刘怡宏+宫莉+刘静
【摘要】中国现代心理学是继承发展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和接受西方心理学思想双方面的产物。古代中西方的哲学思想家,基于“人”这一研究对象的共同的生理和心理特性,得出了许多相近的结论;但是,由于研究出发点不同,最终导向了不同的道路。中国古代思想家,由于自身的社会政治学背景,倾向于从社会政治的角度考察人。而西方古代思想家,则是始终把个体的人的心理活动和历程作为独立的研究对象。拥有一个对知识分子具有强大吸引力的政治官僚体系,是中国孕育出不同于西方的思想家的社会政治根源。中华民族有史以来直至1840年鸦片战争,历代的思想家有过不少涉及心理问题的论述。这些论述散见于“经”、“史”、“子”、“集”等典籍之中。但是,由于这方面的系统研究开始得较迟,迄今尚未得到充分和系统的发掘利用。
【关键词】古代;心理学思想;人贵论;形神论;天人论;情二端论
一、前言
中华民族有史以来直至1840年鸦片战争,历代的思想家有过不少涉及心理问题的论述。这些论述散见于“经”、“史”、“子”、“集”等典籍之中。但是,由于这方面的系统研究开始得较迟,迄今尚未得到充分和系统的发掘。就现在的研究来看,人贵论、形神论、天人论、性习论、知行论、情二端论和主客论是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的几个主要范畴和重要特色。
二、人贵论
认为世界万物之中以人最为可贵、作用最大的一种观点。它与“人为万物之灵”的涵义相通,是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的一个重要观点,也是中国古代思想绵延至今的可贵传统。中国古代的思想家总是把人和禽兽明确区分开来。战国时期的荀子说:“水火有气而无生,草木有生而无知,禽兽有知而无义,人有气有生有知亦且有义,故最为天下贵也。”(《荀子·王制》)他既看到了人与动物、植物以至于无生物的联系,也指出了人与动物等的根本区别。汉代董仲舒认为人“超然万物之上而最为天下贵”(《春秋繁露·天地阴阳》)。汉代王充指出,人之所以可贵,在于他有知识、有智慧。他说:“倮虫三百,人为之长,天地之性,人为贵,贵其识知也。”(《论衡·别通》)又说:“人,物也,万物之中有智慧者也。”(《辨崇》)宋代朱熹、清代戴震也有类似的论述。
三、形神论
关于心身关系的学说。春秋战国时期,精神和形体的关系的问题受到诸子百家的注意。荀子提出“形具而神生”的命题,肯定身体具备了,心理才会产生;形是第一性的,神是第二性的。同时也是说,有了一定的形体,才会有一定的心理机能。魏晋之际的哲学家杨泉提出“人死之后,无遗魂矣”的论断。汉代桓潭以烛火为喻,说明形神关系:“精神居形体,犹火之燃烛”;“气索而死,如火烛之俱尽矣”(《新论》)。王充发展了桓潭的学说,更详尽地论证了心理不能脱离形体而存在的道理。他认为精神是血脉所产生的,“人死血脉竭,竭而精气灭”(《论衡·论死》)。这种看法还有唯物二元论的形神论的缺点。南北朝时的思想家范缜继承了荀子的传统,提出了“形质神用”(《神灭论》)的观点,肯定“形存则神存,形谢则神灭”,确立了完善的唯物一元论的心身关系的理论。他还提出人的心理“有方”(有空间位置)的看法,使形神论的心理学意义更为明确。
四、天人论
关于人和天的关系的学说。人和天的关系的问题是中国古代许多思想家所关心并论述过的问题。中国古代思想家对天人关系的看法有对立的两种。一种看法是唯心论的天人论,把天看作人化的天,认为它也像人一样有意志,有思想感情,能祸福人,能主宰人的生死和国家的存亡。这种思想可以用作愚民的工具,封建帝王所御用的学者就宣扬这种非科学思想。中国汉初的董仲舒是这种思想的一个主要代表。唯心论的天人论和科学的心理学思想完全无关,与心理学思想有关的是唯物论的天人论。这种天人关系论认为天并不是别的什么,只是种种自然事物所构成的大自然。人必须处在一定的环境中并不断与之交往,人脱离开环境,不仅不会有什么心理活动,连存在也不可能。显然,这样的天和天人关系具有重要的心理学意义。因为没有大自然也就没有人,也就不会有人在生活实践中必然要和大自然交往而产生的心理活动。
中国古代的许多思想家都是唯物论的天人论者。他们都把天看成仅仅是大自然,并用这样的观点来阐明天和人的生活以及思想的关系,因而构成一种合乎科学的心理学思想。这种思想概括起来就是“人定胜天”。例如荀子在他的《天论》中说:“大天而思之,孰与物畜而制之。”这就是他的有名的“戡天”思想。成书于汉代初期的《淮南子》也论及作为大自然的天和人的关系,指出人能利用、驾驭并改造大自然以取得生活资料并进行生产,又指出大自然的天既不对人赐予什么,因而也不对人夺取什么。唐代的刘禹锡则更进一层指出了天人相互制约、相互作用的关系,从而把天人论提到较高的科学水平。刘禹锡还强调天人关系是指群体的人或整个社会和大自然的关系。如就单独个人说天人关系,那是难说的。这些都是相当精辟的见解。
由此可见,要从心理方面去了解人,尤其是社会中的人,不能忽视天人关系的问题。传统心理学重视人和社会的关系,甚至有一种看法认为心理学只是一门社会科学。这固然有对的一面,但它未免忽视了人和自然的重要关系。
五、情二端论
关于情绪的分类学说。中国古代有六情论、七情论和情二端论。六情论认为情主要有喜、怒、哀、乐、爱、恶等6种,汉代的《白虎通》便主张此说。最早见于《左传·昭公二十五年》,但用词及其排列稍有不同。荀子的主张大致相同。《礼记》又有哀、乐、喜、怒、爱、敬等六情的说法。七情论也有种种大同小异的变式,有一种是喜、怒、哀、乐、爱、恶、欲(《荀子·正名》),另一种是喜、怒、哀、惧、爱、恶、欲(《礼记》),再一种是喜、怒、忧、思、悲、恐、惊(《黄帝内经》)。第一、二两种说法比六情论多一个“欲”,但不同的情都可表现为欲,因而欲并不是一种独特的情。第二种七情论用“惧”代换了六情论的“乐”,也不恰当。第三种七情论显得庞杂混乱,其中的“思”根本不是一种情,更不足取。所以,七情论的种种说法都难于成立。六情论则比较合乎道理。人的情绪的表现原是变化多样的,很难一定说有几种。
在六情论的基础上,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中又有一种见解,指出情的根本形式不外两种,即好(爱)和恶(憎),称为情感的两大端。情二端论说明了人的情感虽有种种不同的形式,但都不外乎是好(或“爱”)和恶这两端或两极的变化。这是一种较合理的见解。因为实际上情感对有关对象的态度总不外乎是积极的和消极的两种,情感发生时有机体(如内脏)的相应变化也不外乎是增强(兴奋)和减弱(抑制)两种。所以,情感应当是两两成对的。中国古代的六情論就正好由三对情感所构成,而其中的一对又是最基本的。这些都表现出了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中关于情感的独特见解。
【参考文献】
[1] 顾蓓晔, 林在勇. 略论中国古代心理学思想[J]. 安庆师范学院学报: 社会科学版, 1992(2).
【作者简介】
刘怡宏(1996—),女,汉族,山东潍坊人,山东中医药大学人文社科学院2014学生,主要研究方向:应用心理学。
宫莉,单位:山东中医药大学人文社科学院。
刘静,单位:山东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