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边疆追寻“中国鸟”

2017-05-08 14:51
森林与人类 2017年1期
关键词:雷鸟青藏高原鸟类

在野外拍鸟是我这个典型的“85后”最快乐、最充实、最疯狂的时光。我的摄影之路从2009年拥有第一台单反相机开始,在山水之间很自然地开始了风光摄影。但有时灵动的鸟儿闯进我的镜头,也被记录了下来。时间一长,我发觉它们的美是活灵活现的,更是不为人知的。

红腹角雉开启我的拍鸟之旅

2013年5月1日,我在神农架“金猴岭”景区游玩。这里原始树木遮天蔽日,一条小河穿林而过,幽静而惬意。我在石阶上漫步,突然前方出现一个又大又胖、颜色艳丽的雉。拍到后,我才知道“红腹角雉”虽然分布广,但因生活习性极其隐秘,多年来,很少有人在自然状态下拍到一张清晰的影像。

红腹角雉改变了我的人生之路。从这一刻起,我在几年间几乎跑遍了中国大大小小的保护区,穿越了人迹罕至、生态良好的边缘地带,无论是最北的“漠河”,还是最南的“热带雨林”,都留下了我追寻鸟儿的足迹。我认为与鸟儿最美的相遇是不期而遇,不知不觉中我拍到中国野生鸟类750多种。

到新疆拍特色鸟

自古以来流传着一句话:不到新疆不知中国之大。到新疆拍鸟对拍鸟人来说魅力无穷,挑战不断。这里地广鸟稀,几百公里可能找不到一只鸟;这里温差巨大,在戈壁和沙漠中气温会达到80℃-90℃,在雪山和冰川上气温会降到零下70℃-80℃。这就是新疆,一个冰與火共存、生命不息的地方。

每年的5月是新疆一年中最热闹的鸟季,来自欧洲、非洲、亚洲和其他地区的鸟儿陆续来到新疆繁殖。“这些鸟来到新疆都去了哪儿?”带着这份好奇,我走进这里,行驶18000多公里,找寻特色鸟。这一次我在新疆拍到了百余种特色鸟。

在北纬48°的阿勒泰小东沟,生活着岩雷鸟、柳雷鸟、小嘴鸻等一些高山小鸟。这里半年以上被冰雪覆盖,只有夏秋短暂的几十天人们走着险路来到高山苔原地带,一睹这些鸟儿的风采。岩雷鸟和柳雷鸟是鸟类中的变装大师,可以说把鸟类的保护色演绎到了极致,让人瞠目结舌。

在古尔班通古特沙漠的天然梭梭林管护区,夏天温度一般都在50℃-60℃,有时可达80℃-90℃,日照,干旱程度严重,但适应性极强的棕薮鸲、欧斑鸠就生活在这里。

塔里木沙漠公路是世界最长的沙漠公路,沙漠公路从东北向西南纵穿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核心腹地。为了保障公路畅通,沿线的油田基地在公路两旁大量种植红柳、梭梭等,绿化带全线采用滴水灌溉技术,定时放水。白尾地鸦特别聪明,它们能准确地记住放水时间,找到准确位置。这令猛禽一族望尘莫及。

到云南拍热带鸟

云南是我国野生鸟类最多的省份,尤其是热带鸟。几年间,我多次来到云南,拍到野生鸟类400多种,其中不乏很多罕见、珍稀鸟类。

每年春节期间在云南拍鸟,好多鸟友热心地告诉我,“来百花岭拍剑嘴鹛”。但我拒绝了,因为“放弃是最好的方法”。

我放弃的是各种棚拍、摆拍、诱拍,而面对大自然,走进大自然是我们爱鸟人不二的选择。就是因为这样的放弃,随意行走间,我拍到了百年一见的褐渔鸮。这不仅是野拍能力的提高,而且也是对自然生态鸟类摄影的一种态度。

到西藏拍高原鸟

青藏高原人文独特,佛教色彩浓郁。在这样一个平均海拔4000米以上的地方,呈现在你面前的是高大冷峻的雪山,还有无尽的无人地带。人们生活异常艰难,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对大自然有一种特殊的情感,那就是对万物生灵的敬畏, 超越了爱自己。

青藏高原寺院的分布密集度或规模都是中国境内罕有的。在5200多米的珠峰脚下,世界上最高海拔的寺院——绒布寺,和大大小小的寺院,连接着西藏12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

来到青藏高原拍摄,你会有一种无言的感动。在这里,你能观测到喜马拉雅斑羚、藏雪鸡、九色神鸟(棕尾虹雉)等。这是西藏人祖祖辈辈用辛劳收获的青稞,敬天、敬地、敬大自然而收获的珍宝。生活在青藏高原的人们用博大的胸怀来护佑大自然,用平凡的生活、实际的行动诠释了人类一直以来对大自然的最美好期许。而我们能够见到这些美丽精灵可以说是他们千百年来为我们修来的幸运。

白腰雪雀是典型的高原鸟,在寒冷的冬天,它们却在各自的地盘上打得火热。这是争夺巢穴?还是一种激烈的热身运动?不管因为什么,我为欣赏到这难得的场面而暗自喝彩。

我要用自己的双脚丈量土地,带着爱心,还有对世间万物生灵的敬畏,寻觅那些我们人类的朋友——鸟类,以及自由奔跑在中华大地的野生动物,还原它们最真实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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