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炜
传播元:网络传媒时代传播过程中的新角色
□马炜
大众传媒时代,单向传播中的“受众”这个理念已经不再符合现实情况,他们既接收信息,也会自发地传播信息,是信息的创造者,这个时候的“他们”转变成了一个新的群体,称为“传播元”。本文将描述性定义“传播元”并浅析定义的必要性,同时探讨“传播元”体现社会价值的方式方法。
大众传媒;网络传媒;传播元
在传统的传播学里,人类社会的传播形态被划分为人内传播、人际传播、群体传播、组织传播和大众传播。传播媒介也发生了从报纸为主要媒介到广播电视、电子媒介兴起的转变。起初普通大众只是媒介信息的接受者,信息表现为媒体和媒体工作者的“给予”,大众则是负责“接受”的“受众”,当进入第四媒体新媒体时代以后,这种情况发生了改变。
曾经报刊、广播和电视三种媒介的用户也成为了互联网媒体的用户,原来在大众传媒下被动接受信息的受众在进入互联网媒体后,不再只是“接受”的角色,而是成为所有传播过程中可能出现的角色,他们扮演的角色内容更加丰富。“受众”这个称谓已不再完全适用,所以需要一个有别于受众的概念来对这个群体进行标识。
准确地描述对应互联网媒体和用户的关系,可以说网络用户是网民,如果单纯讨论用户对应关系那么网民可以列为备选之一,但这个词的表述不够清晰,到底是单纯地浏览信息还是会对信息进行自我反馈呢?这种表述过于空洞,不能体现大众传播时代的双向互动,仍然无法为互联网媒体当中的传播关系做出准确的定义,也无法为这一社会群体在整个传播过程中做出具体的定位。
当下的网络媒体用户不再是大众传媒的一维线性单向传播过程的终点,而是互联网传播的多维网状传播的一个单元,如同集合当中具有相似性但却互异的“元素”一般,人际交互更为便捷和频繁。互联网媒体对主流媒体的颠覆,让我们看到了信息社会发展的前景仍然很大,真正的全民的大众传播还没有到来,传统观念甚至已经不能很好地表达这种快速的社会变化。在整个主流传播环境中负责“给予”与“接受”的界限不再具体,我们把这种可实现的所有传播功能的最小传播单位称为“传播元”,这就是新媒体对传统媒体的冲击,更多的自由组织媒体以更快、更贴近事实的新闻报道对传统主流媒体产生影响,迫使主流媒体转变发展理念。
当下更多的媒体发展为主要由“传播元”构成的整体。例如,NBA勇士队因为新一届美国总统特朗普而取消了造访白宫的计划,而这个计划已经延续几十年,很多与此事没有直接关系的人也会因为信息互联在社交媒体上抨击特朗普,进一步引发更多人对这件事的关注,一传十、十传百,这就是互联网媒体的效应。甚至不在美国的人也通过社交平台对此事发表看法,全世界都在关注特朗普,因为特朗普是名人,但根本上来说是时代造就了这种可能性。今天都在关注美国,明天可能也在关注第三世界的某一个小国或者任何一个普通人的事情。“脸书”20多亿的用户量,具体是谁先引发的讨论,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当然更多的人也不去关心到底为什么会讨论,甚至是不由自主地参与到对此事的讨论中。
普通大众是占社会信息浏览量的绝大部分的,这种有点盲目接受信息传播环境的做法,不去追求新闻的真实性,也不发出其他不同的声音,会导致传统大众传播时代坍塌,移动互联时代是一个所谓的“低智时代”。信息的大爆炸让大众没有时间也不愿花时间来琢磨新闻信息,只是在接受信息环境所呈现的内容,以及一个媒介营造的信息环境,即拟态环境。“传播元”所在的地方就是具有综合影响力的主流媒体,而原来抢夺用户和信息源的时代也变成了如今争夺“传播元”的时代,即使没有高质量的内容或者及时抢先的新闻报道内容,也能通过其他互联网独有的方式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与更多的“传播元”进行关联就会有越多的人知道这件事,就会传播到更广的范围,而这些“传播元”所附着的途径自然会成为主流。
在这个时候再简单地把互联网媒体下的所有新传播途径与方式归结到一起,也是不符合现实的,如果稍加分析每一种网络传播工具就能发现每一个版本的更迭都带来了不亚于传统媒体之间换代的交替。
原来的大学生经常使用人人网,到了现在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会花时间去关注它,人人网被新的媒介取代,就算是以前的用户也大多只是潜水式地说一两句,人人网不会成为舆论的阵地,也基本不会对社会舆论产生深入影响。新媒体更替的速度也比以往任何形式的媒介要快,在微信刚刚出现的时候就有人提出谁来杀死微信。最新接触互联网的人基本不会去关注较早出现的媒体,也可以说,现在还没有微博账号的人,以后基本也不会使用微博。就像家里的“老一辈”,平时生活中信息的索取和传递更多地是依靠微信,他们只愿意用微信而不会用QQ。因为技术爆炸带来了更多的传播性质的变迁。
全球范围看,国家有媒体,民间也有媒体,甚至民间组织的媒体更加开放,一些社会新闻信息的传播更加快速便捷。甚至在一些国家,政府并没有媒体,媒体都在民间,当然政府也影响着媒体选择,比如美国的CNN、FOX等。
美国和英国等一些西方国家的民主政治以治理集团的封闭性为特征,严格来说还是资产阶级的局限性,新闻自由只是在不触动资产阶级利益的条件下的自由,而在今天这个网络时代,国家权威机构对民众日常生活的直接影响正在淡化,或者说民众有机会选择更多不借助于政府的途径来满足自己某方面的需求,最明显的就是对信息的需求。我们在媒介环境下的生活更多的是由“传播元”的聚集构建起来的大环境。而这些“传播元”是需要被肯定和尊重的,他们发出自己的声音,希望改变传统的模式,为达到一个更加合理自由的境地而努力,也让“传播元”在不同程度上对社会生活各个方面的影响日益明显。
“传播元”对政治生活的影响最为引人注意。政治活动家和人民同属“传播元”,在传播过程中取得了平等的地位,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靠近过,但两者的利益决定了他们向不同的方向聚拢。就像之前美国一档节目邀请美国前总统奥巴马那样,节目收集了众多关于美国民众对奥巴马的意见、评价等信息,并且由奥巴马自己来读,当然这有一部分是美国式的幽默,但也能从中看出这种信息交流的方式和途径都是和传统的信息传播方式有很大不同的,有着明显的时代烙印,似乎更加民主自由。我们说的有些话能被更多的人听到,我们的观点被更多的人认可或者仅仅是很多人在一起讨论,这种思维的碰撞也是对人性的一种解放,“传播元”所提供的信息占社会信息总量的主要部分,管理机构只是提供一种社会官方指导,这样的模式更受现代人接受。
大众传播时代的信息沟通应该是双方开始共享媒介平台,在新的传播关系中,传播在同一时空既是单向,又是双向和多向的互动。而处于传播中的“传播元”则是这种关系的立足点,也是最基础的单元。传统的单一受众会越来越少,随着媒体人和媒体组织变为“传播元”而降低了原本的影响力,取而代之,决定影响力的是某一事件所依附的“传播元”的数量或质量。在这一传播过程中,新闻话语权似乎分散但新闻的影响力却实实在在散布到了每一个“传播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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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中央民族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