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刊数字出版的困境与发展研究——以浙江省期刊为例

文/周海鹰 王 宏 陈心怡

期刊数字出版的困境与发展研究
——以浙江省期刊为例

文/周海鹰 王 宏 陈心怡

随着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发展，期刊的数字出版被业内专家和广大学者所关注，对于其的研究应运而生。与之相对应的传统期刊面临着改变自身适应新的产业形势的挑战。虽然传统期刊有着无法被取代的自身优势，即在内容的可信度、权威性、原创性等方面的优势，但无法避免承载着海量信息的新媒体，在时效性与信息量上对传统期刊造成冲击。传统期刊的数字出版业务是期刊在适应新的发展环境势在必行的举措。笔者以浙江省期刊为例，深入分析近五年浙江省期刊数字出版业务的发展现状，以此探索数字出版在传统期刊领域主要的影响因素、所遇到的困境及未来的发展前景。

传统期刊的数字出版现状

2016年，浙江省拥有正式出版刊号的期刊有226种，其开展的具体数字出版业务情况如图1所示。数字出版业务以“办有一级独立域名的网站”的期刊为首，所占比例为68.58%，“出版网络版多媒体数字期刊”的期刊次之，所占比例为8.41%，出版移动终端内容产品的仅为3.54%，而开展电子商务的期刊则更为稀少，仅有1.33%的期刊开展了这项业务。

图1 浙江省期刊开展数字出版业务情况

通过将2016的数据与2011年的数据进行配对t检验可以发现（见表1），5年里，浙江省期刊在数字出版业务一项上，在统计学意义上有了显著差异。与2011年相比，“办有一级独立域名的网站”“出版网络版多媒体数字期刊”“出版移动终端内容产品”的期刊比例显著增加。“办有一级独立域名”的期刊从2011年的57.73%上升至2016年的68.58%；“出版网络版多媒体数字期刊”的期刊从2011年7.73%上升至2016年的8.41%；“出版移动终端内容产品”的期刊从2011年的0.45%上升至2016年的1.33%。数字出版业务在浙江有了明显的发展，但从数据上我们可以看到，增幅并不是很大。

从浙江省的情况亦可窥视到我国期刊数字出版的现状，根据《2015-2016中国数字出版产业年度报告》显示：2015年互联网期刊、电子图书、数字报纸的总收入为74.45亿元，比2014年增长了6.66%，在数字出版总收入中所占比例仅为1.69%。从这组数据中我们可以得知，传统出版单位在数字化转型升级、融合发展方面虽然有了一定的提升，但力度依旧平平。

表1 2011-2016期刊数字出版业务成对样本t检验

期刊数字出版的影响因素

对期刊数字出版的影响因素，行业内有较多的研究，这些已知的因素可以分为两类，产业因素和体制格局因素。产业因素又包含环境因素、结构因素等，其中环境因素可以分为政治环境、经济环境、社会环境、技术环境。目前，浙江省的期刊数字出版也受到上述因素的影响。如在产业环境上，浙江省对新闻出版业高度重视，特别是对其中的数字化建设工作。从浙江省到浙江省下辖各市都出台了一系列相关的政策。如《浙江省文化产业发展规划（2010—2015）》《杭州市“十二五”文化创意产业发展规划》等。浙江省GDP持续快速增长，在数字出版物上的消费也逐年递增。从高校到各出版社都大力支持数字化建设的开展，其中以浙江大学为代表的各高校图书馆相继对馆藏图书进行数字化处理工作。而杭州也成为继上海张江、重庆北部新区之后第三个国家级数字出版产业基地。在技术环境、产业结构上，浙江省期刊出版业相对走在前沿。在这些因素的影响下，浙江省期刊的数字出版有了明显的发展。

对于期刊数字出版的影响，内在体制与外在因素同等重要。出版单位的性质直接影响了期刊的资金来源、盈利模式、面向对象等。非法人编辑部、事业法人出版单位在一定程度上对新理念的实施力度不如自负盈亏的企业性质出版单位。根据2016年数据，在浙江省公开出版的期刊中，出版单位为非法人编辑部的占71.24%，占据主要地位。其次为事业法人，再次为企业法人。将这三类性质的出版单位的数字出版业务进行交叉分析，卡方检验的P值为0.001，小于0.05，这说明，不同单位性质的出版单位的数字出版业务之间有显著差异。从交叉分析的调整残差上看，企业法人性质的出版单位在出版移动终端内容产品上显著高于其他两种性质的出版单位。而移动终端内容产品则是数字出版业务中触及受众更广，收入更多的一种业务。不难看出为何在大环境良好的情况下，浙江省数字出版业务的仅仅是略有提升。这与我国的数字出版业务的情况趋同（见表2、表3）。

表2 交叉分析表

表3 卡方检验

期刊数字出版的困境

从目前浙江省的期刊数字出版情况上看，虽然数字出版的产业形势良好，但是传统期刊在数字出版这项业务上依旧进展缓慢，究其原因：体制格局限制、盈利模式问题、人才短缺等是浙江省期刊数字出版最大的“绊脚石”。

体制格局限制数字出版的创新。在浙江省，非法人编辑部与事业单位的出版单位占据85%以上。这些期刊大多数的受众单一，不以营利为目的。在相关的座谈会中，就有部分学报和协会主办的期刊的编辑提出，他们的经费来源与去向固定，无法抽出更多的经费进行试验和创新，且期刊的受众局限，并不特别需要数字化出版，这使得数字化变成一块鸡肋。这个问题在国内其他省份城市也存在，地方期刊，尤其是受众更局限的一部分学报与协会期刊中尤为明显。

盈利模式限制数字出版的持续性。在浙江省公开出版的期刊中，无论数字出版业务的开展程度深浅，数字出版的收入都不是其主要的收入来源，更有甚者数字出版不但不能盈利，还成为其主要的亏损项。很多出版单位只是在数字出版的生产上形成了规模，与之相对的盈利模式并没有跟上，即经济上并没有形成配套。数字出版的产业链存在断节现象。在互联网与虚拟经济发展良好的浙江，期刊的数字出版的盈利模式尚处于摸索阶段。

人才短缺限制数字出版的发展。

在浙江省期刊出版单位中，有86.28%的单位没有专门的新媒体工作人员。传统期刊的从业人员无论从专业知识还是文字功底上都较为出色，但是在新媒体的应用尤其是网络运用能力上，较为欠佳。尤其在新媒体的技术和管理方面，浙江期刊的人才数量与其互联网大省的身份并不匹配。数字出版与传统出版的传输、流通及出版方式均不同，需要专门的人才进行运作与管理。

期刊数字出版的发展前景

从目前的期刊数字出版的发展来看，浙江省的期刊数字出版处于稳步上升阶段。如何突破自身的体制局限，摸索出持续合理的盈利模式，如何吸引留住专业人才，是期刊数字发展突破瓶颈的关键。

突破体制局限是关键。在庞大的非企业法人的期刊出版社基础上，如何调动这些期刊的数字出版活力，是浙江省乃至全国未来期刊数字化建设的一个关键所在。目前较为可行的方案是建立联合多方进行统一的数字开发。比如，相关的院校学报可以形成联盟一类的组织，可以一定程度上避免创新的风险，而风险共担是目前这类期刊出版单位考虑较多的一个因素。从长远看，转制成为企业体制也不失为这类出版单位的选择之一。

合理盈利模式是基础。就目前的数字出版业务而言，较为主流的盈利模式一为图书馆模式，二为手机出版模式，三为网络文学模式，四为电子杂志模式。这些模式对于期刊的数字出版盈利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但单一的盈利模式并不合理。如何整合这些模式，探索出一个适合期刊数字出版，特别是地方期刊数字出版的盈利模式，是使期刊数字化的基础。它提供了一个可持续的经济条件。

广纳专业人才是未来。在浙江创业创新的成就是有目共睹的。在这中间，存在着一部分人，专门从事新媒体的创新。如何将这部分的人才与传统的期刊业相结合，一定是期刊未来发展的一个重要研究方向。目前对于新媒体大部分研究还是将它单独列出，而传统期刊对于这部分的需求需要得到重视，必会带来一个不一样的期刊业的未来。

虽然起步是艰辛的，但是其所带来的数字化的长远发展必会给浙江以至全国的期刊行业带来巨大的突破。

作者周海鹰系今日科技杂志社新闻舆情部主任、

浙江省期刊协会副秘书长

王宏系杭州市科技信息研究院编辑

陈心怡系今日科技杂志社编辑

本文系浙江省科协重点课题“精品科技期刊培育工程”（项目编号：2016KXCKQK001）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