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桂新,杨朝现,邵景安,钟守琴,魏朝富
基于农地流转的山地丘陵区土地整治技术体系优化及实证
信桂新1,2,杨朝现1,邵景安3,钟守琴1,魏朝富1※
(1. 西南大学资源环境学院,重庆 400715; 2. 长江师范学院武陵山区特色资源开发与利用研究中心,重庆 408100;3. 重庆师范大学地理与旅游学院,重庆 401331)
为推动山地丘陵区农业现代化,该文论述了农业转型中的资源流动过程、优化路径和整合技术,并以重庆市江津区小园村为示范点进行了实证。研究发现,通过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实施,能够整合土地流转以经营权集中为方向的产权调整功能和土地整治的工程改造功能,既克服了土地集中过后田块归并整形和基础设施配套难题,又弥补了以农户地块为单元的工程规划与设计缺陷,适应了农业转型发展的资源流动与整合需求,为各类资源要素的耦合协调奠定了产权基础和工程基础。将基于土地流转的资源优化路径及其驱动下集成的土地整治技术体系应用于实践。结果显示,应用前后,示范点土地流转率由<10%增至36.5%,农地适度规模经营比例由<5%增至54.02%,农业产业多样化指数由<5增至18.56,平均田块密度由10.90降至6.69 块/hm2,耕作田块形状指数由15.85降至11.18,有效土层厚度由35~40 cm增至>50 cm;同时,灌溉保证率提升13.15%,田间道密度提升值为41.39 m/hm2,生产路密度提升值为87.04 m/hm2,农业机械动力提升130.77%;农村建设用地复垦率达26.52%,农民新村建设集中率达39.56%,宅基地拆除废渣就地处理率达81.45%,农村建设用地复垦统筹城镇建设用地率达70.24%,农户宅基地复垦增值水平平均每户89 195元。由此可见,在山地丘陵区崎岖地貌背景下,释放农业规模经营的资源优化效应关键在于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实施,而基于农地流转的土地整治技术体系优化,能够为山地农业适度规模经营提供技术支撑。
土地整治;土地利用;优化;技术;集成
城乡资源要素的加速流动为农业现代化创造了良好的环境和条件。但实现农业现代化,推动农业机械化、产业化和规模化,还需要通过农业生产经营方式的变革提供“软件”支撑,以及通过生产条件的改善提供“硬件”支撑[1]。多年来,以土地流转和机械化为支撑的适度规模经营,在基础设施良好的平原地区效果显著,带来了农业机械化和规模化经营程度的普遍提高;而由于地貌崎岖、地形切割、地块分散细碎,山地丘陵区农业适度规模经营推动缓慢,土地流转面积小,农业机械化水平低[2]。为破解山地丘陵区农业机械化、产业化、规模化难题,亟待寻求面向农业经营方式变革的适宜模式和适用技术,以推动山地丘陵区农业转型和现代化。
然而,现有针对山地丘陵区的研究文献,大多集中于土地流转对农村土地产权体系重构影响的理论分析上[3-4],并注重于探讨土地流转与外部制度环境因素[5-6]、与土地流转主体行为选择的相关关系[7-8],以及宏观机制的构建[8-10];在少量针对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关系的研究中,多侧重于从耕作田块[11]、道路工程[12]、蓄水工程[13-14]、农村建设用地复垦[15-16]等分块工程技术上,探讨土地整治对土地资源整合利用的特征,以及反映土地流转所带来的资源整合效应[17],但鲜有技术集成层面的相关研究报道。为此,本文采取“理念—技术—示范”的逻辑思路,结合土地流转、农业产业化及土地整治的理论与实践,立足于山地丘陵区农业现代化,重构土地流转驱动下的土地整治技术体系,期望能够集成优化山地丘陵区的土地整治技术,推动农业转型发展。
1.1 基于资源流动与整合的农业转型过程
近十余年来,中国农业实现了粮食连年增收、农民收入连年增长。但各类风险挑战和结构性矛盾也在不断聚集,生态环境和资源条件约束越来越紧,农业生产成本抬升与农产品价格下行双重挤压越来越重,人民群众对农产品多样化的需求和质量安全要求也越来越高。面对新的形势与任务,农业要保供给、保收入、保安全、保生态[18],唯有进行转型升级,加快发展方式转变。
转变农业发展方式,需要让市场在农村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但没有一定的生产规模作为基础和支撑将难于实现。事实上,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就是要发展多种形式的适度规模经营[19-20]。以适度规模经营为基础,才能充分激发各类经营主体和资源要素的动力和活力,促进农业增效、农民增收和农村繁荣。而与这一过程密不可分且贯穿始终的是,资源的顺畅流动与有效整合。
从比较经济史来看,资源流动与整合过程是对城乡关系、工农关系的重塑再造[21]。但在城乡二元结构下,受资源流动不畅、整合受阻影响[22-24],耕地地块破碎、经营分散、机械化率低、基础设施配套差、劳动力不足,农村建设用地闲置、废弃、利用低效,城乡建设用地统筹困难,总体上已对国家粮食安全、农业发展及城乡、区域统筹构成不利影响。在这种背景下,进行农业转型升级,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实现适度规模经营,迫切需要各类资源要素的耦合协调发展。在土地规模化的同时,实现资金、人力、装备、技术等诸多资源要素的合理配置[19],以及劳动生产率、土地产出率、资源利用率的同步提升。不可否认,中国总体上已处于传统农业向现代农业过渡的进程之中[25],问题在于,如何实现现代生产要素和经营方式与传统农业资源要素的有机融合。从两者关系来看,在中国特殊的国情背景下,现代生产要素和经营方式只有立足于传统农业资源要素才能发挥其优势,而传统农业资源要素只有注入现代生产要素和经营方式才能转型改造、有效提升效率[26-27]。由此可见,通过资源要素流动,将资金、技术、管理经验、营销能力等现代生产要素与土地、劳动力等传统资源要素联结起来,再通过资源整合实现各类资源要素的有机融合和价值再造,才是推动农业资源要素流动与整合的有效途径(图1)。而不论现代生产要素输入还是传统农业资源要素输出,均依附于土地发生,因此寻求土地资源流动与整合的有效途径和关键技术,也就成为发展农业适度规模经营的核心问题。由此可以推断,农业资源要素的流动与整合与两条途径密切相关,即土地流转与规模经营途径(简称土地流转途径)和农村土地综合整治途径(简称土地整治途径)。
土地流转是在坚持土地集体所有制前提下,通过土地确权和三权分置解决农村土地要素配置问题的有效举措,不仅适应了二三产业快速发展过程中农村劳动力放心转移就业、流转土地的现实需求,也形成了土地经营权的调整集中和规模经营的基本格局。而土地整治不仅是对土地利用空间配置和土地利用内部要素的重新组合,也是对土地权属和土地收益的调整[28]。土地权属关系调整,为土地整治规划设计提供依据;土地整治据此实施地块归并、田块调形、中低产田土改良、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等工程技术手段,以便改善农业生产条件、重塑农村生态景观、发挥农村土地资产使用价值[29-30]。不过,与土地流转不同,土地整治中的权属调整并非绝对意味着土地经营权的集中。如以往相当数量的土地整治项目,是以农户承包地块为单元进行规划设计和工程布局,虽然一定程度上方便了农户生产,但土地细碎化问题仍未得到有效解决[31],同时项目区土地利用结构优化、土地利用效率提高和产业化经营的效果也十分有限[30]。由此来看,受限于农户承包地块,现行的土地整治权属调整力度、数量、空间均存在不足,在治理措施上只能采取面向小地块的工程技术手段,因此缺乏与适度规模经营相匹配的权属调整和工程技术方案。而立足于基本国情和农村改革发展实践,中国不可能照搬其他国家或地区地块重划、大范围归并的做法。为此,实施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便成为发展适度规模经营、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的一种现实而有效的选择[17]。两者联动,整合了土地流转以经营权集中为方向的产权调整功能和土地整治的工程改造功能,既克服了土地流转过后田块归并整形和基础设施配套面临的困难,又弥补了以农户地块为单元布置土地整治工程的缺陷,适应了农业转型发展的资源流动与整合需求,为发展现代农业奠定了产权基础和工程基础。
1.2 基于土地流转的资源优化路径设计
实现适度规模经营,核心在于集聚土地资源,变“分散承包、分散经营”为“分散承包、规模经营”。从基本方式上看,尽管通过农户间的联合与合作可以提高规模化经营水平,但依托土地流转才是适度规模形成的主要方式[20]。即使从适度规模经营的主体来看,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专业合作社、农业企业等新型经营主体的发展,无不依赖于土地向这些主体的流转集中。当然,土地流转并不是简单地将土地集中起来,而是围绕农业转型升级及转变农业发展方式,将土地流转集中与改善农业生产条件、调整农业产业结构、拉伸农业产业链条等结合起来,释放规模化经营带来的资源优化效应。总结土地流转的各类实践和成功经验,可将土地流转的资源优化路径归纳为2条,即分散优化路径和整体优化路径。
分散优化路径。即针对村域农业产业发展过程中,农地优化成本过高且不同利益主体间冲突较大的问题,将土地流转并集中于专业大户、家庭农场、农民专业合作社或公司(企业)手中,形成各类新型经营主体主导的村域土地相对集中利用格局,是一种各类农业经营主体并列、原有农村居民点就地利用、由产业发展目标统一整合的资源优化路径。该路径具有运行成本低、触及利益小、兼容性强的优势,并能降低流转双方的风险面,提高抗御自然灾害和市场风险的能力。其实质是将农业产业按照不同经营主体的实际能力和比较优势进行分块,然后把土地分散集中到不同经营主体进行经营,再通过共同的经营目标进行统一整合,从而实现资源要素分散优化、各类风险集中分化,最终达到“整体一盘棋”和效益最大化。运作流程见表1。
表1 分散优化路径运作流程
整体优化路径。即针对村域农业产业发展过程中,农地优化成本过高且农业产业功能延伸受设施用地约束强的问题,将农户承包地向村民小组、村民小组再向村集体层递流转集中,最后由大型工商资本主导形成集中连片的土地利用格局,是一种村(组)主导、农地层递流转和非农建设用地“一心多点”利用、大型工商资本统一整合的资源优化路径。该路径具有流转交易成本低、要素资源整合能力强、土地价值提升速度快的优势。其实质是在交通区位良好、农业资源禀赋优越、产业发展基础较好的村域引入大型工商资本,并利用其资本优势、技术优势、管理优势、市场优势,整体优化村域土地利用格局,将小体量、多样性、无特色的低效农业产业提升为大体量、规模化、特色型的高效农业产业,最终实现农业产业发展要素功能优化与提升。运作流程见表2。
表2 整体优化路径运作流程
1.3 基于土地整治的资源整合技术重构
普遍来看,土地整治项目的工程类型主要涵盖5大工程,即土地平整工程、灌溉与排水工程(水源工程、灌溉工程、排水工程、渠系建筑物工程、泵站及输配电线路工程)、田间道路工程(田间道、生产路)、农田防护与生态环境保持工程(农田防护工程、生态环境工程)和其他工程。但在土地流转驱动下,土地整治的范围已由相对孤立的、分散的土地开发整理项目向集中连片的综合整治转变,目标已由单纯的补充耕地向建设性保护耕地与推进新农村建设和城乡统筹发展相结合转变,内容已由以农用地整理为主,转向农用地、农村建设用地、城镇工矿建设用地、未利用地开发与土地复垦等综合整治活动[32]。因此,为解决资源流动与整合过程中,土地及其附属资源的适度规模利用问题,以提高资源配置效率、实现优化配置,从工程技术角度需对土地整治的工程技术体系加以重构。依据资源整合对象的不同及技术特征差异,可将其划分为耕作田块修筑及其配套技术和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技术。
耕作田块修筑技术。即立足于实现耕地适度规模经营,针对地块破碎、规模偏小、形状不规整以及基础设施不配套而难以满足农业机械化、规模化的问题,采取的一种以耕作田块修筑为核心,辅以农田水利设施整合和农田道路网络配套的综合性工程技术措施。就丘陵山区而言,耕作田块修筑涉及缓坡地、条田和梯田3类地块,农田水利设施整合主要涉及蓄水池和山坪塘2类设施,农田道路网络配套涉及田间道和生产路2类田间道路。该技术具有技术体系较为完备、针对性强、应用效果较为显著的优势。其实质是在小地块流动、集中、整合为大地块的过程中,基于微观地形尺度修筑适于丘陵山区机械化作业和规模化生产的耕作田块,并引导农田水利设施和农村道路体系精准配套,从而实现农业适度规模经营和转型发展。关键技术要点见表3。
表3 耕作田块修筑技术要点
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技术。为方便生产与生活,山地丘陵区的农村居民习惯依耕地建造居民点,呈现散点状、团簇状的空间分布特征[33]。而伴随人口迁移流失,已有相当数量的居民点处于废弃、闲置或低效利用状态。这种情况下,农地一经流转,农村居民点的生产生活功能随之流失。整合优化该类农村居民点用地,使之服务于农业机械化、产业化和规模化,成为土地整治的重要内容。因此,农村建设用地复垦,即是立足于农村存量建设用地盘活,针对宅基地复垦点面积小、分布散、复垦点周边地形及交通条件差异大等问题而采取的工程技术措施,是一种兼顾土地复垦、地力提升、基础设施配套、乡村景观建设以及农业结构调整的综合性集成技术[16]。该技术具有针对性强、技术环节拼接紧密、经济社会生态效果兼备的优势。其实质是将农村建设用地的复垦与再生相结合,通过复垦节地优化农村建设用地存量,增加城市建设用地流量和农村基础设施、公共服务设施供给;同时,尊重地块空间异质性,结合村域产业培育调整土地用途和农业产业结构,推动农村经济发展和生态恢复。基本技术步骤见表4。
表4 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技术要点
2.1 示范点概况
依托“十二五”国家科技支撑计划课题“乡村土地流转与资源整合关键技术与示范”(2013BAJ11B02)重庆市江津区综合示范基地,选取江津区慈云镇小园村为示范点,开展山地丘陵区土地流转驱动下土地整治技术集成优化实证研究。
示范点幅员面积1 010.38 hm2,为低山丘陵地貌,多长垣状、串珠状、斜面状、坪状山丘,并间有宽谷,平均海拔300 m左右,相对高差20 m以内。属亚热带湿润季风气候,年降水量930~1 500 mm,年均气温18.4 ℃。土壤属侏罗纪沙溪庙组发育的灰棕紫泥,较为肥沃,宜种性广;坡顶多为沙土,坡中部为半沙半泥,坡中下部多为灰棕紫泥土;土层厚度为20~50 cm。全村辖5个村民小组,共2 025户、5 890人。2012年土地利用现状显示,全村耕地730.53 hm2(水田522.25 hm2、旱地208.28 hm2),园地52.74 hm2,林地57.99 hm2,村庄137.89 hm2,坑塘水面18.75 hm2,分别占全村土地总面积的72.30%、5.22%、5.74%、13.65%、1.86%,其余用地类型12.48 hm2,占1.24%(图2)。受地形切割和分散承包经营影响,示范点耕地利用细碎化问题严重。2012年土地流转前,对示范点1 698户农户承包地调查统计显示,农户承包土地568.67 hm2,其中水田454.69 hm2,旱地113.98 hm2,合计10 099个地块;户均承包地0.33 hm2,户均承包地块数5.95块,平均每个地块仅0.056 3 hm2;土地小规模流转面积21.77 hm2,仅占农户承包地总面积的3.83%。
而受种植结构和耕作制度影响,示范点农业弱质经营低效。一般情况下,农户自主采取单季中稻、玉米—红薯为主的耕作制度,复种指数为150%左右。调查显示,不考虑人工成本且农户精耕细作,水稻、玉米和红薯年收益分别为630、384、960元/667 m2(表5)。
表5 示范点一般农户土地承包经营收入
据此推算,在农户充分利用全部承包地(户均0.33 hm2,依据地块调查户均水田与旱地比约为4∶1)情况下,户均年种植业收入不到4 000元。另外,当地有种植蔬菜、花椒、苗木、水果(柑橘)的经验和传统,但规模小、品质差、产业化程度低,难以有效创造产值。由于务农收益低,村内大量劳动力外出务工。2011年全村劳动力3 508人,外出务工1 957人,占劳动力总数的55.79%。据2012年农村经济统计报表,示范点外出务工人员当年平均收入为11 163元/人,是农户种植业年收入的2~3倍。但即便如此,当年全村农民人均纯收入也仅3 916元。
2.2 数据来源
研究数据由资料数据和调查数据构成。1)资料数据一是从当地镇政府和村委会收集示范点概况资料、土地利用变更调查数据;二是从《重庆市江津现代农业园区总体规划(2008-2020年)》等各类产业规划中,提取示范点产业发展信息和相关数据;三是从所开展的土地整治、小农水建设、支撑计划示范工程、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新村建设规划等项目的规划和竣工验收成果中,提取示范点各类工程布局及施工效果数据。2)调查数据采集始于2012年,并延续至2015年,其中对村干部、种植大户、农业企业采取访谈形式,对农户则采取问卷调查和地块调查形式。村干部调查围绕土地流转、农业产业结构变化、农作物亩均产量及价格变化、农村劳动力变化、新型经营主体发展、农村居民点利用及村内基础设施配套等内容进行;种植大户和农业企业调查围绕土地流转面积、适度经营规模、农业产业结构、农机类型、农业服务设施用地等内容进行;农户调查围绕家庭人口、劳动力结构、承包地面积及地块数量、农机具、作物类型、单位面积产量、农业收入及宅基地利用等内容进行。2012-2015年调查累计形成44份访谈记录,以及1 698份农户调查问卷及其地块信息卡。
2.3 技术经济效果评估指标
为科学评判示范点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实施的技术经济效果,参照土地流转绩效评价[34-35]、农业产业化评价[36-37]、农业生产条件改善[38-39]、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效果评价[40]方面的相关文献,分别从土地流动集中与产业发展、耕地适度规模经营与设施整合、农村建设用地复垦与统筹利用3个方面拟定19项表征指标,依据示范点产业发展、项目实施及地块调查信息,量化计算各类工程技术的应用效果(表6)。依据评估指标特性,01~04、01~04分别计算“应用前”、“应用后”的指标值再加以对比,05~09、01~06根据公式计算应用后相对于应用前的变化。
表6 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实施效果评估指标
续表
3.1 基于土地流转的资源优化路径应用
1)分散优化路径。示范点依托有一定经营规模的小业主或种田能手,根据其实际能力和比较优势,以及不同农业产业对微地貌、小气候和耕作条件的要求,实施村域产业重构。通过流转,将498户农户、1 539人的承包地166.67 hm2集中起来,同时就地利用12.80 hm2的农村宅基地和附属用地作为农业服务设施用地,分别由1家公司、4个专业合作社和15位种植大户负责经营和管理,并构建形成各类经营主体“并列统一”的联合体。经过分散优化,示范点将地形、地貌起伏对农业产业重构的约束转化为农业产业发展的优势,实现了农地低成本流转和相对集中,以及原有非农建设用地对农业产业重构的支撑;同时,借助于共同的经营目标统一调整农业产业结构,整合农业发展资源要素,实现了初始条件下各类资源要素的优化组合和有效运行。
2)整体优化路径。通过分散优化,示范点的土地流转和适度规模经营快速发展,但其本质还是小农资本的组合,合作社和种植大户的经营规模主要维系在5~20 hm2之间,且产业链延伸短,对村域经济辐射带动有限。鉴于此,示范点引入工商资本对村域土地和产业进行整体优化。将农户承包地和小规模流转的土地集中到社(组),再由村集体统一流转到优势农业企业,并以土地整治为先导,在产业政策导向下整合各类涉农部门资金,集中进行田块规划和农业基础设施改造或续建,实现农地“层递”流转和集中整合。经过整体优化,示范点将产业功能提升诉诸于一次性协商的农地流转和“一心多点”式的农业服务设施配套而整体优化了土地利用格局,避免了高成本流转集中农业产业发展用地和功能延伸受设施用地约束的问题,在短时间内建成了100 hm2有机生态农业区和1 205 m2临时管理用房,基本形成了一个集有机农产品生产、加工、销售为一体,又兼休闲、观光、体验多种功能的现代农业综合示范基地。
从整体效果来看,示范点2012年开始实施村域产业重构、培育特色效益农业,先后成立了花椒、柑橘、蔬菜、渔业等专业合作社,以及农业开发有限责任公司等农业合作经营主体,引进建立了2家大型农业企业,培育了刁某(蔬菜)、刘某(蔬菜)、梁某(养殖)、辜某(养殖)、黄某(苗木)、陈某(水稻)等经营大户。为解决土地流转后耕作田块及农业基础设施与机械化、规模化、产业化生产要求不相适应的问题,示范点整合市级高标准基本农田整治、区级农村建设用地复垦和区级水土保持、农村公路建设、农民专业合作社市级示范社建设等各类涉农项目,将土地流转、综合整治和产业发展融合运作,以便引导现代生产要素和经营方式顺畅输入。截至2015年,全村流转土地266.67 hm2,土地流转率(01)达到36.50%,其中实现适度规模经营233.33 hm2(粮油26.67 hm2、大棚蔬菜示范区40.00 hm2、一般蔬菜20.00 hm2、花卉苗木40.00 hm2、特色水果产业53.33 hm2、花椒40.00 hm2、养殖13.33 hm2),适度规模经营比重(02)达到54.02%;同时,在农业企业和专业合作社带动下,农户跟进调整种植结构,全村多样化的农业产业用地增至533.33 hm2,农业产业化土地实现率(03)达到73.01%(表7)。2015年全村实现产值1 200余万元,农民人均纯收入9 200元。
3.2 耕作田块修筑及其配套技术应用
1)耕作田块修筑技术。一是修筑缓坡地。示范点现有的水平梯地田面宽度小于7 m,相对于农业机械化、规模化生产要求仍然偏小,且地块形状不规整。通过工程改造,顺坡就势修筑坡度较小(6°以下,局部不大于10°)、田面更宽、形状较为规整的耕作地块,便可适应农业产业布局和适度规模经营要求。二是修筑条田。示范点的宽谷、平坝是发展现代农业、实施农业机械化的核心区域。依托微地形的一致性,可修筑面积相对较小、易于中小型农机作业的耕作田块,包括水田条田及旱地条田。三是修筑梯田。示范点旱地平均坡度在15°左右至25°之间的坡耕地,不宜整理为缓坡地。因此,通过降坡和筑坎,沿等高线分段修筑矩形或梯形的阶梯式水田或旱地,可形成坡度在6°左右、相对集中连片的大田块。经过田块修筑,在示范点土地整治项目典型片区(168.69 hm2)内,耕作田块平均密度由10.90降至6.69块/hm2,平均单个田块规模由0.0 920增至0.1 493 hm2;经过田块调形,平均形状指数则由15.85降至11.18,整治后典型片区已基本能够满足中小型机械作业单元的要求;片块内有效土层厚度(03)和耕作层厚度(04)分别达到或超过50和25 cm(表7);同时减少了田土坎占地及零星地类,新增耕地15.21 hm2。耕作田块修筑效果见图3。
表7 示范点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实施效果
2)农田水利整合技术。调查发现,示范点产业布局和适度规模经营的水源保障主要来自山坪塘,但由于年久失修,渗漏、淤积严重,全村45口蓄水量1 000 m3以上的山坪塘有40口已基本无法蓄水。为此,依据因地制宜、因害设防、综合开发利用原则,结合示范点果蔬种植区和果粮种植区地形条件、土地利用布局和用水需求,重点布局水源设施,辅助完善灌排设施。一是新建蓄水池(200 m3),解决果蔬种植区和果粮种植区的水资源需求;二是维修山坪塘,通过扩容工程和塘坎工程提高水资源利用率。此外,依托灌溉水源工程和易积水区,完善辅助灌排设施。经过农田水利建设,土地整治典型片区新增有效灌溉面积22.18 hm2,灌溉保证率提升(05)13.15%;新增灌排沟渠2 822.92 m,沟渠密度提升值(06)达到16.73 m/hm2(表7、图4)。
3)农田道路网络配套技术。随着示范点运输载荷增多,机械化作业面积扩大,碎石路、断头路多,衔接路少的现状,已难以适应适度规模化田块生产管理要求。因此,考虑人畜通行和机械化作业,以田间道为轴线支撑村域大宗物流、车流、人流通行,设计宽度为3.0和3.5 m;以生产路(生产大路、生产便道)为支脉连通田间道、居民点及耕作田块,其中生产大路设计宽度为1.5和2.0 m,用于连通田间道及农用机械通行;生产便道设计宽度为1.2、1.0和0.8 m,用于连通居民点及耕作田块,方便人工田间作业和农资进田、农产品出田。经过田间道路配套,土地整治典型片区新建田间道3 040.69 m、生产路8 362.55 m,整修田间道3 942.16 m、生产路6 320.06 m,其田间道密度提升值(07)达到41.39 m/hm2,生产路密度提升值(08)达到87.04 m/hm2(图4)。经过田块修筑和田间路网配套,农业机械也由微型(3.67~5.88 kW)向中小型(5.88~13.24 kW)转变,取均值计算,土地整治典型片区农业机械动力提升率(09)达到130.77%(表7)。
3.3 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技术应用
调查发现,因移民搬迁、投亲或城镇购房原因,示范点一部分农户的宅基地及附属设施用地已处于废弃、闲置或低效利用状态。因此,根据土地适宜用途将这类宅基地及其附属用地复垦为耕地及其他农用地。通过应用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技术,示范点农村居民点减少46.58 hm2,斑块数量减少268个,平均斑块面积增加0.39 hm2,示范点农村宅基地复垦率(01)达到26.52%(图5);同时农民新村和公共服务设施用地13.86 hm2,集中801户农户,农民新村建设集中率(02)达到39.56%。宅基地拆除过程中,产生的土渣主要用作复垦地块覆土的垫层,石渣主要用作生产路路基垫层,综合计算,示范点宅基地拆除废渣就地处理率(03)达到81.45%;而各类拆除材料(条石、砖、石板、预制板)主要用于修筑田坎和新建沟渠或生产路,以均值计算,宅基地拆除材料就地重复利用率(04)达到75.01%。另外,平衡示范点农民新村占地(已包括生活服务及配套用地)后,剩余32.72 hm2复垦指标用于统筹城乡用地,农村建设用地复垦统筹城镇建设用地率(05)达到70.24%;依据重庆市地票交易基准地价补偿标准(144万元/hm2)和示范点农户复垦宅基地面积和户数,计算可得农户宅基地复垦增值水平(06)达到平均每户89 195元(表7)。
1)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为农业转型升级提供了路径参照。长期以来,传统农业、小农经济被视为发展中国家停滞落后的根源。但舒尔茨认为,传统农业也能够“点石成金”,关键是引进新的现代生产要素,并通过所有权与经营权合一、能适应市场的家庭农场推动农业发展[41]。不过,由于各种有形、无形资源的流动和整合受阻,现代生产要素和经营模式向传统农业输入的路径并不通畅。本文基于资源流动与整合视角,研究发现,推动农业结构转型升级,核心在于寻求土地资源流动与整合的有效途径和关键技术。而立足于基本国情和农村改革发展实践,实施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将是发展适度规模经营、转变农业发展方式的一种现实而有效的选择。两者联动,整合了土地流转以经营权集中为方向的产权调整功能和土地整治的工程改造功能,适应了农业转型发展的资源流动与整合需求,为农业现代化奠定了产权基础和工程基础。示范点的经验表明,在土地流转、综合整治和产业发展带动下,农业增效、农民增收明显。
2)耕作田块修筑及其配套技术为山地丘陵区推进农地适度规模经营和机械化提供了技术支撑。由于地形切割、田块崎岖,目前山地丘陵区的适度规模化经营多集中于坝区和宽谷地带,机械化作业主要是基于农户承包地的小微型机械。就其效果而言,小微型机械虽适用,但仅是替代了畜力,并未有效解放劳动力,以至于农户要么继续维系超小规模的家庭承包经营;要么因劳动强度大、比较效益低转向外出务工。依托山地丘陵区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的实践,本文建立了基于土地流转的资源优化路径,凝练出分散优化和整体优化两条路径,释放规模化经营带来的资源优化效应;并据此基于微观地形尺度,重构土地流转驱动下的土地整治技术体系,修筑适于丘陵山区机械化作业和规模化生产的耕作田块,集成优化耕作田块修筑及其配套技术,解决土地及其附属资源的适度规模利用问题。通过示范应用表明,田块归并、整形及基础设施配套,不仅为山地丘陵区农业转型升级奠定了产权基础和工程基础,也使农地规模化、农业产业化程度明显提升,农业机械化由小微型升级为中小型,实现了农业提质增效。
3)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技术为释放和发挥农村建设用地价值、促进城乡统筹发展提供了转化平台。盘活农村建设用地、增加建设用地流量以缓解土地供求矛盾,是当前土地制度改革创新中一项重要的政策目标设计。但是,农村建设用地复垦不是简单地向农村要地,而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42]。因此,立足于重庆市农村建设用地复垦创新实践,本文围绕农村建设用地复垦过程中土地利用功能与价值转化,集成了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技术:一方面,尊重农村发展权利,对废弃、闲置、低效利用的农村建设用地实施资源化改造,发挥资源再利用价值;另一方面,按照城乡统筹要求,将复垦建设用地指标在农民新村、聚落改造以及城镇建设中统一配置,释放建设用地指标并转移增值。通过示范应用表明,农村建设用地的资源化改造和指标的城乡统一配置,不仅优化了农村建设用地存量、提升了土地节约集约利用水平,同时也缓解了城乡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建设、居民住房等用地需求,促进了城乡统筹。
1)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为农业资源要素流动与整合提供了运行路径。适应农业转型中资源流动与整合需求,土地流转与土地整治联动实施,能够整合土地流转以经营权集中为方向的产权调整功能和土地整治的工程改造功能,克服土地集中过后田块归并整形和基础设施配套难题,弥补以农户地块为单元的工程规划与设计缺陷,从而为农业资源要素的流动、联结、融合奠定产权基础和工程基础。
2)基于土地流转的资源优化路径及其驱动下集成的土地整治技术体系具有良好的技术经济效果。在示范点,应用前后,农地规模化、农业产业化程度明显提升,农地适度规模经营比重由<5%增至54.02%,农业产业化土地实现率由<10%增至73.01%,农业产业多样化指数由<5增至18.56;形成了适于山地丘陵区机械化作业和规模化生产的耕作田块,平均田块密度由10.90降至6.69块/hm2,耕作田块形状指数由15.85降至11.18,灌溉保证率提升13.15%,农业机械动力提升130.77%;农村建设用地的资源化改造与城乡用地统筹利用状况明显改善,农村建设用地复垦率达26.52%,宅基地拆除废渣就地处理率达81.45%,宅基地拆除材料就地重复利用率达75.01%,农村建设用地复垦统筹城镇建设用地率达70.24%。
通过理论分析、技术重构与示范,基于土地流转的资源优化路径,推动了农户小地块向规模化大地块的流动、集中与整合,并实现了与农业生产条件改善、产业结构调整、产业链条延伸的融合;耕作田块修筑及其配套技术,则在一定程度上解决了山地丘陵区崎岖地貌背景下农业机械化、规模化、产业化协同难题;而农村建设用地复垦技术,通过随机、无序的点状复垦,实现了农村闲置、废弃、低效建设用地的规范有序再利用,并通过城乡用地统筹机制释放、激活了农村建设用地指标及其潜在价值。因此,基于农地流转的土地整治技术体系集成优化,能够为山地农业适度规模经营提供理论依据和技术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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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timization and demonstration of land consolidation technical system in mountainous and hilly region based on farmland transfer
Xin Guixin1,2, Yang Chaoxian1, Shao Jing’an3, Zhong Shouqin1, Wei Chaofu1※
(1.,,400715,; 2.,,408100,; 3.,,401331,)
To drive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of hilly and mountainous areas, taking “Idea-Technology-Demonstration” as the logical way of thinking, this paper discussed process of resource flow, optimized path, and integrated technology in the background of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took a case study of Xiaoyuan Village, Jiangjin District, Chongqing City. Analysis results revealed that an effective path of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is to link modern productive factors with traditional productive factors by the way of resource factors flow, and then to realize relocation and reproduction of new value by the way of resource factors integration. For China, based on the fundamental realities of the country and the practice of rural reform and development, flow and integration of agricultural resource factors have two basic paths: Land circulation and land consolidation. So, in hilly and mountainous areas, this way, i.e. the linkage between land circulation and land consolidation, can combine the two basic paths’ functions together: One is adjustment function of property rights of land circulation toward the direction of the concentration of managerial authority, and the other is engineering reform function of land consolidation. We found that following this way could not only overcome the matching difficulties of field blocks and agricultural infrastructure after land circulation, but also make up for the defect of land consolidation engineering layout with the unit of field blocks of peasant household, which realized coupling and coordination of resource factors by answering to the demand of agricultural transformation, and at last established foundations of property right and engineering for agricultural modernization. According to the above idea, around the concentration of landholdings and the appropriate scale management, we designed resource optimized path (including decentralized optimization and global optimization) on the basis of land circulation; around the problems of land and its subsidiary resources’ appropriate scale using, we reconstituted engineering technology system of land consolidation. Based on differences of resources integration objects and their technical features, the technology system included technology of tillage field construction and its matching technology (integrated technology of irrigation and water conservancy, matching technology of cropland road network), and technology of rural constructive land reclamation. These optimized path and integrated technology were applied to a demonstration site, Xiaoyuan Village. The results indicated that, before and after application, the rate of land circulation of the demonstration site increased from <10% to 36.5%, the proportion of appropriate scale management increased from <5% to 54.02%, the proportion of industrialized agricultural land increased from <10% to 73.01%, the index of agricultural industry diversification increased from <5 to 18.56, the number of field blocks per unit area reduced from 10.90 to 6.69, the shape index of field blocks reduced from 15.85 to 11.18, the thickness of effective soil layer increased from 35-40 to >50 cm, and the thickness of plough layer increased from 15-20 to >25 cm; simultaneously, the upgrade rate of irrigation guarantee was 13.15%, the added value of the density of irrigation canals and ditches was 16.73 m/hm2, the added value of field road was 41.39 m/hm2, the added value of production road was 87.04 m/hm2, and the upgrade rate of agricultural machinery power was 130.77%; the rate of rural constructive land reclamation reached 26.52%, the concentration ratio of new residential quarters reached 39.56%, the in-place processing ratio of dismantled offscum of house-site reached 81.45%, the in-place reuse rate of dismantled material of house-site reached 75.01%, the constructive land commuted ratio between rural and urban areas reached 70.24%, and the value-added level of house-site reclamation reached 89 195 yuan per household. In 2015, the production value of the whole village which the demonstration site was located in reached more than 20 million yuan, and the rural per capita net income reached 9 200yuan. Based on analysis and results above, we concluded that, reconstitution of land consolidation technical system under the drive of land circulation, solves the difficult problems of mechanization, large-scale, and industrialization of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in the background of rugged landform, because application of the technical system is very conducive to transferring, centralizing, integrating from small patches of land to big blocks of land, and more easy to construct field blocks fitting for agricultural mechanization and large-scale. Meanwhile, rural constructive lands idle, abandoned, inefficient and given up, finish functional reconstruction and value transformation by the use of random, disordered and punctiform reclamation. Therefore, integration and optimization of land consolidation technical system based on land circulation will be able to supply the theoretical foundation and technical support for appropriate scale operation of agricultural land in hilly and mountainous areas.
land consolidation; land use; optimization; technology; integration
10.11975/j.issn.1002-6819.2017.06.032
F301; F303
A
1002-6819(2017)-06-0246-11
2016-08-29
2017-02-07
国家科技支撑计划项目(2013BAJ11B02)
信桂新,男,山东邹平人,博士,研究方向为土地经济、土地利用工程。重庆 长江师范学院武陵山区特色资源开发与利用研究中心,408100。Email:xgx123@126.com
魏朝富,男,四川乐山人,博士,研究员,博导,主要研究方向为土壤物理与工程、土地利用工程。重庆西南大学资源环境学院,400715。Email:weicf@sw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