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 毅
(陕西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 陕西 汉中 723000)
文学方言的语用功能及其翻译策略
袁 毅
(陕西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 陕西 汉中 723000)
方言因其独特的语用功能,而广受文学作品的青睐,但会给译者带来极大的挑战,是中外翻译界公认的难题。当前,“方言对译法”、“标准目的语释义法”、“省略方言翻译法”和“口语体译法”等是翻译文学方言常用的方法。研究认为,方言在文学作品中有传递地方文化、塑造人物形象、增强语言的表达效果等语用功能,提出翻译文学方言时可以根据其在作品中的语用功能采用创造性的翻译方法,运用创造新词、创新选词、套用俗语或习惯语等灵活多样的方法来翻译文学方言,以保持文学方言的口语特色,生动准确地传达其在原语中的语用功能和语言风格。
文学作品; 文学方言; 语用功能; 翻译策略
方言是语言特殊的表达形式,是实际使用的语言,一般可以分为地域方言(regional dialect)和社会方言(social dialect)两大类。地域方言是语言在不同地域的变体;社会方言是语言的社会变体。调查发现,几乎每一部经典文学作品都涉及某一种方言或几种方言的运用。这些方言与单纯的地域方言和社会方言不同,它们很少是没有经过加工提炼就直接取自日常生活中的真实口语,而是“根据作者写作目的对基于科学观察的口语材料进行选择和剔除”[1]的“文学方言”。1950年,美国方言学家艾夫斯(Ives)这样定义文学方言:文学方言是指一位作家试图用书面语再现限于一地或在一个社会阶层内部使用或两方面均受限的一种口语。其再现手法可能只是偶尔改换一个单词的拼写形式,也可能把他观察到的一种方言的全部语法、词汇和语音特征表现在作品中,以便尽量接近科学意义上的准确性[2]145。
从这个定义可以看出,文学方言在拼写、语音和语法上与标准语不尽相同;文学方言的语体实质为口头语体,是用书面语体形式呈现的口头语体;文学方言一般要么带有鲜明的地域色彩,要么蕴含独特而丰厚的社会文化,要么表现的地域色彩和文化内涵都不同一般。正因为此,文学方言很难被成功移植到目的语文本中,往往给译者带来极大的挑战;也正因为此,文学方言的翻译成为国内外译界探讨的难点和重点之一。
1.国外文学方言翻译研究概况
在国外,早在19世纪,方言翻译的问题就受到研究者的关注。但系统研究文学方言翻译则出现在20世纪,突出的成果是波兰学者Berezowski在1997年归纳出了文学方言翻译的十种策略[3];进入21世纪,文学方言翻译研究日渐增多,形成了一股小热潮,研究的内容主要集中在这四个方面:(1)方言翻译理论研究,(2)方言翻译策略研究,(3)方言翻译与社会文化语境研究,(4)方言翻译与作者译者研究等[4]。
2.国内文学方言翻译研究概况
国内的方言翻译研究一直处于较边缘的状态[4];文学方言的研究在中国尚不很成熟[1],国内论者往往将其与“方言”或“地域方言”混同起来[1],“对(文学)方言翻译的研究很少见”[1,5]。近20年来,文学方言翻译研究已经引起了译界的关注和讨论,研究的角度主要有:(1)通过文本层面的语言转换、语义对比分析探究文学方言翻译的方法,例如,韩子满的《试论方言对译的局限性——以张谷若先生译lt;德伯家的苔丝gt;为例》[6]和何丽、王筱依的《lt;红高粱家族gt;方言翻译的语言学分析》[7]等;(2)从文化对比的角度探讨文学方言的翻译策略,例如,梁根顺的《文学作品中文化语词翻译的忠实维度——从lt;浮躁gt;英译本的译例说起》[8]和刘全福的《文学翻译中的方言问题思辨》[9]等;(3)从某种理论角度探讨文学方言的翻译方法,例如,从生态翻译学角度[10],从关联理论的角度[11],从霍恩比“综合法”的角度[12],从功能主义目的论的角度[13]等。
通过比较可以发现,到目前为止,国外的研究多是基于双语文学叙事语料、归纳文学方言翻译策略规范的描写性研究;国内的研究大多通过分析具体的翻译案例,对其翻译的具体策略做出批评和指正,这属于批评-解释性研究。具体来说,国内外译界虽然都在一直关注文学方言翻译的具体方法和策略,但对其翻译的策略选择过程都缺乏系统的理论阐释。国内的研究虽然是从不同的角度展开,研究提出的文学方言翻译方法如“方言对译法”、“标准目的语释义法”、“省略方言翻译法”和“口语体译法”等忽视了翻译的跨文化交际功能,对文学方言的特点关注还不够全面。鉴于文学方言的出现都离不开具体的文学作品语境,在作品中都有其独特的语用功能,本文重点通过实例,分析文学方言的语用功能,从跨文化角度系统阐释文学方言的翻译原则和策略。
方言的使用从古至今都是文学作品中一种常见的语言现象。方言在文学作品中之所以受到青睐,是因为方言有其独特的语用功能。据统计,方言的功能主要有三类,一是表现语言的通俗用法,二是强调说话人社会地位的不同,三是传递地方特色文化[14]195。除此之外,方言还可以反映地方民俗,产生幽默效果[11];还可以增加作品的表现力,塑造简洁、凝练的文风等等。综合各家所述,文学方言的功能主要有以下三种:
1.传递地方文化
方言是人们常说的“地方话”,每种“地方话”都带有很深的地域烙印。与普通话或标准语相比,方言更能代表地区文化特色。熟悉方言的读者或听众往往可以根据方言的发音和语法来判断其出现的地理背景,并以此推断该“地方话”的意思,从而理解其传递的地方特色文化。例如:
例1:哑巴是余司令的老朋友,一同在高粱地里吃过“拤饼”的草莽英雄[15]12。
该例来自莫言的《红高粱家族》,这部小说讲的是发生在山东高密的故事。这里的“拤”就是高密的方言,表示用双手掐住某人脖子的样子;吃“拤饼”即指靠拳头打劫谋生,或指做土匪、从事拦路抢劫的勾当。“拤饼”用在这里成功地传递了“高密”这个特定地区的地域特色,有效地营造了浓浓的乡土氛围,特别是“拤”的使用,生动传神地传递出“特殊营生”的形象,增加了作品的表现力,使读者加深了对高密的认识。
2.塑造人物形象
人物形象是文学作品的核心问题。人物形象塑造的是否成功关系到文学作品的成败。语言是塑造人物的得力工具。胡适先生说,“方言最能表现人的神理。通俗的白话固然远胜于古文,但终不如方言能表现说话人的神情口气。古文里的人是死人;通俗官话里的人物是做作不自然的活人;方言土话里的人物是自然流露的活人。”[16]2这充分说明方言在文学作品里的重要功能——塑造人物的真实形象。例如:
例2:“I keep it from her arter I heard on it,” said Mr. Peggotty, “going on nigh a year”. We was living then in solitary place, but among the beautiful lest trees, and with the roses a-covering our Bein“ to the roof…[17]11
英语方言词可以通过拼写的办法较好地表现。该句里的“Mr. Peggotty”是David Copperfield家女仆的哥哥。他心地善良,待人热心,但没有什么文化,说起话来不够规范,出现了一些拼写或发音错误,如句子中的“arter (after)”,“nigh(near) a year”,和句法错误,如“we was(were) living”,“the beautifullest (the most beautiful)”,以及错误的措辞“our Beein(home)”等。这些方言的使用反映出人物的身份和社会地位,恰当而又如实地刻画了“Mr. Peggotty”这个人物。让读者嗅到了“Mr. Peggotty”身上浓浓的乡土气息,对他有一种“闻其声如见其人”的感觉。
3.增强语言的表达效果
事实上,作家使用方言的动机和目的不一而足,除了上面提到的语用功能外,方言还可以产生隐晦效果、使语言简洁、使人物生动等作用,而且时常是兼而有之,具有特殊的修辞效果。例如:
例3:罗汉,你们家那个老长工……他和你奶奶不太清白咧,人家都这么说……[15]10
例4:呵呀呀,你奶奶年轻时的花花事儿多着咧[15]10。
这两个例子都来自莫言的《红高粱家族》,上面已经提到这部小说讲的是发生在山东高密的故事。例3里的“不太清白”和例4里的“花花事儿”都是山东高密的方言。“不太清白”指暧昧或不正常的男女关系,用在这里可以隐晦所指,起到与委婉语相当的避讳和掩饰作用。“花花事儿”指某人的生活作风有问题,或某人的行为、特别是在男女关系上的行为不检点、不正当。用在这里使得语言表达简洁而含蓄隐晦,避免了“放荡”、“淫荡”或“生活作风败坏”等会产生的不愉快的感觉。再如:
例5:他没有什么模样,使他可爱的是脸上的精神[18]5。
本句是老舍先生对祥子外貌的描写。该句着墨虽然不多,但仅仅方言“模样”二字的运用就恰到好处地增强了地方色彩,渲染了“北平”浓郁的文化氛围。“模样”在此具有轻松幽默的修辞效果,体现了祥子憨厚老实、坚韧、自尊好强、吃苦耐劳的特点。老舍的语言特点在此例中也表现得非常突出:口语化,方言化,语言朴实无华。
方言是地域文化最外在的标记,同时又是这种文化最底层的蕴涵,它深刻地体现了某一地域群体的成员体察世界、表达情绪感受以及群体间进行交流的方式,沉淀着这一群体的文化传统、生活习俗、人情世故等人文因素,也敏感地折射着群体成员现实的社会心态、文化观点和生活方式的变化[19]26。纽马克(Peter Newmark)提出,译者在翻译方言时,务必清楚方言在文本中的功能,并根据其功能,运用恰当的翻译方法,最重要的是使用动词短语和名词短语或创造动词短语和名词短语的方法来翻译方言[14]195。那么如何创造呢?一般可以有以下做法:
1.根据语境创造新词,准确传达方言的语用效果
文学作品属于表达性文本,该种文本的翻译重在传递效果。文学作品中的方言是为作品服务的,是一种具有语用功能的艺术语言,所以文学作品中方言的翻译也应关注其传递的效果。为了获取特定的效果或达到一定的语用功能,在常规的翻译策略行不通时就可以采取变通甚至创造的方法。哈蒂和梅森(Hatimamp;Mason)也认为在翻译方言时可以在目的语中对语法进行非标准处理和特意对词汇进行变异,以便传达地域方言或社会方言的效果[20]43。
分析发现,上面例1里的“饼”相当于英语里的“cake”;“拤饼”是一个偏正词组,在英语中没有相对应的信息。深谙中文的翻译家葛浩文注意到“拤(qiǎ)”字的特点——形声字,可以分解为形旁“扌”和声旁“卡”。“扌”在汉语里被称为“提手旁”,表示“手”的意思,相当于英语里的“hand”;“卡”做动词时表示夹住或被夹住;方言“拤”字的特定含义——用拳头威逼他人就范、从而获取财物的行为。根据这些信息,葛浩文创造性地将“扌”译为手在用力时捏成的或攥成的“fist(拳头)”,原文的“拤饼”于是很自然地被翻译为“fistcake”,而原文整句被翻译为(译文1):Mute was one of Commander Yu’s old bandits friends, a greenwood hero who had eaten fistcakes in the sorghum field.[15]12通过理解前面增译的“bandits”以及后面语境里恰当的选词“greenwood hero”等信息,读者可以很容易地理解短语“eat fistcake”的异域文化内涵——劫富济贫,类似于绿林好汉的生活方式。
葛浩文先生的这种做法与纽马克的“创造”提法以及哈蒂和梅森的“变异”提议不谋而合,也与“翻译即创造”的理念异曲同工,同时也蕴含了符合功能主义目的论的翻译目的——方言翻译重在传达语言的社会或个人风格效果。
2.深入理解词意创新选词,准确传达方言的语言特色
创造新词固然不失为一种好的翻译方法,但并非人人皆可为之或敢为天下先。事实上,创造的方法并不仅仅限于创造新词,它更多地是指在理解词意上要灵活,在翻译选词上要创新。
董秋斯先生显然十分明确上面例2中的方言特色和语用效果,但是鉴于汉语方言词不能很好地以拼写的形式表现出来,所以他创造性地使用了汉语方言——在选词和语法搭配上做了文章,提供了译文(2):“起那时俺听到了消息后”,辟果提先生说:“瞒着她快一年了。俺们那时呆的地方挺背,前后八方的树林子说不出的最漂亮,屋顶尽是蔷薇花儿……”[17]11该译文中的方言词语“俺们(没有选“我们”)”、“挺背(没有用“偏僻”)”、和“前后八方(而非“四面八方”)”、“说不出的最漂亮(没有用“十分或非常漂亮”)”等,不仅忠实地传递出了原文的意思,而且更灵活地表现了原文的“土气”风格,使得原文的人物形象也顿时鲜活了起来。
葛浩文先生也不愧为创造性选词的高手,他在处理上文例3里的“不清白”时,创造性地选用了“fishy”一词,提供了译文(3):Archat, your family’s foreman…Something fishy between him and your grandma, so everyone said…[15]10“Fishy”的基本含义为“有鱼的、有腥味的、或(目光)呆滞的”,选用在此处却是创新之举,它不仅可以保持原文中方言的口语化效果,而且可以恰到好处地传递原文中当事人品行不端、男女关系“不够清白”的信息,同时还可以保留原文中隐晦的修辞效果。
上面的例子都使用了创造性翻译方法,成功地移植了原文的文学方言效果。其实,到底采用何种方法翻译文学方言,并没有放之四海而皆准的固定模式。表达性文本翻译的关键在于要忠实地再现原文本的内容和风格——民族风格、时代风格、语言风格等等[21]。这种翻译原则同样适用于文学方言的翻译。来看例子:
例6:“多没出息,哭什么呀”[22]252。
这句话由《鸡洼窝的人家》中的男主角禾禾所说。根据禾禾的自我介绍“我家还在陕南山沟子哩”[23],“出息”一词传递出陕西南部(其他地方也有这个方言词,本文在此不再细说)地区的乡土氛围和地域特色,可以当“本事、能耐”讲。在陕南方言里说某个人“有没有出息”是指该人有没有本事或能耐。比如说谁家的孩子考试得了高分,人们便会说:“这娃很有出息”,反之则会说:“这娃没出息”了。这个例子中“多没出息”是禾禾看见战友因怕复员回到贫穷偏僻的农村而哭时说的一句话,传递出禾禾对战友的不满和瞧不起。有译者把此句翻译为(译文6):“What are you crying for, you sissy”[23]。这里使用的“you sissy(an effeminate or cowardly boy or man)(你像个娘们)”看似多余,实则无论是从语体上还是从语用上都很好地传递出了原文的方言风格——口语化特点和隐晦地带有嘲笑、调侃口吻的修辞功能[23]。
3.套用俗语或习惯用语,生动传达方言的语言风格
方言是标准语言的变体。所以,要在目标语文化中再现原文中方言的功能,就需要在译文中制造出一种有别于标准语的语言变体[24]。关于如何制造出变体,英国学者布鲁克(G.L.Brook)曾指出,方言的主要意义是指说话、语言或言语表达的方式,尤其是某一特定群体特有的言语方式[25]18。这样的说法就相当于把方言等同于俗语或习惯用语。布鲁克还认为,方言和俚语有共同之处,它们的共性之一就是口语化[25]23。据此,再通过联系上面的翻译实例可以看出在翻译文学方言时把方言转换成俚语或俗语也是一种理想的翻译方法。
根据这一原则,葛浩文先生在处理例4里的“花花事儿”时,就灵活套用了英语俗语“sow wild oats”,把该句译为(译文4):Aiyaya,when your grandma was young,she sowed plenty of wild oats[15]14.用“sow wild oats”指某人在男女关系方面(特别是性生活方面)放荡不羁,这样就把“花花事儿”的语用特色、文化内涵及语用功能等都完全而恰到好处地表达出来。这种套用俗语的翻译方法的使用,可以拉近与译入语读者的距离,提高相关性,让译入语读者通过熟悉的俗语表达,获得类似于原语读者的精神体验,从而更好地理解原文作品中刻画的人物形象。再如:
例7:田友善累得满头大汗,……说:“……这些年,毛病就来了,这儿不舒服,那儿耍麻达。”[26]267
方言词语对于营造小说的真实氛围和乡土气息尤为关键。本例中的动宾词语“耍麻达”是很生动形象的陕西方言,其中的“耍”相当于“有”,“麻达”表示“问题或麻烦”。陕西方言里说某人身体“耍麻达”是指某人生病了或身体不适,英语中可以用短语“Something wrong with one’s body”来表达。然而,“Something wrong with one’s body”这个短语传递出的信息只限于身体某个部位不舒服或不适,不能表达原文中田友善一会感觉这里、一会感觉那里、甚至感觉浑身或满身的不舒服,于是他非常苦恼的意思和口吻。针对此,葛浩文先生套用了惯用语“have pins and needles”,提供了译文(7):Tian Youshan was tired and sweaty.… he said,“… But lately, if it’s not pains here, it’s pins and needles there.”[27]379通过使用这种方法,该译文不仅再现了原文的意义,更重要的是形象地再现了原文的风格、保持了原文方言的语用功能。
文学的翻译是用另一种语言把原作的艺术意境传达出来,使读者在读译文的时候能够像读原作时一样得到启发、感动和美的感受。文学作品中的方言是为文学作品服务的,所以对文学方言的翻译也应达到这样的艺术效果。然而,韩子满认为,在方言翻译中,通常意义上的“忠实”或“对等”是基本上做不到的[6]。葛浩文也曾坦言:“原文作者对方言随意以及自由的使用难以在译文中再现,这是不可避免的”[28]137。已有研究提倡的“标准目的语释义法”或“省略翻译法”都会抹杀原语文学方言的语用功能,大大影响对地域文化的感受、对所刻画人物的认识和对文学方言语用效果的感知;“方言对等翻译”则不能准确再现原文学作品中方言的地域特色和社会文化内涵,从而引起读者的理解错位,影响原语信息的传播和接受;“口语体译法”注重了文学方言的特质,但对文学方言的文化内涵关注不足,影响了文学方言的翻译效果。事实上,文学作品中的方言都有其出现的独特语境和语用功能,但由于汉语方言与英语方言的表达方式不尽相同,译者在翻译时务必先明确方言出现的语境,深刻体会方言在原作中的功能,把握原作的精神,在此基础上译者可以采用创造性的翻译方法,灵活运用创造词语、创新选用词语或创新表达方式、套用俚语、俗语或习惯用语等方法,成功移植文学方言的使用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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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 英]
H315.9
A
2096-4005(2017)04-0028-06
2017-06-15
2017-09-20
袁毅(1975-),女,陕西咸阳人,陕西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文学硕士,主要从事英语教学、翻译理论与实践研究。
陕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陕西方言翻译研究”;陕西理工学院科研基金项目“关联理论视域下的社会称谓语英译研究”(SLGKY12-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