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屹
(外交部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所, 北京 1000)
中日韩三方合作机制的理论困境及前景展望
○张 屹
(外交部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所, 北京 1000)
中日韩所处的东北亚地区局势总体呈现和平稳定局面,经济增长迅速,已经成长为世界经济第三极,成为最具发展潜力和前景的地区。但是,东亚地区因历史遗留问题、冷战残余问题、自然灾害和跨国犯罪等问题,对各国合作形成重大製掣。朝鲜半岛核问题是影响东北亚局势的重大问题,使东北亚局势呈现出更加复杂多变的特点。中日韩作为东北亚的核心国家,对亚洲地区的和平繁荣负有重大责任。针对本地区的特点,三国应共同致力于本地区的安定团结,夯实双边和多边合作的基础,尊重和照顾彼此的利益关切。
东北亚合作; 三边安全合作; 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 非传统安全
当前东亚形势恶化是不争的事实,但是与世界上其他地区相比,东亚形势还是不错的。中日、中韩关系都在改善。中美战略对话也在进行中,总体而言,冲突可控。
中日韩三国是亚洲地区的核心国家,三国合作对世界和平发展有着积极的作用。中日韩三边合作始于1999年,在外交、文化、经贸等方面建立了合作磋商机制,中日韩三边合作已经进行第十轮谈判。在东亚文化之都建设中,三国合作取得了重大成绩。1965年韩日建交,韩国从中获得了许多技术和经济利益。1992年中韩建交带来东亚冷战格局的实质性终结。一个世纪之前,日本通过明治维新实现了现代化。1978年中国通过改革开放实现了国家的迅速发展和崛起。韩国比中国早十年开始改革开放,在经济发展方面有很多经验,或许对中国当前的发展有启示意义。冷战后,东亚没有欧洲那样形成统一的合作体,然而中日韩三国合作的愿景和理念一直引导者东北亚地区朝向一个成功的合作范式迈进。三国共同采取和平手段解决三边、地区及全球问题,对促进东北亚和平稳定大局有深远的积极意义。尤其是2010年5月,在韩国济州岛召开的第三次中日韩领导人会议,发布了《2020中日韩合作展望》文件,使三国提升伙伴关系,为实现共同繁荣达成多项共识。[1]
2012年开始,因各种原因,三方合作受到干扰。2015年11月,第6次中日韩首脑会议在韩国首尔举行,就妥善处理历史问题等进行了沟通协商。在第6次领导人会议上,李克强表示,三方应积极探讨理念融合,营造良好的合作氛围。三国有关部门也举办了教育、环境、FTA、首届中日韩公共外交论坛等活动。中日韩作为东北亚的核心国家,对亚洲地区的和平繁荣负有重大责任。针对本地区的特点,三国应共同致力于本地区的安定团结,夯实双边和多边合作的基础,尊重和照顾彼此的利益关切。
传统安全合作必不可少,这是三国依存的重要基础。三方可以通过不断地交流对话奠定合作的基础。2010年开始,东北亚地区就一直处在“多事之秋”。“钓鱼岛事件”龃龉不断;中俄军事演习成功展开;2010年朝鲜半岛发生了天安号沉没事件和延坪岛炮击事件。朝鲜半岛和平稳定和统一进程的发展 ,是东亚地区的“亚洲化”趋势的一个重要表现。[2]因此,中国一直主张为了解决东北亚问题通过对话的方式,即“六方会谈”,来解决问题。中日韩三国的关系中应谈论一些新的问题,探讨一些新的解决问题的方法。
前不久,在韩国南海,日本自卫队等20多个国家的军事力量在西太平洋举行潜艇事故救援演练,显示了安全合作方面的良好发展趋势。但是,日韩之间不解决历史问题,进一步的合作很难开展,这对地区内其他相关国家都是一样的。
很多学者在做安全政策形势分析时,往往忽略国内发展对安全政策的影响。中日韩三国发展阶段不同,对安全的认知自然也不同,民族主义对各自的安全政策也有重大影响。当前,三国都在进行艰难的改革,因此分析其安全政策时一定要考虑其内部的发展阶段。
相关国家在应对地区安全威胁的时候总是从现实主义的思维定式出发,因此在应对过程中,往往会失去一些具有积极因素的机会。学者和政府当局,应当对以下两个问题进行反思,我们的目标是什么?通过对话来解决什么问题?虽然是一个矛盾的视角,但安保困境和军备竞争已经在东北亚发生了。军备竞争也好,安全困境也好,首先是从对威胁的认识开始的,认识的变化会导致其他变化。日本通过安保法会进一步引发安全困境。中国也在进行大规模的军队改编,结果可能最后也会导致安全困境。
我们应该更多立足自由主义视角,而非现实主义理论原则,通过安全合作解决问题,因为没有建立互信关系,所以没有办法实现合作。传统安全领域更多基于现实主义原则,而当今非传统安全时代,自由主义认知原则应当发挥更大作用。在非传统安全领域,这些所谓的议题已经政治军事化了,在国家利益的激烈争夺中各国都难以实现合作突破困境。所以,合作的命题转换是突破理论困境的重要前提。以往各国在传统安全领域的合作可以通过溢出效应影响和推动非传统安全领域的合作,然而在今天更多的时候情况是反过来的,即非传统安全领域的合作更容易扩大到前者,并影响前者。当然并不能因此而产生一种错觉,认为非传统安全领域更容易达成合作,这在某种程度上是一个悖论。
2011年9月,中日韩三国合作秘书处在韩国成立。中日韩三国合作秘书处的工作日程涉及中日韩三国之间合作模式的重要问题,致力于推动影响三国对外政策的良性互动并涵盖东北亚地区安全合作的相关议题以及为迅速发展的区域内安全形势与经济环境提供智力支持,并在国际政治经济一体化和宏观经济合作措施等方面关注东北亚地区的共同安全与繁荣,因此成为地区安全合作和政府间国际组织的重要成功范例。在今后,秘书处还应当设立不同的领域,把历史问题和政治问题、历史问题和安全问题分离出来。
东北亚已成为世界最具发展潜力与活力的地区之一。加强对话协作,以合作谋发展,构建命运共同体是各国共同的使命和目标。区域组织应发挥自身优势,不断增进地区政治互信,促进地区经济融合,加强地区人文交流,共同应对地区和全球性问题,为实现东北亚地区的持久和平、稳定与繁荣做出贡献。
日本近年来对朝鲜半岛问题的关注程度不亚于韩国。然而与韩国有所不同的是对于美国方面介入中日韩三边合作抱有更加迫切的态度。在严峻的半岛形势下,韩国更强调地区内朝韩两国双边关系的改善。在竞争与合作的看法方面,日方更强调竞争,韩方更强调合作。
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实际上并不是一个单纯的经济协定,它不仅会对亚太地区的总体战略关系产生重大影响,而且也会通过相关国家的国内制度的溢出效应以及标准化趋势而强化一个自由开放的国际经济秩序,TPP也将会通过多米诺效应扩大至整个亚太地区。日本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员菊池努提出的“两个亚洲”概念一度引发了地区内相关国家的争论,甚至也引起了西方国家的关注。他认为当今亚洲存在着一个自由的亚洲和一个“迂回行进”而另立秩序的亚洲,并暗指中国作为一个崛起中的力量在当今西方国家主导的国际秩序中另立一套规则。然而当今亚洲是一个多元化的亚洲,这是不争的事实。从而我们可以看出韩方的“合作”理念与日方的“竞争”理念形成反差。
美国盖洛普公司的调查数据指出,当被问及“若你的祖国陷入战争时,你是否会参战”这个问题,中日韩三国国民中回答“是”的分别为,中国为71%,韩国为42%,日本为11%。[3]日本学者常常喜欢援引这一数据以此来否定日本国民存在狭隘民族主义情节,并影射中国国内存在的民族主义情绪。
目前东北亚地区内存在着从战略性竞争到实验性合作的这样一种认知。首先,从中日韩朝四国国内的政党因素的影响和民族主义的兴盛以及中美两国都试图主导东北亚地区形势三个方面来看,东北亚国家之间无疑存在着竞争与矛盾,然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中美关系、中日关系、中朝关系、中俄关系、朝韩关系等双边关系发展也都表现出一定程度的稳定上升。当然,中韩朝三国之间虽然各自双边关系得到改善,但从根本上各国仍然缺乏互信。进而地区内多边合作必要性不言而喻。这其中尤以朝核六方会谈的重启以及中日韩领导人的正式会晤为重要目标。中美韩、中美日、朝韩俄、韩美日等小多边主义会议表现出的活跃性也十分必要。然而美国主导的TPP与中国倡议主导的一带一路和AIIB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则体现出中美两国在该地区内试图进行领导权的竞争。各国彼此之间发展双边关系仍然以经济贸易往来为合作的核心要务,从而全面推动多边合作必然以经贸往来的双边合作作为基础。
(一)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对三边关系的影响
早稻田大学浦田秀次郎教授曾提出过“日中韩在亚太新的经济合作”,并就日中韩经济关系中的双边贸易额度、直接投资的特征、跨境旅游业以及互派留学生的趋势做了定量分析。在此基础之上对未来三国间经济合作的障碍和前景做了阐述。目前,中日韩三国在经济增长方面呈现低迷状态,而经济的低增长容易造成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绪。只有稳定的经济增长才能有效刺激相互间留学生数量的增加,因为经济增长促进就业,而就业导向才是留学的直接动因。他强调,三国贸易依存度高于世界平均水平,扩大及加强中日韩三国经济关系不仅对三国及亚太地区,而且对其他地区的经济增长都会产生良性效果。目前三国FTA谈判正在进行中,然而三国经济关系存在很多问题阻碍了关系的进一步深化。比如,关税和非贸易壁垒的存在,WTO对投资管制的不充分;在直接投资中,知识产权保护不充分,企业规则不充分和不完善造成日企在华投资受阻,等等。最后他还指出,虽然日本加入了TPP,但是日本的农业由于缺乏竞争力而反对的呼声尚存。这与韩国国内的农业、制造业因为缺乏国际竞争力而反对加入TPP的情况是相似的。
多边自由贸易协定FTA的构建作为战略性竞争是亚太地区经济合作的主要动因和矛盾因素。而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将突破传统的自由贸易协定(FTA)模式,达成包括所有商品和服务在内的综合性自由贸易协议。[4]中国和美国都希望积极主导以各自为核心的多边自由贸易协定。美国倡导FTA其背后是出于外交和安全考虑,而非单纯经济利益;围绕亚太地区经济合作开展的中美之间和中日之间的战略竞争最终很有可能将愈演愈烈。从短期来看,TPP近似于美日双边FTA,然而在长期来看TPP和RCEP有可能实现区域全面一体化,因为没有中国参加的TPP是无法想象的。
日本希望通过中日韩FTA的达成,从中国和韩国的高速经济发展中获取经济利益;但从非传统收益上看,对主导权、国家安全和利益集团等方面的考量,使日本不得不重视TPP。鉴于目前中日韩岛屿争端有长期化的趋势,从政治角度看,中日韩FTA实现的难度较大。如果必须在两者之间做出选择,日本可能优先选择TPP。[5]
在韩国,无论学界或是政界都表现出积极推动中日韩自由贸易区FTA的态势,认为中日韩FTA应该成为RCEP的中心,而认为日本方面是三边FTA的阻力。而在日本理论界的主流观点,确也验证了日方学者对三边FTA所持的消极态度。目前韩国国民支持和反对加入TPP的人数比例为6∶4。韩国尚未加入TPP的国内因素主要是因为韩国国内诸多行业的竞争力都不如日本,尤其韩国的农业和制造业。此外,由于韩国2017年总统选举,2018年新政府将上台,所以预计在2020年前韩国不太可能加入TPP。没有中国参与的TPP是没有意义的,美国在未来或转变立场邀请中国加入TPP。因此,在东北亚经济合作机制的构建过程中,中国的主导因素是明显的,美国作为地区外大国,其对该地区内部事务的影响力仍不可忽视。
(二)中日韩合作的阻碍因素及潜在利益的对接
日本学术界长期强调“两个第三方”,即朝鲜和美国的因素对于三边合作的重要性。在东亚安全保障的要素中,朝鲜问题最为突出。朝鲜问题是中日韩三国所共同关心的问题,朝鲜的脱北者问题、经济问题以及朝核问题都应引起三国关注,日本并非如外媒所言只关心朝鲜绑架日本人的问题,日本目前还存在着“在日朝鲜人联盟”这一组织。以平岩俊司为代表的日方学者坚持朝鲜半岛问题是中日韩三边合作的首要议题。此外,中日韩三边合作必然存在着美国的参与,而且三国间需要就此问题达成共识,日本国内的态度是坚持以日美关系为基轴来发展中日韩三边关系。同时,从长期来看,美国的参与也符合中国和韩国关于和平与稳定的需求。
中日两国关于是否需要美国介入该区域合作机制当中来而产生方向性差异。东亚地区也由于亚太区域、东亚区域以及东北亚区域多种合作形式并进的局面而使东北亚小多边主义机制的发展产生阻力。与此同时,东北亚地区近年来出现的恐怖主义问题、毒品贩卖、非法移民、自然灾害以及流行病传播等非传统安全问题结合以往长期存在的传统安全问题成为了三边合作的潜在动力。尽管目前一个具有时效性的多边机制尚未确立。中日韩三边合作应持有透明性、开放性的包容态度来推动“大多边合作”,即考虑美国的介入。并且应当以东盟秘书处的机制和规模作为目标模式来努力实现三边合作的常态化和机制化。
当前东北亚安全风险急剧上升,主要存在的问题包括,美中竞争关系,中国崛起与美国亚太再平衡的冲突,这一矛盾使各国都处于非常紧张的状态之中。朝鲜半岛局势日趋紧张,主要是北朝鲜拥核的问题;台海问题和东海、南海问题;地区内各国军力都在上升,国外有学者认为地区内颇有军备扩张之势;非传统安保问题,如恐怖主义、互联网安全、大规模自然灾害等问题频发。亚太地区需要一个保证地区稳定的一揽子框架和机制。规避大国冲突需要一个有效的多边安全保障机制。
三国政府在安全合作方面的步伐比较慢,政治互信不足,而且容易受到双边问题的影响。经济合作与政治安全合作不匹配的现状对东北亚安全局势不利。为此,有必要采取合适的方式使三国管控危机的意愿得到落实。推动地区永久和平繁荣和共同繁荣是三国共同合作的基础,为此要妥善处理敏感问题,为加强三边合作共同努力。
中日韩所处的东北亚地区局势总体呈现和平稳定局面,经济增长迅速,已经成长为世界经济第三极,成为最具发展潜力和前景的地区。但是,东亚地区因历史遗留问题、冷战残余问题、自然灾害和跨国犯罪等问题,对各国合作形成重大製掣。朝鲜半岛核问题是影响东北亚局势的重大问题,使东北亚局势呈现出更加复杂多变的特点。
随着冷战的结束,中日韩也开始考虑加深相互间的合作。韩国总统朴槿惠2012年指出,虽然中日韩经济领域的合作很多,但安保方面的合作很弱,即所谓的“亚洲悖论”[6],并据此提出了“东北亚和平合作构想”,该构想认为,可以先从初期各方的软性合作开始,再扩展至硬性合作。当前的中日韩关系是合作竞争的新型关系,这一新型关系要求不能限制合作的发展。
东北亚安全格局的失衡,既是现实的挑战,也是未来合作中的潜在机遇。目前东北亚大多数国家战略目标趋同:东北亚地区需要创建新的安全机制,创造一个和平、稳定和多赢的安全格局。这为东北亚新型安全机制的建立奠定了政治合作的前提。[7]
东亚的一体化合作,东盟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但是东北亚的合作不能在东盟的平台上开展,东北亚安保合作应该从中日韩合作开始。中日韩作为东北亚的核心国家,对亚洲地区的和平繁荣负有重大责任。针对本地区的特点,三国应共同致力于本地区的安定团结,夯实双边和多边合作的基础,尊重和照顾彼此的利益关切。从近两年来东北亚地区形势的发展来看,我们可以从以下两点来推动今后中日韩三国合作机制向前发展:
第一,妥善处理利益纷争,稳妥推进热点问题的解决。坚持半岛无核化,并行推进半岛无核化,将“朝鲜战争军事停战协定”转变为“和平协定”。必须正视历史,妥善处理历史等问题,推动三边健康合作,为地区安定局面形成奠定基础。传统安全合作必不可少,这是三国依存的重要基础。三方可以通过不断的交流对话奠定合作的基础。
第二,拓展三国公共外交与理念交流,推动新的区域合作观,避免出现零和博弈的思维方式。携手应对非传统安全威胁,在灾害管理、环境保护、打击跨国犯罪等领域展开积极合作,妥善处理地区敏感问题。当前东北亚地区朝核问题是核心因素,中日韩有责任推进朝核问题的和平解决。条件成熟之时可在六方会谈框架基础上推进东北亚地区论坛机制完善。[8]三方不宜消极等待,而应积极推动安全对话。外交合作与防务合作并行开展等都是很好的合作方式。
[1]魏志江.中日韩三国的战略信赖度分析[J].东疆学刊,2011,(1):82-83.
[2]苏浩.东亚的区域主义与朝鲜半岛的统一进程[J].外交学院学报,2001,(1):11-17.
[3]调查称日本人最不愿为国而战超七成中国人愿意[EB/OL].http://news.sina.com.cn/w/2015-03-18/195731622447.shtml
[4]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EB/OL].http://news.ifeng.com/gundong/detail_2013_03/17/23187406_0.shtml
[5]倪月菊.日本的自由贸易区战略选择——中日韩FTA还是TPP?[J].当代亚太,2013,(1):80-100.
[6]韩爱勇,韩保江.亚洲悖论的根源——基于东亚国家现代化进程的视角[J].东北亚论坛,2015,(2):38-47.
[7]巴殿君.东北亚区域合作政治互信关系的构筑[J].新视野,2009,(6):94-96.
[8]娄伟.21世纪初东北亚合作安全模式探析[J].社会主义研究,2008,(3):127-131.
A Theoretical Study of the Plight and Counter-measures of the Trilateral Cooperation Mechanism Between China-Japan-ROK
ZHANG Yi
(Department for Asia-Pacific Studies, China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Beijing 100005, China)
The situation in Northeast Asia presents an overall peace and stability. A rapid economic growth has made it grow into the third pole in the world and become the most potential and promising regions. In East Asia, however, historical problems, the residual effect of the cold war, and problems of natural disasters, transnational crime, etc. form a major brake on international cooperation. The nuclear issue on the Korean Peninsula is a major problem that affects the situation in Northeast Asia, which makes the situation there more complicated and changeable. China, Japan and South Korea, as the core countries of Northeast Asia, bear a heavy responsibility for the peace and prosperity of Asia. In view of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region, the three countries should work together to settle the stability and unity of the region, lay a solid foundation for bilateral and multilateral cooperation, respect and care for each other’s interests and concerns.
Northeast Asian cooperation; three side security cooperation; Trans-Pacific Partnership Agreement; non-traditional security
2016-12-23
张 屹(1983—),男,河北孟村回族自治县人,外交部中国国际问题研究院亚太所助理研究员,法学博士。
D814.23
A
1672—1012(2017)01—003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