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合主义视域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研究

2017-04-14 11:54易佑斌
关键词:主义命运共同体

○ 易佑斌

(邵阳学院,湖南 邵阳 422000)

和合主义视域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研究

○ 易佑斌

(邵阳学院,湖南 邵阳 422000)

“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提出,促进了国际关系理论从“实然”向“应然”的飞跃。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政治上倡导新义利观,安全上倡导新秩序观,经济上倡导新发展观,文化上倡导新共生观,生态上倡导新自然观。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现实路径:以理论创新与交流,促进全球治理理念的形成,以规则创新与竞争,促进共赢共享机制的形成,以行动创新与示范,促进国际“心灵”交往的形成。

和合主义; 人类命运共同体; 中国方案

从党的十八大报告正式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概念,到习近平在联合国两次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主旨的演讲,再到联合国社会发展委员会第55届会议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首次写入决议,体现了这一理念正从价值层面进入操作层面,并得到全世界众多国家的普遍认同,彰显了全球治理中国方案的巨大影响力。党的十九大报告,进一步对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进行了系统阐述,并将其纳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理论体系,作为十四个基本方略之一。国内学界对“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研究热情高涨,纷纷从内涵、形成与发展、历史定位及其实践路径等方面进行了讨论和阐述。[1]这些研究中已有学者对中国优秀传统文化及其精髓“和合文化”与“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之间的内在关系进行了探索,并尝试用“和合主义”这一本土国际关系理论来诠释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如金应忠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与中国传统“和文化”意识具有同理性,[2]张立文则从人类命运的疏释出发,提出融实而和合是打开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一种智慧,是化解人类生存厄运的一种武器,[3]余潇枫、张泰琦认为以“和合主义”为价值范式,打造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间认同建构的根本。[4]但这些研究,仍需要从概念上进行厘清,从理论上进行建构,从实践中明晰路径。本文将试图从“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和合主义理论构架中的地位,和合意蕴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概念界定与和合视域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及路径等三个方面进行研究,以期为中国特色国际关系理论的建构“添砖加瓦”。

一、和合主义理论构架中的“人类命运共同体”

国际关系中的“和合主义”是笔者最早提出来的,[5]余潇枫教授从伦理价值准则和价值范式的角度进行了梳理和提升,[6]笔者经过多年致力于和合主义理论的建构,提出如下基本理论构架:和合主义的本体论既不是物质主义的“利益”,也不是理念主义的“观念”,而是将二者联系起来的国际关系行为体之间的交往实践,回到了“国际关系”真正的“本体”——国际交往实践本身,是国际关系建构的“过程”理论;和合主义的认识论是整体主义的,并从“国际体系”“国际社会”上升到“人类社会”的视角,将人类的生存与发展命运视为一个真正的共同体;和合主义的价值论是奉行“中庸之道”,实行“恰到好处”的国际交往,从“利已”上升为“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守望相助”新境界,达到“相互尊重”“公平正义”“优态共存”[6];和合主义的方法论既承继了“无政府状态”“国家中心论”“理性选择”“科学实在论”,又超越了这些框架和方法,实现了科学方法与人文方法的契合,如对国际社会的“无政府状态”,西方主流国际关系理论注重去描绘和解释它“是什么”(现实主义和自由主义)和“为什么”(建构主义),而和合主义更注重于“应该是什么”和“应该怎么做”,提出了“无政府状态”向“人类命运共同体”方向发展,实现合作共赢的主张,为达此目标,国际行为体应从“理性选择”上升为“价值选择”;和合主义的核心概念包括“国际交往实践”“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庸之道”“和合辩证法”“价值选择”等。和合主义的“理论内核”既包含了马克思主义实践本体论的“基本内核”,又包含了西方国际关系理论方法论的“合理内核”,更包含了中国优秀传统和合文化价值论的“创新内核”。综上所述,国际关系中的和合主义,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国传统融实和合概念为理论“硬核”,整合了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的分析框架和研究方法,是坚持实践唯物主义本体论的一种国际关系过程理论,是坚持整体主义认识论的一种国际关系体系理论,是坚持中庸主义价值论的一种国际关系道德理论,是坚持契合主义方法论的一种国际关系融通理论,其核心命题是将人类社会视为一个命运共同体,国际行为体惟有以正确的价值选择为前提,做到相互尊重、公平正义、合作共赢,才能化解冲突与矛盾,实现人类社会的永续发展。和合主义是国际关系理论“中国学派”的一种理论,在研究规范上与国际接轨,在话语体系上体现中国特色和中国底蕴,为全球治理贡献了中国方案和中国智慧。

从以上论述可见,“人类命运共同体”在和合主义的理论构架中处于核心的地位,既是认识论上的整体主义视角,又是方法论上的进化逻辑,更是价值论上的必然选择,促进了国际关系理论从解释现状的“实然”向前进方向的“应然”飞跃。其一,从认识论的角度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全球化发展的新阶段。全球化的深入发展,令各国联系更加紧密,相互更加依赖,全球命运与共、休戚相关,将进入到一个合作共赢、共享发展的新阶段;其二,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无政府状态”向前进化的方向。“无政府状态”是国家造成的,通过积极的国际交往实践,国际社会将向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方向前进;其三,从价值论的角度来看,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国际行为体的必然选择。和合主义认为,国际社会是一个差异化并存的和合体,交织着人类发展的好运与厄运,唯有遵循“推己及人”的原则,做出符合人类社会进步发展方向的价值选择,通过融实和合化解厄运和不确定性,开启人类社会确定性发展的坦途,最终实现“天下咸宁”的“世界大同”理想。

二、和合意蕴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概念界定

和合意蕴下“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概念界定,既要体现其历史发展脉络,又要反映其和合古今中外相关认知的背景,更要体现和平、发展、公平、正义、民主、自由的全人类共同价值观的诉求。具体说来,要从如下三个方面进行界定:

第一,人类的类存在。人类是人的总称,马克思指出:“通过实践创造对象世界,改造无机界,人证明自己是有意识的类存在物。”[7]56人类的类存在特性是人类本质特性,是人的社会性的体现,由“类”概念而形成“类”思维,把人的个性和社会性内在统一起来,彰显了人类相互依存、命运与共的整体性与内在相关性[8],人类的类存在体现了人类社会的集体主义,天地赋予人以生命,也给予了人创造能力,“人是会自我创造的和合存在”[3],人类社会正是从最基本的男女和合而化生新生儿,文化和合而化生新理念,社会和合而化生新形态,最终到天地和合而化生新事物,因此,人类社会应该从“类”的整体性上进行观照和考察。

第二,命运的和合形态。对“命运”的理解,中西方语境有着很大的差异。中国人的命运观有一个发展与和合的过程,远古时,人们崇拜和敬畏天命,春秋时,“天命不可违”与“非命”的思想已处于斗争和合之中,南北朝时,发展了命运的必然性与偶然性的统一思想,宋明时,“人定胜天”和“改造命运”的意识觉醒,当代中国,认识和顺应自然规律、社会发展规律与解放思想、实事求是有机统一起来,中国人正以自信的态度诠释人自己解放自己,自己创造自己命运,进而创造美好未来的新命运观。西方人的命运观则有更多消极与被动的意味,不管是英语fate还是destiny,都含有“命中注定”的“宿命观”,因而对中国提出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有一种能否“同生共死”的质疑,这根源于西方对人类社会发展的机械循环论的认知。因此,要化解西方人的疑虑,需要引导他们拉长对人类生存和发展命运视域的考察、拓宽对整体人类社会不断前行视野的观照,并从切实改善人的生存际遇和生活环境入手,使更多的人从对命运不确定性的担忧转变为对人类社会确定性发展目标的乐观预期。

第三,共同体的进化。共同体的概念是一个比较古老的词汇,从柏拉图的古典“城邦共同体”,到卢梭的“契约共同体”,再到黑格尔的“国家伦理共同体”,最后马克思梳理了由“虚幻共同体”“抽象共同体”走向“真正共同体”的发展脉络,其内涵已发生了质的变化。共同体的进化路线已由家元共同体,发展为族阈共同体,而后工业化将是合作共同体对族阈共同体的替代过程。[9]17“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正值后工业化时期,是一种“合作共同体”,离马克思的“真正共同体”还相距遥远,按照马克思的设想,自由人的联合体或自由王国的到来是共产主义社会的高级阶段里才会出现的事情,它是共产主义社会形成的标志。[10]206-207因此,“人类命运共同体”是朝着“真正共同体”方向发展的阶段性成果。

按照上述界定,“人类命运共同体”可以定义为:在全球化背景下,人类社会作为一个整体,共同生活在地球家园,已形成“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命运与共、休戚相关的形态,惟有“心灵”交往,真诚合作,在追求本国利益时兼顾他国合理关切,在谋求本国发展中促进各国共同发展,才能化解阻碍人类社会发展的厄运,开启良性发展的坦途,最终朝着“真正共同体”这一人类终极发展的确定性目标不断前行。

三、和合视域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及其路径

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关键在行动。习近平在第七十届联合国大会一般性辩论时的讲话[11]、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的演讲[12],以及党的十九大报告中,系统地阐述了中国的方案和建议,提出通过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世界的发展目标,[13]表明了中国率先践行的决心,中国成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的主导力量,与此同时,为打造这一共同愿景而形成的“朋友圈”也正在不断扩大。

(一)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的讲话提出的通过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实现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的中国方案,主要是倡导五种新观念,坚持十项行动规范。

1.政治上倡导新义利观,坚持“以和邦国”“结伴而行”。国与国之间秉持和平、主权、普惠、共治原则,坚持沟通和协商,相互尊重,以诚相待,国家在追求“利益”的同时,也要注重“道义”的弘扬,在“命运与共”的全球化新时代,“道义”也是国家的一种“利益”,应该倡导义利相兼,义重于利的新义利观。一是坚持“以和邦国”。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以和平协商作为解决争端与矛盾的主要手段,任何国家都不能随意发动战争,将和平之树遍植全球,将战争之魔永远封印,打造持久和平的和谐世界;二是坚持“结伴而行”。国家之间构建对话而不对抗,结伴而不结盟的全球伙伴关系,扩大国与国之间的利益交汇点,抛弃我赢你输、赢者通吃的陈旧思维,让霸道之盟成为历史,让结伴而行成为共识。

2.安全上倡导新秩序观,坚持“和平共处”“共建共享”。追求安全是国家的天性,任何独立主权国家都有保障自身安全的权利,一国的安全不能建立在别国的动荡之上,更不能牺牲别国的安全换来自己的安全,这种自私的“安全”是不能治本的,美国的反恐战争并未能给美国带来真正的安全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因此,应该倡导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安全的新秩序观。一是坚持“和平共处”。弱肉强食的“霍布斯法则”,已不适应当今时代,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公平正义、和平共处,才是国与国交往应该遵行的“圭臬”,强权的胁迫只能带来“敌意的螺旋”,亲善与和睦必然带来“善意的加持”;二是坚持“共建共享”。全球“安全大厦”的建筑,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没有一个国家单凭一己之力能谋求自身的绝对安全,没有哪个国家能够退回到自我封闭的孤岛,应该充分发挥联合国及其安理会的核心作用,发挥所有主权国家的主体作用,调动国际社会各个领域的积极作用,共同建设世界安全新秩序,在此基础上,加强全球安全协调,建立全球安全统一战线,让各国人民共同享受安全的“红利”,实现“普遍安全”。

3.经济上倡导新发展观,坚持“共同发展”“合作共赢”。经济全球化是历史大势,“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任何构筑藩篱、以邻为壑的行为只能损人不利己,发展失衡、数字鸿沟等问题也只有在发展中解决,相互依存的经济形态,既给国际社会创造了相互合作的基础,也给国际社会提出了相互合作的要求,应该倡导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新发展观。一是坚持“共同发展”。“一花独放不是春”,靠不平等贸易和掠夺方式积累财富的模式已经落伍,贫富两极分化的局面已难以维持,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革命,为做大世界经济蛋糕创造了条件,世界经济的共同发展与繁荣成为可能;二是坚持“合作共赢”。世界经济的共同发展已有了可能,但也不会自动“掉馅饼”,还需要各国推进相互合作,包容互惠的经贸实践才能实现,要奉行共赢理念,摒弃“零和”博弈,实行互帮互助、互惠互利,实现“活水长流”“水涨船高”式的共同发展和共同繁荣。

4.文化上倡导新共生观,坚持“和而不同”“交流互鉴”。文化上的霸权主义和殖民主义已成明日黄花,文明的冲突也不是必然出现的图景,文化只有通过交流才能激起人类智慧的火花,文明唯有绘出绚丽多样才能呈现人类历史的画卷。国际社会应该倡导开放包容、多元共存、兼收并蓄的新共生观。一是坚持“和而不同”。“和实生物、同则不继”,说明人类文明的多样性是世界的本来面目,文化的差异性是人类进步的动力,强求一致的“普世价值”,可能带来相反的结果,文明之间需要相互尊重、理性对话,不能相互排斥、自视清高;二是坚持“交流互鉴”。文明的特殊性是客观存在,文明的交流也是客观需要,共存带来交流,交流孕育融合,融合产生进步,一部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史就是一部长期共存不断交流的融合史,不同文明之间需要取长补短,互学互鉴。

5.生态上倡导新自然观,坚持“天人合一”“永续发展”。宇宙只有一个地球,按照许多科学家的研究,人类所拥有的地球生存系统是一系列“特殊”因素造成的,一旦彻底破坏,人类将失去生存的依托。作为自然界的一部分,人类社会应该倡导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新自然观。一是坚持“天人合一”。人天相合,人与自然在本质上是相通的,人类可以利用和改造自然,但不能凌驾于自然之上,人与自然应该和谐相处,同时,天人合一构成了人类社会中最根本的矛盾对立统一体,人依赖自然而存在,受制于自然的规律而不能放任妄为,自然依靠人去觉察,受制于人的认知能力而不能展其全貌。人与自然既是整体与部分的关系,又是冲突与融合的关系,统一于地球生命和合体之中;二是坚持“永续发展”。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以破坏环境为代价的发展之路难以为继,用掠夺子孙发展资源实现恶性增长的可耻行径不容再现。各国必须坚持走绿色、低碳、循环、可持续的“永续发展”道路,共同推进全球生态文明建设,为子孙后代营造清洁美丽的生存环境。

(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现实路径

美好的愿景需要脚踏实地的一步步去完成。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需要从理论、机制、行动三个层面共同发力,久久为功。

1.以理论创新与交流,促进全球治理理念的形成。“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的提出,在国际社会树起了人类发展进步的大旗,为“无政府状态”指明了前行的方向。人类一体,全球治理成为有志之士的共同呼声。但要引导和敦促全球大多数国家,尤其是发达国家,做出有利于人类社会发展的“价值选择”,还需要建构一种普遍认同的全球治理国际关系理论。以“关系主义”[14]“和合主义”等为代表的中国特色国际关系理论,以其深厚的东方文化底蕴,融合西方主流理论、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思维品格和坚持实践基础上的理论创新的科学路径,比较契合全球治理背景下的国际关系理论。但目前还需要从理论体系的完备、理论交融与整合、话语体系的建构、解释国际事实的能力等方面,集中学界力量,突破研究瓶颈,形成国内外认同的理论成果。

2.以规则创新与竞争,促进共赢共享机制的形成。“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既需要从理论上予以总体引领,也需要从规则上不断积累与巩固,要“积小胜为大胜”,从量变到质变。当今的世界体系是以联合国为核心的国际体系,在坚定维护以联合国宪章宗旨和原则为基石的国际关系基本准则的同时,增强联合国对世界治理的权威性和民主性,增加发展中国家在国际治理体系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促进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等现行全球多边治理机制的民主决策、规则公平与高效运行,并通过创新和提供更能体现公平正义、更加契合全球化发展的世界治理公共产品,如金砖开发银行、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等,形成良性竞争、“优态共存”的世界治理制度规则体系,最终形成“世界命运由各国共同掌握,国际规则由各国共同书写,全球事务由各国共同治理,发展成果由各国共同分享”[12]的共赢共享机制。

3.以行动创新与示范,促进国际“心灵”交往的形成。和合主义视域下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既承认国家“核心利益”不容侵犯,也基于“制度选择”的国际法治背景,更认同观念建构的“自我实现预言”,但尤其立足于国际交往实践中的“价值选择”,以行动扩大“共同利益”、建设“共享机制”、建构“共有文化”,为人类社会的光明前程做出正确的行动选择。但在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大行其事,反全球化潮流泛起,贸易保护主义倒行逆施的今天,需要以中国为代表的全球爱好和平、爱护人类的力量,坚持行动创新和自愿示范,促进国际“心灵”交往的形成。中国永不称霸的承诺,“一带一路”的倡议,欢迎搭“顺风车”的宣言,为人类“圆梦”的情怀等,体现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己欲达而达人”“兼相爱、泛爱众”等中华和合文化精神,树立了国际关系中的“价值大旗”。通过这些重义轻利、“以心交心”、“换位思考”的国际交往实践,不断扩大“同心共命”的“朋友圈”,将有力促进国与国之间形成“我为人人,人人为我”的“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的践行“人类命运共同体”愿景的崭新局面。

[1]张继龙.国内学界关于人类命运共同体思想研究述评[J].社会主义研究,2016,(6):156-172.

[2]金应忠.从“和文化”到新型国际关系理念——兼论人类命运共同体意识[J].社会科学,2015,(11):18-33.

[3]张立文.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N].光明日报,2017-05-15(15).

[4]余潇枫,张泰琦.“和合主义”:建构“国家间认同”的价值范式——以“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为例[J].西北师大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6):5-12.

[5]易佑斌.论国际关系中的和合主义[J].邵阳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1999,(4):5-8.

[6]余潇枫.“和合主义”:中国外交的伦理价值取向[J].国际政治研究,2007,(3):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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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张康之,张乾友.共同体的进化[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

[10]邵发军.马克思的共同体思想研究[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4.

[11]习近平.携手构建合作共赢新伙伴同心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N].人民日报,2015-09-29(02).

[12]习近平.共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N].人民日报,2017-01-20(02).

[13]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DB/OL].(2017-10-27)[2017-10-30].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19cpcnc/2017-10/27/c_1121867529.htm.

[14]秦亚青.国际政治的关系理论[J].世界经济与政治,2015,(2):4-10.

OnaHumanCommunityofSharedDestinyfromthePerspectiveof“PeaceCooperation”

YI Youbin

(Shaoyang University, Shaoyang 422000, China)

The concept “a human community of shared destiny” has pushed the theoretical leap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from the “reality” to the “ideal”.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a human community of shared destiny in China, the new concept of morality and interests, the new concept of order, the new concept of development, the new concept of symbiosis and the new concept of nature are advocated respectively in politics, security, economy, culture and ecology. The realistic approach to a human community of shared destiny is to promote the formation of global governance concept by theoretical innovation and communication, promote the formation of win-win mechanism by rule innovation and competition and promote the formation of international “spiritual intercourse” by action, innovation and demonstration.

“peace cooperation”; a human community of shared destiny; Chinese approach

2017-10-08

湖南省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国际关系中的和合主义理论研究”(09YBB351);湖南省教育科学规划项目(XJK014BXSZ010)

易佑斌(1972—),男,湖南隆回人,邵阳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党总支书记,副教授。

D610

A

1672—1012(2017)06—005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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