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党内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以党中央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斗争为视角

郭建明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 陕西延安 716000）

在党内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
——以党中央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斗争为视角

郭建明

（中国延安干部学院 陕西延安 716000）

长征途中，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开展了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的斗争，维护了全党的团结。北上抗日的正确政治路线是在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的根本前提。高超的政治斗争策略是在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的决定性因素。广大党员干部的坚定支持是在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的组织基础。共产国际的支持和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张浩的有效工作是在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的重要外部保障。党中央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的斗争对于今天维护党内团结仍然具有重要启示。

党内斗争 党的团结 张国焘分裂主义

中国工农红军长征途中，经历了一场粉碎张国焘分裂活动的惊心动魄的党内斗争，最终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战胜了张国焘的分裂、逃跑错误，实现了红军三大主力的会师。在长征胜利80周年之际，回顾这一斗争历程，总结在党内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的历史经验，对今天维护党的团结和中央的集中统一具有重要启示意义。

一、正确的政治路线是在党内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的根本前提

1935年9月，红一、四方面军在四川懋功会师，摆在红军面前的首要问题是北上抗日还是南下退却，这关系到党和红军的生死存亡。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客观地分析当时的国内形势，提出了北上抗日，建立川陕甘革命根据地，促进全国抗日救亡运动发展的政治路线。而红四方面军的领导人张国焘惧怕与胡宗南的部队发生正面交锋，认为第五次反围剿失败后全国的革命形势处于低潮，主张向中国西部边远的川康地区退却。

从当时各方面情况看，党中央的北上政治路线是正确的，而张国焘的南下主张是完全错误的。从抗战形势看，当时日本帝国主义已占领东北，并向华北地区发动了新的进攻，民族危机日益深重，“团结抗日，一致对外”成为全国人民的共同呼声。北上抗日，建立川陕甘革命根据地，是我们党挽救民族危亡、团结、带领人民高举抗日大旗的实际举动，也有利于我们党在抗日斗争中发展、壮大自身力量。从与国民党斗争的角度看，陕甘地处西北，远离国民党统治的中心区域——南京、上海、武汉、江浙，国民党的统治力量比较薄弱。陕甘地区的军阀派系众多，相互矛盾复杂，战斗力薄弱。刚被调来西北地区的东北军带有强烈的抗日反蒋情绪，便于我们党做联合工作。而张国焘主张南下的逃跑路线正陷入了敌人的围剿布局。当时，国民党正以全力压迫红军到黄河以西地区，再沿黄河构筑封锁线，以阻止红军向北向东发展，妄图切断红军与全国抗战救亡运动的联系，使红军陷入不利地位，然后逐步歼灭。从生存环境看，陕甘是西北地区自然条件相对较好的地方，可以基本满足部队的物质需要，而南下的地区则是少数民族聚居区，人口稀少，土地贫瘠，民族隔阂严重，不适合大规模的军队进入，也不利于红军的进一步发展。

长征结束，红一、二、四方面军胜利会师，落脚陕北，以铁的事实证明了党中央北上抗日政治路线的正确性。张国焘南下逃跑失败以及西进受挫，证明了他的分裂逃跑主义路线的严重错误。

二、高超的政治斗争策略和方针是在党内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的决定性因素

1.坚持中央的集中统一原则，又以大局为重，采取灵活妥协策略

1935年6月，懋功会师时，张国焘看到红一方面军只有一万人，而且武器装备落后，而自己领导的红四方面军有八万人，武器装备远较红一方面军先进，就四处宣扬“谁有军队，谁最强，谁就应当领导”，狂叫要改组中央和中央军委，妄图以枪指挥党，破坏中央的集中统一。在两河口会议上，毛泽东批评了张国焘南下川康的逃跑路线，重申了中央北上川陕甘的正确路线，但出于团结起见，又让张国焘担任中央军委副主席。而张国焘却以“川康省委”名义致电中央，要求改组中央军委和红军司令部。7月份，又指使红四方面军政委陈昌浩致电中央，建议由张国焘担任军委主席，并要挟中央说“如不集中军事领导，便无法顺利灭敌”[1]。党中央和毛泽东坚决维护中央的集中统一，抵制了张国焘改组中央和中央军委的无理要求，同时又做了策略性的妥协。毛泽东与周恩来商量之后，决定将周恩来担任的红军总政委的职务让给张国焘，以便团结红四方面军共同北上，并以中央军委的名义及时发布了任命通知。然而，张国焘并不满足，得寸进尺。他又提出所有原中央军委会机构归入总司令部管辖，由他下达一切军事命令，中央军委不再直接发布军事命令，只负责审查军事计划和重要人事变动，妄图直接掌握军事大权。在8月份召开的沙窝会议上，张国焘又以“提拔工农干部”为幌子，提出增加四方面军9人当政治局委员，妄图控制中央政治局。毛泽东坚持中央军事委员会秉承政治局的原则，坚决反对张国焘妄图架空中央军委的提议，明确了军事统一的重要性，粉碎了张国焘篡夺军权的阴谋。对于张国焘企图改组中央政治局的提议，毛泽东既坚持中央的集中统一原则，不畏强权，又从维护一、四方面军团结的大局出发，对张国焘做了一些必要的让步，从四方面军中提升三人为中央委员，三人为候补委员，两人进政治局。9月，中央北上巴西途中，张国焘竟然发出电令，要求陈昌浩胁迫中央南下，并企图危害党中央。毛泽东坚决抵制了这种妄图以枪指挥党的行为，毅然带领红一方面军三军团单独北上，迅速脱离险境。对于陈昌浩派来劝阻的红四方面军的骑兵，毛泽东既向他们讲明了中央北上的道理，又对他们的阻拦行为进行了严厉批评，要他们回去转告张国焘、陈昌浩以革命大局为重，他们就没有再进行阻拦。同时，中央向四方面军发出《为执行北上方针告同志书》，对四方面军的广大干部战士进行教育，“无论如何不应该南下退回原路，南下是草地、雪山、老林，人口稀少，粮食缺乏，敌人在那里的堡垒线已经完成，我们无法通过。南下只能是挨冻挨饿，白白地牺牲生命，对革命没有一点利益，对于红军南下是没有出路的，南下是绝路。”[2]

2.采取思想斗争从严，组织处理从宽的策略

9月12日，中央在甘南俄界召开了政治局紧急扩大会议，点名批评了张国焘的右倾分裂主义错误，揭发了张国焘分裂党、分裂红军，反对北上抗日，主张南下退却的大量事实。多数代表对张国焘的行为非常愤慨，要求开除张国焘的党籍。毛泽东从团结四方面军的大局出发，认为暂时不宜对张国焘做出组织结论。会上一致通过了《关于张国焘同志错误的结论》，对张国焘的错误进行了揭发和批判，严正声明了中央的集中统一原则。为了给张国焘改正错误的机会，这个决定没有向全党公布，只发至中央委员一级。9月14日，中央在北上途中致电张国焘，向其说明北上的目的“只是为着实现领导全国抗日的战略方针，并企图以自己的艰苦奋斗，以便利于他们北上。”[3]9月中旬，张国焘公然在阿坝召开分裂党的大会，说中央北上抗日方针是“右倾机会主义”逃跑路线，而他的南下逃跑路线是“进攻路线”，进行蛊惑人心的宣传，“打到天荃、庐山吃大米，赤化四川”等，率领部队南下成都。10月5日，张国焘在卓木堡非法作出《关于成立第二中央的组织决议》，成立以他为首的“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中央书记处”、“中央军委”，还狂妄地宣布“开除毛、周、博、张的党籍”。12月5日，他又致电中央，要求中央应称“北方局、陕甘政府和北路军，不得再冒用党中央的名义。”1936年1月，中央政治局通过了《关于成立第二“中央”的决定》，指出张国焘的做法“自绝于党，自绝于中国革命”，责令其取消一切“伪中央机构”，并向全党公布了俄界会议的决定。中央在思想上对张国焘进行严肃斗争的同时，组织上仍采取了宽大政策，既没有宣布撤销他的党内职务，也没有开除他的党籍。1936年，红二方面军历经千辛万苦，在甘孜与红四方面军会师，大大加强了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的力量。张国焘想拉拢红二方面军对抗中央，遭到了贺龙、任弼时、关向应、肖克等同志的坚决反对。二、四方面军通过电台得知，中央率领一方面军已过雪山、草地，到达了陕北，并取得了直罗镇大捷，开辟了晋西北战场。南下的军事失败，加上广大指战员的抵制，张国焘被迫于6月6日宣布取消伪中央，准备按照中央的指示，成立西南局。7月初，在甘孜会议上，张国焘被迫接受了二、四方面军共同北上的决定，他说：“党的组织原则是民主集中制，是少数服从多数，既然你们大家都赞成北上，那我就放弃我的意见嘛”[4]。7月27日，中央从团结的大局出发，仍然任命张国焘为北方局书记，希望他率军立即北上陕甘，并多次致电令其协助一方面军打击胡宗南部队，对其擅自率部西进青海的行为提出了严厉批评。广大的四方面军干部战士对张国焘的分裂主义逐渐有了清醒的认识，也看到了党中央的宽宏大度，增加了他们冲破张国焘阻力的勇气，从而在1936年10月10日实现了红军三大主力的会师。

3.实行“打击极少数，团结大多数”的策略

红军三大主力会师，宣告了张国焘分裂主义的破产。但是，张国焘仍不知悔改。1936年10月，他借口执行中央军委《宁夏战役计划》，强令四方面军西渡黄河，进入河西走廊，妄图向大西北退却，建立自己的“独立王国”，以挽救自己的失败命运。他的这种继续分裂党的行为，将西路军推向了绝路。两万一千五百多将士，除七百余人在李先念的带领下突围至新疆外，其余全部壮烈牺牲。在反对张国焘分裂活动中，党中央和毛泽东始终坚持把张国焘和广大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区分开来，坚持“打击极少数，团结大多数”的斗争策略。为了防止在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路线的斗争中出现扩大化错误，毛泽东明确强调“只批张国焘的错误，不能批对张国焘路线错误本来就不应负责的四方面军干部，更不能批战士”。[5]党中央和毛泽东并没有因为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曾跟随张国焘走上分裂道路而歧视、排挤他们，而是进行耐心地说服教育，帮助他们改正错误。毛泽东经常去红军大学讲课，帮助在那里学习的四方面军干部早日转变思想。对于那些在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路线中一时想不通的干部，毛泽东亲自去看望他们，同他们促膝谈心，解除他们思想上的包袱。党中央的这一做法，促使了广大四方面军干部战士思想的快速转变。1937年3月，在延安会议上，绝大多数四方面军的干部都积极揭发张国焘的错误。3月31日，中央政治局正式通过了《关于张国焘错误的决定》，严正指出张国焘的错误是反党反中央的路线错误。党中央在严厉批判张国焘错误的同时，仍采取了“治病救人”的原则。《决定》明确指出：“中央估计到他在党内的历史，及对于自己错误开始认真的认识与以后绝对忠实于党的路线的声明，认为暂时应把党的组织结论问题保留起来，给张国焘同志及极少数国焘路线的坚决执行者，开展自我批评，揭发自己的错误，同自己的错误作斗争，并在实际工作中表现自己的机会”[6]。4月，在延安召开的反张国焘路线大会上，广大四方面军的干部战士又以充分的事实进一步揭发了张国焘的罪行，纷纷要求党中央把张国焘撤职，开除党籍，有的还要求枪毙张国焘。毛泽东对这些干部战士进行耐心地说服、教育，劝告他们说：“对我们党内犯错误的同志不应该惩办了事，斗争是为了团结，经过斗争，要达到团结的目的。一个同志落到井里，我们不能向他抛砖头，而应该把他救上来。张国焘虽然对党犯下了这样重大的错误，党仍然耐心地等待他”[7]。但是，对于中央的一再挽救和教育，张国焘阳奉阴违，最终在1938年4月借口祭黄帝陵，逃离延安，投降国民党，成了可耻的叛徒。党中央派周恩来等前往劝说，希望他回党工作或暂在国内或国外修养，但张国焘一意孤行，党中央只得在1938年宣布开除他的党籍。

三、广大党员干部的坚定支持是在党内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的组织基础

1.中央军委主席、红军总司令员朱德和红军总参谋长刘伯承，同张国焘进行了面对面的斗争

在阿坝会议上，张国焘唆使一些人逼朱德就北上南下两个路线哪个正确进行表态时，朱德说：党中央的北上路线是正确的，北上决议，我在政治局会议上是举过手的，我是一个共产党员，我的义务是执行党的决定，南下是没有出路的。[8]刘伯承也反复说明，北上是上前线抗日，从全国的形势来看，这样做很有利，怎能说是逃跑？如果南下一定会遇到很多麻烦，弄不好会自投罗网，最后还得北上。[9]1935年10月，张国焘在卓木堡召开高级干部会议，宣布另立以他为首的“临时中央”，还宣布朱德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朱德语重心长地说：“大敌当前，要团结嘛！中国工农红军在党中央统一领导下，是个整体。大家都知道，我们这个‘朱毛’在一起好多年，全国全世界都闻名。要我这个‘朱’去反对‘毛’，我可做不到呀！无论发生多大的事情都是红军内部的问题，大家要冷静，要找出解决的办法，可不能叫蒋介石看我们的热闹！”[10]

2.红一方面军一、三军团领导人聂荣臻、彭德怀等不受张国焘拉拢，使党中央身边有一只可靠的军事力量

1935年9月9日，张国焘发电报给陈昌浩，要求其要挟党中央南下。右路军前敌总指挥部参谋长叶剑英截获了电报的内容，并及时报告了毛泽东。毛泽东和张闻天、博古、周恩来、王稼祥举行紧急会议，决定连夜率领彭德怀领导的三军团先行北上，脱离险境，并通知在俄界的林彪、聂荣臻带领的一军团原地待命。陈昌浩派人送信给彭德怀，要求他回头南下，遭到了彭德怀的拒绝。

3.红四方面军广大指战员，尤其是主要领导干部徐向前，对张国焘的错误进行了抵制

当党中央带领红三军团先行北上时，陈昌浩在驻地召开部分红四军干部会议，提出要派部队追击。徐向前坚定地说：“哪有红军打红军的道理？叫他们听指挥，无论如何不能打！”[11]由于在场的多数领导干部不同意，陈昌浩没有下命令派部队追赶中央，只派了一个骑兵连前去劝阻。

4.红二方面军领导人任弼时、贺龙、关向应、肖克等对张国焘进行了斗争

1937年7月，红二、六军团与红四方面军在甘孜会师。朱德见到任弼时激动地说：好哇！你们这一来，我的腰杆也硬啦！任弼时笑着说：“总司令，我们来听你的指挥！”贺龙握着朱德的手说：“我们二、六军团天天想，夜夜盼，就盼和中央会合呢！”朱德说：“你们来了，我们一起北上，党中央在毛主席那里。”[12]中央闻讯立即去电，由二、六军团的领导人任弼时、贺龙、关向应、肖克等组成二方面军总指挥部。甘孜会师后，张国焘向二方面军散布小册子，散布党中央有错误的谣言。朱德、刘伯承与任弼时等一起做了大量工作，开展对张国焘错误路线的斗争。朱德同六军团政委王震谈了一个晚上，王震明确表示要同张国焘斗争。任弼时多次找四方面军领导干部谈话，耐心地进行说服工作。红军总政治部副主任傅钟回忆，任弼时多次找他彻夜长谈，以和蔼的态度教育他，也教育了许多干部，团结到党中央、毛主席的正确路线上来。

四、积极有效地利用一切外部有利因素是在党内斗争中实现党的团结的重要保障

1.共产国际支持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北上抗日的政治路线

1935年，欧亚两个法西斯战争策源地形成，全世界面临着德意日法西斯的战争威胁。在这种形势下，共产国际改变了过去的“左”倾关门主义策略，转向实行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策略。共产国际“七大”指出，在殖民地半殖民地国家的共产党最重要的任务是“建立广泛的反帝统一战线”。共产国际派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成员张浩回国，向中央传达共产国际“七大”会议精神。在长征途中的党中央，在并不了解共产国际“七大”会议精神的情况下，已经把北上抗日确立为自己的政治路线，并同张国焘的南下退却逃跑路线进行了坚决斗争。党中央在听了张浩的传达后，接受了共产国际的意见，在瓦窑堡会议上制定了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策略。当时的苏联特别担心在未来战争中受到德、日法西斯的两面夹攻，迫切希望中共中央同国民政府建立统一战线共同抗击日本，以便在中国战场“拖住日本”。共产国际与苏联的立场是一致的，当共产国际了解到中共中央积极响应“七大”的号召并迅速实现了策略转变后，就对中共中央产生了信任和支持。在与张国焘的分裂路线斗争中，党中央利用与共产国际恢复了电讯联系的条件，多次去电，积极主动地争取共产国际的支持，让共产国际了解张国焘问题的真相和危害。共产国际了解了真实情况后，完全同意以毛泽东为首的中共中央的正确路线，反对张国焘闹分裂，打破了张国焘从共产国际获得支持的幻想。

2.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张浩（林育英）发挥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1935年，张浩历经千辛万苦，从苏联经蒙古大沙漠到达党中央所在地瓦窑堡，向中央传达了共产国际“七大”精神和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团“八一宣言”精神。同时，他带回了与共产国际进行电台联络的密码，恢复了党中央与共产国际中断的电讯联系。在党中央的领导下，张浩以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的身份，为解决张国焘分裂问题，做了卓有成效的工作。一方面，他打破了张国焘获得共产国际支持的幻想。另一方面，他采用灵活的手法促使了张国焘态度的转变。1936年1月，张浩给张国焘去电，向他传达共产国际关于建立统一战线的新策略，并表示原到川康地区与他会晤以解决目前的问题。张国焘接到张浩的电报后表示“彼此可用电讯商谈各项问题”。1月22日，张浩电告张国焘，“可以组织中共北方局、上海局、广州局、满洲局、西北局、西南局等。根据各种关系，有的直属中央，有的可由驻莫中共代表团代管，此或为我党统一的一种做法。”[13]1月24日，张浩又给张国焘、朱德发了《共产国际完全同意中共中央路线，张国焘处可成立西南局》的电报。1月28日，张国焘被迫召开四方面军各机关活动分子会议，作了《关于民族革命的高潮与党的策略路线》的报告，表示原则上同意共产国际的路线，“解决办法应在适当地区建立中央，陕北方面成立西北局，我们成立西南局。”[14]这样，张国焘的分裂活动遂告破产，最终在6月6日张国焘宣布取消他另立的伪中央。

以毛泽东为首的党中央反对张国焘分裂主义活动的斗争对于今天维护党内团结仍然具有重要启示。广大党员必须深刻认识到，党的团结是党的生命，要高度警惕党内出现张国焘式的阴谋家、野心家。广大党员要紧密地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自觉向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看齐，自觉地讲纪律、守规矩，维护党的集中统一，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实现“两个百年”目标而努力奋斗！

［1］中国共产党历次重要会议集［C］.上海人民出版社，1982：163.

［2］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9册）［C］.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6：504.

［3］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上卷）［C］.中央文献出版社，2013：471.

［4］成仿吾.记叛徒张国焘［M］.北京出版社，1985：131.

［5］薄一波.回忆片段［N］.人民日报，1981-12-26.

［6］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1921—1949）［C］.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124.

［7］丁吉楠.张国焘和“我的回忆”［M］.四川人民出版社，1982：275.

［8］余洪远.长征时期甘孜、阿坝、毛尔盖等会议的历史情况［A］.四川现代革命史研究资料（第4、5合刊）［C］.

［9］中共四川省委党史工作委员会.红军长征在四川［M］.四川省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222.

［10］徐向前.历史的回忆（中）［M］.解放出版社，1985：461.

［11］徐向前.历史的回顾［M］.解放军出版社，1984：302.

［12］王震.忠诚的战士光辉的一生——纪念贺龙同志［N］.解放军报，1977-1-28.

［13］林育英致张国焘电1935－12－22.［A］.郝成铭，朱永光.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文献卷（上册）［C］.甘肃人民出版社，2004：69-70.

［14］张国焘谱及言论［M］.解放军出版社，1985：395.

D23

A

1007-9106（2017）04-0005-05

郭建明（1981—），男，中国延安干部学院讲师，政治学博士，研究领域为政治学理论、党的建设、中共党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