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近平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思想探析

2017-04-11 11:34时玉柱
山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7年4期
关键词:文化遗产利用文化

时玉柱

(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上海 200092)

习近平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思想探析

时玉柱

(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上海 200092)

文化遗产是民族实践的历史承载和意义传递的符号。习近平认为,文化遗产具有重大的强国价值、兴党价值、铸魂价值、富民价值,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坚持安全、绿色、求实、协调、共享的原则,要遵循“新”、“活”、“融”的方法论,形成政府主导、法律规制、全民参与的大治理格局。习近平从功能论、原则论、方法论、保障论四个层面建构的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理论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鲜明的人民性、实践性、科学性、系统性和时代性理论品格。

习近平;文化遗产;保护;利用

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加强文物保护利用和文化遗产保护传承。文化遗产是一个民族在长期生存和发展历史进程中所遗留的有形遗存和无形遗存的总称。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的《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和《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将文化遗产分为物质性和非物质性两种。物质性文化遗产包括文物、建筑、文化遗址等不可移动资源和文献、图片等可移动资源;非物质性文化遗产包括民间文学、民俗、口述历史等。文化遗产是巩固民族记忆、增进民族共识、凝聚民族力量、维系民族情感、传承民族精神、实现民族梦想的巨大承载。保护利用好文化遗产具有重大的现实价值和深远的历史意义。十八大以来,习近平特别珍视文化遗产的价值,在不同时间、不同场合以高度的理论自觉、文化自觉和时代自觉就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传承与创新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观点和新要求,为新时代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工作开辟了理论境界,指明了行动方向,提供了价值遵循。

一、文化遗产功能论

重视文化遗产价值是人类社会的普遍共识。文化遗产是一个民族的“根”、“魂”和血脉相依,是民族发展前进不可替代的宝贵资源。习近平认为要保护利用好这些文化遗产,发挥其在国家建设、执政党建设、主流意识形态建设和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

(一)强国价值

对一个地方而言,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对经济发展有直接的影响;对一座城市而言,文化遗产是灵魂;对一个国家而言,文化遗产则是民族崛起的保障。认真分析历史,我们发现大国崛起无不与其卓尔不群的民族文化有直接关系。按照文化软实力理论,一个国家的实力有“软”、“硬”两部分组成,硬实力主要包括经济实力、军事实力等;软实力则体现为一个国家的文化影响能力、发展能力、创新能力和教育水平、治理能力等。当今世界,国家之间的竞争、话语权的形成、民族形象的构建都需要“软”、“硬”两个实力的支撑。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事关国家形象的构建、文化影响力的形成、文化软实力的增强。习近平指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突出优势,是我们最深厚的文化软实力。”[1]文化遗产助力国家富强,不仅能通过文化产业的发展直接增强我国文化竞争力和整体经济实力,还在于它为我国硬实力的增强提供精神支撑、思想保证和良好氛围。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治国理政特别强调挖掘民族文化的重要价值。在阐述实现中国梦的路径时,他特别强调传承文化遗产所彰显的中国精神这一重要之维。

(二)兴党价值

习近平认为:办好中国的事情,关键在党,关键在人(广大党员干部)。这个判断暗含着丰富的历史逻辑、深刻的理论逻辑和现实逻辑。民族发展史诠释了没有共产党就没有中国的发展崛起这一真理。作为世界第一大执政党,要有良好的党内政治生态,尤其不能信仰缺失,精神缺“钙”。提升无产阶级政党的治理水平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必须加强思想建设。习近平认为,中华优秀文化遗产是全体党员干部的精神食粮。他认为革命文化遗产“是我们党的宝贵精神财富,蕴含着丰富的政治智慧和道德滋养”,要把革命文化遗产“作为开展爱国主义和党性教育的生动教材,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学习党的历史,深刻理解历史和人民选择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必然性”[2],引导党员干部增强“四个自信”,树立“四个意识”,永葆共产党人的政治追求。他同时指出:“中国优秀传统文化,领导干部也要学习,以学益智,以学修身。”[3]领导干部要善于从博大精深的传统文化中汲取精神营养,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从文化遗产中学习修身、廉政、用人、法治、民本、义利等思想,增强本领、才干和能力,更好地履行党和人民赋予的职责。

(三)铸魂价值

当前,中国正处于重返世界之巅的重要关口,有发展机遇,也有转型风险(表现为阶层分化、收入差距拉大、道德滑坡、文化“贫瘠”化等),社会发展撕裂、“伤口”愈加明显。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民族的精神家园,是中华民族构建精神准则和价值信仰的“根”和“魂”,是全体中华儿女精神世界和精神生活的皈依,具有修复、弥合“伤口”的重要功能,有助于重塑转型期的文化生态和道德生态。文化遗产作为承载传统文化的载体,所蕴含的伦理规范、道德精髓、成就光荣、爱国情怀、精神实质(如仁爱、民本、诚信、正义、和合、大同等)是激发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的心灵依托,是坚定全体人民实现伟大梦想信心和决心的最好精神滋养,是社会主义主流意识的根基之“壤”、源头活水,也是塑造主流意识的优质资源。

(四)富民价值

文化遗产具有富民价值,主要体现在文化遗产可以提高区域文化形象和知名度,从而带来潜在收益;通过建设博物馆、举办专题展览、推进非遗“活态”传承、推进传统村落保护、民俗传承等增强群众脱贫的信心;通过遗址保护和文物修复改善居民生活环境、提高生活品味;合理适度利用文化遗产,发展文化旅游相关产业带动群众致富增收,等等。从习近平多个论断看,他认为文化遗产不仅蕴含着重要的文化价值和社会价值,还蕴含着经济功能,具有扶贫、富民的效果。他认为要发挥市场在文化传承和文化遗产保护中的重要作用,用市场为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提供源源不断的能量。例如,井冈山革命老区在国家精准扶贫战略中第一个“脱帽”,其重要经验就是依靠当地革命历史文化遗产,开展旅游扶贫,发展红色旅游、红色培训、会展、农家乐等产业,带动老区人民增收致富。

二、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原则论

原则是实际工作的向导和基本遵循。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只有坚持原则才能不偏离方向、顺利推进。习近平认为,在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新常态下,要以文化安全为依据,坚持人民性导向,走绿色、求实、协调之路,才能促进文化遗产保护事业的健康可持续发展。

(一)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树立安全导向

文化是一个民族发展进步的精神力量。当今世界,文化已经成为国家实力的重要一极。随着世界多极化、经济全球化、社会信息化深入推进,国家之间交流互动更加频繁,文化领域呈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时代大格局,这就对国家文化主权、语言文字、风俗习惯、价值观念、生活方式的安全、稳定和可持续性带来潜在风险。现代化、市场化、城镇化、网络化带来了文化的碎片化、去中心化、庸俗化、贫瘠化,民族文化有濒临侵蚀、灭绝的风险。2014年4月,在国安委第一次会议上,习近平基于对国际国内发展形势的判断首提“总体国家安全观”,认为文化安全是国家安全的保障。文化安全是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的基本遵循和逻辑前提,既是价值层面的规范和要求,又是技术层面实际操作的原则和指针。

(二)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坚持人民导向

坚持人民导向是习近平治国理政新思想、新理念、新战略的显著理论品质,也是党治国理政实践的合法性诠释、价值准则和实践指向,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坚持文化安全保护利用的人民导向有两层含义:一是使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成果更多惠及人民群众”[4],推进文化遗产的公益化走向。文化遗产是全社会的共同财富。在共享发展理念下,为了实现人民群众的文化权益共享,应坚持文化遗产的公益化属性,使广大人民更好更充分更便利地享受民族文化遗产。二是全体人民共同参与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为保护利用工作凝聚力量,提供良好的社会环境和思想土壤。

(三)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坚持绿色导向

所谓绿色导向是指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不能只顾眼前不顾长远,而应立足长远、关照子孙后代。当前,一些地方政府在GDP数字政绩观驱动下,缺乏长远眼光,在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方面观念落后,大拆大建、任意损毁等问题时有发生。习近平认为要立足长远、统筹谋划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工作,不能为了眼前利益牺牲子孙后代权益,要树立“绿色”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观,走可持续发展之路。在河北正定工作期间,习近平针对当地文化遗产保护存在的问题指出:“我们保管不好,就是罪人,就会愧对后人。”在福建工作期间,习近平提出:“要放弃一时利益换历史。”“不可再生的珍贵历史文物,不仅属于我们,也属于后代子孙,任何个人和单位都不能为了谋取眼前或局部利益而破坏全社会和后代的利益。”[5]

(四)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坚持求实导向

所谓求实就是要求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做到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全面落实“保护为主、抢救第一、合理利用、加强管理”的总要求,做到修旧如旧,保证文化遗产的真实、完整,坚决杜绝破坏性开发、建设性破坏现象的发生。关于革命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习近平认为不能求洋气、现代化而失去其本来面目,那样就会失去资源底色和教育意义。他认为革命历史文化遗产和革命传统资源的当代转化“一定不要追求高大全,搞得很洋气、很现代化,花很多钱,那就不是革命传统了,革命传统就变味了”[6]。习近平特别强调古建筑的保护利用要保留个性,保留本来面貌。他在为《福州古厝》一书撰写序言时指出:“现在许多城市在开发建设中,毁掉许多古建筑,搬来许多洋建筑,城市逐渐失去个性。在城市建设开发时,应注意吸收传统建筑的语言,这有利于保持城市的个性。”[7]

(五)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树立协调导向

首先,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注重与经济社会发展、城镇化建设、现代化建设的协调推进。习近平认为,近年来,虽然我国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和管理水平有所提升,但作为文化遗产大国,“在城镇化快速发展的历史进程中,文物保护工作依然任重道远”[8]。这就要求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与城镇化建设同向同行。文化遗产(如古建筑、古村镇、传统民俗等)要助力城镇化建设,为其提供文化积淀和资源支撑。城镇化建设也需要保护好历史文化遗产,做到“望得见山、看得见水、记得住乡愁”。其次,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坚持保护与利用相协调。要处理好文化遗产保护与利用的辩证关系,保护与利用不能对立起来,要在保护的前提下进行合理开发利用,通过合理开发利用促进更好保护。最后,生态效益、环境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四者要相互协调、均衡互动。习近平认为,文化遗产开发利用要走“保护与发展‘双赢’的新路子,最终实现生态效益、环境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的辩证统一”[9]。

三、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方法论

方法论一般具有很强的哲学色彩,而这里的方法论是指指导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工作的方法和依据。在中国共产党治国理政新时期,习近平坚持底线思维、辩证思维、系统思维、创新思维,提出求“活”、求“新”、求“融”的方法,为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工作提供了遵循。

(一)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求“活”

习近平强调:“要系统梳理传统文化资源,让收藏在禁宫里的文物、陈列在广阔大地上的遗产、书写在古籍里的文字都活起来。”[10]这就要求文化遗产的保护利用,一方面坚持历史与现代的统一,创新呈现形式,让中华民族在五千年发展历程中创造的辉煌灿烂且具有穿越时空、超越民族、富有恒久魅力、彰显时代价值的文化遗产鲜活起来,为世人所感知、体会和触摸,而不是以静态的形式存在于古籍里、博物馆里、禁宫里、古村古巷里,成为深巷之“酒”,少人问津。另一方面盘活文化遗产,使之与市场同频共振。随着改革的深入,在文化产业大发展大繁荣的新常态下,应积极合理使用文化遗产,拓展面向市场的文化遗产转化途径。比如鼓励文博单位在有效保护的前提下充分挖掘文化遗产价值,认真谋划、统筹推进文化展览、文博创意、出版发行等产业的发展,同时,鼓励引导民间资本、社会力量进入,打造文化遗产转化的“共同体”。这样不仅可以放大文化遗产的当代影响力,还可以有效解决文化遗产保护利用长期存在的保障不到位、制度不到位、队伍不到位等问题。

(二)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求“新”

习近平指出: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坚持古为今用、以古鉴今,坚持有鉴别地对待、有扬弃地继承,努力实现传统文化的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11]。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求“新”,就是要结合时代特征和要求对文化遗产的内涵和表现形式进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坚持古为今用、批判继承,实现文化化人、育人。在文化内涵(价值理念、道德规范等)上进行补充、拓展和完善,延续其生命力;在文化遗产表现形式上不断创新,激活其影响力、感召力,实现文化遗产的当代转化与发展。一要有新载体。构建以人的日常社会生活(立足于人的衣、食、住、行、用、娱乐、消费、旅游等)为导向的文化传播形式,如影视制作(如诗词大会、成语大会)、歌曲、动漫、“网红”效应、网购等等,以此增强传播的亲和力、渗透力。二要有新技术。发挥“互联网+、人工智能、云计算、大数据”等现代技术对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的引领作用。支持基于遗产认知、遗产修复、遗址展示、智慧博物馆等方面的技术攻关。提升古遗址、岩石彩绘、纸质文化遗产、纺织品等的技术化保护水平。确立技术标准,促进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工作科学化发展。

宪法学研究要同中国近现代史特别是党领导人民长期奋斗的光辉历程紧密结合起来,同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紧密结合起来。深入研究阐释我国宪法是党领导人民长期奋斗历史逻辑、理论逻辑、实践逻辑的必然结果,反映了全党全国各族人民的共同愿望,是国家意志的最高表现形式。要正确阐释新时代依宪治国、依宪执政的内涵和意义,使宪法精神深入人心,以宪法精神凝心聚力,为把宪法实施提高到一个新水平打牢坚实的思想基础和社会基础。

(三)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求“融”

文明因互鉴而丰富,文化因交流而多彩。习近平指出:要“推进人类各种文明交流交融、互学互鉴,让世界变得更加美丽、各国人民生活得更加美好”[12]。这就要求世界各国应摒弃意识形态对立、制度对立、“文明冲突”等冷战思维,秉持包容精神,互学互鉴,促进文化包容性生长,打造共促文化繁荣的“命运共同体”。这也启示我们,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在理念、方法论和实践格局上与世界其他类型的文明进行有效对话,推进与各文明交流交融,实现大同共荣。“传承中华文化,绝不是简单复古,也不是盲目排外,而是古为今用、洋为中用。”[13]要积极吸收欧美等发达国家在文化遗产保护体制机制、人才培养、法律完善、社会力量参与、宣传教育等方面的先进经验为我所用,在此基础上,发出中国声音、贡献中国方案和智慧。

四、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保障论

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保障论主要是指宏观层面的法律、理念、政策、资金、体制机制、人才供给等。根据我国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的实践经验,党和政府的力量是一切工作得以成功的关键因素,这是我们的政治优势。此外,社会力量和公众参与也是不可或缺的两个重要因素。

(一)政府主导

政府在我国革命历史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中处于决策、统筹管理的关键地位,在推进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中负有义不容辞的责任。政府在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工作中要对文化遗产心存敬畏、加大投入、协调机制,树立科学的文化遗产保护政绩观。习近平强调,“各级党委和政府要增强对历史文物的敬畏之心,树立保护文物也是政绩的科学理念”[14],要“理顺文化遗产保护管理体制,加大投入力度”[15]。

一要树立敬畏之心。各级党委、政府应深刻认识文化遗产保护、民族文化传承是自身义不容辞的历史责任。要有洞穿历史的思维,站在时代和未来的高度切实加强对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工作全方位的领导,像爱惜自己的生命一样保护好历史文化遗产。

二要树立科学的政绩观。各级政府和领导干部应摒弃短视行为,统筹考虑眼前利益和长远利益,树立文化遗产也是“金山银山”的科学政绩观。运用政策手段,把对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情况纳入政府部门和官员的绩效考核,并将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实绩作为官员提拔使用的重要参考标准。

三要加大投入力度。中央和地方各级政府需合理规划财政支出,以公共财政、转移支付等形式加大资金投入力度,确保文化遗产事业的健康长远发展。同时,完善投融资渠道,运用法律、税收、财政、土地置换、容积率补偿等多种手段吸引社会各界(企业法人、NGO、公益组织、普通民众等社会主体)广泛参与,鼓励捐赠或赞助,争取更多社会资源。

四要完善管理体制机制。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关系到文化、文物、教育、民政等部门,涉及跨区域、跨行业、跨领域合作。以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所需学科为例,汇集了历史学、文博学、社会学、影视学、传播学及艺术学等诸多人文学科,涵盖了建筑保护、化学工程技术等自然学科,需要多学科、多领域、多部门、多行业的专业人士共同参与。在实际操作中,要完善相关政策,鼓励各方增强行动自觉,破除体制机制障碍,通力配合完成工作目标。

(二)法律规制

习近平同志特别重视以法治手段推进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早在福州主持工作期间,当他得知物质性文化遗产——林觉民故居面临拆迁时,力阻了这一破坏性事件,并修改制定了《福州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管理条例》、《福州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福州市三坊七巷保护规划》等法律法规。通过法律的规制严格保护文化遗产。2016年4月,习近平对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工作作出重要指示:各级文物部门要不辱使命,守土尽责,提高素质能力和依法管理水平[16]。当前,推进文化遗产保护利用要坚持“有法可依、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的总方针不动摇,依靠法律推进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现代化。

对于文化遗产保护利用,目前我国虽然制定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文物保护法》、《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文物安全工作的实施意见》等法律法规,但在现代化建设和城镇化进程中,法律的规制有时难以遏制市场经济条件下“资本”的冲动。一些地方藐视法律、人为破坏、侵占文化遗产等问题时有发生,有无意为之,也有故意为之,有政府选择漠视企业或个人破坏文化遗产的,也有政府缺乏文化遗产保护自觉意识放纵企业行为的。这就要求在有法可依的基础上,文化管理、文物保护、市场监管等部门推进严格执法,严厉打击破坏文化遗产的行为,有效发挥法律的约束作用。同时,要创新法律普及形式,送法下乡、下基层,让人民群众知法、守法、懂法,在全社会营造保护利用文化遗产的良好环境。

(三)全民参与

文化遗产是民族共有的公共文化资源,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是全社会的共同义务,只有依靠全社会的力量共同参与,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才能实现可持续发展。在文化遗产保护利用中应体现共享共治的现代治理观,致力于打造“治理共同体”。

习近平认为在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方面,要强化政府责任,引领市场力量、专业力量、社会力量协同发力,形成政府主导、市场力量补充、专业力量参与、社会团体介入、全民共同参与的互为补充的大治理格局和新型治理模式。习近平指出,要“积极引导和鼓励社会力量参与文化遗产保护,建立完善文化遗产保护专家咨询制度、公众和舆论监督制度,充分发挥有关学术机构、大专院校、企事业单位、社会团体等各方面的作用,共同开展文化遗产保护工作”[17]。

习近平认为要利用各种渠道、创新宣传方式、扩大覆盖面,推进治理力量的形成。要在全社会营造保护文化遗产的良好氛围,引导公众尤其是青少年认识到文化遗产是民族的精神和独特的审美情趣、独特的传统气质;认识到保护和传承文化遗产是每个人的事,是全体公民的法定义务,在全社会形成人人珍爱文化遗产的良好风气。保护利用文化遗产要在全社会“倡导珍爱文化遗产的文明之风,增强公众对文化遗产的认识和了解,努力形成全社会共同参与文化遗产保护的良好氛围”[18]。

习近平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思想是由功能论、原则论、方法论和保障论四个部分组成的有机统一体,是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习近平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思想有着强烈的实践诉求,充分体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相统一的科学性,彰显了马克思主义人民性、系统性、时代性的理论风格。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事业的发展和文化遗产保护利用工作的深入推进,习近平文化遗产保护利用思想必将不断被补充和完善,其重要的理论价值和深邃的理论内涵值得深入挖掘。

[1]倪光辉.胸怀大局把握大势着眼大事努力把宣传思想工作做得更好[N].人民日报,2013-08-21.

[2]习近平.在湖南调研时的讲话[N].光明日报,2011-03-24.

[3]习近平.在中央党校建校80周年庆祝大会暨2013年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03-03.

[4][8][14][16]切实加大文物保护力度 推进文物合理适度利用努力走出一条符合国情的文物保护利用之路[N].人民日报,2016-04-13.

[5]习近平文物保护简史[J].建筑设计管理,2015(1).

[6]习近平在宁夏考察调研参观固原将台堡三军会师纪念馆时的讲话[EB/OL].人民网,http://politics.people.com.cn/n1/2016/0719/c1001-28565976.html,2016-07-19.

[7]习近平.福州古厝序[N].福建日报,2015-01-06.

[9][18]习近平文物保护简史[EB/OL].新华网,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5-01/11/c_11139 51139.htm,2015-01-11.

[10]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 着力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N].人民日报,2014-01-01.

[11][12]习近平.在纪念孔子诞辰2565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暨国际儒学联合会第五届会员大会开幕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4-09-25.

[13]习近平.在文艺工作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5-10-15.

[15]周咏南.加强文化遗产保护传承优秀文化传统[N].浙江日报,2006-06-11.

[17]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物保护重要论述摘编:一[J].文物世界,2015(2).

G112

A

1008-9012(2017)04-0015-06

2017-10-30

时玉柱(1983— ),男,河南固始人,同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博士研究生,井冈山大学政法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研究。

(责任编辑 白继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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