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时期山西农林生态系统的毁损

2017-04-11 04:25:15张文广
山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 2017年2期
关键词:罂粟日军山西

张文广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山西 太原 030006)

三晋人文

抗战时期山西农林生态系统的毁损

张文广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 山西 太原 030006)

日军侵晋期间,大肆修筑军事工程、制造“无人区”、强征壮丁、滥收苛捐杂税,造成土地资源大量荒弃;强迫百姓种植罂粟,造成土地生产力降低和肥力持续下降;大肆砍伐森林,造成水土流失和土地荒漠化,使山西的生态环境遭到了严重破坏。

日军;山西;农林生态系统;毁损

日军侵晋期间,大肆修筑军事工程、制造“无人区”、强征壮丁、滥收苛捐杂税,造成土地资源大量荒弃;强迫百姓种植罂粟,造成土地生产力降低和肥力持续下降;大肆砍伐森林,造成水土流失和土地荒漠化,使山西的生态环境遭到了严重破坏。

一、土地荒芜

土地是一种自然资源,能被人们利用、满足人们生产和生活需要,是一切自然资源可持续利用的基础,也是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关键。土地资源有着极为重要的生态价值,土地利用以及土地覆盖变化对陆地生态系统平衡有着极为重要的影响,土地及其上的生物构成的生态系统具有调节气候、净化环境、维持生物多样性等多方面价值。然而在日军侵华期间,山西的土地损失极为严重,农业生态遭到残酷破坏,由此而产生的生态环境问题也极为严重。

(一)“囚笼政策”带来的土地损失

1939年9月,多田骏出任日军华北方面军总司令,为配合“扫荡”提出了所谓的“囚笼政策”,即“以大据点为中心,将小据点按卫星状态加以部署,构筑连接各小据点的呈放射状的汽车公路。其次小据点再互相连接,形成环状线,尔后将据点进一步向外扩大,修筑与上述相同的放射、环状道路”。同时实行路旁挖沟法,加高路基,在路的两侧挖掘深沟,沟宽约6米、深约4米。在难以挖掘的山岳地带,设置由自然障碍或石墙构成的隔断墙。由这种点、碉、沟、路、墙构成一个个小块,形成囚笼,然后用武力清剿,达到由点到面的占领。在此方针指导下,日军开始肆无忌惮地在山西各地大量强征占用土地,以修筑公路、据点、碉堡及封锁沟、封锁墙等。

“迈步上公路,抬头见炮楼”。1940年,日军在榆次强迫百姓修筑北要至长凝、南要至许曲宽至三丈二尺的汽路,共毁耕田百余亩。在太谷修建的环山汽路纵横交叉十余条,计长300余里,毁灭农民耕地300多亩。为了防止抗日军民破坏汽路,日军在路两旁还挖掘了所谓的“护路沟”。1941年,仅在赵城县因挖“护路沟”就损毁土地达1000余亩。

为了维护其交通和分割、封锁抗日根据地、割断日伪统治区和抗日根据地两区之间的联系,日军在解放区与敌占区之间和铁路、公路两侧挖掘了宽而深的“封锁沟”;挖出来的泥土就用来修成“封锁墙”。因此,沦陷区和交错区数以万计的房屋和田地被侵占。封锁沟“长度往往达数十里,宽度和深度均在一丈五尺左右,沟底可通汽车,沟沿筑有围墙,沿着沟边五六里远即筑一碉堡,碉堡外并有铁丝网”。1942年,晋中区太谷各据点之敌于4月11日起强征民夫万余人,由三台村沿山边至马范村以北挖筑长达50余里之封锁沟,深宽各一丈,所经之处侵占良田两千余亩,地内麦苗全被毁坏,当地百姓处于饥寒交迫之中。

八年抗战期间,日军挖掘封锁沟、封锁墙以及公路、铁路及碉堡、据点等军事设施,强征占用了大量土地和农田。仅山西长治、长子、襄垣、屯留、黎城、潞城、壶关、高平、沁水、武乡、榆社、和顺、寿阳、太谷14县就因日军修筑封锁沟、墙、碉堡、公路等占地121464.6亩,占14县土地总面积的0.18%,其中襄垣县土地损失占到全县土地总面积的5.6%。这些土地大部分都是上等好地或老百姓房屋用地。由此造成的粮食损失十分惊人,14县仅此一项就减少粮食200万石以上。

(二)晋东北“无人区”造成的土地损失

在“大扫荡”后期,日军为了封锁、隔绝边区腹地腹心地区、隔绝晋东北与根据地指挥中枢的联系,沿冀晋边境制造了大片“无人区”,这就是晋东北“无人区”。从平定(北)二区娘子关经一、三区到四区南韩庄,再经盂县东山、定襄东南山区,五台一、二、三区直至繁峙、灵丘南山,长约500余里,宽三四十里的地区,均被日军制造成了“无人区”。

为了彻底摧毁“无人区”的一切生存居住条件,日军在“扫荡”中有计划地组织“拆房队”、“放火队”、“挖窑队”、“破坏队”、“搜索队”、“拖驮队”及“运输队”等,每到一村,不论房屋窑洞一律纵火焚毁,衣服、器具、粮食、牲口等悉数抢光。

由于敌人划定“无人区”,无数耕地就此荒废,无数村庄因此消失,成千上万同胞为此失去赖以为生的土地而挣扎在死亡的边缘。仅1941年秋季大“扫荡”中,五台县43个村荒地490顷,盂县12个村荒地410顷。五台县境内“无人区”,南至牛道岭,北到长城岭,东至晋冀交界处,西到清水河,长100余里,宽三四十里,境内被毁耕地3万余亩。五台二区屋腔村是一个仅有100余户人家的山沟小村,因日军制造“无人区”荒芜土地竟达1000余亩。据北岳二专区八县340村不完全统计,八年间因敌制造“无人区”荒弃土地255148亩。

(三)“不能种地”与“不愿种地”

“不能种地”指日军对山西劳力的强征与“扫荡”中对牲口和农具的破坏,使得农民不能耕地。“不愿种地”指日军在沦陷区设立各种名目繁重的苛捐杂税,使得百姓负担过重,导致大片土地无人愿意耕种而荒芜。

日军在山西疯狂地强征壮丁,逼迫他们从事各种劳役。日军在山西修筑的封锁沟、封锁墙、碉堡以及铁路、公路等军事和交通运输设施都是驱使成千上万百姓完成的,即使老人妇女及儿童有时亦难幸免,无数同胞因此死于非命。五台县前坪村每人每年平均出工270天,约占全年日数的3/4,也就是说只有1/4的时日能够用于农业劳作。此外,日军为了扩充国防产业,弥补本国和“满洲国”劳力不足,从山西掠走大批劳工。强征壮丁使得农民离家弃田、无暇耕种,使土地大片荒芜。

日军每次“扫荡”出扰必大量掠夺与屠杀牲畜,凡被劫村庄死猪、羊、牛头等狼藉不堪。“扫荡”过后,村庄人烟稀少,到处残垣断壁、杂草丛生、景象凄凉,幸存下来的人往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由于没有牲畜、农具,再加上劳力短缺,土地大面积荒芜。据不完全统计,长治、襄垣、长子、屯留等14个市县战前有牲畜253231头,八年间损失147750头。在日军“扫荡”下,农村牲畜、农具、肥料等最基本的农业资本大为减少,此亦是土地荒芜的一个重要因素。

日军在沦陷区设立各种名目繁重的苛捐杂税,百姓负担过重,导致大片土地无人愿意耕种而荒芜。繁峙县多数村庄负担沉重,如1942年正当民众春耕下种时,日伪不断催款,老百姓只好将种子卖掉交款,土地因无种子而荒芜。南北洪水,上下台庄2000多亩土地因民众担心受敌盘剥全部抛荒。朔东平川位于同蒲路以东,仅1944年春,群众对日伪负担所谓“正款”一项即达15种之多,涉及土地的有地基款、地捐、田赋。另外还有牲口捐、夏季口粮、储蓄金、门户捐、牛肉捐、车捐、鸡狗税等名目繁多的捐税。除了所谓的“正款”外,汉奸特务无限制地敲诈勒索,数字更为惊人。据川中一个较小村庄夏季3个月的不完全统计,一亩地已摊到银洋4元之多,合粮一大斗,其中白面每亩3斤,马料每亩一小斗,每亩一共消耗银洋1.5元,这还是其中被勒索最少的村庄。由于日伪的苛重压榨,该村耕地面积比战前减少了1/2以上。

日军对山西农村土地的掠夺性破坏造成自然生态的严重失衡,农民生存环境日益恶化,正常的农业生产无法进行,农业生产急剧衰落。农村经济出现停滞甚至倒退现象,这是日军也无法否认的事实,“现今的农村破落到如何地步,在都市的人们或不易知晓”,从事农耕者“越为减少,赤地千里,四无人烟”,“他们的生活简直无法形容了”。

二、种植鸦片

日军侵晋期间,日伪强迫山西沦陷区人民废弃麦田、稻田而大量种植罂粟,使得原来种植粮食作物的大批良田被侵占。同时,罂粟还与传统农作物争夺人力、水肥资源,成为稼禾致命之敌。种植罂粟造成土地肥力下降、生产力降低。在种植罂粟之前与之后,纵使同一亩土地种植同一种农作物,其产量也极不相同,单位面积产量随罂粟的广种日趋衰减,直接影响了之后土地的再利用。

1939年,伪山西省政府民政厅厅长宋澈、财政厅厅长宋启秀向伪省公署(1938年7月在太原正式成立)提交《罂粟增产计划》,经伪省长苏体仁同意后即派参事赵汝扬到日本陆军特务机关请求此事。征得省公署顾问室顾问、太原陆军特务机关长谷荻那华雄许可后,伪省公署下令在日占区普遍种植罂粟。在霍县,日伪“运来大批烟子,每斤售十二元,在铁路沿线各村,有许多贪利的分子已经栽种”。在白晋路沿线,日伪规定铁路沿线10里以内禁止耕种五谷,只准种植罂粟和棉花。在大同,日军从东北运入一批数量可观的罂粟种子,分给各地播种。农村富户为了牟取暴利而选择肥沃土地种植,贫苦人家则为了摆脱困境而租地种植,也有农户被迫将栽种黄花菜的耕地改种罂粟,整个大同地区的水浇地基本上都种上了罂粟。

1941年,伪山西省公署勒令广种罂粟。1942年,更划定26县部分地区为鸦片专门种植区,强迫老百姓栽种。以太谷县为例,是年种烟竟达6000余亩。而晋北伪繁峙县公署则于当年命令种烟4000亩;伪应县公署当年征收鸦片实物税1300两,并向农民制发了种烟许可证和《种烟规约》。在晋西北偏关县,日军从外地运来罂粟种子强迫民众大量种植,收割后所熬制的生鸦片则由官膏局收买,并引诱老百姓吸食,使得该县县城和楼沟堡附近10里之内种烟面积高达450亩,有些村庄嗜食鸦片的村民竟占全村人数的2/3。

1943年,日本“大东亚省”(原“兴亚院”)北京事务所及所谓“日本驻中国大使馆”合议改组“华北土药业公会”,并指定山西省为特许罂粟栽培省份,拟推广种烟面积至40万亩,拟生产鸦片1000多万两(一说800万两)。1942-1944年,方山县日军强迫该县百姓种植鸦片,全县沿川和大沟4000余亩水地被迫改种鸦片,占全县水地面积80%以上,致使该县万余人沾染吸食毒品恶习,占到种烟区成年人的70%以上。

总而言之,抗战期间,日伪强迫山西沦陷区人民废弃麦田、稻田而大量种植罂粟,加重了沦陷区人民的粮食危机,阻滞了各地农业及农村经济的发展。同时,罂粟还是稼禾致命之敌,它的种植破坏了农业生产发展基础,扭曲了农业正常发展趋势,农业经济呈现出畸形状态。

三、破坏森林

森林是地球之肺,是自然界的绿色宝库,是生态平衡的支柱,它的作用主要体现在:涵养水源,阻止水土流失;调节气候,大面积森林可改变空气流通情况;防风、防沙,茂密森林的巨大树冠和树身能阻挡大风,降低风速;消除污染,净化环境;保护物种,防止洪水泛滥,等等。

山西森林广袤,木材储量丰富,太行、太岳、中条、吕梁、芦芽等高山区森林茂密,浅山丘陵区林木广阔,就连汾、涑平原区也林草浓郁。但在日军侵晋期间,大肆砍伐森林,各地森林遭到极大破坏。据山西省林业部门估算,至1945年日军侵占期间,山西林业木材损失8.4亿立方米,估计直接损失42亿元、间接损失25亿元。

(一)山西产业株式会社与“四三木场”

为了掠夺山西物资,1942年3月31日,由北支那开发株式会社等13家日本企业出资在山西设立了山西产业株式会社,共有37个部门综合经营煤、铁、水泥、木材采伐等。1942年4月开始营业。日本财阀大仓矿业株式会社太田文雄出任第一任社长。1943年7月河本大作任山西产业株式会社社长。

山西产业株式会社表面上是一个企业实体,实际上是日本军国主义对华进行军事侵略和经济掠夺的组织,为日本政府“国策公司”。所谓国策公司,是指二战时期受命于日本政府,直接为日本军国主义政府经济、政治、军事等国家利益服务的公司。这种类型公司,代行日本国策,所以被称为国策会社,又叫“国策公司”。山西产业株式会社下设30多家工场,其中大部分是强夺了战前山西阎锡山创立的西北实业公司资产,涉及行业有煤矿、钢铁、电力、机械、木材、化工、纺织、食品等50余种。山西产业株式会社总部地址设立在太原市典膳所街10号,资本金总额三千万元,社员(职员以上)435名,准职员997名,嘱托(特务)23名,常佣工21038名。

河本大作上任以后,将该社30余个工场编为军方管理工场。以此为基础,组成一个统一管辖山西省境内进行军需生产的“国策公司”,并扩大生产品种和规模。他多次在各场长参加的会议上强调:“本会不是赢利性企业,而是经济军团司令部,要进一步加强生产,以贡献于大东亚战争。”他亲自组织“山西急进建设团”,强行征募和驱使大量青年劳工为日本国掠夺包括木材在内的物产卖命。他还伙同日军第一军经理部、伪山西省政府日军顾问室,征集19至21岁的中国壮丁,押送到山西产业社所辖46个工场和矿山,强迫进行高强度劳役,为日军实行“现地自活体制”卖命。在武力支持下,日军对包括木材在内的山西丰富的矿产资源进行了疯狂掠夺。

“四三木场”又叫“宁武木场”,是日军在宁武县开始筹建的一家企业。因为在宁武主要经营木材,所以叫宁武木场。木场于1939年11月投入生产,主项经营:木材采伐、煤炭开采及上述产品的运输和销售。1943年9月隶属于山西产业株式会社山西采矿所管理,改全称为山西产业株式会社宁武第四十三工场,是日军掠夺管涔山森林的专门机构。工场本部(亦称大柜)设在宁武城内东稍门外。机构设置有:业务课、劳务课、统计课、财务课、技术课、庶务课、警备队。同时在东寨还设有分部(二柜),并有一所“四三木场”小学,下设有木材采伐队、工程队、上余庄接运站、榆树坪铁矿场、硫磺沟煤矿场、家具厂、运煤队、诊疗所、场警队、矿警队,常佣工800~1000名。

(二)“四三木场”对管涔山森林资源的掠夺

“四三木场”成立后,日军不断扩大其规模,以适应经济掠夺的需要。“四三木场”除了直接供应驻山西的日军军需外,还将大量的煤炭、木材源源不断地运回日本国内。据不完全统计,“四三木场”在6年内共掠夺木材4.5万立方米,约占日军侵华期间掠盗我国木材总量的4.5%。该厂以收购为幌子,大肆掠伐管涔山林木。

如此大规模的开采和掠夺资源,导致劳动力资源严重不足。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日本承包商东田勾结日本山西派遣军司令部和山西省政府的日本顾问,强制征用山西省19-21岁的青壮劳力。这些人都被押往“四三木场”的采伐队和矿山,在皮鞭和刺刀威逼下,在极其危险和艰苦的环境下,没日没夜地劳作。就是这样也满足不了侵略者的贪欲,他们还以招收民工为名,欺骗河北、河南等地的贫苦农民到山西的煤矿、木材采伐队和铁矿做工。这些贫苦农民被强迫进行长时间的禁闭劳动,在十分恶劣的劳动条件与生产安全毫无保障情况下,大批的中国矿工被迫害致死。

他们还强迫战俘到“四三木场”参加采伐队生产。日本青江舜二郎1942年《大日本军宣抚官有青春的记录》载:“9月,本月队员(战俘,作者注)的活动情况:宁武木场(分配战俘,作者注):200名,从事森林的伐木作业;队外劳役扩展人员:922名(从事太原市公署道路修补作业、或在各部队服杂役);队内劳役:剩下的人员(从事农耕作业、或从事准备冬营的工程作业);再转属:161名,在转入第一野战运输队的人员里边,有161名完成补给道路的作业后,再将这些人转入宁武木场,从事林木的采伐作业。”

宁武蘑菇营的刘双喜回忆,日本人在我们西山上砍了很多木头,让老百姓扛着给他们送。冬天从山上伐下木头从冰上拉。1938年10月,日军为掠夺宁武管涔山木材资源,修筑了宁武县至东寨镇小铁路60华里,强迫战俘砍伐、推运木材。上坡推着上,下坡放野车。推车死了许多人,放野车压着不少人。宁武山上的红皮松树被伐了不计其数,抗战八年,起码有六七年。那时候没人管、也管不了,由人家了,部队带你进山里砍,然后往上送。宁武再没有其他资源,他们就是弄这个木头。

据岢岚县的何洪计回忆,管涔山森林区一部分在岢岚县,1939年日本人来的时候,把北山的西坡给烧了,上面的树全被烧了。山上的树多得数不清,一座山没几百亩、上千亩?日本人见了树林子就点着了。

日军对山西森林资源的破坏,使山西的一些地区气候干旱、降雨量明显减少、旱灾频繁发生;使得林区土壤的蓄水能力大大下降,洪灾经常发生;使林区的土地裸露面积扩大,水土流失恶化,加速了土地荒漠化进程;由于森林被大量毁坏,一些野生动植物失去了繁衍生息的场所和自然保护,被迫迁徙或濒临灭绝或立即灭绝。

总之,日军的侵略使得山西的土地大量损失、土地的肥力和生产力持续下降、森林面积大幅减少,造成了粮食作物短缺、旱灾涝灾频发、荒漠化和水土流失严重,整个山西农林生态系统遭到了极度破坏。

(责任编辑 王怡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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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25

张文广(1981- ),山西省社会科学院历史研究所助理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山西历史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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