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潮
(《21世纪经济报道》2017-02-17)
随着我国对外直接投资增多,“直接投资”项目出现顺差或逆差都是正常的。对于直接投资,我们要用战略眼光去看待,鼓励企业在风险可控的前提下“走出去”,不能为了维持“直接项目”顺差而限制对外投资。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一定要加强监管,严格进行真实性、合规性的审核,这也是符合战略要求的。同样,对于外商直接投资,也要用战略眼光来看待,不能为了产生“直接项目”顺差而不惜代价地搞招商引资,而应该根据我国的需求引进外资。
(《中国证券报》2017-02-18)
今年从稳增长的角度来看,货币政策空间不是很大。去年年底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已经给出了稳健中性的货币政策定调。在此背景下,今年货币政策会比去年更紧一些,很难进一步放松。因此,今年重要的政策着力点还是在财政政策方面。今年财政政策仍然会很积极,但预算内的空间已经不大。今年财政政策更需要通过一些准财政资金来发力。考虑到地产投资的降温,今年基建投资要在经济增长中发挥更重要作用。相应的,准财政资金就是一个亟须突破的瓶颈。减税降费推进起来仍有现实难度,今年很难通过减税降费来实现对经济增长的有力支持。当下财政赤字规模已经很大,财政减收的状况在今年仍较明显。向前看,我国经济在L型底部徘徊的时间会比较长,财政收入很难看到高速增长的前景。反倒是未来财政支出面还有很多需求。若财政要减税,就需扩大财政赤字以及国债发行。这会面临不小阻力。(作者为光大证券资管首席经济学家)
(《上海证券报》2017-02-27)
就全球制造业版图的竞争发展趋势而言,随着全球制造业价值洼地的不断转移,我国必须重新定义全球首席制造业大国的内涵。唯有打造凝聚新技术、高附加值,并构建基于智能制造和全球性资源配置与服务支撑体系的高端制造业产业链,并以深度嵌入中国范式为特征的多边金融合作平台为杠杆,进而形成全球性“智造体系”,才有可能稳步提升在全球价值链顶层的获益程度,并逐步掌握战略竞争的主动权。倘若能在关乎未来国际分工地位的关键产业领域突破核心技术瓶颈,并进一步优化产业配套环境,那我国制造业在战略转型中便有望赢得整体竞争优势。
(《21世纪经济报道》2017-02-15)
通胀压力上升反映了一种思维方式:一心追求高端与新型,却不顾成本上升与承受能力。人们认为,有了高端与新型,承受能力就会上升,高成本就能被覆盖。举债规模越来越大、杠杆率越来越高,就与这种思维方式有关。也由于这种思维方式,人们对于通胀率的上升关注度不高。在中国经济高速增长、土地劳动力等要素也都非常丰富的情况下,这种思维方式并不会立即带来问题,在过去十多年,越来越高的成本确实被越来越多的收入覆盖了。但是,随着中国经济进入新常态,这种思维方式就会带来比较多的问题,供给的成本越来越高,造成经济减速通胀压力却上升的结果,导致经济与收入增长可能无法覆盖通胀。面对通胀压力,我们需要转变思路,而应该适应中国经济的新常态,踏踏实实地稳中求进。
(《每日经济新闻》2017-02-20)
资金就是资本市场的血液,而血液是有限的,需要在各类融资途径之间分配。再融资多、减持多,IPO就少。而在现实的制度约束下,不同的融资格局,带来不同的使用效率。吊诡的逻辑在于:投资者信心不足,资本市场不稳,正常融资功能衰弱,IPO不敢轻易放行,这反而为再融资创造了条件和空间;再融资越多越容易,IPO就越是不敢越雷池一步,因为怕成为压垮股市的那根稻草。当等待IPO的企业越积越多,又形成了悬在资本市场头顶的“堰塞湖”。在这个背景下,监管层收紧再融资,就是在为IPO融资创造更好的条件。这是重塑融资功能的应有之义,最终目的就是要让资本市场“好钢用在刀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