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情研究的崭新领域
——积极共情

2017-04-06 07:56
福建质量管理 2017年14期
关键词:人格特质积极情绪共情

(江西师范大学 江西 南昌 330022)

共情研究的崭新领域
——积极共情

陈礼科

(江西师范大学江西南昌330022)

当我们提到共情,首先进入大脑中关于共情的定义大概是对他人的痛苦、悲伤等要有同理心,要理解别人的消极方面的情感和情绪乃至背后带有消极情感色彩的行为动机与态度。共情的研究历时多年,迄今为止有关共情的调查研究大都集中在对他人消极情感(如压力、疼痛、悲伤等)的共情反应上;却鲜有注意力放到同样是共情重要对象——快乐的共情机制研究上来。国外众多神经生物学研究证据表明,积极共情是独立于共情的心理结构和机制,特质积极共情本身也是一种重要的人格特质,本文就积极共情的有关研究作简要综述。

积极共情;共情;消极共情

一、积极共情概念

《孟子》中记载梁惠王与孟子对话,问其曰“独乐乐,与人乐乐,孰乐?”答曰:“不若与人”。实际上在心理学领域也有学者关注这一类现象,如分享积极情绪(share the positive emotion),共情喜悦(empath joy),替代奖赏(vicarious reward)(Vachon,2016;Gable,Gonzaga,&Strachman,2006),积极共情就是建立在这些对积极情绪分享、反应和对成功喜悦等分享等研究基础之上(岳童,2016)。

个人可以体验到积极共情,作为一个短暂的情绪状态,也可以是一种稳定的人格特质(Morelli,Lieberman et al,)。

研究者们把这种对他人积极情绪状态的理解和间接分享的能力称之为积极共情(positive empathy)(Morelli,Lieberman,& Zaki,2014;Sallquist et aL,2009)。与人分享快乐会使人更加快乐,这本身也是一种重要的人格特质,影响着个体的适应和身心健康,培养个体的积极共情特质,探索积极共情与自我建构、亲社会行为的关系是具有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的。

二、积极共情的影响因素

积极共情能使个体自身也获得类似的积极情绪反应和愉悦体验,但非在任何情况下都可以分享别人的快乐,其效应大小往往受一系列因素的影响。岳童,黄希庭(2016)根据国外积极共情实证研究论文的分析发现,影响积极共情主要是三个方面的因素,它们分别是共情者与被共情者之间的关系、主观感觉到的相似性以及自我建构方式的差异。

同消极共情一样,积极共情反应也受共情主体与客体关系的调节。认知神经方面的研究发现积极共情对人际关系亲密度的要求更高,当个体面临奖赏等积极情绪时,与我们更为亲密的家人、朋友以及亲近的对象明显优于不那么熟悉的陌生人;而面对惩罚等消极情绪时二者没有明显差异(Molenberghs,2014;Motomura,2015;赵靓,2014)。

感觉与被共情者的相似性也是影响积极共情因素之一,个体可以分享陌生外群体成员的愉悦感受,正是因为主观上感知到与陌生他人在心理上的相似。Mobbs等人(2009)的研究证实了这一点,在经典的赌博任务(gambling task),被试感觉到与感觉对象的相似性越高,越能为其赢钱感到愉悦。

自我建构方式也是影响积极共情的重要因素之一,受个体主观认知评价的调节,如自我建构方式,感知与他人的相似性等(岳童,黄希庭,2016)。

三、特质积极共情的测量

积极共情不仅仅是一种短暂的情感反应状态,同时也是一种稳定的人格特质,不同个体分享感受他人快乐的能力存在很大差异(Morelli,Lieberman,&Zaki,2015)。近年来,特质积极共情受到越来越多研究者的关注,并开发了相关量表对其进行测量。其中,最早的测量工具为Sallquist等人(2009)针对儿童群体开发的特质积极共情量表;在此基础上,Morelli等人(2015)也编制了积极共情量表用来测量成年人的特质积极共情水平;随后,中国学者岳童,黄希庭(2016)等对积极共情量表进行了本土化的修定,都具有良好的统计学指标,适用于青少年积极共情的测量工具。

四、国内外积极共情的相关研究

赵靓(2014)在其硕士论文中考察在正性情绪和负性情绪启动下,不同人际关系类型对个体共情水平的影响,结果表明个体对积极情绪对感知能力在不同的人际关系类型;岳童等人(2016)对Morelli等人(2015)特质积极共情量表进行了中文版的翻译与修订,具备良好的测量学指标;岳童本人也在其博士论文中进一步探讨了积极共情的认知神经机制,探讨个体在共情初级和高级正性情绪时在认知神经加工上的特点以及高低特质积极共情者在认知加工和神经基础上的差异。

Andreychik(2015)在引文中直陈:最近的研究表明,感觉与分享其他人的消极情绪区别于感觉他人积极情绪的能力。

研究中利用fMRI技术同时也发现表明人类具有分享他人痛苦的显著能力,但可能对他人的喜悦反应较少(Perry,2012)。

最近,Andreychik和Migliaccio(2015)的研究也发现,积极共情与亲社会行为倾向显著相关。Sallquist等人(2009)利用特质积极共情量表(Dispositional Positive Empathy Scale,DPES),测量他们分享同伴积极情绪的倾向性,这也是测量特质积极共情最早的工具,是他评量表,将积极共情特质与消极共情特质结果进行对比发现,两类共情特质均与儿童的社会行为能力(如与同伴沟通等社会交往能力)有关。但是,儿童的积极共情特质与其积极情绪存在积极正相关,而消极共情特质则没有这种联系。研究者Sallquist(2009)指出,儿童的积极共情与消极共情即使具有高相关,但是很显然,并不能够以此就判定二者属于同一心理结构与体系,所以积极共情与消极共情很有可能是相互独立的心理机制与结构。

有许多的研究者已经在他们的研究中已经有充分的理由证实,积极共情与消极共情是彼此高度相关,但是又是相互独立的心理结构(赵靓,2014;岳童,2016;Sallquist,2009;Perry,2012;Morelli,2014);并且在认知神经加工领域也有诸多的研究可以相互印证,积极共情与消极共情是高度相关但是彼此独立的心理结构;Friston等人(2013),总结前人所有的fMRI研究发现积极共情与消极共情时脑区激活表征区域是有差别的,Lamm等人(2015)的研究发现,共情愉悦的触摸体验所激活的大脑网络与共情消极触觉时有明显差异,前者激活的是眶额皮质中部,后者则是前脑岛。

五、结论

由上文可见,积极共情和消极共情可能是两种高度相关却又相互独立的心理结构。

[1]Morelli,S.A.,Lieberman,M.D.,&Zaki,J.(2014).The Emerging Study of Positive Empathy.Social and Personality Psychology Compass.

[2]Perry,D.,Hendler,T.,&Shamay-Tsoory,S.G.(2012).Can we share the joy of others?Empathic neural responses to distress vs joy.Social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Neuroscience,7(8),909-916.

[3]岳童,积极共情的认知神经机制研究[D],2016,3:

[4]赵靓.(2014).人际关系的差序性对个体共情效果的影响[D].湖南师范大学.长沙

陈礼科(1990-),男,汉族,江西萍乡人,硕士在读,江西师范大学,研究方向:心理咨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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