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 恒,贾春华
(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 北京 100029)
基于隐喻认知的中医火疗法作用机制研究*
张 恒,贾春华**
(北京中医药大学中医学院 北京 100029)
本文以《伤寒杂病论》中有关“火疗法”的论述为例,从“自然之火”的特性出发,探讨古代中医学家从“自然之火”到“火疗法”的隐喻认知过程。中医学关于火疗法作用机制的认识,来源于古人对“自然之火”的认识和体验。“自然之火”的“始源域”向“火疗法”的“目标域”的映射,使古代医家认识到火能驱邪;熏、熨、温针、烧针、灸等五种与火相关的疗法的作用机理皆源于火性温热、向上、生化与毁物的特征。
火 隐喻认知 火疗法
火法,又称火疗法,是指利用火的温热特性,借助一定的物质载体作用于人体肌表,达到祛除寒邪、缓解疼痛、疏通经络等目的;主要有炙烤、烧焫、熏、熨、温针、烧针、灸、烙等八种疗法。据现存的文献考证,对火疗法的作用机制最早做详细论述的当属东汉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一书,主要包括熏、熨、温针、烧针、灸等五种疗法,其中运用最多的是灸法。在《伤寒杂病论》中有30余条论述“火逆证”的形成机制,病机变化及治疗方法,“火逆证”则正是误用火疗法产生的变证,因此有学者认为火疗法的应用在东汉是颇为盛行的[1]。
取象比类是古人认识世界与自身的重要手段与方法,也就是说认识和描述一个未知的事物,必须依赖已知的概念及语言表达式,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由具体到抽象,有时还需要发挥惊人的联想及创新力。对于中医学理论而言,取象比类是一种对人体生理病理现象与宇宙万物属性进行比较归类,进而认识人体生理病理规律的认知工具。贾春华认为:中医学是一个隐喻的世界,中医理论是一种基于隐喻认知的理论。隐喻认知的主要形式是“近取譬”,即以我们所能看到、感觉到的事物来解释那些我们看不到、感觉不到的事物[2]。所谓隐喻认知即是人类将其某一领域的经验用来说明或理解另一领域的经验的认知活动[3]。其解读过程是通过对“始源域”与“目标域”之间的特征“相似性”比较分析,从而建立起一种概念联系[4]。中医学对火疗法的认识,正是基于古人对“自然之火”的运用和体验,从“自然之火”的“始源域”向“火疗法”的“目标域”思维映射的隐喻认知过程。
光可照明,驱散黑暗;热可温煦、转化、传递、运动。在科学文明尚未发达的古代,古人则是通过感官和自身体验的方式来归纳火的自然属性:色赤光明、温热、向上、生化、毁物。
《尚书·洪范》曰:“火者,赤色也”,汉末刘熙在《释名·释采帛》亦云:“赤,赫也,太阳之色也”,《说文解字》曰:“赫,火赤貌”。由此可知赤色即为火的外在征象,又《小尔雅·广诂》有言:“赫,明也”,《农书·制造》云:“人之寝处,非火不明”,《汉书·五行志》指出:“火,南方物光辉者也”。以上所言皆是古人通过对太阳和火焰的观察,将二者联系起来,旨在说明火像太阳一样,色赤,具有光明的属性。
《庄子·盗跖》有云“古者民不知衣服,夏多积薪,冬则炀之,故命之曰‘知生之民’”,《素问·五运行大论篇》云:“火以温之”,《周易·说卦传》曰:“日以暄之”。在受到寒冷、潮湿的气候影响时,人们就会采取生火取暖的办法或者多到太阳下活动来驱除寒湿,以使身体保持温暖。因此从自身的体验,温度的感知变化来看,火又具有温暖、温热的特点。
《尚书·洪范》曰:“火曰炎上”,炎是双重火之义,比喻火光上腾;炎上,即指火具有炎热,上升,光明的特性。又《白虎通疏证·卷四》言:“火者,阳也,尊,故上;水者,阴也,卑,故下。”将火性炎上与水之趋下相对比,意在从动态上说明火具有向上的特性。
火之生化主要指火的转化和化生这两种特性。《韩非子·五蠹》所载上古时代“民食果菰蚌蛤,腥臊恶臭而伤害腹胃,民多疾病”,然后“钻燧取火,以化腥臊”进而“炮生为熟,令人无腹疾,有异于禽兽”。火的使用使人类告别了“茹毛饮血”的时代,火的烹调作用不仅改变了食物的理化性质,同时也使味道变得鲜美,更有利于人体的消化吸收。火的这种“以化腥臊”和“炮生为熟”的烹调作用实质上就是火的生化特性[5]。火做为动力之源也是基于火能与动能之间的转化。
《说文解字》曰:“火,燬也,”燬,毁之意;《释名·释天》云:“火,言毁也,物入中皆毁坏也”。火性凶悍,火势迅猛亢进,稍有不慎即可焚烧毁物,危害巨大,因此火尚有毁物的特性。故从功能上而言,火兼有生化和毁物的双重特征[2]。
此外,火在燃烧时释放出能量,在自然状态下呈“炎上、升腾”的趋势,火的这种特性则可以产生一定的推动力,因此火又可以做为动力之源被广泛的运用于社会生活当中。
古人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认识到火既有积极的作用又有不利的影响,对火形成了一种敬畏而又恐惧的心理,逐渐就形成了对火的崇拜,赋予火以“神灵”的色彩,因此火也常被用于祭祀,卜筮和驱邪禳灾等方面。如《淮南子·汜论》曰:“炎帝于火,而死为灶”,高诱注曰:“炎帝神农,以火德王天下,死托祀于灶神”。北方的少数民族对火神的崇拜保留的尤为明显,如鄂温克人认为,在篝火面前跳舞,可以让圣洁的火神除掉身上的污浊与疲惫。东北地区的满族认为,神火可以荡涤一切尘垢,使福寿和光辉常驻身边。蒙古族认为,火是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一切祸根都可以用它消灭,一切污垢都可以用它来净化,如当产妇分娩后每七天都要用燃烧的桧木之烟去净化“不洁之物”,以保护产妇不受恶神侵害[6]。这也在意识层面上为古人用火来驱邪治病提供了可能。
在中医学形成与发展的早期阶段,古人对本草药物的认识十分有限,基于物质技术和药物的匮乏,针砭、火疗等自然疗法则毫无疑问成为古人对抗疾病的主要手段和方法。火疗,是我国古代的一种物理疗法,汉时颇为流行,其中包括火熏、烘熨、烧针、温针和灸法等,具有发汗、散寒、通阳、开痹等作用[7]。
火性光明,驱散黑暗,古人赋予其神话色彩,火是“神灵”的象征,认为火可以驱邪禳灾。光明常用来代指神圣正义的一方,黑暗则往往与邪恶相联系,正邪之间相互较量,是敌我双方,相互对立的关系。古代医家也将“正邪”的概念引用到中医学理论中,如“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邪气致病与正气抗邪之间存在着“疾病是战争”的隐喻表达,因此在邪气侵犯人体时,古人就会以火来驱邪治病。
火疗法之所以能用以防治疾病,其根本原因就是在于火性温热,这是火法防治疾病的最基本要素,非熨法独有,其他火疗法均以此为前提。
熨法是指将石块、砖瓦烧热,外包以布,放置局部熨烫,或者将某些药物(如乌头、细辛、羌活、蜀椒等捣筛)醋拌绵裹,微火烘热以熨背上[8],达到发汗散寒、疏通气血的目的。《伤寒论》第110条“太阳病二日,反躁,反熨其背,而大汗出”,这里的熨法即为发汗而设,熨法的使用是先将器物或药物加热,热的传递效应使得砖头瓦块等媒介在一定时间内可以保存较高的温度,再作用于人体,火的温热传递到体表,即可发汗散寒;火为动力之源,热力传递到经络则可温通气血。“太阳病二日反见烦躁”意味着阳热有余,邪气欲传经入里,此时反熨其背,用之不当可大汗出而津液伤。这是由于火的“毁物”特性,火虽可治病,但用之不当,同样可招致灾害,损伤人体,其他四种火疗法均是如此,“火逆证”即是误用火疗法的结果。
烧针法是将针置于火上烧红,立即刺入相关穴位或者部位,旋即抽出,再以手按压针孔,又称焠针、燔针、火针。烧针法取汗的机理与熨法一样,同是基于火的温热和传递特性。区别在于:烧针在工具的选取上较熨法精细,在使用方法上与针刺相结合,可透过体表,直达肌肉、筋骨层,因此更适用于更深层次的病变。在对火的利用上,烧针法几乎完美的保存了火的温热特性,可以瞬间将火的高热直接作用于患处,热量再顺势向经络、肌肉、体表传递,其治疗效果明显优于熨法。
温针法是指用毫针针刺穴位得气后,在针柄上裹以艾绒并点燃,使针温热以刺激穴位的治疗方法。如《伤寒论》第119条“太阳伤寒者,加温针必惊也”,温针与烧针同类皆属火疗法,施治于太阳伤寒病,迫劫发汗,治不顺理,因之使人“必惊”。“惊”非指证情,而是一种惊恐的心理状态,因温针之类的火疗,是人为的外在刺激、强力迫汗之法,易使人望而生畏,畏而必惊[7]。温针法是针刺和灸法的结合,较烧针法刺激性小,作用缓和持久;温针是在针刺穴位得气后,在针柄上放置艾绒并点燃,火的温热之力即通过针体传递到肌体经络腧穴,又火性炎上为动力之源,火热之力随经游走,可温通气血,治疗虚寒性疾病和痹症。
火性炎上,火可以转化为动力,火燃不息,火炎不止。《伤寒论》第48条“二阳并病……可小发汗,设面色缘缘正赤者……当解之、熏之”。这里的“熏之”,即是为发汗而设,当为熏法中的熏蒸法──将地烧热,上铺桃叶、桑叶等,或洒水取汽,令病人卧其上。或用盆盛热汤,人坐其上,外复以被,令其出汗[8]。此法亦载于《外台秘要》中,如“连发汗,汗不出者死。吾思可蒸之……苗令烧地布桃叶蒸之,即得大汗……后数以此发汗,汗皆出也”[9]。熏蒸法的作用机制是以火为动力来源,借用火或水蒸汽的清扬、上升趋势,将火的温热效应源源不断地发挥出来,逐渐地将寒湿邪气蒸发出来。
灸法,是用艾绒或其他药物点燃,置于或接近于体表的穴位,通过烧灼、温熨的方法,将灸火的热力与药力透过皮肤肌肉,达到发汗散寒、温通气血经络、回阳救逆等作用。灸法的回阳救逆之功是其他四种火疗法所不具备的,是和其他火疗法的主要区别所在。这是基于火的生化特性,以火的温热之力回阳,火的炎上温通气血,达到回阳救急之攻。
由此可以说,熏、熨、温针、烧针、灸等五种与火相关的疗法的作用机理皆源于火性光明、温热、向上、生化与毁物的物理特征。由“自然之火”的“始源域”向“火疗法”的“目标域”的隐喻映射,使古代医家认识到火能驱邪治病。
“火邪”、“火劫”、“火逆”等词在宋本《伤寒论》一书中曾多次反复出现,在《黄帝内经》中“火”早已应用到中医理论之中,被作为五行之一来描述人体的生理功能和病理变化[10],那么由此产生的疑问便是“自然之火”是如何运用到中医理论之中的,又是怎样作为“五行学说”之一出现的?从隐喻学的角度,我们可以说在中医理论中存在一个以“火”为始源域的中医概念隐喻认知系统,或者说,中医学研究人体内部世界,其理论形成过程正是一种具身的隐喻认知行为[5]。
宋本《伤寒论》第114条“太阳病,以火熏之,不得汗,其人必躁。到经不解,必清血,名为火邪”。第116条“微数之脉,慎不可灸。因火为邪,则为烦逆,追虚逐实,血散脉中,火气虽微,内攻有力,焦骨伤筋,血难复也。用火灸之,邪无从出,因火而盛……名火逆也”。以上两条,一用火熏,一用艾灸,皆为被火之误;汗不得出,热不得泄,以致发生动血伤阴的变证,误用火疗法,不仅不能治病,反而成为致病因素[7],导致“火逆证”的发生。因此这里的“火邪”指的是火熏、热熨、艾灸以及温针、烧针等火疗法使用不当所形成的致病因素,区别于“六淫”邪气中的“火邪”。
火具有毁物的特性,唐·孔颖达《疏》述:“火性炎上,焚物则焦,焦是苦气”,这是由于物体在燃烧碳化过程中会释放出“焦气”,碳化后的物体性质变为酥脆、干枯,同时也会产生“苦涩”的味道,因此火之气为焦,其味为苦。金·刘完素《素问玄机原病式》曰:“火者,外明耀而内烦浊,燔炳万物,为赤为热,为苦为焦,以从其己,躁乱参差,炎上而烈,害万物”[11]。元·朱震亨《金匮钩玄》云:“火之为病,其害甚大,其变甚速,其势甚彰,其死甚暴”[12]。故火邪致病不仅消耗人体津液、伤阴动血、扰动心神,还可导致脏腑肌肉筋骨的损害。古人将火毁物的特性类比到人体中,从而认识火疗法的副作用,以火对自然界的灾害来隐喻火疗法对人体造成的伤害,这种解释也称为跨域,即以一事物来说明另一事物。
《伤寒论》第111条“太阳病中风,以火劫发汗。邪风被火热,血气流溢,失其常度”。火劫指误用熏、熨、温针、烧针、灸等火法迫劫发汗,火劫发汗是由外向内,劫迫人体的气血津液以作汗,容易导致气血紊乱,伤阴必重;不同于药物发汗,药物发汗是由内向外,适应气血向外抗邪的自然趋势,对于阴气的耗损不大[8]。
劫,作动词有劫迫,强取之意,名词可做盗贼、劫匪解。《说文》:“劫,人欲去,以力胁止,曰劫”,《淮南子·精神训》有“不可劫以死生”,高诱注曰“劫,迫也”,方有执在《伤寒论条辨》中注解为:“抢夺而取之之谓劫”[13],《灵枢·经筋》有载“治在燔针劫刺,以知为数,以痛为输”,明·张介宾《类经》曰:“劫刺,因火气而劫散寒邪也”[14],即是以火热之气迫使寒邪消散的烧针法。《伤寒论》中的“火劫发汗”与《灵枢》所载同义,即是通过火疗的方法强迫发汗,驱散风寒邪气。
George Lakoff和Mark Johnson在《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里指出:“人类的概念系统构建在隐喻之上,隐喻就是让我们通过始源域来认识目标域;一个概念隐喻的构建通过寻找始源域与目标域的“相似性”完成[15]。汗为人体津液所化,血与津液又同出一源,故又有“血汗同源”之说,正如李中梓的《医宗必读》所云:“心之所藏,在内者为血,发于外者为汗,汗者心之液也”[16]。津液作为构成人体和维持人体生命活动的基本物质,广泛存在于脏腑、形体、官窍等器官组织之间,起着滋润营养等作用,对人体来说津液就是宝贵的物质财富。又火性凶悍、暴烈、变动迅速,那么“火劫发汗”的方法就仿若强盗劫取人们的金银财宝一样,这显然是运用了概念隐喻的跨域映射,这里的始源域是“强盗劫取金银财宝”,目标域是“火法劫迫津液汗出”。
因此当火疗法做为致病因素“火邪”出现时,“火劫”则可以理解为强迫汗出的过程,“火逆证”则是火邪致病的结果。
本文以“自然之火”为中心,以《伤寒杂病论》中有关“火疗法”的论述为例,从“自然之火”的特性出发,论述了从“自然之火”到中医“火疗法”的隐喻认知过程,旨在说明,中医学关于火疗法作用机制的认识,来源于古人对“自然之火”的认识和体验;熏、熨、温针、烧针、灸等五种与火相关的疗法的作用机理皆源于火性温热、向上、生化与毁物的物理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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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李中梓.医宗必读.北京: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2011:259.
Study on the Mechanism of Traditional Fire Therapy Based on Metaphorical Cognition
Zhang Heng,Jia Chun hua
(College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Beijing University of Chinese Medicine,Beijing,100029)
This paper takes the records of“the fire therapy”in“Shanghan Zabing Lun”for example,starting from the characteristics of natural fire,to explore how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al(TCM)physicians recognize the process of metaphorical cognition from“natural fire”to the“fire therapy”,the understanding of the mechanism of fire therapy in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comes from the ancient knowledge and experience of the natural fire.The mapping from source domain“natural fire”to the target domain“the fire therapy”,makes ancient TCM experts realize fire could be used to drive out evil spirits and cure of disease.The mechanism of smoking,ironing,warm acupuncture,fire needle,moxibustion and other five kinds of fire therapies originate from the characteristics of fire,such as warming,rising,transforming and destroying.
Fire,metaphorical cognition,the fire therapy
10.11842/wst.2017.09.012
R33
A
2017-08-11
修回日期:2017-09-12
*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81173464):“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的认知心理学研究与动态认知逻辑刻画,负责人:贾春华;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81373770):具身心智视域下的中医五行概念隐喻的认知心理语言逻辑研究,负责人:贾春华;北京中医药大学科研发展基金项目(2016-ZXFZJJ-008):认知神经语言学视阈下的基于中医语言的中医思维研究——来自认知神经科学的证据,负责人:贾春华。北京中医药大学研究生自主课题项目(2017-JYB-XS-025):基于隐喻认知的中医“火疗法”理论研究,负责人:张恒。
** 通讯作者:贾春华,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认知科学视域下的中医理论研究。
(责任编辑:张娜娜,责任译审:王 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