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价值链视角下中国服务业竞争力的再评估

孟东梅，赵晓男，姜延书

(1.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北京 100029;2.北方工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144)

贸易经济

全球价值链视角下中国服务业竞争力的再评估

孟东梅1,2，赵晓男2，姜延书2

(1.对外经济贸易大学 国际经济贸易学院，北京 100029;2.北方工业大学 经济管理学院，北京 100144)

基于WWZ(2014)分解模型和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WIOD)的数据，从国外及国内增加值两个角度分别采用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和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对中国服务业及其细分行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竞争力进行再评估。研究发现：各区域在中国服务业出口中的相对贡献程度指数值总体上大于1；除金融业外，各区域对中国其他各细分行业和整体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均值都大于1；在研究期间，中国服务业的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都呈现上升趋势，表明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在加强。但TRCA和NRCA都明显高估了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并且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之间的差值随着时间的移动越来越大。

服务业；全球价值链；贸易增加值；国际竞争力

一、引言

经济新常态下，全球经济已逐渐步入服务经济时代，相关发达国家服务业增加值占到其经济总量(GDP)的75%以上，而中、低等收入国家服务业增加值的比重也已达到50%。当前全球服务贸易以超过货物贸易的速度持续增长，从而使全球贸易结构不断向服务贸易倾斜，服务贸易逐渐成为引领全球贸易增长的“新引擎”。基于此背景，各国(地区)正日益把服务贸易的发展状况，视为衡量各国(地区)参与全球分工合作与竞争能力的重要指标之一，因此，关于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的研究也逐渐成为学术界关注的热点。

目前，关于中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问题的研究，虽然已取得较为丰富的成果，但大多基于传统总值核算方法。如黄建忠和陈洁[1]基于钻石模型，更多学者采用国际市场占有率(IMS)、贸易竞争优势指数(TC)、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等指标对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进行评价(周升起、兰珍先[2]；杨丽琳[3]；卫旭东、胡君茹[4]；王伶俐、刘忠琦[5]；姚海棠[6])。

随着全球价值链的迅猛发展，基于传统总值进行国际竞争力研究的缺陷逐渐显现出来，一是未剔除进口中间投入的影响，存在重复计算的问题；二是未考虑物化在制造业出口中的服务间接出口；三是未能考虑到服务业在全球价值链中分工带来的影响，因此不能揭示一国服务业真实的国际竞争力。所以，基于贸易增加值核算方法对服务业国际竞争力进行重新测算的重要性日益突出。

贸易增加值核算方法为分析国际贸易竞争力提供了新的视角，Timmer等[7]提出了衡量一国的全球价值链收益的指标，同时在此基础上提出了全球价值链下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Koopman[8]基于增加值出口重新计算了RCA指数，这些研究都为全球价值链的定量分析奠定了基础。王直、魏尚进和祝坤福[9]基于产业部门前向联系定义了一种测量一国部门显示性比较优势的新指标。同时，郭晶和刘菲菲[10]基于贸易增加值视角，对传统的国际市场占有率(IMS)和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RCA)进行修正，重新估算了中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戴翔[11]基于贸易增加值重新计算了中国各服务业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并与传统总值法计算出的RCA指数进行了比较。张定胜、刘洪愧和杨志远[12]鉴于KWW分解法能测算各行业出口中要素创造的贸易增加值，构建了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国内基于贸易增加值核算方法对服务业及其细分行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竞争力及变化趋势的研究还很少，所以，本文利用WWZ[13]分解方法和世界投入产出数据库(WIOD)的数据，分别从以增加值计算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以及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这两个角度全面客观分析中国服务业及其细分行业出口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竞争力及其变化趋势，并剖析其演变机理，进而为提升中国服务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竞争力提出有价值的政策建议。

二、贸易增加值分解模型与指标

(一)贸易增加值分解模型

本文采用了WWZ(2014)的分解法，其具体模型如式(1)，推导过程可参看原文。其中：Esr分别表示s国向r国的出口额，A是直接消耗系数，X表示一国总产出，Y表示一国对另一国的最终需求，V是指直接增加值系数向量，B表示里昂惕夫逆矩阵，L表示一国国内里昂惕夫逆矩阵，#表示两个矩阵对应元素相乘，上标T表示矩阵的转置。

Esr=AsrXr+Ysr=(VsBss)T#Ysr+(VsLss)T#(AsrBrrYrr) +(VsLss)#(AsrBrtYtt)+(VsLss)T#(AsrBrrYrt)+(VsLss)T#(AsrBrtYtr) +(VsLss)#(AsrBrrYrs)+(VsLss)T#(AsrBrtYts)+(VsLss)T#(AsrBrsYss) +(VsLss)T#[AsrBrs(Ysr+Yst)]+(VsBss-VsLss)T#(AsrXr) +(VrBrs)T#Ysr+(VrBrs)T#(AsrLrrYrr)+(VrBrs)T#(AsrLrrEr) +(VtBts)T#Ysr+(VtBts)T#(AsrLrrYrr)+(VtBts)T#(AsrLrrEr)

(1)

从上述分解可看出，细分行业层面的贸易流量分解，不仅要从产业部门后向联系中得到出口产品的价值来源，还需要根据产业部门前向联系来追踪出口产品的最终吸收地以及吸收路径。16个小部分组成四大部分，其中：第一部分是1-5这五个部分之和，表示最终产品被国外吸收的国内增加值(DVA)；第二部分是6-8这三个部分的和，表示返回的国内增加值，指国内增加值被出口到国外，但隐含于本国的进口中返回国内，并最终在国内被消费的(RDV)。第三部分包括11-12及14-15。11-12这两个部分是隐含于本国出口中的进口国增加值(MVA)，14-15这两个部分是隐含在本国出口中的第三国增加值(OVA)。MVA与OVA之和表示用于生产本国出口的国外增加值(FVA)；第四部分包括9-10及13、16。9-10这两个部分是本国中间产品出口中的国内价值重复计算部分(DDC)；13和16这2个部分的和是指本国中间产品出口中的外国价值的重复计算部分(FDC)。DDC和FDC两者之和，是中间产品贸易纯重复计算部分(PDC)。该部分(PDC)是由于中间产品贸易多次跨越国境所引起，这些中间产品贸易的交易价值不构成任何国家的最终需求。

(二)指标

1.以增加值计算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在全球价值链背景下，i国出口中包含j国的增加值，同时j国出口中也含有i国的增加值。因此，定义RPIij_B为相对出口贡献指数，表示基于WWZ分解法计算的j国在i国出口中贡献的增加值与i国在j国出口中贡献的增加值之比，见式(2)。若该指数大于1，则说明以增加值核算，j国对i国出口贸易的贡献大于i国对j国出口贸易的贡献，反之则相反。

(2)

2.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传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TRCA)基于出口总量计算，但某些行业的增加值出口通过隐含在其他行业出口而间接出口，因此该方法不能准确反映各行业的显示性比较优势。KWW分解法能得到各行业出口中所有要素创造的增加值，基于此方法计算的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NRCA)比传统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TRCA)更加准确。但KWW分解法计算的新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忽略了出口生产的国内和国际生产分工，王直、魏尚进和祝坤福(2015)基于产业部门前向联系克服了这一缺陷，定义一种测量一国部门显示性比较优势(RCA_VA)的新指标。定义i国s行业的TRCA、NRCA和RCA_VA如式(3)、(4)和(5)。

(3)

(4)

(5)

本文根据上述两个指标，分别从国外增加值和国内增加值这两个角度，对中国服务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竞争力进行重新评估。相对出口贡献指数从国外增加值的角度，分析i国对j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当该指数大于1时，表明i国对j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大于j国对i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当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值下降，则表明i国在j国出口中的国外增加值(FVA)下降了或者i国出口中的j国增加值上升了，侧面地反映了j国的国际竞争力得到提升。而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是从国内增加值的角度，运用不同的核算方法，相互比较分析中国服务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竞争力演变情况。

(三)数据选取

本文基于WIOD数据库中的区域投入产出表将数据库中的41个国家分为7个区域，分别为Euro-zone(欧元区)、Other EU(欧盟其他国家)、NAFTA(北美自由贸易区)、China(中国)、East Asia(东亚，包括日本和韩国)、BRIIAT(主要包括澳大利亚、俄罗斯和印度)以及RoW(世界其他国家)。

由于部分服务业的相关数据为0，为了使核算结果合理且精确，本文跟据TiVA数据库，将全部17个服务行业分为C1(批发、零售和住宿餐饮业)，C2(运输、仓储和邮政通信业)，C3 (金融业)，C4(商业服务业)和C5(其他服务业)五类。具体分类如下：C1：汽车、摩托车的销售保养和修理以及燃料的零售、批发贸易与经济贸易、零售业及家庭用品维修业、餐饮业；C2：内陆运输、航空运输、水路运输、其他辅助运输以及旅行社业务和邮电业；C3：金融中间服务；C4：房地产业、设备租赁和其他业务；C5：公共行政及国防及义务社会保障、教育、家庭服务业、卫生与社会工作、其他社区社会以及私人服务。

三、实证结果及分析

(一)各区域在中国服务业出口中的相对贡献程度

本文根据式(2)计算了各区域对中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如果该指数值下降，则表明该区域在中国服务业出口中的国外增加值(FVA)下降了或者该区域服务业出口中的中国增加值上升了。该指数在各区域间的变动趋势能够反映中国服务业出口对各区域增加值的贡献程度，从总体上反映了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

总体来看，除Other EU(欧盟其他国家)以外，中国服务业出口中的国外增加值(FVA)大于各区域服务业出口中的中国增加值，进而导致该指数的值大于1。但对于不同类型区域，该指数的变化趋势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发达区域服务业出口中的中国增加值的增速快于中国服务业出口中发达区域的国外增加值(FVA)，进而导致该指数下降；而中国服务业出口中来源于资源型区域的国外增加值(FVA)的增速大于这些区域服务业出口中的中国增加值的上升速度，最终使该指数上升。

从具体数据来看，除RoW，其他各个区域对中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都是呈现下降趋势，其中，下降程度最大是Euro-zone、Other EU和East Asia，分别是30.4倍、9.25倍和5.08倍。但各区域的具体波动形式并不相同，表明这些区域服务业出口中的中国增加值的增速快于中国服务业出口中这些区域的国外增加值(FVA)，这显示中国服务业出口中的国外增加值有所下降，包含更多国内增加值，也表明在研究期间，中国服务业出口产品的质量有所提高，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有所上升。Euro-zone和East Asia对中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下降程度最大，而BRIIAT和RoW等发展中或资源型区域对中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下降程度有限，甚至提升了。这表明在研究期间，中国服务业出口中的国外增加值(FVA)来源于发达区域的上升速度慢于这些区域服务业出口中的中国增加值增速，致使该指数下降了；而发展中区域则正好相反，这些区域的该指数有所上升。中国服务业经过多年对发达区域的先进技术的学习和吸收，服务业出口中含有了更高的增加值。这说明中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得到很大的提高。

表2给出了各区域对中国服务业及其细分行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均值，可以看出，各区域对中国不同的细分行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均值存在明显的差异。总体来看，除金融业(C3)外，其他各细分行业和整体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均值都大于1，说明各区域对中国金融业出口贸易的贡献小于中国对各区域金融业出口贸易的贡献。这表明中国金融业对全球金融的发展有着极其重要的影响。具体来看，整体服务业、C4和C5中，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均值较大的是NAFTA、East Asia和Euro-zone，这表明整体服务业、商业服务业和其他服务业对发达区域的依赖程度较高，相应竞争力也较弱。C1和C2中，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均值最大的是RoW，这表明中国批发、零售和住宿餐饮业和运输、仓储和邮政通信业在GVC中的参与程度较深以及广度较深。这也说明了虽然中国的两个细分行业仍需要进口大量的美国、欧盟和日本等发达区域(国家)的先进技术，但是中国的两个细分行业对于这些区域(国家)的依赖程度已经逐渐下降，并且中国的两个细分行业在发达区域(国家)出口中增加值的创造能力已得到明显加强。

表1 1995-2011年各区域对中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

表2 各区域对中国服务业分行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均值

(二)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的差异

从全球价值链角度来看，首先，传统的TRCA指数忽略一国某部门的增加值可以隐含于该国其他部门的出口中，因此实现间接出口。其次，传统的TRCA指数也没有考虑到一国某部门的出口中包含有部分国外增加值(FVA和FDC)。因此，正确测量一国某部门显示性比较优势的方法，既需要考虑隐含在本国其他部门总出口中的该部门的增加值(即间接出口)，还需要剔除一国总出口中来源于国外的增加值以及纯重复计算的部分。基于此，本文通过修正的NRCA和RCA_VA指数与传统的TRCA指数对中国服务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竞争力进行对比分析。

根据式(3)、式(4)和式(5)，本部分测算了传统的TRCA、修正的NRCA和RCA_VA，计算结果如表3所示。表3给出了各区域服务业的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以及之间的差异。总体来看，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的差别并不大。从单一年份来看，TRCA和NRCA存在高估欧盟、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现象。从单一指数来看，对于Euro-zone、Other EU、China和NAFTA来说，在研究期间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都呈现上升趋势，表明该四个区域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在加强。而East Asia、BRIIAT以及RoW，在研究期间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都小于1，且呈现下降趋势。综合上述，可以看出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得到加强。

表4给出了中国服务业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的对比情况。从两两比较来看，TRCA和NRCA都明显高估了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这表明这两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都存在着明显的缺陷，主要有：(1)服务业的出口中可能包含上游行业的增加值；(2)服务业的出口中可能包含来自国外增加值及其纯重复计算的部分；(3)服务业的直接出口很小，大部分增加值都嵌入到了下游行业而出口。从时间上来看，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之间的差值随着时间的移动越来越大。表明随着中国服务业开放力度不断加大，以及参与全球价值链的程度不断加深，中间产品的进出口贸易也越来越频繁，导致大量的重复计算和产业间的联系也越来越紧密，进一步显示了RCA_VA指数的优势，反映了中国服务业真实的国际竞争力，对中国服务业的发展有了更加全面的认识。

表5给出了2011年各区域服务业细分行业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中国C1的RCA_VA指数为1.26，低于East Asia和NAFTA，高于其他区域，具有较强的比较优势；中国C2的RCA_VA指数为1.39，低于Euro-zone和NAFTA，高于其他区域，也具有较强的比较优势；中国C3的RCA_VA指数仅为0.05，低于各区域，具有极弱的比较优势；中国C4的RCA_VA指数仅为1.10，处于各区域的中间水平，具有较弱的比较优势；中国C5的RCA_VA指数仅为0.90，仅高于East Asia，具有很弱的比较优势。总体看来，中国金融业和其他服务业极弱的比较优势导致了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较低。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表1反映了1995—2011年各区域对中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该指数呈逐年下降的趋势，表明各区域服务业出口中的中国增加值上升了，说明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得到很大提升。这一点通过表3中各区域服务业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可以很清晰地表达出来，1995—2011年中国服务业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都有所提升，尤其是传统的RCA和修正的NRCA。这从两个方面说明中国服务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竞争力得到显著的提升。

表3 各区域服务业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表4 中国服务业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的对比

表5 2011年各区域服务业分行业的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

四、结论与政策建议

本文分别从国外增加值和国内增加值两个角度详细分析中国服务业及其细分行业出口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竞争力及其变化趋势，得到如下结论：

1.各区域在中国服务业出口中的相对贡献程度指数的值总体上大于1，这说明了中国服务业出口中的国外增加值(FVA)大于各区域服务业出口中的中国增加值。然而，其他各个区域对中国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大体上是呈现下降趋势，表明各区域在中国服务业出口中的国外增加值(FVA)下降了或者各区域服务业出口中的中国增加值上升了。

2.各区域对中国不同的细分行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均值存在明显的差异。总体来看，除金融业(C3)外，其他各细分行业和整体服务业的相对出口贡献指数均值都大于1，说明各区域对中国金融业出口贸易的贡献小于中国对各区域金融业出口贸易的贡献。

3.关于对各区域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研究，总体来看，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的差别并不大。对于中国来说，在研究期间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都呈现上升趋势，表明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在加强。然而从两两比较来看，TRCA和NRCA都明显高估了中国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并且三种显示性比较优势指数之间的差值随着时间的移动越来越大。

基于上述结论，本文给出了提高中国服务业在GVC中的竞争力的相关政策建议。第一，从国家层面来看，应加快扩大服务业与服务贸易的开放力度，提高中国服务业在GVC中的参与程度以及国际竞争力，同时提升出口中的服务含量。第二，从服务业国际贸易来看，我国应加大与发展中国家的服务贸易往来，同时减少对发达国家服务贸易的依赖。第三，从服务业细分行业来看，在保持传统服务业优势的同时，应加快发展新兴服务业(如金融业和商业服务业)，以及提升自主研发能力和科技创新能力。第四，我国应大力推动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在升级的过程中会产生对服务业中间投入的需求，进而拉动服务业发展，有助于提高服务业的国际竞争力。

[1] 黄建忠,陈 洁.基于“钻石模型”的中国服务贸易竞争力实证分析[J].财贸经济,2009，(3):83-89.

[2]周升起,兰珍先.中国创意服务贸易及国际竞争力演进分析[J].财贸经济,2012，(1):87-94.

[3]杨丽琳,“金砖四国”服务贸易的竞争力与贸易相似度分析[J].国际经贸探索,2009，(8):77-84.

[4]卫旭东,胡君茹.中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研究[J].国际商务研究,2011，(3):22-28.

[5]王伶俐,刘忠琦.中国服务贸易国际竞争力研究[J].社会科学辑刊,2012，(3):140-144.

[6]姚海棠,方晓丽.金砖五国服务部门竞争力及影响因素实证分析[J].国际贸易问题,2013，(2):102-111.

[7]Timmer, M. and Stelirer, R. Fragmentation,Incomes and Jobs:an Analysis of European Competitiveness[J].Economic Policy, 2013, 28(76):613-661.

[8] Koopman. Give Credit Where Credit is Due:Tracing Value Added in Global Production Chains[R].NBER Working Paper,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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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郭 晶,刘菲菲. 中国服务业国际竞争力的重新估算——基于贸易增加值视角的研究[J]. 世界经济研究，2015，(2):52-60.

[11]戴 翔,中国服务出口竞争力:增加值视角下的新认识[J].经济学家,2015，(3):31-38.

[12] 张定胜,刘洪愧,杨志远. 中国出口在全球价值链中的位置演变——基于增加值核算的分析[J]. 财贸经济,2015，(11):114-130.

[13] Wang Z, Wei S J, Zhu K. Quantifying International Production Sharing at the Bilateral and Sector Levels[R].National Bureau of Economic Research, 2014.

[责任编辑：邹学慧]

Reevaluation of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Competitiveness in the Global Value Chain

MENG Dong-mei1,2，ZHAO Xiao-nan2,JIANG Yan-shu2

(1.School of International Trade and Economics，University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and Economics Beijing 100029,China; 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Nor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Beijing 100144,China)

Based on the decomposition model of WWZ (2014) and the data from the world input-output database (WIOD), this paper measures the competitiveness of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and its sub-industries in the global value chain from both the outer and inner China perspectives. Furthermore, it compares this new evaluation with the traditional “total value”. It finds out the following results:The relative contribution of each region to China’s service sector exports is greater than 1；There are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in the relative exports contribution index of different regions to china. Besides the financial industry, the other sub-industries of the service industry and the overall service industry’s relative exports contribution index is greater than 1；During the research period, the three types of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 of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show a rising trend, which indicates that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is strengthened. However, TRCA and NRCA have significantly overestimated th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of China’s service industry, and the differences among the three types of comparative advantage index are larger and larger within the time.

service industry, global value chain, trade added value,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2017-01-08

北京市教委科技创新服务能力建设—科研计划(SM201610009007)

孟东梅(1970-)，女，辽宁沈阳人，博士研究生，北方工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讲师，主要从事服务贸易理论与政策研究；赵晓男(1981-)，女，河南南阳人，讲师，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产业组织理论研究；姜延书(1964-)，男，黑龙江哈尔滨人，教授，经济学博士，主要从事国际贸易理论与政策研究。

F719

A

1671-7112(2017)02-001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