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晗
(西华大学 学术期刊部, 四川 成都 610039)
中西交际中道歉语的使用研究
----基于情景语境与文化语境的视角
肖 晗
(西华大学 学术期刊部, 四川 成都 610039)
从双重语境(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的视角,通过一些典型的英汉例子,分析说话者是如何选择和使用道歉语,而道歉语又是怎样发挥作用的。分析表明语境对道歉语的使用有着重要的制约作用,而道歉语的选择也对语境起到一定的建构作用。
中西交际; 语境; 情景语境; 文化语境; 道歉语
语境,顾名思义是语言使用的环境,是语用学、语体学、语义学、语言测试学、社会心理学和修辞学等学科中的一个基本概念。语境是语言赖以生存和发展的环境,可以说它制约着语言,决定着语言的命运。
早在20世纪初,波兰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Malinowski)首次提出了“语境”这一概念,他指出语言环境对于意思的理解是必不可少的。他把语境分为“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两大类,所谓情景语境是指说话时言语行为发生的实际环境,其影响因素包括说话双方、话题、语域、话语正式程度、场合等。文化语境是指在人与人交际下,语言隶属于某民族的社会文化背景。它既包括人们在语言、行为和心理上的习惯、习俗,又包括在言语交际活动时人们应遵守的社会规则。他的观点后来被英国语言学家弗斯(Firth)继承和发展,把语境分为语言语境和情景语境。此后,伦敦系统功能学派的代表人物韩礼德(Halliday)提出了“语域”(register)这一术语,实则语境,并归纳出三个组成部分:语场(field)、语旨(tenor)和语式(mode)[1]。另外Goffman、Hymes 、Lyons等学者从不同角度阐述了语境的含义,扩大了语境的内涵和外延。随着20世纪80年代话语分析研究异军突起,语境理论研究更是空前绝后,研究重点逐渐转到如何进行语境分析。
在国内,早在五四时期,胡适就提出了“是什么时代的人说什么时代的话”“语言文字全是上下文的”等见解,胡适对语境问题的重视可见一斑。此后,陈望道[2]在《修辞学发凡》一书中,明确指出了修辞与题旨情景的关系,并提出著名的“六何说”,成为后人研究语境的指导思想。在此之后,我国的语言学家就相关语境的研究成果接连不断地出现。例如:王德春最早提出“语境学”这一术语,并将其分为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两类;张志公将语境分为现实的语言环境和广义的语言环境;而何兆熊则将其分为语言知识语境和副语言知识语境两大类[3]。如今语境问题的研究日新月异,更加深入,更加全面。因此,笔者在立足于语境研究的基础上,与道歉语相结合,旨在探讨人们是怎样通过语境来选择使用合适的道歉用语。
言语行为是语用学研究的重要课题,道歉是人们日常交际中频繁使用的一种礼貌行为,因此,道歉言语行为的研究必不可少地成为语用研究的对象。对于道歉的定义,中西方的解释不尽相同。《现代汉语词典》(第七版)对“道歉”的解释为:表示歉意,特指认错。在英语中,最接近于中文“道歉”意思的单词是“apology”,《牛津英语大词典》将apology定义为:用以向受到无意冒犯行为的人所做出的解释,常与抱歉(regret)的说法结合在一起使用;或通过弥补的方式,以道歉的说法表达对冒犯行为的坦白承认[4]。由此可见,汉文化更注重道歉人的内在感受,表示“愧疚”和“抱歉”,而西方文化侧重维护对方的颜面来维持双方的和谐关系。道歉语在中西方文化的理解中虽然有所不同,但都被看作是一种补救性言语行为,旨在维持人们之间一种友好的、和谐的人际关系,属于礼貌语言的一部分。
道歉语的研究在很长时间以来都受到了许多学者的关注。自20世纪80年代起,Owen(1983)、A.Trosborg(1987)、Holmes(1989)、贾玉新(1997)等学者对道歉言语行为在文化、性别方面的差异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在功能和策略上做出了分类。其中A. Trosborg(1987)将道歉策略分为了7种,Elite Olshtain(1989)将道歉策略分为了8种,Olshtain & Cohen(1983)提出了跨文化言语行为实现模式(Cross-Cultural Speech Act Realization Patterns)。该模式用了8种不同的语言对请求和道歉进行了研究,同时指出道歉具有文化敏感性(culture-sellsiitve),道歉策略是否得当(feliciotus Peformance)都受到文化的限定和影响。不同国家的学者都针对不同国家语言特点,在该模式基础上进行补充或调整。Fraser(1981)进一步区分了直接(direct)和间接(indirect)道歉策略;Suszczynska(1999)在Olshtain& Cohen 提出的模式基础上,对每一种策略进行再分,如: 将言外之力表达方式(Illocutionary Force Indicating Devices,简称IFIDs)细分为:表示遗憾、道歉和请求原谅。从道歉行为的理论研究到道歉功能的探讨,从不同因素影响道歉策略的选择到跨文化交际中道歉言语行为的语用研究,再到不同交际场合、不同的语言环境下道歉语的研究[5],可以看出人们对道歉语的关注有了进一步研究,即从理论层面上升到了不同文化语境中道歉行为的特性研究,各种因素对道歉言语行为的影响研究。
综上所述,对道歉语的研究自然离不开语境因素的影响,任何一种语言只有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下才能发挥实际作用。道歉语也不例外,在特定的语言环境下,道歉语的表达才具有其特定的形式和意义。语言的使用主要受社会文化、风俗习惯、情景场合、交际方式等因素的制约。因此,笔者从双重语境的角度分析道歉语的选择和使用。
语境因素是无限的,语境的分类也是相对的。目前的语境研究理论庞杂,到底什么是语境,语境的构成要素、类别如何等,可谓是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因此,笔者将结合马林诺夫斯基和韩礼德的观点,从双重语境----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出发,探讨说话者是如何在双重语境的作用下选择和使用道歉语的。
1.情景语境下道歉语的使用
情景语境指的是言语行为发生时的具体情境。语言的使用有其特定的交际环境。因此,在实际运用中必须把语言现象与具体的情境、语境联系起来进行分析,以能正确地理解语意。只有在特定场合下,说话人传达的话语才有实际意义。下面笔者从语言学家Halliday的系统功能语法理论中的三个主要因素来分析情景语境下道歉语是如何使用的。
(1) 语场。语场指当前发生的事情、正在被谈论的话题或者正在进行的社会活动,是语言使用者目的角色的反映。道歉语一般出现在谢绝或因自己的失误给对方造成的不便或对某事表示遗憾惋惜等情况下。因此,具体的场合决定了说话者要不要使用道歉语和如何使用道歉语。例如:
① 在谢绝别人的请求时,人们通常会使用道歉语。
I’m sorry,but I may not go to your party because my mother is ill. (对不起啊,我可能不能参加你的宴会了,我妈妈病了。)
本来受到邀请应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但由于母亲生病不能赴宴,因此在这种情况下最好使用道歉语以示歉意,同时表现出对邀请者的礼貌。
② 因自己的失误给别人造成的不便和麻烦时也会使用道歉语。
I’m so sorry to have kept you waiting for me for so long. (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既然约好了时间和地点,就应准时到达,迟到既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同时也会浪费他人的时间,带来一定的麻烦。因此在这种情况下,使用道歉语不失为最好的策略。
③ 表示对他人或他人一方的遭遇感到同情、怜悯时,会使用道歉语
I’m sorry to hear that your grandfather passed away. (听闻你爷爷去世了,请节哀顺变。)
在这点上,英语中的“I’m sorry…”更能体现道歉语的使用,而汉语通常使用习惯用法“……请节哀顺变”来表达同情之意。
④ 在表示与对方观点意见不一致时,可使用道歉语。
Sorry, but I don’t think you are right. (抱歉,我认为你是不对的。)
与对方观点不一致而又不好直言相说,因为这样会冒犯别人,此时使用道歉语相当于一个缓冲剂,先表示歉意再提出己见,既显得礼貌也让对方更好接受一些。
由此可见,语场的不同决定了是否使用道歉语,如何选择道歉语。英文使用“I’m sorry…”时,形式比较单一,但可表达诸多意思。而中文表示道歉语的词汇很多,比如:对不起、失陪了、失礼了、失敬了等,不同程度的歉意也有相对应的表达方式,在这里就不再详述。
(2) 语旨。语旨指言语交际中参与者的角色、社会地位及参与者之间的关系[6]66-69。社会地位越悬殊,参与者之间的关系越疏远,在交际时就更容易使用道歉语,以表示对对方的礼貌和尊敬。例如:
⑤ (公司经理让小王次日把一份文件交给他,但小王第二天忘带了。)
小王:经理,对不起,对不起,我忘在家里了,我现在马上回去拿。
⑥ (同是一样的情况,只是对象变成小王的好友小李。)
小王:哎呀,哥们儿,东西忘带了,明天给你。
同样的情况,但因对方角色地位的不同,说话者使用的道歉语也就不同。例⑤中,对方的地位明显高于说话者,因此在表示歉意时连续使用了“对不起”,并采取一定的补救措施“我现在马上回去拿”,以弥补自己的过错,希望得到对方的原谅来维持正常的关系。而例⑥中,对象变成同辈且关系亲密的好友,说话者使用的语言很随意,甚至没有表现出一点歉意,因为说话者觉得对方应该不会介意。可见,语旨的不同直接影响人们对道歉语的取舍和使用。
(3) 语式。语式指语言交际中采用的表达方式、方法以及不同的语言修辞法,其主要表现在正式语和非正式语、口头语和书面语的区别上。越是书面的、正式的道歉语就显得越诚恳、庄重,而越是口头的、非正式的道歉语就显得随意,有时甚至诙谐。
口头道歉语是通过言语行为来实现道歉行为,包括直接道歉和间接道歉,前者是冒犯者自己道歉,而后者是通过第三者来完成的。书面道歉是通过书信、检讨书、悔过信、电子邮件等书面形式来表达歉意的一种言语行为。书面致歉一般涉及的过错情节较严重,表达了致歉者的悔意及补救方法。例如,Dear Mrs Wang, I am sorry I haven’t been able to get you telephone number of Miss Amanda Kent yet. I have tried very hard to find her contact information, but had not succeed. I will continue to do my best.
Yours sincerely
Elizabeth Smith
上例是伊丽莎白·史密斯因为有负王夫人的委托----帮忙查找阿曼达·肯特女士的电话号码而给她写的致歉信。很显然,这种写信致歉的方式表达了致歉者的诚意。此外,书面歉语和口头歉语其实也体现了正式和非正式之分。非正式道歉主要用于熟人、亲人、朋友、同事等之间,其目的是为了澄清误会,消除隔阂。而正式道歉主要用于媒体与公众、国与国之间[7]。例如,2001年4月美国政府因飞机撞击事件给中国政府的正式致歉信中提到“Please convey to the Chinese people and to the family of pilot Wang wei that we are very sorry for their loss”。
2.文化语境下道歉语的使用
不同历史文化背景下的人们对道歉的理解和表达方式也尽不同,甚至还会因此发生冲突。道歉作为人际交往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其语言的使用也会受到各种各样的社会因素制约,如不同的历史文化、风俗习惯、社会观念等,这些因素构成了语言交际的文化语境[6]66-69。生活在同一社会文化背景下的人们适用于彼此交流的文化准则,因此能够得到生存和发展;而生活在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由于存在明显的文化差异,沟通交流会产生障碍[8]。因此,文化因素是影响人际交往的一个主导因素。文化语境相对来说是较隐含的,本族人往往习而不察,而异文化人很敏感,稍不谨慎就会掉进文化的陷阱。在东方文化中,尤其是中国、日本、韩国,是以尊他贬己的文化价值为基础,而西方文化更重视自由平等的价值取向,因此,文化语境对道歉语的使用影响很大。
(1) 交际双方的社会距离。道歉的频率与交际双方的社会距离有关。社会距离越大,道歉频率越多,道歉份量越重,道歉策略也越复杂。通常,交际双方是亲朋好友等关系,那么,双方的社会距离较近,交际较随便,道歉次数较少,多会用简单地“不好意思”来表达,有时,甚至连“对不起”都不会说。这一点与西方有所不同,在英美国家随处可见人们把“I’m Sorry”挂在嘴边,其原因是欧美国家比较注重自由平等、个人利益高于集体利益等价值取向,对于道歉也是就事论事,无论双方的关系亲密与否,都是如此。而在汉文化中,熟人、亲戚或者朋友之间,交际比较随便,过多的道歉反而给人生疏、见外和不舒服的感觉。这是因为汉文化注重“面子思想”,注重浓厚的亲情意识,以维持双方良好的稳定关系。但随着社会的进步、发展,人们文化素质的提高,中国人的自由平等和现代意识观念、价值取向明显上升,道歉用语也越来越规范化,尤其表现在亲密关系的人际上。现代社会越来越提倡人人平等,包括夫妻之间、亲人之间和朋友之间,对于交际双方无意或者轻微地冒犯也要说声“对不起”以示尊重。
(2) 交际双方的权力距离。交际双方的相对权势主要表现有上级与下级、长辈与晚辈、家长与子女的关系。社会权力是一种支配性的人际力量。在中国,几千年封建文化残留下来的等级制度、家长制度、官职关系、辈份关系等因素,使得上级对下级、长辈对晚辈、家长对子女使用直接道歉的方式很少,道歉的次数远远少于西方的许多国家。他们更喜欢采取随意的非正式的话语来推脱应承担的责任或应采取补救的措施。例如领导开会迟到十分钟并没有说声“对不起”,而是说“大家都到齐了吧,那咱们就开会”。相比之下,下级向上级、晚辈向长辈直接道歉如“对不起,我错了”“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等却是常事,而且往往会加强道歉的语气,夸大冒犯的程度,以表歉疚之情来获取对方的原谅。一般来说,交际双方的身份和社会地位差异越大,使用正式道歉或更为礼貌的道歉策略就越大,无形中加大了冒犯行为的份量,以显得更为礼貌。例如,在汉文化中,下级向上级道歉时常伴随请求批评和处分的策略,有必要时还要尽可能地去夸大冒犯的程度和后果,以及自己的歉疚心情。在西方,自由平等的价值观念得到了推崇和发扬,人们更加重视个人独立以及权利的不可侵犯,他们在表达感情时趋于外露型,不掩饰自己的满足感与荣誉感,他们认为中国历史遗留的“贬己尊人”的谦逊原则简直就是虚伪的代表[9]。因此在他们眼里不管是上下级还是长晚辈,人人都是平等的。他们往往就事论事,不在意对方是否位高权重,都采用相似的道歉方式,因此使用道歉语的频率也是相当,这就是为什么在英美国家我们随处都可以听见人们把“I’m sorry”挂在嘴边。例如:父亲答应儿子周六带他去游乐园,但因有事给忘了,父亲会对儿子说“I’m sorry kid, I was so stuffed with my work that I forgot our date, shall we go tomorrow?”贾玉新(1997)认为中国文化是“高语境文化”,在人际交往中更注重参与者的身份、地位,常常多用客套话,由于双方文化背景相同,较为了解话语内涵,因此有时候把话语说得很模糊,只要双方关系稳定,冒犯他人之后,通常采用口头道歉或者非正式道歉,以满足听话者的心理需求和心理预期。这种高语境文化的特点在于人们潜意识中就看重并注重保持人际关系的和谐。而在冒犯他人后,向对方给予关心就是注重和谐的表征。反之,在西方国家,主要是英美国家属于低语境文化,人际交往时,他们更注重话语中的内容、信息,而不是交际双方的权势、身份地位。此外,古代 “男尊女卑”的思想对道歉语也有影响,古代女性的地位很低,虽然经过近代妇女解放运动,但在有些地域或者文化层次较低的人中,还是很少听到对妇女彬彬有礼的道歉语。
现实生活中,由于交际对象的不同,选择的礼貌用语和道歉策略也会不同。人们的言语只有符合了自己的角色才符合礼貌规范。在汉文化中,要维持良好的、和谐的人际关系,就要做到礼貌待人,尊卑有序,亲疏分明。
(3) 社交礼仪文化的差异。社交场合是影响道歉言语行为强度和策略选择的另一主要因素。交际双方会因文化背景不同,选择不同的道歉策略和方式。处理不当,常常会出现社交失礼的情况。社交失礼,即道歉者违反了社交礼仪规则而做出的引起听话人不悦的行为,如在公共场合高声喧哗,交谈时不认真听对方的谈话,或者打断对方的谈话,与对方交谈时脏话连篇,说话时打嗝,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等违反其他礼貌交谈的规则和行为。这时用简单的道歉以取得对方的谅解即可,或者必要时采用直接道歉加说明原因的策略。例如,学生和老师初次见面时,学生错把老师当作学生以后,会说“对不起,李老师,真是对不起呀,我以为您是学生,冒犯之处请您原谅”。西方国家强调个体主义文化,强调尊重个人隐私,喜欢使用直截了当的方式表明自己的看法。这种直接的交际风格是低语境文化的重要体现。欧美国家交际有明确的界限,他们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害怕冒犯到别人,礼貌用语时常挂在嘴边,不绝于耳。如,在公共场合打嗝或交谈时打喷嚏,生病后咳嗽等,都被视为不礼貌的行为,会主动道歉说声“I’m sorry”,以请求周围人的谅解。在汉文化中,交际时偶遇像打嗝、打喷嚏、咳嗽等现象被视为正常的生理反应,很少有人把它看成是冒犯行为为此而道歉。此外,在西方,女士优先成为在西方人际交往中普遍遵循的原则,在社交场合,女士总是会得到格外的优待。尊重女性是西方国家的传统习俗。例如,上下电梯时女子先行;进餐时让女性先点餐;帮女性捡拾掉落的东西;为女性开门、让座、排忧解难等行为以示对女性的尊重,达到关心、照顾和保护女性的目的,所以向女性道歉的现象也就较之普遍。
在这里,人们只对比了中西两种不同的文化语境对道歉言语行为的影响,其实各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化标记,对道歉语有着不同的制约作用,或大或小,或多或少。只有置身于文化的大环境中,我们才能从宏观上更好地把握道歉语的使用。
礼貌语具有一定的语用原则,交际对象不同、交际场合不同,使用的道歉语也不同,那么道歉的策略和强度亦不同。笔者从情景语境和文化语境的角度出发,分别探讨了说话者是如何在不同语境的影响下选择和使用道歉语的,而道歉语又是怎样在此语境的影响下发挥作用的。同时,也通过对双重语境的分析来对比了英汉道歉语的异同。分析发现,道歉语的选择和使用主要受文化语境和情景语境的影响和制约,有一定的语用原则和比较固定的用法。同时,道歉语的选择也对语境起到一定的建构作用,我们可以依此推断其所处语境的特征。总之,只有在合适的语境中,正确地使用道歉语才能发挥其功能,真正达到维持相互友好关系的交际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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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李美丽】
UseofApologyinInterculturalCommunicationbetweenChineseandEnglish:BasedonSituationalContextandCulturalContextPerspective
XiaoHan
(AcademicJournalEditorialBoard,XihuaUniversity,Chengdu610039,China)
On the basis of contextual research, through some typical examples of English and Chinese, this paper explores how the speaker chooses and uses apology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ituational context and cultural context and how apology plays its role. Analysis shows that situational context and cultural context has restrictive effects on the use of apology, and the choice of apology also plays a certain role in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ontext.
intercultural communication; context; situational context; cultural context; apology
H 030
: A
2016-03-06
四川省区域和国别重点研究基地美国研究中心2016年度课题(ARC2016006)。
肖 晗(1982-),女,四川达州人,西华大学学术期刊部编辑。
2095-5464(2017)04-0485-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