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务院爆离奇“老太太间谍案”

本报特约记者　王逸　本报记者　王盼盼

“美国国务院资深雇员被控接受来自中国情报人员的礼物和金钱”——美国司法部当地时间29日主动爆出的这一案件吸引媒体争相报道，其情节离奇引人关注。“德国之声”30日将该案总结为：“卖情报在中国养‘小白脸，美国外交官遭起诉”。路透社称，根据法庭文件，60岁的美国资深外交官克莱本和其不具名的34岁男性朋友接受中国情报人员的贿赂，包括缝纫机、买拖鞋的钱、电子产品、时装学校学费等。30日，在中国外交部例行记者会上，外交部发言人陆慷在被问及该案时表示，不了解有关情况。

据《华盛顿邮报》29日报道，美国检方起诉书称，国务院雇员坎戴斯·克莱本因涉嫌接受中国情报人员数万美元现金、礼物及隐藏双方的关系，当地时间28日被捕，29日被起诉。如果指控罪名成立，她可能面临25年刑期。报道称，现年60岁的克莱本1999年进入美国国务院，从事办公室管理工作，拥有最高保密层级资格，可以接触大量政府机密资料。她先后在伊拉克、中国（上海和北京）和苏丹等美国驻外使领馆机构工作多年。克莱本29日出庭进行了无罪辩护，被判定监视居住，4月18日法院将就此举行初步听证。

“德国之声”30日称，美国司法部目前提出的指控仅限于阻碍司法调查程序和对联邦调查局提供虚假信息，未涉及间谍罪名。不过，《华盛顿观察家报》等媒体30日均在标题中打出“为中国当间谍”的字眼。英国广播公司（BBC）称，美国司法部29日的声明称：“克莱本没有汇报和中国情报人员的反复接触，后者在过去5年里向她提供了价值数万美元的礼品。”“克莱本曾向一名同伙透露这些中国机构从事的是间谍行为，但她故意误导政府的背景调查以及FBI对这些接触行为的调查，”声明说。在被国务院和FBI调查后，“她还让同伙删除了和这些中国机构接触的证据”。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称，起诉书称，克莱本被中国的一个情报项目相中，该项目旨在获取“可能影响中国的政治、经济、安全政策的信息，外国对华情报部门运作和外国政治、情报高官的个人资料”。文章举例称，一次，中国情报人员向克莱本的账户汇款2500美元，要求她提供2011年美国政府对刚结束的美中战略经济对话所做的内部分析报告。克莱本“用一些公开信息回复了中方人员，结果对方要求她做出解释”。

英国《金融时报》30日引述起诉书称，中国情报人员给克莱本的好处费或礼物，一部分直接给她，另一部分给了和她同居的一名34岁男性朋友。起诉书说，克莱本“经常缺钱”，出卖情报的动机是经济拮据及想帮助同居男子完成学业，“仅靠国务院的工资难以满足她的目的”。报道称，她曾要求中国情报人员送她几双拖鞋，“因为自己的脚经常很凉”。起诉书称，克莱本很清楚对方是北京的情报人员，却依然出卖美国机密情报以换取金钱。她曾对同居男子说，“我知道他们是间谍。我不想我们都被绞死。”

而根据美方的说法，最终导致克莱本“败露”的是钓鱼执法。《金融时报》称，今年1月，一名华裔美国联邦探员假扮中国安全官员到克莱本在美国的家里探访。该人表明与上述中国情报人员的关系后，感谢克莱本“为中国政府所做的贡献”，后者邀请他到家里畅谈了一个半小时。起诉书说，克莱本在会谈时未否认提供给中国的情报帮助，但拒绝继续提供帮助。

美国务院代理发言人特纳29日表示，一名公职人员涉嫌类似非法行为将损害公众对政府的信任，并表示将全力调查此事。《华盛顿观察家报》称，斯诺登事件后，美国情报部门加大了打击外国情报窃取的力度，而维基解密不断爆出CIA内部邮件，令人怀疑美国情报系统内部仍有间谍。

南京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朱锋教授30日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认为，目前该案的事实并不清楚，所谓“间谍”的罪名表述也很模糊。在当下的敏感时刻，美国一些机构抛出此案，一方面是为了彰显存在感，也显示出美国政府内部一些“警华派”鼓动大众对中国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