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日新,林媛媛,吴剑辉
(1.华南农业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广东 广州 510642;2.广东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0;3.广东工业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0)
网络嵌入指企业在社会互动中与网络中其他相关组织形成的日常化稳定联系。大量研究证实了网络嵌入对企业绩效产生影响[1-13]。网络嵌入理论认为,经济主体及其行为总是不断嵌入各种社会关系中,而后者反过来可以影响前者。植根于农村“关系圈”的社会情境,农业企业具有一定网络嵌入性,这些“网络嵌入”如何影响农业企业经营行为,是个值得探讨的问题。企业的网络嵌入是否会对其经营绩效产生作用?这种作用是直接还是间接的?相关问题的研究仍存在分歧。有的研究认为企业网络嵌入直接影响经营绩效[1-6];部分研究却指出网络嵌入并不直接作用于企业经营绩效,它们之间是一种间接关系并存在着中介变量。对于这个中介变量,多数研究支持“知识获取”对企业经营绩效提升的作用[7-8],同时也认为网络嵌入被大多数学者视为是企业“知识获取”的重要渠道及有效机制[9-10,14],可见“知识获取”充当着网络嵌入与经营绩效之间中介变量的角色,因此本研究将引入“知识获取”这一假设中介变量,深入研究网络嵌入对企业经营绩效影响的作用机制。虽然已有大部分关于企业社会网络分析的研究,但是将社会网络应用于农业地区或农业产业的研究非常少。因此,通过研究企业网络嵌入与经营绩效的关系,对弥补前人社会网络研究的不足具有重要的研究意义,同时也填补了关于农业企业在“关系”、“社会资本”、“社会网络”等方面研究的空白。综上,本研究沿着“网络嵌入—知识获取—企业经营绩效”的路径,以知识获取为中间变量,构建网络嵌入影响农业企业经营绩效的概念模型。
“网络”可视为是企业重要的战略资源、社会资本和社会联系,企业通过与网络中其他组织保持密切联系与合作,可以获得互补资源,带来规模经济与范围经济,并通过共担风险减少市场带来的谈判成本,帮助企业获取竞争优势。过去的一些研究普遍认为网络密度、规模、位置、信任度、持久度以及交往频率都是表征网络嵌入的重要指标[1-2,11-13,15-18]。相较于强联系,Granovetter[1]作为“弱关系”倡导者认为松散联系可帮助企业获取异质性资源。Burt[3]提出“结构洞”理论也支持了Granovetter的松散而广泛联系的观点,他认为,占据结构洞的位置帮助行动者接触更多彼此不关联的企业,取得非冗余信息和发展机会。高密度网络嵌入能促进组织绩效的提升,Coleman[4]认为网络密度越高(社会资本存量越大),使成员间加强信任与沟通,能更好维系协同合作关系,这无疑会提升企业竞争优势。网络规模越大,即企业与外部网络广泛联结可以帮助获取资源与信息,进而提升企业绩效。对于网络位置,人们普遍认为处于中心位置的人更值得信赖[19]。信任既是关系治理的核心[20]也是嵌入性的首要特征[21],不管企业处于何种治理模式,信任都可以改善绩效[22]。高度信任关系可为供应链合作伙伴产生好处,包括增加关系满意度和增强公司业绩[23]。此外,网络成员相互间频繁的信息交换、较深的亲密度与互惠度以及更丰富的资源获取,可带来企业绩效的提升[24]。正如Hansen[24]指出,强关系因为是基于信任互惠和长期合作,可抑制网络行动者的短视行为,起到维系合作、实现共同获利的作用。综上,提出如下假设:
H1:网络嵌入对农业企业经营绩效有正向作用。
知识包括市场、技术、政府政策等知识。这些知识或信息不仅来自企业内部,更多的来自企业外部,如企业的供应商、客户、科研院所、政府机构[25-27]。杜云飞等[16]通过对农业企业的实证研究表明,当网络规模越大(与企业联系的外部组织越多),企业越有利于提高知识获取能力,降低知识转移成本。McEvily等[18]认为有较多非冗余桥联系的企业通常占据信息优势。越来越多的研究认为,网络嵌入所依赖的组织间关系可以提供资源、市场和技术这些重要的知识信息[27],与这些相关组织的联结可为企业获取有用的异质性外部知识[12]。部分学者用“结构洞”与“信息桥”来解释企业如何获取资源。Burt的结构洞理论表明,处在结构洞的中心位置,通过接触不同个体,所能获得的非冗余信息资源的机会比处于其他位置上的人所获得的要多。处于拥有网络核心位置的企业通常具有较强的影响力,因而可优化资源配置,影响知识获取[28]。Hansen[24]认为转移复杂知识需要强联系,并且强关系带来组织间信任互惠与长期稳定的合作。杜健等[15]则认为弱联系传递任何一种知识更为困难。
通过上述分析并结合我国农村现实情境,强关系、规模大、联系密切有利于农业企业与其他组织、个体形成利益共同体,从而改变各主体闭门造车、各自经营的局面,促进知识共享。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2:网络嵌入对企业知识获取有正向作用。
知识获取的概念由计算机人工智能发展而来,目前不少学者已经将知识获取应用到企业管理与组织行为中来,成为企业提升竞争力与绩效水平的重要资产。先前的研究表明,潜在市场和技术知识的获取有助于发现新机遇和有效利用它们[29-31],进而利于提升企业经营绩效。对于网络中的企业,知识获取主要关注如何从合作伙伴或其他网络成员中获取企业不具有的资源,核心问题在于如何从外部获取互补性知识资源[10]。另外,隐性知识帮助企业可以快速识别市场机会和取得先行者优势。在生产产品技术创新有1/3的知识来自于企业外部[30]。通过以上文献研究发现,许多学者都认为知识获取影响企业经营。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假设:
H3:知识获取对企业经营绩效有正向显著影响。
上文提到,知识获取的重要渠道之一是网络嵌入,网络嵌入的知识资源获取有助于公司保持创造力和灵活性,开发新机遇[32]。而知识又是企业获取竞争优势的关键性资源[10],理论逻辑是通常网络关系嵌入越深,组织间合作越深入,就存在许多信息交流,越容易获得异质性的信息与资源,而改变企业中心性位置,加强联系频率与规模,显然可以为企业创新提供丰富的知识信息源。这些信息的利用能否转换为企业核心资产,有赖于企业对知识的获取、整合、消化,因此提出以下假设:
H4:知识获取在网络嵌入与企业经营绩效中起积极中介作用。
根据H1~H4假设,形成本研究的概念模型(图1)如下:
图1 概念模型
本研究有3个变量,分别为农业企业经营绩效、网络嵌入、知识获取,均属于潜在变量,即不能直接被观察到,需要通过问卷的形式进行主观评价,因此每个潜变量都有相应的测量题项。量表的设计借鉴(Likert)type-7度量方法,被调查者针对不同题目按照1~7的分级标准打分(7 代表完全符合或完全赞成,1代表完全不赞成或完全不符合)。在正式发放问卷之前在珠三角梅州地区,通过小范围问卷预调研(回收有效问卷124份),预调研结论表明,测量的绝大部分反馈是积极的,个别问题容易存在理解错误或歧义,再加上专家咨询修正量表中的个别题项,最终形成正式问卷。
(1)网络嵌入。本研究量表主要借鉴整合了 Molina-Morales 等设计的量表[33],并根据实际情况作适当调整。用以下分指标衡量网络嵌入,网络密度、网络规模、企业位置、企业与外部组织联系的频率、持久度、信任度,对各指标皆采用1个题项测度;为了方便调查展开,量表题项尽量采取了口语化用语,如用“贵企业能便利地与相关组织(包括供应商、客户、政府、和竞争者等)联系”来测度网络密度;用“与贵企业交流和联系的组织(包括供应商、客户、政府、村民合作组织等)很多”表征网络规模;用“企业所处的网络地位和权力”来表述企业的位置。各指标分别采用1个题项测度。
(2)知识获取。本研究主要借鉴了张方华[14]的量表,用6个指标来表征知识获取,其中显性知识指标用这3个题项来表征,分别是“企业获取市场需求信息的能力”、“企业获取技术发展信息的能力”、“获取政府政策信息的能力”;隐性知识指标分别用“获取技术研发知识的能力”、“获取创新管理知识的能力”、“获取市场开拓知识的能力”这3个题项来表征。
(3)经营绩效。本研究主要参考了吴剑辉[34]的量表,用盈利、销售增长、能力与技术升级、生产率来表征农业企业的经营绩效。Brownell等[35]认为绩效采取自评的形式也客观。因此本研究采用主管主观自评的方式来测量企业绩效。
在本研究中,网络嵌入(6个测项)、知识获取(6个测项)、经营绩效(4个指标)经探索性因素分析后发现都适合作单维指标分析。
珠三角是我国外向型经济发展的典型代表地区,农业发展也走在改革前端,因此本研究以该地区的本土企业为样本数据源,主要选取所有涵盖农、林、牧、渔等农业企业为研究对象,考察农业企业通过各种关系网络的联系与嵌入而获取知识,提高经营绩效的过程。问卷主要采取现场发放和邮件发放的方式,访谈对象或问卷被试者主要是企业家(主要指董事长或创办者)或高层管理人员,采取一家企业一份问卷。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250份,回收问卷240 份,其中有效问卷206份。206家企业所有制、员工数以及成立时间如表1所示。从表1可看出,最终收集的企业大部分是民营企业,占比78%,且许多企业都比较年轻,成立时间小于10年的企业占据样本企业绝大多数,另外这些企业的总体规模较小,小于300人的接近样本量的一半。
本研究采用Cronbach’ α系数来检验变量信度,Nunnally(1978)认为系数在0.6以上则变量可信度较高。表2表明,各变量α系数均高于0.84,因此本研究各变量具有较好信度。
表1 样本的基本分布情况
表2 量表的信度检验(Cronbach’s α系数)
变量的效度检验主要包括内容效度和构建效度。在内容效度方面,由于本研究问卷题目都来自比较成熟的量表,同时本研究通过咨询相关领域的专家对问卷进行预试,因此问卷具有相当的内容效度。而构建效度主要分为内敛效度(convergent valid-ity)和判别效度(discriminant validity)。在构建效度方面,各变量测量项目因子负荷均高于0.50 的一般水平,且达到 0.001 的极显著性水平,且误差项小,这表明所选变量具有良好的内敛效度。 由表3AVE的平方根均大于变量间相关系数,说明变量间有良好的区分效度,从表3可以看出,各因子AVE平方根均大于其与其他变量相关系数,说明变量具有很好的区别效度。
表3 描述性统计与相关性分析
表4 模型拟合指数
3.2.1 整体模型检验 本研究理论模型(图1)中,网络嵌入、知识获取、经营绩效都是潜变量,其中,网络嵌入有6个观测变量(网络密度、网络位置等),知识获取有6个观测变量(市场知识、技术知识等),经营绩效包含4个观测变量。关于潜变量关系研究,适用于SEM 研究。采用 χ2值、CMIN/df、GFI、AGFI、RMSEA 等指标来衡量研究模型的拟合效果,相关拟合指数如表4所示,模型拟合指数值均拟合较好,说明本研究建立的结构方程模型拟合效果较好。
3.2.2 研究假设的检验 根据结构方程模型分析软件 AMOS4.0,对本研究提出的假设进行分析。表 5为潜变量之间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及其相应的P值,通常认为 P<0.05 表示相关性显著,P<0.01 表示相关性极显著。
表5 研究假设检验结果
通过上述实证分析,本研究 H1、H2和 H3得到验证。为验证H4,通过结构方程作因素分析,发现网络嵌入对经营绩效直接影响系数是0.237,网络嵌入对经营绩效的影响也有一部分是通过知识获取这一变量来实现的,间接路径系数为0.1072(表6 )。因此网络嵌入对经营绩效不仅有直接影响,还通过知识获取对经营绩效有间接影响。考虑到研究模型只有知识获取这一个间接变量,产生间接效应说明知识获取在网络嵌入影响企业绩效时发挥显著的中介作用,假设H4得到验证,知识获取在网络嵌入与企业绩效关系中发挥着部分中介效应。
表6 知识获取的中介效应因素分析
本研究结果从总体模型上看,网络嵌入分别对企业知识获取及企业经营绩效有直接助力。每单位网络嵌入的变动能使企业经营绩效获得0.237单位的直接提升。值得注意的是,企业网络嵌入可大幅度提升企业获取知识。每单位网络嵌入的变动能使企业知识获取获得0.536单位的直接提升。由此可见,当企业具备相当网络嵌入,与其他组织(其他企业、中介机构、金融机构、大学等科研组织)建立起较为密切互惠信任的联系不仅可以提升企业经营绩效,还能大幅度提升企业获取知识资源。
本研究结果表明,企业知识获取可帮助具有嵌入性质的企业更好进行网络关系的维护,从而提升企业绩效。这种间接影响使企业经营绩效获得0.107单位的间接提升,提示了网络嵌入影响企业经营绩效的内在机理。目前大多数的研究认为网络嵌入对企业经营绩效作用显著,但对其具体的影响路径及机制不清晰。
本研究发现,知识获取对经营绩效有正向显著影响,同时也发现知识获取作为一个中介变量在网络嵌入与经营绩效当中发挥重要作用,起到了部分中介的作用,说明知识获取十分重要,农业企业通过与网络其他组织或其他网络成员进行信息交流、资源共享来获取知识,而这些知识大多是互补性异质性知识,可促进经营绩效。因此企业必须通过加强网络嵌入程度来增强知识获取能力,如可通过战略合作深入嵌入外部网络,通过获取异质性知识来获取企业竞争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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