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万里,石 心
(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北京教育学院朝阳分院,北京 100020)
现代化进程中的民族文化传承与民族村寨发展解析
——以贵州省清镇市红枫湖镇大冲村虎山彝寨为例
商万里,石 心
(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贵州 贵阳 550025;北京教育学院朝阳分院,北京 100020)
随着现代化进程的不断推进,异质文化在发展中国家不断地被加以涵化。民族文化之传统格局在不断地遭受冲击。在我国,作为中华民族文化有机部分的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在持续式微。作为文化载体的少数民族村寨也日渐衰落。民族文化的传承面临着困境,必须采取多种积极有效的措施来保证民族文化的传承与民族村寨的发展。本文以虎山彝寨为个案,探析虎山彝族文化在当下保护与传承的困境,并籍此探寻民族文化传承与民族村寨发展的出路。
现代化;民族文化;传承;民族村寨;发展
全球化背景下,发展中国家欲游离于其外亦无可能,在异质文化的不断介入和渗透中,其民族文化赖以生存、延续的传统封闭格局因此被打破,传统文化遭遇到前所未有的影响与冲击。在中国,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也没有幸免于全球化浪潮的猛烈冲击,一些体现民族特征的文化正在大量流失,甚至濒临消失,这是当前中国各少数民族面临的一种文化冲击。
村寨是民族社会生活的一个基本时空聚落,[1](P1)我国少数民族由于从事农业大部分都以固定的村寨为主要聚落形式,所以其民族文化元素主要通过村寨的文化特征的途径得以体现,村寨文化是民族村寨得以凝聚和发展的核心精神纽带。因此,民族文化的传承与村寨的发展是紧密相连的。民族文化是村寨发展的资源本底和依托,而民族村寨发展的实质就是民族文化的开发与传承。
现代化进程必然会带来少数民族传统文化元素不同程度的流失,民间传统文化一定程度的衰退是不可避免的。为此,国家通过各种形式来保护民族文化,促进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如,组织搜集整理少数民族传统优秀文化、举办全国的少数民族歌舞文艺汇演、组织拍摄少数民族题材电影以及进行民族地区的旅游开发等。此外,2009年国家民委联合财政部启动了“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保护与发展”项目,重点保护特色民居、发展特色产业、保护特色文化等等。虽然国家力量的介入和引导对民族文化传承和一些民族村寨发展起到了一定的帮助作用。然而,更多的民族村寨还游离于国家的帮扶之外,处于苦苦挣扎的边缘,那些享受到政策红利的民族村寨虽然在交通、基础设施等方面得到很大的改善,但是在异质文化的影响下,少数民族传统文化的传承也面临着困境,因此,必须采取多种积极有效的措施来保证民族文化的传承与民族村寨的发展。
虎山彝寨被誉为“黔中第一彝寨”,坐落于贵阳市清镇市国家级风景名胜区红枫湖南湖与北湖的交汇处,寨子背靠的大青山,因其形似一只卧地休憩的猛虎,而被称为“虎山”。彝族以虎为图腾,自称为“虎的民族”,所以“虎山”与彝族天然地联系在一起,“虎山彝寨”也因此而得名。虎山彝寨现有居民66户,其中彝族58户,苗族4户,布依族3户,仡佬族1户。寨中彝族以李姓为主,根据《清镇彝族》一书记载,“从各家的家谱‘喽益①’和口传中得知,清镇彝族多为‘六祖分支’后的默部和布部属民的后裔,少部分是恒部属民和夜郎国属民的后裔。”而虎山彝族李姓的“祖先是从云南省楚雄州迁来的,已有400多年的历史。”[2](P15―16)虎山彝寨的彝族先民原来居住在红枫湖镇的东苗冲村,后来搬迁到大冲村下寨。1958年由于国家开始修建红枫湖水库,筑坝蓄水,其他八个彝族村寨都迁居其他地方,因为下寨后靠大青山,地势较高而保留下来。
虎山彝寨的建设开始于1993年,最初寨子的选址是在红枫湖畔的花鱼洞,后经多次考察,2002年7月,最终把彝寨建设的地址确定在大冲村下寨村民小组。根据有关专家的建议,彝寨建设的思路和模式确定为:在拆除茅草房的地基上建“三重院”式彝族建筑,第一院为“堂房”,第二院为“垛房”,第三院为“掌房”,在寨后山腰建小型“太阳历”广场,塑奢香像,占地约10万平方米。[3](P353―355)现在虎山彝寨的主体建筑也是根据上述思路修建而成。
虎山彝族以农业为主,属于稻作农耕经济文化类型,上世纪末,红枫湖被划为饮用水资源保护区,成为贵阳市、安顺市平坝区等地的重要饮用水源。为此,当地政府提出了“保湖富民”的工作思路,经过多年的建设发展,虎山彝寨拥有了一套符合国家标准的排污系统。在保湖的同时,富民也是虎山彝寨发展的迫切需求,贵州各级政府以及省市各级彝学研究会一直致力于虎山彝寨的富民发展,并且在各部门的共同努力下,利用虎山彝寨独特的民族文化和自然资源,将虎山彝寨打造成为“民族文化、生态环境、特色鲜明”的民族精品示范村寨,通过市场运作模式,以“公司+农户”的模式,开展农村特色乡村旅游接待点,增加了村民的收入。在硬件方面,投入巨资对虎山彝寨的基础设施进行强化建设,如危旧房改造、进村道路硬化、寨内串户路建设、环境绿化、灯光篮球场修建、民族文化广场建设等。
虎山彝族世居贵州的时间不是很悠久,他们与汉族和其他民族杂居一起,除极少数老人对彝语彝文略知一点外,大多数彝族都不会使用彝语和彝文。虎山彝族在经济生产方式以及当地的民族节日、婚丧嫁娶、习惯风俗、村规民约、宗教信仰等方面,仍然保留了本民族特色。如:同其他地方的彝族一样,虎山彝族也崇拜龙虎;传统节日除了春节、端阳节、中秋节外,彝族还有“火把节”、年节和正月十五赛马等;婚姻方面,还保留着彝族传统,一般都要经过提亲、烧素香、订婚、开庚、送婚辰、结婚几个程序;丧葬方面,虎山彝族仍保留了毕摩念“指路经”,孝子和亲友高举火把,围着丧房边唱追忆亡人的“好处歌”等习俗。作为彝族大家庭的一员,虎山彝族继承了彝族丰富多彩的文化传统,但同时虎山彝族与其他民族杂居生活在一起,其民族文化也随着时代的变迁而融入异质文化因子,形成新的民族文化结构、机制和功能,以一种现代性的姿态传承延续着。
文化是民族的标志。[4](P3)我国各少数民族在漫长的历史变迁过程中都创造出了丰富多彩的民族文化,这些民族文化都是“活历史”,但又不是对传统的简单复制。民族文化并不是始终保持最初文化的完整性和独立性,而是在异质文化的影响下不断涵化,不断吸收新的文化元素,形成新的民族文化传统,民族文化就这样传承和发展下去。在这一过程中,各民族占据主体位置,对异质文化加以选择性的吸收。然而,当前随着现代化的推进以及民族地区日新月异的发展,少数民族世代繁衍生息的社会经济环境和自然环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民族文化也受到了冲击,其民族性在不断弱化,民族文化的传承日益呈现出断裂的态势,虎山彝族文化也同样受到现代化的冲击。
(一)民族文化传承观念日渐式微
随着现代化的不断向前发展,外来异质文化尤其是主流文化的激荡,对少数民族成员,特别是对当地的年轻一代人民族文化心理认同,产生一定程度的影响,处在散杂地区的少数民族,他们中多数人希望改变传统的生活方式,融入到主流社会生活中,从而不注重传统文化精粹的学习。表现为:一是对语言文字的不重视。比如,彝族有自己的语言和文字,有自己的彝文典籍。彝族语言属于汉藏语系彝语支,有六个方言,虎山彝族语言属于东部方言中的黔西北次方言。彝族的文字是一种古老的超方言音节文字,一个字形代表一个意义,流传至今的文字总数多达一万多个。语言和文字是民族文化得以传承的重要工具,有些民族文化的传承需要在民族成员中通过言传身教的形式来进行纵向传承,比如,民族歌舞、民族民间故事等等,这些都需要通过语言的表达和文字记录才能一代一代地传承下去。然而,笔者在调研过程中发现,多数的年轻人不会说彝语,他们说他们从小在家里就不用彝语交流,他们的父辈也基本不会说彝语了。在问及他们是否愿意去学习彝语,多数人表示不愿意,他们认为学习那样古老文化符号没有什么用处,宁愿学习一些更有用的知识。二是对民族文化传承缺乏足够的认识。文化是民族的基本特征,每一个民族共同体之所以能被识别正是依靠这些最具有本民族特点的文化特质。现代化给人们带来了物质生活上的富裕,但同时也改变了人们的思想观念,追求现代社会的主流文化已经成为当代年轻人的写照。笔者在虎山彝寨看到,这里的年轻人基本不穿彝族服饰,对于本民族、本村寨的历史也不了解,对于本民族的文化的了解也是限于表层,深层次的文化内涵并不知道。他们对外来时尚文化盲目追求,对本民族文化不感兴趣,也没有将本民族文化传承下去的意识。在他们眼里,民族文化传承不能带给他们带来现实的物质利益,反而会使他们的生活陷入窘迫中。这些情况是许多少数民族的共性。
(二)民族文化传承人面临后继无人的状况
民族文化传承人是指“在有重要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过程中,代表某项遗产深厚的民族民间文化传统,掌握杰出技术、技艺、技能,为社区、群体、族群所公认的有影响力的人物。”[5]传承人是民族文化传承发展链条上的重要一环,缺少了这个环节,民族文化就会断链、衰亡。现代化的进程促进了民族地区经济的繁荣,同时也为民族文化传承人创造了一个良好的生境。一些民间手工艺的传承人发展了新的产业,不但传承发展了民族民间手工技艺,而且还带来了可观的经济效益。然而,更多的文化传承人的生活还处在窘迫的状况,一些从事民间文学、音乐、歌舞等方面的传承人因其所从事职业的特殊性和文化素质不高的局限性,在一定程度上制约了其开发利用自己特长的传承技艺,他们多数以农业劳作为主要生计方式,只有在需要的时候才会展示他们的技艺,有些传承人甚至还处于生活比较贫困的状态。这些因素影响了当地少数民族文化传承人的自信心与自豪感,也影响了当地年轻一代成为传承人的兴趣和积极性。笔者在虎山彝寨了解到,年轻一代的彝族们更多地选择外出打工、当兵、上学等方式离开他们父辈祖辈们出生、成长的土地。民族文化传承人面临着后继无人的状况,这使得民族文化的传承陷入困境,濒临民族文化元素消亡的危险。
(三)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传承缺乏创新
少数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传承方式主要包括以下四个方式:一是一对一的传承,这是民族文化传承最主要的方式,主要体现在日常生活、生产技能、特殊技艺的传承中;二是一对多的传承,主要体现在祭祀活动中;三是多对多的传承,主要体现在民族风俗习惯、禁忌、人生礼仪、道德规范的传承中;四是通过各民族的成文或者不成文的规章制度及民族习惯法来进行的文化传承。这些传承方式是少数民族在长期的生产生活中摸索出来的独特的文化传承方式,是与少数民族相对落后的生产方式相适应的。虎山彝族文化的传承方式也主要是以上四种方式。在现代化的进程中,外来文化的不断冲击,这些传统而古老的传承方式显然无法适应新的形势需要,科学技术的不断发展,民族文化传承方式也需要注入一些科技元素以适应社会的发展。
(四)争取国家层面的扶持困难
在民族文化传承过程中,国家力量的参与和引导居于主要地位。国家通过对民族村寨文化资源形式的征用和内涵重构,以少数民族特色民居建设、少数民族民间文学搜集、民族歌舞表演、民族风情旅游开发等形式,来达到民族文化的传承和保护以及民族村寨发展的目的。此外,国家在各级政府设立专门机构——国家民族事务委员会来管理少数民族地区的各项事务,并且实施了多项政策、措施来保障民族文化的传承。但是对于一些散杂居地区,由于地理位置偏僻、交通不便、经济发展落后等原因,有限的融资渠道、较低的投资回报率,缺乏投资吸引力,争取国家层面的支持就成为重要的依托,但往往这些地方很难争取到国家层面的扶持,缺乏政策和资金的支持,一些地区面临物质性的民族文化建筑破损而无资金维修,没有专门的民族语言传习场所、书籍和教师等等,民族文化面临失传的境遇。当前,虎山彝寨在政府和社会组织的扶持下,已经完成基础设施和交通的建设,但是作为散杂居地区的民族村寨,争取更多的资金和技术来进行下一步的民族文化开发与传承要比那些少数民族聚居区的民族村寨更难。
现代化的进程本身就是传统向现代的转变,在这一过程中,民族文化的衰退与断裂是不可避免的,因此,有必要采取措施,从国家、个人以及社会各界的层面寻求发展思路。此外,少数民族文化的内在价值是维系民族共同体的纽带,重视发掘少数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内在价值,也是少数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传承与当地民族村寨发展的可持续之道。
(一)强化政府有效的主导地位
民族村寨发展模式主要有政府主导型、企业主导型和村寨(社区)主导型。政府主导型的优势是在村寨发展初期,运用政府的行政体制能力可以较快地动员所掌握的经济资源,加快村寨的开发与建设,促进村寨产业的快速发展。在村寨发展进入了成长阶段,此时的政府由管理职能开始向服务职能转变,着重建立和完善相关法律法规体系,发挥政府的宏观调控和市场监管职能。村寨发展进入成熟期阶段,政府主要充当协调者、中介者的角色。企业主导型的村寨发展,其特点是村寨的建设和管理由企业承担,并且在行政和经济上都与企业紧密相连,其缺点是会存在企业与村寨在利益分配上的分歧。而村寨(社区)主导型往往在村寨建设资金和管理方面存在断裂问题。当前我国民族村寨的发展还处于起步阶段,其不断发展与政府的主导作用是密不可分的。政府在政策倾斜、基础设施建设、少数民族优秀传统文化传承、民族旅游发展等方面投入的力度很大。因此,民族文化传承与民族村寨发展应由国家力量参与和有效引导,构建相应的平台,建立相应的机制并根据发展的状况随时调整和规范,确保民族文化传承与民族村寨发展向着健康、有序的方向发展。
(二)构建有效的村民参与机制
民族文化传承与民族村寨发展的主体是村民,因此,首要把村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村民既是参与者也是受益者,让村民参与到当地少数民族歌舞的展演、民族节庆活动、民族民间工艺品的制作和展示等多方面,让当地的村民不同程度、不同方式地直接参与和受益,逐步建立当地村民对本民族文化的全面认知,努力增强民族自信心与自豪感。实现村民主体地位就需要构建有效的村民参与机制。首先,加强村民的民族文化教育,让当地村民对世代传承的民族文化得到全面的认识和传承,努力增强他们的民族文化认同观念,在当地村民中形成民族文化的自觉意识。以学校为媒介,将民族文化知识融入到课堂中,使之传承于新生代的头脑之中,内化为一种文化特质。第二,加强村民的参与意识。通过宣传、培训以及一些文化活动,提高村民对民族文化传承与村寨发展是相辅相成的认识,并充分发挥传统文化凝聚力、村寨社区组织的权威力和村寨精英的榜样力量,增强村民的归属感和向心力,形成一股民族村寨发展的合力。第三,做好法律政策机制上的保障。法律上,不断摸索出适合当地的乡规民约、法律法规等;在政策上,搭建村民参与的政策平台,给予他们最大的扶持力度;在机制上,充分发挥政府的主导作用,建立合理的利益分配机制和监督保护体系,为村民参与扫除障碍。
(三)借助社会各界的力量
除国家力量的介入和引导以及村民的参与外,社会各界的力量参与也为民族文化传承与民族村寨发展在资金上和技术层面提供重要支持。比如,在当地少数民族文化的传承方面,借助于各种社会团体的力量在当地建设文化传习馆、购置民族文化传承书籍和扶持传承教师队伍等。在民族村寨旅游发展方面,通过“政府+企业+村民”的模式吸引更多民营企业前来投资等等。
(四)重视打造民族文化的内在价值
民族文化是民族村寨发展的资源本底和依托,利用民族文化发展旅游业也是当前民族村寨发展的主要途径,向游客展示本民族独特的服饰、歌舞、风俗等文化,并且出售一些民族工艺品、食品等,开发民族文化资源对于民族地区的经济发展无疑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在民族文化开发中,对其经济价值的发掘远远多于对文化内在价值的发掘,民族文化开发是以追逐经济利益为主要目的,民族文化所具有的符号意义成为获取资本和利益的手段。因此,作为文化主体的各少数民族与自己的文化产生了某种程度的疏离,作为生活方式和生存样式的民族文化从民族的现实生活中剥离出来,成为表演项目,其原有的内在价值被弱化。民族文化是一个民族所创造的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总和,其价值是多面的。“它沟通、调节民族群体与生境、自然、外族、民族社会群体内部、民族个体与社会等多重的关系,为个体提供归属感、幸福感和心理上的依托。”[6]只有充分发挥民族文化的内在价值,民族文化才会有旺盛的生命力,在此基础上,才会有民族文化的充满活力的表现形式。重视民族文化的内在价值和意义的挖掘与传承,这是民族文化传承与民族村寨的可持续发展之道,也是体现民族文化的首要价值之处。
萨林斯在《甜蜜的悲哀:西方宇宙观的本土人类学探讨》中曾写到:“那些被依附论者认为已经死了或正在死去的民族,正在使他们的依赖性变成自己独特的文化理论。”[7](P117―118)在中国现代化进程中,少数民族传统文化是可以与现代同时并存、互为补充的。现代性不可能完全颠覆乡土传统的生存空间,而民族文化及其民族村寨也不会被动地接受现代化力量的消解。尽管在现代化进程中,民族文化传承观念、传承人、传承方式以及政府支持力度等方面存在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但是,在国家力量的介入和当地政府引导、村民参与以及社会各界的扶助下,民族村寨的建设与发展,需要走一条注重当地少数民族优秀文化传承与保护的道路。注重当地少数民族文化内在价值的挖掘,使得民族村寨成为当地少数民族文化保护与传承中心,实现民族文化与民族村寨融合性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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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美)马歇尔·萨林斯著.甜蜜的悲哀[M].王铭铭,胡宗泽译.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2000.
(责任编辑 刘祖鑫)
An Analysis on the Ethnic Culture Inheritance and Ethnic Village Development in the Process of Modernization - A Case Study of A Yi Village of Dachong Village, Fenghu Township, Qingzheng Municipality, Guizhou Province
SHANG Wanli & SHI Xin
(SchoolofEthnologyandSociology,GuizhouMinzuUniversity,Guiyang, 550025,GuizhouProvince;ChaoyangBranch,BeijingInstituteofEducation,Beijing,100020)
With the advancement of modernization, the culture in the developing country has been acculturated by the heterogeneous culture. The traditional pattern of the ethnic culture has also been impacted. In China, the ethnic culture which as part of Chinese nation culture is gradually declining as well as the ethnic village. Cultural heritage is facing predicament, therefore, a variety of positive and effective measures must be taken to ensure ethnic culture inheritance and the ethnic village development. This article takes the Hushan Yi people’s village as the example and analyses the current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plight of Hushan Yi culture. Then, the author explores the outlet of ethnic culture inheritance and ethnic village development.
Modernization; Ethnic Culture; Inheritance; Ethnic Village; Development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西部项目“民族国家与国家民族建构研究”,项目编号: 14XMZ001。
2016 - 12 - 15
商万里(1975―),女,民族学博士,贵州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民族学、社会生态伦理及国外民族问题。石 心(1971―),女,教育学博士,北京教育学院朝阳分院科研与课程建设中心一级教师,研究方向:民族教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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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1 - 7406(2017)01 - 0085 - 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