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十招应对周边环境六大变数
2017年,世界不确定性增大将导致中国周边不稳定性增大,周边安全环境更趋复杂动荡。变局复杂,中国将如何强化周边战略谋划与危机管控?
美国新任国防部长马蒂斯2月2日访问韩国和日本,这是他就职后首次出访。分析人士认为,马蒂斯此行向韩日两国释放了加强同盟关系的信号,而美韩、美日强化同盟关系可能给亚太地区带来不稳定因素。图为马蒂斯向安倍晋三表示将继续致力于对日防卫
展望2017年,周边秩序继续深刻重塑,“中、邻、美”三方互动更趋敏感复杂,美国新政府对外及亚太战略酝酿调整,周边环境的不确定性与不稳定性增大,主要有如下几大变数:
具体而言:朝鲜坚持拥核,半岛无核化短期无望,朝鲜有可能进行新的核与导弹试验;韩国政局因为“亲信干政”事件未来走向不明,加上代行总统职权的总理执意继续推进在韩国部署“萨德”反导系统,对中国的战略安全利益带来潜在威胁;朝鲜半岛南北双方剑拔弩张持续,半岛和平稳定面临挑战。
日本实施《新安保法》,加快向海外派兵并允许使用武器;为修改和平宪法而炒作、翻新“中国威胁论”,在东海及钓鱼岛问题上对中国斗狠的一面凸显。
变数二,东南亚热点难点持续发酵,树欲静而风不止。
南海争端经中国的有力管控以及菲律宾新政府的合作而有所降温,但相关声索国继续侵蚀中国的海洋权益。此外,东南亚一些国家民族与宗教矛盾加剧,缅甸北部少数民族地方武装与政府军冲突时起,中国的西南边境安宁面临挑战。
变数三,南亚阿富汗“老大难”问题依旧,力量对比严重失衡。
“老大难”即阿富汗顽症持续,政府军及“国际联军”与阿富汗塔利班间冲突不断,和谈短期难恢复,加之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多方围剿重压下加快向阿富汗等地逃窜,阿富汗乃至巴基斯坦反恐压力增大;同时,印度拉大与巴基斯坦的国力差距,不断强化包括核武器在内的军事投入,在克什米尔等问题上大国心态加剧,未来双方的摩擦乃至冲突隐患难以排除。
变数四,中亚相对平稳,也存在不安定因素。
作业设计中可适当安排一些自设题。自设题就是学生自己设计作业,自己完成。这种作业最能展示学生的质疑和创新精神,最能提高学生的语文能力。随着年龄增长,学生日益喜欢这种富有创造性的作业,他们独立思考、独立活动,在具有一定挑战性的作业中获得成功的乐趣。
中亚一些国家目前正处于政治权力交接过渡期,加之经济形势严峻,域外大国渗透,“三股势力”蠢蠢欲动,挑战当地社会与政局稳定。
变数五,力量对比与关系组合错综复杂,中国在周边格局演变中机遇与挑战交织。
周边现有中国、美国、日本、印度、俄罗斯、东盟等六大力量。当前,大国在周边的博弈,呈现以中美博弈为主线、以中俄战略协作与美日军事同盟之间的“集群博弈”为辅线的战略态势,而印度与东盟则游弋于双方之间。
与此同时,为围堵、孤立、抗衡中国,美日加大拉拢印度,日本企图利诱俄罗斯,美俄关系或有转圜。
变数六,也是最大的变数,即美国新政府的对外及亚太战略如何调整。
美国新政府的亚太政策具有不确定性与不稳定性,包括如何对待前任政府的“亚太再平衡”战略,如何确定美国的对外战略重心等等,迄今为止特朗普的相关论述并不一致,甚至自相矛盾。其一方面称要“以实力求和平”,表示将大力强化海军实力;一方面又指要“集中精力搞国内建设”,敦促盟友承担更多与更大责任,貌似准备“战略收缩”。
未来,美国究竟是要继续甚至加快“东移”亚太,以“围堵”中国,还是如其国安团队所预示的那样,转而“西移”中东,以加大打击“伊斯兰国”,尚待观察。
美国近年来着力推行“亚太再平衡”战略,其前景具有不确定性。而即便是美国对其亚太盟友减少支持,也将导致对后者的束缚减少和自主空间增大,则“中、美、邻”三方博弈酝酿新变局。中日直接竞争较量恐怕会有所增多,中国的海洋“维权”等也将因此面临新挑战。英国《金融时报》近期发表“到了亚洲和平与稳定的危险时刻”的所谓社评,危言耸听地称“一场危险的军备竞赛正在亚洲进行”,说什么“下一任美国总统如何与美国在该地区的盟友打交道,将决定这场竞赛的结果。”且不评价其说得对与否,万里之外如此“操心”也是别有意味了。
面对周边复杂变局,中国应精准把脉、未雨绸缪、主动应变。
一是加紧运筹中国的周边战略,本着“周边是首要”的战略定位,2017年对外工作应集中精力于主动塑造周边。与此同时适当兼顾其他方向与领域。
二是充分发挥“主场优势”,坚持以我为主、当仁不让、从容不迫、趋利避害。应善于捕捉战机,全力维护周边这一“家门口”的安宁。还应坚持“稳中求进”的总基调,妥善利用各方矛盾。
三是针对热点难点强化危机管理,综合运用情报、执法、外交、经济与军事手段,趁势推进解放军作战、指挥、训练等改革。解放军相关战区与诸军兵种应针对各自战略方向提高警惕和战备水平,增强联合作战与威慑止战能力。
四是力争“中、美、邻”三边博弈的主动权,兼顾中美、中邻、美邻、邻邻四类矛盾,预防、规避、化解美邻及邻邻“联手对华”。
五是维护朝鲜半岛和平稳定与东北边境安宁。落实安理会对朝制裁新决议,预防朝鲜进行新的核、导试验,以及南北对峙升级乃至擦枪走火,完善中朝边境管控危机预案。预防美国新政府对朝政策“大变脸”,坚决反对、有效迟滞、有力反制美韩部署“萨德”。
六是管控海洋争端要具体情况具体对待。东海方向积极“维权”,对钓鱼岛巡航保持力度,自主稳步推进油气资源开发。南海方向主动“维稳”,推进中菲务实合作,探讨共同开发海洋资源。捕捉美国插手南海及其“自由航行行动”新动向,反制其他声索国对华侵权行径与拉帮结派,遏制日本等其他“域外国家”搅局,与当事国稳妥协商“南海行为准则”。
七是确保西南、西北边境边防安全。预防缅甸北部战火重燃。与印度加大战略沟通协调,促其相向而行与共同维护中印边界和平。预防阿富汗战乱升级与恐怖主义“扎堆”、外溢,推进与其接壤国家的反恐机制化合作,强化中阿边境防控。通过上海合作组织与中俄协调等,促进中亚稳定发展,强化反恐行动。
八是推进“一带一路”建设适当聚焦周边。以中巴经济走廊、中南半岛、中亚、中俄发展战略对接等为重点抓手,打造惠及所在国民众、互利共赢的“样板工程”。
九是均衡运筹周边大国关系。主动并有效影响美国新政府,尽量缩短中美之间的“政策磨合期”,尽量抑制美国新政府对华政策的副作用。深化中俄战略互信,充实中俄互利合作。
十是着眼未来五年乃至更长时期,着力于经济、安全、人文、环境四大领域,积极推动周边对话合作及危机管控机制化网络化,引领有关国家共同打造“周边命运共同体”。
(《瞭望》2017年第2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