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听到的各种声音,
现在听不到了,即使我再将影子投在
街道旁的长椅上。
已经黯淡的银色一团,
被树叶斜着穿透,像一张花瓣脸。
我知道花瓣属于庞德,
那么众多的面孔在他的“黝黑”里,
什么都是一样的。今天下午,
我领着学生过街,穿过车流,
再到二楼,就是围棋教室,
我突然想他们可能不一樣。
我们摆弄棋子,我讲一个怪物,
来到森林中,有四个鼻子,
就像我看过的《潘神的迷宫》。
他们纷纷问谁是潘神?是啊,谁是呢,
只有怪物知道。那个小女孩,
在她的故事里,穿过巨树的裂缝,
得到一本书;故事的结局,
就像“扭羊头”,脾气怪异的小羊
最后走向死亡线。“啊!这真神奇。”
他们开始自己动手,“奥菲丽娅”努力
把棋子摆得整齐,完成任务。
他们离开后,我坐在房间里抽烟。
黑色开始统治它的疆域,与昨天相似,
但也不是完全相同。我猛然领悟
我还在迷宫里,既未走进,也未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