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曹乃谦的文章,人们欣赏他的平白如话,还不乏幽默,我佩服的还是他处理细节的扎实,对真实的自觉。本期刊发的《工矿科九题》,仍然延续先前几篇的风格,非常年代,对人性的异化,他注意到了,只不过这不是他的兴味所在,所以不作简单的是非评价。他热爱的还是“我”的生活,人间烟火。整篇文章,一如主人公把玩的不同乐器,流水似的拼接,仿如迷人的交响。动人的,不单是个人的成长,还有母亲对他的教养。那些善意和爱,洋溢在文字内外。
顾拜妮为了反抗,渴望“没有被生活锤掉的部分”,她在《银翼》里给女人装上了一双银色的翅膀。李瑞华笔下的世界,就要躁动凌厉一些。一地鸡毛的现实,家庭仿佛战场。人人都有自己的问题和苦恼。究竟怎样才能找到出口?一篇《壁虎》,是她要讲述的生物课。为了对现实葆有热情,她们竭尽所能。
很难辨别什么是大时代,什么是小时代,这需要历史学家的重新结构和想象。小说家讲述的就是我们正在经歷的生活,人情物理,琐屑谣俗,就是他们的视野和识见。诗人雷平阳,准确捕捉到了我们“厕身的时间段”,这是我想象中诗歌的样子,寻常事物,一经他的笔墨皴染,气象顿时为之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