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培训：中国教师队伍建设的“江苏样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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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培训：中国教师队伍建设的“江苏样本”

严华银

教师培训；海外培训；教师队伍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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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5年的一篇文章中，我这样描述江苏教育这10余年来“开放”的姿态：

教育人的眼界如何高远起来？教育人的胸怀又何以宽广起来？如何让一线教师具有国际教育的视角？又如何让孩子能够睁开眼看到真正的世界？

10多年的时间里，江苏省教育厅在省级财政的大力支持下，校长和教师培训工作空前快速推进并发展，每年10余万人参加省级以上培训，洗心，换脑，转型，带来了教育教学尤其是课程建设方面的长足进步，为基础教育突破应试藩篱，走出均衡的新路，做出了十分重大的贡献。尤其是江苏省教育厅在海外合作建立的几个教育培训基地可以说发挥出极其重要的作用。每年，江苏省内学校大量的教师、校长，前往海外基地研修，学生利用假期出国修学，众多行政官员参与短期培训。他们在不同层面的研修、交流、培训现场，观摩真实情境，汲取教育真经，开展科学的比较分析，获得实在实用的教诲和启发。前述的洪宗礼先生和沈茂德校长都是这样的培训新政的受益者，也是这样的培训的指导专家和导师。

毛泽东说过，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最可宝贵的，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江苏教育的成功和成就就是最好的明证。

其中特别提到了“教师培训”。由江苏省教育厅师资处直接领导的关乎全江苏70万教师的培训工作，为江苏教育的平稳、快捷、超常规却又健康可持续的发展奠定了优质的师资基础，不仅如此，还以宏大目标、高端工程、经典项目、精准实施和成效卓著而享誉全国，为教育部教师校长培训决策提供了从理念到操作的重要依据和参考。有些项目本身甚至催生了教育部关于教师校长培训的重大工程，有些项目已经或者正在被全国许多地区教育行政法部门效法和复制。

而其中的“海外培训”，则是尤为闪亮的一颗“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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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外培训，这里主要指借助省教育厅在相关国家建立的教育培训机构，本省校长和学科教师骨干分期分批至教育发达国家和地区进行的现场学习和研修。而且就江苏而言，还特指在海外如英国、澳大利亚、加拿大和美国等国家建立的海外培训基地进行的专项培训。2002年以来，江苏省教育厅已经在海外建立了4家以上的培训基地，如果加上相关院校和培训中心建立的对口合作基地，那就有数十家之多。江苏教育之所以比较早地确立建立海外培训基地、实施规模宏大的海外教师培训的战略，是江苏基础教育内外部因素合力作用的结果，也是基础教育事业发展的必然。

江苏作为中国经济最为活跃的区域，各项社会事业发展水平从世纪之交以来可以说一直处于国内上游，教育事业尤其如此。当时国内教育流行一种说法，叫中国教育看江苏。每听此言，可能江苏教育人首先会有一定的自豪和自信，但稍一静思则不由地焦虑紧张，也许江苏教育从历史到现实相较于其他区域，有一定的优势，有一定的基础，但如果讲全面，讲综合，讲内涵，讲可持续发展，我们是不是真的有绝对优势？这显然谁都不敢打包票。何况与国内其他区域一样，江苏基础教育还处在相对比较落后的“应试”阶段，而且似乎还未找到“突破”的良方，凭什么可以安享此夸赞呢？如果我们没有这样一种自觉和警醒，这样的表达有可能会变成“催眠”的小曲，让我们终有一天找不着北。

更何况，这许多年来，从国家政治到社会，从经济到教育，“转型”越来越成为发展的关键。生态的、健康的、可持续发展的理念越来越深入人心。“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不仅仅是社会事业发展的理念，也是教育人应该谨守的信念和理想。那么，教育如何转型？教育转型的关键在哪里？如何推动教育转型的顺利快捷实现？这些成为我们江苏教育人研究的重要课题。

放眼全国，北京、上海、广东、浙江等地在基础教育的方方面面都有各自的亮点、优势、经验，在这样的强手如林的环境中，江苏人如何在保证自己的优势的同时，又能在一些关键点上亮出一些独特的招数来呢？

最终的共识落在教育的核心部位，也就是核心竞争力上。这就是教师发展，而且是定位在互联网时代、国际化发展、全球性竞争背景下的教师的高位高端发展。因为教师即教育，教师发展才有教育发展，有什么样的教师，就有什么样的教育。而要培养出可以与国际教育比肩的江苏教师队伍，只能走教师培训和教师发展的国际化道路。而且在长期的江苏教师队伍建设过程中，由于历史上尊师重教的传统，也由于江苏师范教育的传统优势、江苏基础教育学校管理的优秀品质，逐渐形成了勤勉、敬业、坚韧、务实的教师队伍品质，在国内有着很好的美誉。如何突破我们自己的瓶颈和定势？走出国门，“取法乎上”，与高手过招，向优秀者学习，可能是最有效的路径。

从这个角度来看，海外培训的“开拓”，也有某种程度上自加压力、负重前进的意义在。

正是因为这样的考量，江苏省教育厅才会在逐步加大教师培训的经费投入、机构建设的力度，稳步推进国内教师培训的同时，有意逐步有选择地在海外选择区域开始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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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政府出资，将大量的教师送出国门学习，以大面积、快速度地提升教师的整体水平，这恰恰体现了我国现行行政管理体制可以 “集中力量办大事”的优势。西方国家培养教师和发展教师的体制和机制与之有着较大的差异。那么，这样多的教师到海外又怎样来开展培训研修呢？如何从体制机制层面确保培训的针对性和有效性？这也是海外培训需要顶层设计、致力解决的问题。

江苏省教育厅在培训的初始阶段就对此做出了较好的体制性设计和安排。江苏基础教育阶段的所有培训都由教育厅师资处统一规划、统一管理，计划纳入教育中长期发展规划，列入每年的省级培训计划；具体计划和方案由专门的管理协调机构来落实和执行。凡是国内的培训，一律由江苏省教师培训中心和教育行政干部培训中心管理执行，海外培训则由教育厅国际交流中心予以实施。这就为本项工作的顺利优质开展建立了组织保障。而海外培训基地也在教育厅相关机构的协调下稳步建设，视实际需要，成熟一个，建立一个。现在看来，运作正常的几家海外基地，都较好地实现了建立之初设定的目标。

也正因为有这样的管理架构、这样浓厚的行政因素的影响，15年来，江苏教师海外培训的运作规范平稳，广大参训教师收益良多，基层教育行政和地方政府反响良好且十分强烈。这里面还是有很多道理可说的。

其一，在具体的项目开展的过程中，行政和专业机构的统筹部署很重要。每年的计划安排、项目、参训对象都是提前知道的。计划由教育厅师资处统一发布，计划数量会分解到每一县（市、区）；各设区市教育局相关机构都有专人负责落实。国际交流中心也有相关的专职人员负责上传下达，负责相关的涉及境内组织的所有工作事务的安排。这就保障了本项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特别是教师校长出境，涉及整体的国际交流计划，涉及安全，还有很多程序、手续，必须要有专门的机构做这样专业性很强的事。而教育厅师资处出计划，地方教育行政抓人头，国际交流中心抓统筹、抓落地、抓海内外衔接，三位一体，这是开展海外培训工作的十分理想的管理体制，是一个十分稳定的“三角”结构。

其二，参培学员和团队的精心遴选是前提。海外培训重点关注什么样的人群？这与培训的目标定位有关。与国内培训不同，海外培训成本高、周期短，但希望见效快。如何以小搏大，实现培训效益的最大化？海外培训应该也必须谨守的原则是，以点带面，抓关键，抓关键人群中的“少数”。比如校长、管理的骨干，比如学科骨干、教师中的精英，这些人已经发展到专业的较高层次，迫切需要外来的强刺激，促进其快速提升，而他们的提升又能反过来促进、引领和带动身边的优秀者的成长。这一类精英管理者和教师的遴选，就需要地方教育行政基于本区域教育管理者和教师队伍整体发展的需求，整体权衡，精心筛选，优中选优。从10余年的海外培训工作看，这一点各地把控非常严格，全省参培人员成千上万，培训项目数百个，分布在这样多的国家和地区，都实现了平安、优质、高效，这是与人员的精选分不开的。而地方教育行政在教育厅的统一领导下，高度负责，扎实工作，细致执行，是可贵的经验。

其三，课程内容、形式等培训方案的精心研制是关键。到海外接受培训，与异域教育交流，在其中学习、思考和研究，对于国内教师而言，是一个新鲜事物。如何进行？首先，从自身教育发展的需要、从自身成长的需要出发，按需定培，因材施教。根据不同的对象，不同对象的发展层次和发展需要确定培训目标、培训内容和形式，是海外培训的基本原则。这也是江苏教师海外培训受到广大教师欢迎的主要原因。其次，注重培训形式的多样化。与国内常见的专家讲座的单一刻板有别，海外培训更多地凸显国外先进的教育理念和观点，注重学校教育教学的观察、教学现场中专家引领的问题研讨、中外教育现象的比较分析等。参训者在短短的两三周时间里，到高校向教育专家请教；走进中小学，与校长和教师面对面；还常常走进市政大厅，看教育行政运作的规范；或者听我国驻外机构的负责人讲述中外文化比较的新见解，特别是他们以国际教育比较的视角看中国教育改革的思考和思路。这样的培训形式和方法新鲜灵活，加上内容和思想的高层次，足以让长期在基层工作的校长教师脑洞大开、新思泉涌。再次，更多强调参训校长教师的参与度。即使是专家讲座，也都将讲课的时间大大缩短，而且每一讲座、交流，专家都是带着众多的教育问题——中外教育共同关心的问题，比如道德教育问题、科技创新对于教育的冲击问题、未来教育和学校变革问题等。这样的形式，这样的要求，就逼得参训者不能不聚精会神、积极思考、主动参与。大家在这样的培训者引导下，在这样高度紧张的思维思想状态里，深度深入，获得实实在在的提升。

第四，严格缜密的培训管理是海外培训项目圆满实施的组织保证。每一培训项目实现层层负责，多重管理。每一培训班全体学员出境前都必须接受一场“行前告知”教育，严肃纪律，明确要求，每人都会拿到一份十分详细清晰的“友情提醒”，涉及自我保护、组织纪律、国际礼仪遵守、国家和民族尊严维护等诸多内容。省教育厅师资处与国际交流中心还会在充分征求学员意见的基础上，为班级组建班委会，特别注意发挥教育行政官员、学校管理者和党员干部的领导作用和模范作用。境外培训期间，海外基地还会另外配备管理团队，除了做好培训课程实施、行程安排等诸多管理协调工作之外，他们还要协助班委会做好相关的协调管理工作，比如少量课程内容和形式的调整，个别学员突发的生活方面问题的解决。这就使得全体学员在经受培训的严肃紧张的同时，也感受到心里安全、身心愉悦的温馨。众多的培训团班的训后调查结果表明，学员的满意度很高，除了主题、课程的因素外，这样一种既有严格要求又有人文关怀的管理模式发挥了异常重要的作用。

除此以外，长期以来一以贯之的矫正机制，也确保了海外培训工作广受欢迎且经久不衰。一般的培训项目结束后，相关机构会通过多种方式征求参训学员代表的意见，听取他们的建议。有时还会委托个别海外参训的培训管理者培训团队，一方面在自己参训过程中发现培训中存在的问题，另一方面广泛调研，总结成功的经验，发现培训中的不足，形成建议报告，供教育厅进行海外培训决策时参考。2010年，笔者参与一个培训管理者培训班，赴英国曼彻斯特的“苏曼中心”培训，为时三周。我们在做好自身的学习研修工作之外，还受教育厅师资处和国际交流中心委托，在苏曼中心召开了不同对象参加的多个座谈会，与正在该基地培训的培训班学员进行专题研讨，甚至主动寻求机会，与海外基地管理者接触，与国外相关教育研究专家交流，比较及时和精准地了解和发现现场培训存在的诸多困难、问题和困惑。从培训主题到培训地点和现场，从学习内容到学习形式，从培训的组织管理到生活安排，涉及方方面面，关注到环节甚至细节，可以说收集到了十分全面且特别有价值的意见和建议。同时，我们还结合自己海外参训的感受，认真思考和探究这类培训的实用、实惠和最有价值的地方，最终形成了一份非常完备的专项调研报告，得到了教育厅相关处室、部门的高度评价。而后来各类班次培训方案的不断改进和完善，与这一次的调研和这一份报告有着很大的关系。现在看来，高端的顶层设计，有力到位的执行，卓有成效的矫正机制，以及持续认真的改进和完善，保证了江苏教师海外培训的健康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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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细致谋划、精心运作，江苏教师海外教育培训平稳、顺畅、高质量地走过了15年的历程。15年来，为江苏省基础教育各级各类学校、教科研机构和教育管理机构培训了大批教师、校长和教育管理干部。

广大的教育工作者，在海外短短的两周或者三周时间里，进大学，向教育专家请教；到中小学，与校长、教师和学生交流；访问教育行政，感受异域管理的个性；或者听驻外使节畅谈异国他乡的民情风俗，文化差异。有惊异，有喜悦；有认同，有保留；有疑惑，更多释然和豁然开朗。

教师们在文化比较中，加深了“一个国家历史和文化传统决定其现实和未来走向”的认识，从而增强了对于中华文化的深刻认识，提振了越来越多的民族自信和文化自觉；当然，很多人也从西方法制建设和法治文明的实践中，参悟到未来法治中国推进的深意和迫切，尤其是对于依法办学、现代学校制度建设有了立体感受，有了理解和思路。

教师们在教育比较中，更加体会到教育教学改革、教育的体制机制改革、教育的考核和评价制度及考试制度改革对于教育的发展、学生的成长，意义何等重大。而教育改革，又有着中国国情和中国历史因素的影响和制约；任何一项改革举措的推出，如果背离国情，一味照搬西方现成的模式和策略，终将越来越远离改革的“初心”，西方很多国家教育改革正反两方面的经验教训早已证明了这一点，我们近20年教育诸多改革的事实也是最好的根据。这是最为难得的教育理性。而没有这样现场的培训和感受，是很难获得如此巨大的思维变化的。

教师们在教育和教学比较中，感受到教育文化的巨大差异。对于课程，对于教材，对于教育，对于教学，对于课堂，对于纪律，对于学生，几乎涉及教育和学校所有领域和环节、所有工作和细节，我们有很多惊疑和颠覆，我们有很多不解甚或不满。正是这样的教育理念、观点和实践上的差异，使得培训、研讨、交流中多了碰撞，多了争鸣，而有了这样的体验过程，参与者未来教育理念和践行的改变和完善，一定是可以预期的。

教师们在学习、交流方式的比较中，越来越感觉问题、主体、主动这些元素的重要，越来越发现尊重、理解、宽容这些原则的重要。而这样的感受，也必将潜移默化地影响他们，并逐渐成为他们教育教学的实践自觉。

这就是说，海外培训不仅仅提升了参训者教育管理、教学实践的理念和技能技术，而且开阔了教育的国际视野和眼光，开阔了教育的胸襟和气度，开阔了教育格局和境界。这也是现实中江苏基础教育学校校长和教师最需要的特质。

与海外培训同步，江苏教育的国内培训也同样优秀，在国内处于领先地位。我省与北京、上海、广东、浙江等省合作举办的多项校长、教师联合培训项目，如京苏粤名校长高级研修班已成功举办了6届，长三角名校长高研班已经举办8届，京苏粤浙卓越教师培养工程也已开展了3期，这些项目不仅为我省校长教师所瞩目，也为全国教育同行所关注，甚至还影响到教育部有关校长和教师发展工作的决策。我要说的是，在与省外名师名校长共同学习的班级里，在这样一个为期一年左右的多阶段交流的过程中，江苏校长和教师的表现十分突出，出人意料，常常让很多专家和省外培训管理者刮目相看。仅以一例说明，在2014年度京苏粤名校长高研班培训结业时论文答辩环节中，来自全国各地知名的教育专家分组评审，结果人数仅占三分之一的江苏校长，获得了优秀成绩中的二分之一。正在进行的第三期京苏粤浙卓越教师培养工程，江苏30余名小学骨干教师的整体实力也是占有较大的优势。校长、教师们的教育理念和观点、研究能力和水平、办学思想和实绩，甚至其思维理性和表达，整体上高人一筹。这是江苏教育长期致力于校长、教师队伍建设的结果，也是先人一招的教师海外培训带来的巨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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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15年来，海外培训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已经逐渐成长，如今进入青春花季，它还要继续成长和发展，还要不断完善和成熟。如何使这项工作在未来更加精益求精，富于实效，更加特色鲜明，更加富有魅力和吸引力，我认为可能还需要在下列领域做出强化和努力。

每一班次的人员组成应该更为纯粹，这才便于培训的整体计划和设计，便于培训的实施和管理；培训的主题应该更为集中，更为聚焦，要把“问题导向”和“问题解决”作为培训的基本原则固定下来，以确保培训的导向和指向十分精准，提升培训的效益和质量；要进一步做好前期调研，真正使每一培训做到所有参训者心中有数，有备而去，这才可以实现培训的有的放矢。

最为重要的一点是，我们应永远坚守虔诚谦逊的学习态度，像鲁迅先生所言的那样“运用脑髓，放出眼光，自己来拿”，取“他山之石”，以攻自家之玉。但问题是，今天的江苏，今天的中国，今天的中国教育，也应该有自信，有底气，携带自家的教育“产品”，与西方，与发达国家的教育对等交流和交换。这一方面是因为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一种诚意之表达；另一方面，也是在更高的层次和平台上，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双向的对话和交流的需要，这是真正的学习，互赢的交流。这就需要未来的培训项目设计要考虑到多种因素，搭建好更为理想的平台，特别是开通会连互通的渠道和路径，使得传统的海外培训转换、升级为更加全面和丰富、更加立体和多元，如互联网一般的“云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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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民族的发展史，实际也是一部波澜壮阔的开放史，玄奘西游、鉴真东渡，传统文化中不知融入了多少异域文明的元素。高瞻远瞩、博采众长，几乎是中华文明兴盛发达、久远而不稍衰的秘诀。到近代，有识之士前赴后继，近奔日本，远赴法俄，一代代革命先驱、科学达人，为中华之崛起背井离乡、卧薪尝胆，成就了后来民族的辉煌。今天，我们还记得当年周恩来同志赴日本留学时的一首明志诗：“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江苏教育人，正秉承历代民族先驱的“家风”“传统”，以宏阔的胸襟和气度，无畏的精神和气概，学习，吸纳，借鉴，内化；交流，互通，传播，弘扬。从单向到互联，从接受到互换，目标是江苏教师的现代化、国际化，江苏教育的卓越和领先，创造中国教育发展的“江苏经验”；并以此促进和推动中国教育的顺利转型，创造国际教育的“中国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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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6009（2017）78-0037-05

（作者系江苏省教师培训中心、教育行政干部培训中心常务副主任，教授，江苏省特级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