栏目主持人:王天文(南京市玄武高级中学)
一、小雨心中下着雨
小雨,男,15岁,初中三年级学生,身高约168cm,体型正常略偏瘦,汉族。小雨与爸爸、妈妈共同生活,父亲是普通职工、退伍军人,妈妈有时出去打临时工,家庭经济收入一般,父母偶尔有吵架。父亲对待小雨非常严格,经常训斥小雨,采用棍棒教育,小雨对父亲既害怕又尊重父亲,和母亲的关系不错,但谈心交流不多。
小雨反映最近很苦恼:“我最近静不下心来,上课、写作业都在乱想,想考不上高中怎么办。”“我月考考得不好,我都不想回家了,我不敢跟我爸说。”开学前,小雨因为父母吵架影响他学习的事和父亲发生激烈的争执,父亲暴力教育了小雨,警告他考不好就砸死他。
二、小雨,我来了解你
理性情绪疗法认为人的情绪和行为障碍不是由某一激发事件直接引起,而是个体对事件不正确的认知和评价所引起的信念,导致特定情景下的情绪和行为后果。根据对来访者的资料收集,以理性情绪疗法的视角来分析:身为退伍军人的父亲习惯以高标准要求小雨,以绝对权威的地位与小雨相处,常常对小雨严厉批评。因此,面对来自父亲的否定评价时,小雨的信念是“我做得很不好,我必须达到父亲的认可,我做不到最好,父亲会讨厌我”。基于这些评价标准,小雨在行为层面表现为:觉得自己很糟糕,害怕父亲批评,逃避与父亲的日常交流;经常会想到自己考不好,出现情绪方面的焦虑、不安、害怕。针对以上诊断,我将咨询的方向设定为通过减弱小雨的非理性认识,增加他的自身力量,让小雨接纳自己,包括不足和缺憾,不为其困扰,同时加强亲子交往方面的训练。
三、小雨渐渐转晴天
小雨第一次来到“梳心小屋”,虽然我示意他直接进来,但他还是敲了敲门,喊了“报告”。进屋后小雨正襟危坐,全身肌肉都紧绷着,嘴唇微微抖动,有些欲言又止。小雨的非言语信息透露着极度的紧张和不安,因此我没有直接进入咨询,而是主动跟他聊了一些最近班级有趣的事情,尝试与小雨建立良好的咨询关系。小雨慢慢放松了许多,开始有一些不明显的肢体语言,话也变多了。
第二次小雨没有喊“报告”,主动走进了咨询室。我尝试收集小雨的资料,当问及小雨对父亲的印象时,小雨眼神恍惚,只是简单说了句“对我挺好的”。我知道小雨对我还是有些不信任,在涉及一些敏感的话题时,小雨不愿交流。我没有对小雨进行面质,主动换了话题,继续巩固我和小雨间的关系。
小雨第三次来时明显心事重重,他说月考没考好,感到压力很大,觉得对不起大家,边说边抽泣了起来。我表示同感,安慰着小雨,待其情绪缓和,利用建立焦虑事件层级技术,让小雨给来自父母、自己和老师的压力打分。在谈及来自父亲的压力时,小雨的眼睛越来越红,情绪越来越激动,这一次我没有逃避,继续跟进。在回忆争吵中被父亲用板凳砸时,小雨的身体颤抖了起来,双手抓紧了膝盖。我搂住小雨,告诉他我能感受也愿意分担他的恐惧和愤怒,肯定他的勇气。等小雨缓和后,我和他共同分析了目前的状况:父亲的高要求不断给他带来挫折感,他渐渐缺乏对自己的信心和肯定。我们制定了发现和肯定自己优点的咨询目标。同时,在与小雨的交流中发现,小雨目前的焦虑主要来自父亲的压力,两人缺乏交流,因此加强小雨和父亲的交流训练也很重要。
第四次咨询一开始,我没有直接展开原定的计划,而是和小雨讨论当选“校园之星”的事。小雨很不好意思,认为是大家高估了他,我否定了小雨自我贬损的想法。当提到他是学校的“骄傲”时,小雨眼睛一亮,我趁热打铁,和小雨一起写他的优点。我写了很多,小雨却写得很少,于是我布置了家庭作业:留心这两周生活,找到我帮他写的优点。
第五次咨询,小雨先反馈了作业的完成情况,在说自己的发现时他的语言很坚定,我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咨询前正好是一模家长会,我和小雨父亲做了交流,发现父亲其实很关心小雨,只是两人间缺少沟通的方法。为了减少小雨和父亲交流的恐惧,我尝试通过角色扮演,让小雨扮演父亲去回顾父子争吵的场景,体验父亲的感受。在模拟争吵的场景时,小雨突然对我说:“我爸那时候在气头上,换作是我也会砸东西。”结束时我问小雨:“能不能把说给我听的话说给父亲听?”小雨说他会尽力的。这次咨询后初三年级开始备考,咨询被迫终止。课间小雨找到了我,表示自己跟父亲说了那番话,虽然父亲没说什么,但他能看出父亲很感动。
四、天晴之后思一思
根据反馈的信息,几次的咨询和训练对小雨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和作用,小雨感觉心静了,压力也小了。我和小雨的父亲进行了电话沟通,父亲对小雨和他谈及吵架的事很意外,他说以前看到小雨唯唯诺诺、一点男孩气都没有就生气,但在这次沟通中发现了孩子长大的一面,现在小雨还会给家里帮忙、提建议。
从这个案例中可以看出,良好互动的亲子关系是孩子心理健康成长的基础。父母和孩子之间需要互换角色,去体验对方的生活,感受对方的内心,只有在相互理解的基础上才能有正确的表达方式,进而建立好的亲子关系。作为学校咨询员,在解决学生心理困惑时应多关注亲子关系对学生的影响,引导学生和家庭进行积极的改变,用家庭的温暖驱走孩子心中暂时的阴霾。
同时也可以看出,咨询要建立在良好的咨询关系基础上,而良好咨询关系的建立需要咨询员关注来访者的每一个细节,包括言语和非言语的信息,需要咨询员去体会来访者的感受,真正走进他们的内心。同时,咨询员的自我成长也非常重要,只有咨询员和来访者建立起较好的咨询关系,来访者才能说出心声,才能有所改变。
(南京市长城中学 封 恬)
一、被孤立的保送生
小洁,女,18岁,高三学生。家中姐妹三人,她和妹妹关系很亲密,无论在生活上还是精神上都十分依赖妹妹,上高中后和妹妹分开,独自住校。三个孩子从小到大都由爷爷奶奶照顾,几年前两位老人相继离世,对小洁打击很大。父亲对小洁要求很严格,认为孩子成绩好,他会有面子,小洁觉得自己存在的价值就在于能为父亲长脸。
小洁成绩很优异,学习也很用功,就在最近她还接连获得了学校的两项重要荣誉,争取到了学校的保送名额。正当她所有的努力开花结果时,舍友们对她的态度却发生了巨大转变,近半个月来,小洁下课后不敢回宿舍,因为回去没人理她,舍友们好像故意在排挤她,有时还讲一些恶毒的话来气她。和舍友关系的恶化导致小洁严重失眠、焦虑、抑郁、无心学习,内心的痛苦和绝望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崩溃。
二、“好朋友”情结
从小洁的成长经历来看,由于父亲存在重男轻女的思想,小洁自幼缺少父爱,性格自卑、腼腆、敏感。儿时爷爷奶奶的疼爱、和妹妹的亲密相伴,让小洁觉得世界本应这般纯洁,人都应该是善良的,不该互相伤害。而几年前爷爷奶奶突然离世,母亲的无暇照料、父爱的缺席、和妹妹的分离等都对小洁脆弱的心理带来冲击,也造成了小洁对爱的强烈需求。小洁想法简单,单纯善良,内心封闭,容易受伤,总认为自己不讨喜,所以一直拼命读书以证明自己价值。生活中,她希望和每个人都特别要好,无论是和亲人或朋友,甘愿以别人为中心、依赖性强,又习惯于将自己禁锢在自己的思维里,不能正确面对现实,导致她产生了错误的人际观念及人际交往模式。
理性情绪疗法认为,使人们难过和痛苦的不是诱发性事件本身,而是对事件不正确的解释、看法和评价。事件本身无所谓好坏,但当人们赋予它自己的偏好、观点和评价时,便有可能产生各种无端的烦恼和困扰。小洁以亲人的标准来衡量和同学朋友之间的关系,为了维系姐妹般的“亲密关系”,一味地去讨好迎合他人,不断用自己的方式向舍友索取“爱和关心”,并且在遭到别人拒绝后难以接受,痛苦不堪,情绪调节困难。本次咨询旨在帮助小洁找出导致其情绪困扰和行为不适的主要原因,使其领悟到自己不合理的想法或观点,进而修通或放弃原有的非理性信念并代之以理性信念,从而使其症状得以减轻或消除。
三、重识“真实”的自己
第一次咨询,首先获取来访者信息,与来访者建立初步关系。根据来访者自述,与舍友关系的突然恶化,导致她理想中的“童话世界”瞬间崩塌,她无法接受这一切,内心极度痛苦,人际冲突后常出现逃避退缩的应对方式。来访者个性偏内向、脆弱、敏感,谈话时精神不振,头低垂着,几次提到舍友的“冷漠”“抱团”“狠心”以及自己的那份“无奈”,可见舍友对她而言很重要,“宿舍事件”的爆发对她打击很大。倾听过程中,咨询师鼓励来访者将内心的负面情绪倾诉出来,并适当给予同感。据咨询师观察,初步诊断为人际交往障碍,来访者个性稳定、有自知力,排除精神性疾病,咨访关系建立顺畅。
第二次咨询,来访者准时来到咨询室,状态较上次有明显好转。咨询师询问来访者平时和舍友的相处模式,经了解,来访者喜欢唠叨,喜欢抱怨,“我压力很大,耳朵里都是噪音,说话可以让我减轻压力”,“我像个‘透明人’,我的事她们都知道”。咨询师问:“你喜欢这种‘透明人’的感觉吗?”小洁摇了摇头,目光避开了,沉默不语。为了让来访者掌握好人际交往的度,学会换位思考,咨询师和小洁尝试了“角色扮演”,互换角色体会对方的感受。
通过扮演,小洁感到自己在人际交往中占有欲较强,不断通过“语言”和舍友进行连接,看似大大咧咧,其实恰恰体现了小洁安全感、归属感的缺失和内心强烈的自卑感,舍友与她之间早有芥蒂,所以才会有“宿舍事件”的爆发。小洁也意识到,自己个性直率、坦诚,但问题在于她只考虑了自己的感受,而没有顾及身边的人和所处的情境,这让她的那份“真实”反倒成为伤害自己的武器。
第三次咨询的主要任务是通过理性情绪疗法帮助来访者分析和解决问题,改变其不良的认知、情绪和行为。来访者近来每天神经都处于紧张状态,说话、行动特别谨慎小心,唯恐说错做错冒犯舍友;不敢回宿舍,不想见舍友,一回宿舍胸口就发闷,感到特别地焦虑、郁闷、烦躁,也无法再集中精力去学习。“只有取悦别人,才能走得更近”,“所有人都讨厌我”,“失去他们,我将无法独自面对生活”,来访者时常将自己禁锢在这样的思维里不能自拔。通过会谈,来访者的不合理信念得到了澄清,自我感觉轻松了许多。来访者把生活中和妹妹相处的模式搬用到了和同学的相处当中,想寻求那种依赖感和亲密感,这样的想法固然很美好、很纯粹,但在现实的同学关系中很难达到。来访者渐渐意识到了这一点,心理包袱有所减轻,咨询呈现出正面积极的效果。
四、守住人际“界限”
每个人都应当把握人际交往的 “界限”,走得太近,抱得太紧,别人未必能够接受。别人没有义务做我们情绪的垃圾桶,每个人都有自身要承受的压力,特别是高三阶段,学业的压力和即将分别的焦虑会带来心理负重,而小洁平时不经意间的抱怨和唠叨,其实是将自己的压力无形中转嫁给了舍友。人际交往中,要学会尊重别人,更要尊重自己,怯懦、依附和讨好都不可取,以别人为中心最终也只会迷失自我,所以朋友间必须找到彼此最自然、最舒适、最持久的相处模式。
咨询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作为咨询师,虽不能改变小洁和同学之间的关系,但却可以帮助她更加清晰地认识自我,觉察自己在人际交往中的错误认知和不理智的行为,觉察自己身上的正向资源,对未来有所思考。人际的“界限”同样是成长的“界限”,学会相处,学会尊重,才能遇见更好的自己,收获更好的成长。
(南京市浦口区教师发展中心 张婧妍)
一、“以虫为伴”的男孩
小峰,男,7岁,二年级学生,肤色黝黑。小时候父母在外做生意,他长期由农村的爷爷奶奶照顾。由于农村比较偏僻,附近没有小朋友一起玩耍,也没上幼儿园,于是在田间、石缝中寻找虫子成为他唯一的乐趣,各种各样的小虫子是他幼年唯一的“玩伴”。后来父母把他接到身边,上了小学一年级。课间,别人在看书写字、做游戏的时候,他却在草地里、石块下找虫子,他拿着虫子回到班级,桌子就变成了他的 “手术台”和“观察台”,不是把虫子一块块肢解了,就是装在瓶子里一看就是半天。家里的阳台已经成了“昆虫世界”,全是玻璃瓶,父母为此不知道打了他多少次,他依然故我。谁都不肯和他坐同桌,于是在第二组和第三组中间就有了一个“加座”,他成了唯一一个“第五组”的孩子。
二、谁把他推给了“虫子”
从孩子的成长经历可以看出,从小没有父母的陪伴成长,爷爷奶奶也很少与他交流,亲子交往缺失;上小学回到父母身边,应该是帮助孩子转变交往方式的良好契机,可是父母依然很忙,错过了亲子关系修复的最佳时机,于是“好朋友”就又成为小峰的不二选择。
小峰没有上幼儿园的经历,由此缺失了与伙伴交往的过程,缺乏交往规则的体验学习,造成了他的同伴交往障碍,不知道如何与别的同学交谈、嬉戏、打闹,交往的语言和技能极其匮乏。上了小学,环境的改变促使他出现交往的需要,需要被爱、被认同,他却不知道怎么和别人交流,只有“好朋友”还在陪着他,于是就出现了这个“老师讨厌、同学厌恶”的“第五组”的孩子,没有归属感。
虫子这个“好朋友”只要静静地看着就可以了,不会与他发生争执,不会惹他生气,就算是惹小峰生气了,他也可以“惩罚”甚至“消灭”它。
小峰的情况是人际交往中经常出现的封闭心理,会阻碍友谊和人际关系的建立,给孩子带来更大的心理压力,让孩子更加孤独。应该从家庭、学校两个方面同时关心和关爱他们,让他们真正交到好朋友,帮助他们成为心理健康的人。
三、“第五组”的孩子也需要朋友
第一次咨询:因为孩子对我有较深印象,所以我们很快建立了初步信任的关系。从他的身体状态来看,还是有点拘束,有点坐立不安的样子,我决定从兴趣入手和来访者建立关系。
我问他:“小峰,你今天抓了几只虫子?”他没想到我问的是这个他感兴趣的问题,整个人感觉都放松了,跟我交流了起来,还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塑料小药瓶,让我看他的“成果”。于是我又接着问:“你的朋友知道你抓了几只虫子吗?”他一下愣住了,过了几秒钟才说:“我没有朋友。”我接着问:“啊,你为什么没有朋友啊?”他思考了一会儿,目光闪烁地说:“因为他们都不喜欢玩虫子。”在接下来的关于“朋友”“父母”的话题中,他的回答三句不离虫子,总是先虫子后朋友、父母,不时会冒出一些“他们讨厌我”“没人陪我讲话”等语句。
咨询发现,在咨询关系建立后,他比较愿意和我交流,他的语言表达清楚,有较强的逻辑,排除精神疾病方面的问题。可以明显感觉到他有些抱怨的情绪,抱怨没有人跟他玩,抱怨父母没有时间陪他。从他的神情和语气中发现,他的内心渴望交到真正的朋友。
第二次咨询:我们交流的仍然是“朋友”的问题,因为第一次的交流比较愉快,所以这次他显得比较放松。我问他:“你们班上朋友最多的人是谁?”他脱口而出:“木子!”我又问:“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一口气说了木子的好几个优点。我接着问:“那你有什么优点吗?”他一下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说:“好像没有吧?”他的神情黯然,情绪比较低落。这时候来访者明显需要支持,我把他吃饭时候的好的表现详细描述了一番,他精神一振,脸上又出现了微微的笑意。来访者觉得自己被关注、被认同,情绪得到提升。在我的鼓励和提示下,他又找到了自己好几个优点,例如“上学不迟到”“每天自己叠被子”“按时完成作业”等。
咨询发现:整个咨询的过程中,来访者的情绪由低落变得振奋,对咨询员的提问也做出了积极回应,咨询过程比较愉快。
在第二次咨询后,我分别找到小峰的班主任、任课教师、母亲和木子,希望通过他们的配合为有交往障碍的小峰创造条件。班主任和任课教师在课堂上采用系统脱敏法,让小峰置身于交往情境中,采用渐进式和强度上升的方法,让小峰从偶尔发言、读课文,上升到与旁边的同学产生交流,然后再根据情况适当提升交往的强度。对于他的母亲,我希望她能多抽出一些时间来陪孩子,多交流。后来我了解到,小峰母亲让孩子参加了合唱培训机构,听说小峰的表现还不错。至于木子,我也跟她做了一次简单的交流,鼓励她偶尔也去跟小峰说几句话。
两周后,小峰被老师调到了第三组,尽管没有彻底改变,但是小峰让我们看到了令人欣喜的进步。第三次和第四次咨询,小峰主动要求将交流集中在“认识自我”中的“我的缺点”,他想更清楚地认识自己,更好地和别人相处。一个学期过去了,小峰已经能够和同学正常交往了,当然偶尔还是会去和他曾经的“好朋友”——虫子交流。
四、别让孩子“无以为伴”
现在的孩子基本上是独生子女,从小就没有玩伴,父母是孩子成长过程中最佳的陪伴者,但是很多父母错误地认为给孩子提供最好的学习条件和物质基础就是为孩子好。实际上父母对孩子成长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父母不仅仅要对孩子进行抚养,更重要的是要对孩子性格的影响和心理品质的培养发挥重要作用。
造成小峰问题的原因除了父母、家庭因素之外,还和他童年的经历有关,长期生活在没有伙伴交往的环境下、没有幼儿园的经历,也使他的成长出现了“残缺”。孩子需要同龄玩伴,通过与自己年龄相仿或略大的孩子一起玩耍,孩子能学会妥协、同情和合作,还会发展出一些新的技巧,培养兴趣、责任心等。家长要多为孩子创造同龄人交往的机会,营造群体的环境。
(南京市浦口区实验小学 潘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