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山书院创立成功原因考
——兼论雍正元年的书院政策

2017-03-23 09:54:18孟义昭
常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年1期
关键词:雍正帝奏折钟山

孟义昭

钟山书院创立成功原因考
——兼论雍正元年的书院政策

孟义昭

雍正元年,清廷实施了严厉限制书院发展的政策,而钟山书院此时却在江宁成功创立。钟山书院的创建,主要是两江总督查弼纳把握了历史契机并展开各方面运作的结果。从钟山书院这一事例可以看出,任何政策都有其酝酿、制定与实施的过程,而其中的重要时间节点则需要进行更细致入微的考察。

雍正;江宁;钟山书院;查弼纳

关于清代书院,学界已有不少研究成果*从清代书院的整体研究上来说,海外较为突出的学术著作为:[日]大久保英子著《明清時代書院の研究》(東京:国書刊行会,1976年)。中国学者中,以白新良、邓洪波用力较多,尤以白新良所著《中国古代书院发展史》(天津:天津大学出版社,1995年)最具代表性,该书在2012年由故宫出版社再版,改名《明清书院研究》。至于本文的研究对象钟山书院,也不乏相关成果。钟山书院院长方面,较有代表性的成果有:汪孔丰《姚鼐掌教钟山书院新论》(《古籍研究》,2013年第1期);孟义昭《卢文弨掌教钟山书院时间考辨》(《江海学刊》,2016年第1期);孟义昭《李联琇任钟山书院院长时间考》(《江海学刊》,2016年第5期)。钟山书院教育与学术传承方面,比较典型的成果如:程嫩生、陈海燕《课艺评点:清代书院文学教育侧记——以钟山书院、经古精舍的课艺评点为例》(《湖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年第5期);刘玉才《试论钟山书院的学术传承——兼及〈乙未课艺〉的文献解读》(程章灿编:《中国古代文学文献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凤凰出版社,2006年,第654-669页)。钟山书院制度及其运作方面的成果则有:孟义昭《清代钟山书院的各项制度及其运作》(《历史档案》,2016年第1期)。。但是,对于雍正元年(1723)书院政策的酝酿、制定与实施过程,却鲜有论述。雍正元年九月,雍正帝开始着手对书院政策进行调控,乘史贻直上奏之机,严厉限制书院的发展。然而,钟山书院此时却在江宁成功创立,且雍正帝还为其御书赐额,实为当时罕见之事。钟山书院创立于雍正元年,但不少史料将其记载为雍正二年(1724)*这类史料较多,据笔者所见,最早者当为乾隆《江南通志》。据该志载:“江宁府书院,在上元县治北,旧为钱厂地。国朝雍正二年,总督查弼纳建,颜曰钟山书院。”(乾隆《江南通志》卷九○《学校志·书院》,台北:京华书局影印本,1967年,第1511页)该志于雍正九年(1731)开始纂修,至乾隆元年(1736)付梓,问世之后影响较大。不少典籍在很大程度上都是采用了这一说法,以讹传讹,致使记载出现错误,并被后世学者所沿用。。学界颇受这些史料的影响,加上对雍正元年书院政策的微妙变化未予深入考察,因而对于钟山书院能够成功创立的原因,皆无法作出令人信服的解释。本文在广搜史料的基础上,力图对钟山书院创立成功的原因进行考察,并对雍正元年书院政策的酝酿、制定与实施过程稍作探讨,以求教于方家。

一、雍正元年书院政策的酝酿、制定与实施

鉴于明代士绅特别是江南士绅声气过于张扬,清廷采取了一系列措施予以打压,并产生了深远影响[1]。清廷这一宗旨表现在书院方面,则是禁抑书院发展。康熙中后期,清廷稍稍改变做法,实施了相对宽松的书院政策,各地书院渐趋兴盛。康熙六十一年(1722)十一月十三日,康熙帝晏驾,皇四子胤禛即位,次年改元,是为雍正帝。因种种原因,雍正帝即位伊始,并未对康熙中后期较为宽松的书院政策大加改动。

至雍正元年九月,雍正帝才开始着手改变书院政策。正当此时,吏部右侍郎史贻直(1682—1763)的一道奏折为其提供了时机。九月二十八日,史贻直上奏雍正帝,恳请限制生祠、书院的发展,并对已有的生祠、书院进行选择性地改造。该奏折极为重要,兹录其主要内容于下:

人臣膺命效职,果能实心爱民、清白自矢,则官去民思,甘棠留咏,有愈久而不能忘者。若今之生祠、书院,不知始自何人,自督抚、提镇,以及监司、守令,所在皆有。究其实,不过官员在任之时,或系下属献媚逢迎,或地方绅衿有出入公门、包揽词讼之辈,倡议纠合,假公派费,占地兴工,甚至园囿亭台穷极华丽,劳民伤财一无顾惜。及其后,而或为宴会游玩之场,或本官竟据为产业。考其年月,则从未有官员去任之后百姓追思而特为兴造者。臣查此事,向曾禁止,而踵弊如故,似宜再为严饬。嗣后如有仍造生祠、书院者,或经告发,或被纠参,即将本官及为首之人严加议罪。其现在之生祠、书院,如果系名宦去任之后民间追思盖造者,准其存留,其余俱着地方官查明,一概改为义学,延师授徒,以广圣朝文教。是以无用为有用,而惜民财力、杜绝虚浮,于地方风俗不无裨益。[2]

雍正帝对史贻直所奏深表赞同,将其奏折内容略加修改,即作为上谕于次日发布。《清世宗实录》也全文收录了该上谕,内容与前者几乎完全一致[3]。

相比于官学直接受制于官府,书院更难被掌控。为了巩固其统治地位,雍正帝采纳了史贻直的建言,实行严厉限制书院发展的政策,并对既有书院进行甄别,进而过滤掉部分书院,维护朝廷在地方上的权威。值得注意的是,雍正帝深知书院有官学不可比拟的优势,故而并未将书院一律禁绝,这也为其以后书院政策的转向预留了足够的余地。

雍正帝限制书院发展的决心既定,其政策在各地也基本上得到贯彻落实。在皇帝的极力推行下,“全国各地尤其是历来书院数量颇多的上下两江、浙江、湖广以及距离统治中心极近的晋冀鲁豫各省书院发展骤然冷落下来”[4]。以江宁府为例,终雍正一朝仅有钟山书院得以成功创建。

雍正元年的书院政策还对书院的功能产生了重大影响。雍正帝将书院与生祠并列,直指书院祭祀存在的问题,并将其作为切入点,为实施其书院政策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他还力主将部分书院撤销,改为义学。书院的祭祀功能大大削弱,教学功能充分提升,从而在功能上更接近于地方官学。

二、历史契机与查弼纳的各项举措

如前所述,雍正元年的限制书院政策,使全国新书院的创建步履维艰。然而,由于两江总督查弼纳(1683—1731)把握了历史契机并展开各方面运作,钟山书院最终得以成功创立。

查弼纳,满洲正黄旗人,姓完颜,热衷于文教事业,尤其在两江总督任上贡献颇多。雍正元年,因皇帝御极,特开恩科*光绪《大清会典事例》卷三三○《礼部四一·贡举·乡会试期》载:“雍正元年,恩旨开科,议准本年四月乡试,九月会试。其癸卯甲辰乡、会正科,改期于雍正二年二月乡试,八月会试。”(北京:中华书局影印本,1991年,第905页),于四月在江宁举行江南乡试。该科监临应为江苏巡抚,但此时苏抚吴存礼离任,因此查弼纳兼署江苏巡抚印,代行监临之职。查弼纳接印之日,即前赴考场总理考试之事[5]。他发现号舍仅有15 600余间,而此次应考之人多达15 800余人,江南贡院存在着士子多、号舍少的严重问题。查弼纳只得临时搭建席舍,并予以编号,以作考试之用。但是,号舍多低矮狭小,十分不便,“若遇风雨,则狭矮号房及席舍所居生员坐立不定”[6]。此外,次年正科乡试转瞬即至。查弼纳遂决意尽快增修江南贡院。乡试之后,查弼纳“即捐俸市附院民居地数百余间,增号舍四千余楹。并撤旧舍之窄陋者,扩而新之。通得新旧号舍万七千楹有奇,皆完固整好、高明爽垲”[7]。查弼纳对江南贡院的其他建筑,包括至公堂、衡鉴堂、左右经房及各所屋舍,也都加以更新。

查弼纳具折向皇帝奏明江南贡院之事,并提及另一要务:“江南地方文人学士甚众,家境艰难者亦多,倘不得炭油之钱,何以专心习文。臣祈请于省城设立书院,每月供给学子炭油之资以为读书。江宁城内向无大书院、书斋,兹可寻查无用官属旧房、空房,加以整修,挑选会做文章之士入内读书,寻觅品学兼优、为人厚重之人为师,早夜教训。除供给伊等炭油之资外,臣每月考核,甄别添加,以示劝勉,则孤贫之士永得养育也。”[6]查弼纳将贡院与书院两大要务并奏,既显示出其致力文教之心,又便于向皇帝表明其为朝廷培养、选拔人才有一整套策略,从而极易获得认同。

查弼纳为了争取皇帝的支持,在奏折中巧妙地说:“皇上洞悉士人之艰辛,特降恩旨,臣岂敢不钦遵施行。兹因督管贡院,亲睹考生之情,愈加骇然,圣主明如日月,无所不鉴。凡于文人学士有益之处,臣即施行,并颁宣圣意,故而伊等咸俱感戴圣主养育之恩,无不奋发进取。由此圣恩普被,教化广扬,可永世无尽也。”[6]

为了争取雍正帝的认可,查弼纳在奏折最后重点强调:“增建号房,修整书院,供给文人学士炭油银钱以稍纾民困,臣将率属捐输俸银钱粮以为修建。”[6]不累及百姓,不占用公帑,这种保证比较容易获得皇帝的肯定。

查弼纳在奏折中恳请雍正帝批准建立的书院,即后来的钟山书院。《钟山书院志》收录了一道汉文奏折,可与前引满文朱批奏折互相印证,兹录其关于钟山书院的主要内容于下:

江南文风极盛,而贫寒之士居多,膏火不敷,何能专心学业?臣今于省城设立书院,令士子诵习其中,月给膏火,资其养赡。江宁旧无宽大书院,现择宽敞处所,另行盖造,选取能文之士,送入肄业。一面延请品行端方、老成宿学,以为师长,朝夕督教。臣再稽其勤惰,厚其廪膳,逐月考课,分别奖赏,以示劝惩。号舍添,则士子永远受益;书院设,则孤寒悉赖裁成。我皇上洞悉士子艰苦,特谕轸恤,臣恪遵勿懈。兹任监临,目击情状,益见我皇上明并日月、无微不照。臣于凡有裨益士子之处,立速举行,并宣扬圣意,俾知作养栽培,皆出圣训指示。士子欢忻感奋,益倍寻常,争自濯磨,上为国家效力。圣德之宏深,圣化之广被,益永永无既矣!所有添盖号舍、建造书院、士子膏火之费,臣率属公捐俸工料理,并无丝毫累民。[8]

据前引满文朱批奏折载,查弼纳所上奏折的时间是雍正元年五月初六日,此时限制书院发展的政策尚未发布。再加上查弼纳言辞巧妙,最终其关于江南贡院和钟山书院的奏请皆得到了雍正帝的支持。

实际上,查弼纳关于建立钟山书院的设想能够实现,恐怕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雍正帝登基不久,各种敌对势力尚未完全清除,正需任用能臣以巩固统治。查弼纳谨言慎行,颇具才干,深得雍正帝倚重。如查弼纳在雍正元年九月初六日上奏《严缉盐枭以裕国帑安民折》,雍正帝朱批:“尔之可嘉,朕实难笔书。此方为省臣,方属实心为国家效力者也。”[9]再如,查弼纳九月二十八日上奏请安折,雍正帝朱批:“朕躬安。一月写后已赏送给尔了,此着缮本叩恩。各督抚之文武大臣,唯年羹尧来时赐写矣,满保求其母请书,方赐给矣。尔乃为省臣内朕第一个赐写者。此后面之旨,切勿缮入本内,尔知道就行了。”[10]无论真假,雍正帝对查弼纳表现出一种推心置腹的姿态。当然,查弼纳后来卷入隆科多等人案件中,恩宠不再,但那是此后之事。

查弼纳一方面争取皇帝的支持,另一方面高效率地统筹各方面关系,开始着手钟山书院的建设。

雍正元年四月二十八日,查弼纳发布《饬议建立书院檄》,要求有关衙门:“立即查明省城内外曾否旧有宽敞书院可以聚集多人,抑或选择名胜之所创建,或别有空闲官房可以改造,以及书院应行事宜,各展良筹,共襄盛举。逐一妥议,具详核行,以便檄选多士就学,事系储育人材,幸勿濡迟!慎速!慎速!”[11]

在查弼纳的督促下,钟山书院的建设较为迅速,据《钟山书院志》载:“督宪檄行司府及上、江两县阅妥,又亲阅其间,乃定卜吉。于雍正元年八月十八日起工,九月十八日竖柱,十月初六日上梁,十二月廿四日落成。”雍正元年九月二十九日限制书院发展的上谕发布时,钟山书院的建设已颇具规模,距离上梁之日不远,俨然木已成舟。

为了巩固钟山书院的地位,查弼纳奏请雍正帝恩赐书院额名,并恳请皇帝御书匾额。雍正帝同意了查弼纳的这一请求,御书匾额后,命礼部赍送江南。雍正二年闰四月十二日,礼部笔帖式齐勒“恭捧御书‘敦崇实学’四字匾额一副至宁”,查弼纳等出郊跪迎至钟山书院。有了皇帝的御书匾额,钟山书院便完全得到了清廷的认可,雍正元年的限制书院政策不再是后顾之忧。查弼纳还亲自书写头门匾额“钟山书院”四字,以表示对书院的坚定支持。

雍正二年,翰林院侍读学士吴隆元担任江南乡试正主考官,赴江宁主持乡试事宜。对于查弼纳兴建钟山书院之事,他曾作出评价:“督臣查弼纳洁己率属,实心办事。创立书院,而士心鼓舞。严拿盐枭,而地方肃清。…… 江南地方用此三人以为表率,莫不仰颂我皇上知人善任、明同日月。”[12]此说虽不无溢美,倒也中肯。

三、雍正帝的控制措施

钟山书院虽然得以成功建立,但雍正帝并未放松警惕。他先后采取了一些措施以加强对其控制,并强力推行限制书院政策。

早在雍正帝同意查弼纳创建钟山书院的请求之初,即予以严辞警告。他在查弼纳的奏折上朱批:“甚善!唯劝勉士人,不可甚为过分也。”[6]雍正帝的朱批耐人寻味,他既批准创建钟山书院,又不放心文人士子,企图对其加以控制,故藉此警告查弼纳。查弼纳只好于六月十四日再次上奏,表明立场:“圣主洞悉江南文人好事之风,降旨训示甚为周详。臣钦遵圣旨,唯勉励伊等勤奋读书,仰副振兴文风之天意而培育之,断不使其有越分之举。”[13]雍正帝看到这道奏折后,才对其放心。

御书“敦崇实学”匾额颁赐钟山书院,控制其办学宗旨。如前所述,雍正帝是应查弼纳之请才御书匾额的。但是,皇帝所书四字匾额却有着鲜明的政治意味,其主要目的是警告书院师生多做踏实的学问,不要重蹈明末书院议政之风。直至道光年间,两江总督陶澍为胡培翚《钟山书院课艺》作序时,仍不忘提及此事:“我世宗宪皇帝御书‘敦崇实学’,悬之讲堂,其隐寓箴砭而示之正鹄者,至深切矣!”[14]

严厉限制其他书院的发展。雍正四年(1726),江西巡抚奏请在各省荐举的“孝廉方正”或翰林院文行兼优之士中选取一人担任白鹿洞书院掌教,并请求颁发给白鹿洞书院御书匾额以及未备之典籍,礼部表示拒绝。雍正帝支持礼部的意见,拒绝了其关于白鹿洞书院的所有请求,并对其进行了委婉的批评[15]。同样是关于书院的请求,却得到了不同的结果。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主要是因为白鹿洞书院之请不合时宜,限制书院的政策早已实施,历史契机不复存在。

清人程廷祚(1691—1767)曾比较钟山书院与白鹿洞书院命运的不同,在《钟山书院碑记》里指出:

雍正元年,总制查公始营城中平旷地,庀材鸠工,为门、为厅事、为讲堂、为楼、为东西学舍,规模大备,五阅月而落成,名曰钟山书院。明年,御赐“敦崇实学”四字匾额……然圣天子重有虑焉。士之贵也,先行谊而后文章。教之兴也,上躬行以倡,下励志以率。近者悦服,远者观感,此学校之有益政治,而化民成俗,其用斯隆也。自非然者,上下交骛于其名,文虽工而行不笃,教虽先而率不谨,群萃而州处,相观而未善,则胶庠之制皆成虚设,于书院又何取焉?曩者江右抚臣、白鹿院长之请,圣主拒而不予,其指深矣![16]

雍正帝具有深远的政治考虑,他严厉限制书院的发展,主要是服务于其加强对帝国全面控制的最终目标。

四、结语

雍正元年九月二十九日,清廷实施了严厉限制书院发展的政策。直至雍正十一年(1733),这一政策才彻底得到改变。但是,两江总督查弼纳敏锐地把握了历史契机,在政策正式施行之前即开展了创建书院工程,政策发布之后又展开了各方面运作。最终,钟山书院得以成功创立。自此,钟山书院走上了快速发展的道路。乾嘉时期,它被誉为“海内四书院之冠”[17],名满天下。由于各级政府的大力支持,再加上学术名家迭主讲席,学术碰撞、学术调和在此不断上演,钟山书院逐渐成为清代历史上较为著名的一所书院。

从钟山书院创建成功这一事例可以看出,任何政策都有其酝酿、制定与实施的过程。在历史研究中,不仅应当重视政策的实施过程,还必须对政策的酝酿与制定过程进行分析。对于某些个案来说,更需要对政策酝酿、制定与实施过程中的重要时间节点进行更细致入微的考察。

[1]范金民.鼎革与变迁:明清之际江南士人行为方式的转向[J].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2):26-41.

[2]史贻直.奏请禁造生祠书院折(雍正元年九月二十八日)[M]//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2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30.

[3]清世宗实录:卷一一·“雍正元年九月乙巳”条[M].北京:中华书局,1985:213.

[4]白新良.明清书院研究[M].北京:故宫出版社,2012:160.

[5]查弼纳.奏报交送署理巡抚印信折(雍正元年四月初六日)[M]//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上册.合肥:黄山书社,1998:69.

[6]查弼纳.奏报捐俸修建号房折(雍正元年五月初六日)[M]//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上册.合肥:黄山书社,1998:120.

[7]李兰.增修贡院碑记[M]//杨新华,夏维中.南京历代碑刻集成.上海:上海书画出版社,2011:222.

[8]汤椿年.钟山书院志:卷五[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5:520-521.

[9]查弼纳.奏请严缉盐枭以裕国帑安民折(雍正元年九月初六日)[M]//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上册.合肥:黄山书社,1998:320.

[10]查弼纳.奏请万安折(雍正元年九月二十八日)[M]//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上册.合肥:黄山书社,1998:390.

[11]汤椿年.钟山书院志:卷六[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5:528.

[12]吴隆元.奏报前往江南主考沿途见闻六条折(雍正二年闰四月初九日)[M]//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雍正朝汉文朱批奏折汇编:第2册.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1989:908.

[13]查弼纳.奏报遵谕勉励文人勤奋读书等事折(雍正元年六月十四日)[M]//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雍正朝满文朱批奏折全译:上册.合肥:黄山书社,1998:173.

[14]陶澍.陶文毅公全集:卷三七[M]//续修四库全书:第1503册.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410.

[15]清世宗实录:卷四三·“雍正四年四月乙亥”条[M].北京:中华书局,1985:631-632.

[16]程廷祚.青溪集·青溪文集:卷八[M].合肥:黄山书社,2004:198.

[17]冯煦.蒿盦类稿:卷二二[M]//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33辑.台北:文海出版社,1969:1209.

On Reasons for the Successful Establishment of Zhongshan Academy and the Policy of Academy in the First Year of Yongzheng Reign

Meng Yizhao

In the first year of Yongzheng Reign, the Qing court implemented a policy of restricting academies. However, Zhongshan Academy was established in Jiangning at that time. Cha Bina, viceroy of Liangjiang, grasped the historic opportunity and made efforts, which might be the main reason for its establishment. From this case, it is found out that every policy has its process of brewing, formulation and implementation. Its important time node needs more meticulous investigations.

Yongzheng emperor; Jiangning prefecture; Zhongshan Academy; Cha Bina

孟义昭,南京大学历史学院博士研究生。

国家社科基金重大招标项目“江南地域文化的历史演进”(10&ZD069);江苏省普通高校学术学位研究生科研创新计划项目“钟山书院研究”(KY22160022)。

K249.2

A

10.3969/j.issn.2095-042X.2017.01.009

2016-09-25;责任编辑: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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