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茂永
有分析人士指出,此次“一号文件”会拿出相当的篇幅来覆盖在三农问题中扮演着“底座”角色的土地流转问题。自2013年以来,有关土地流转的政策大门日渐松动,按照此前规划,农村土地承包经营权确权登记颁证试点工作,农村承包土地的经营权和农民住房财产权抵押贷款试点工作,农村土地征收、集体经营性建设用地入市、宅基地制度改革等“三块地”改革等土地确权工作将于2017年底完成。
而去年11月中共中央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印发了《关于完善农村土地所有权承包权经营权分置办法的意见》(以下简称《“三权分置”意见》)是近年来推动农村土地制度破冰诸多政策中最大力度的一次。在《“三权分置”意见》落地一个月后,紧接着出台的《国务院办公厅关于支持返乡下乡人员创业创新的意见》(以下简称“返乡下乡创业意见”),可以说是对上述“三权分置”制度設计的一次开放式的应用尝试。在农业部负责人解读“返乡下乡创业意见”时,更是给出了四点极具操作性的政策应用场景:一是集体建设用地。集体建设用地可以依法用于创新创业,包括返乡下乡人员;二是自用房可以改造成农家乐;三是可以和农民合作改建自住房,下乡人员要有一个居住场所,搞电商网络的,也需要一个平台;四是规定地方政府在建设用地中划出一定比例,用于返乡下乡人员搞农业设施等基础建设。
之所以我们在开年之初,就把目光聚焦在三农产权方面,恰恰是因为如果要彻底打破城乡二元经济结构、实现城乡充分融合,就无法绕过三农产权上的诸多障碍。
有利的一面是相关的准备工作仍在加速推进中。根据十八大后的相关部署,农村正在全面开展农民土地承包经营权的确权登记颁证。目前,已经有2545个县(市、区)、2.9万个乡镇、49.2个村开展,已经完成确权面积7.5亿亩,接近家庭承包耕地面积的60%。而根据第二次全国土地调查主要成果及其他相关数据显示,全国农村集体土地的总面积为66.9亿亩,包括55.3亿亩农用地和3.1亿亩建设用地,非资源性资产达到2.4万亿元。
如果一旦上述这些农村集体资产能在产权改革的法治护佑下得以释放,那么很多国内的经济困境都会迎刃而解,比如,三四线城市的房地产去库存问题、新的三农经济增长点问题,以及农村的基础设施建设问题、农村教育、医疗等配套问题,甚至悬在中国经济头上的近200万亿元超发货币问题。
时不我与。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