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祖庆,韦海珊
(贺州学院 教育与音乐学院,广西 贺州 542899)
农村中小学辍学原因的深层探究
韦祖庆,韦海珊
(贺州学院 教育与音乐学院,广西 贺州 542899)
在义务教育前提下,农村中小学依然存在辍学现象,这显然有着深层因素在起作用。农村学生最为现实的想法,就是通过读书摆脱贫穷,过上富裕生活。当读书不能致富的时候,学生会选择辍学,当辍学能够获得与大学毕业等效财富的时候,学生也会选择辍学。在这个核心因素作用下,再配之以其他因素,农村中学生辍学现象就难免完全避免了。
农村;辍学;知识观;选拔机制;收益
不管政府与学校做出怎样的努力,农村学生辍学在不同时期都有所存在,虽然在具体的数量和范围等方面有所区别,但是始终不能完全根治或杜绝辍学现象。我们在关注辍学之所以存在的具体原因之时,似乎还应该从哲学层面加以思考,如此可以更深刻地理解辍学现象背后的深层次因素,让我们明白极少数学生的辍学,并非只是个人问题,而是综合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
“美国一个研究成功的机构,曾经长期追踪100个年轻人,直到他们年满65岁。结果发现:只有一个人很富有,其中有5个人有经济保障,剩下94人情况不太好,可算是失败者。这94个人之所以晚年拮据,并非年轻时努力不够,而主要是因为没有选定清晰的目标。”[1]1无数的例子都在支撑这个结论,只有清晰的目标,才能更有效地引导成功。从哲学层面讲,目标既是终点,它是现实与愿望的距离;也是方向,它是现实通向愿望的道路,因此目标不可或缺。目标既不可或缺,又要适当,既不能太高,高不可攀也会失去意义;也不能太低,唾手可得也没有激励作用,因此目标需要恰当。
“A.Hunter认为,知识与权力密切关联。知识分布的差异就是一种权力之源,权力可以被用来生产或维持知识分布的差异,因此,知识本身就是一种稀缺的资源。”[2]248确实如此,知识长期以来是少数人的专利,知识本身就成为一种稀缺资源,普通民众难以接触而成为文盲。那些掌握知识的少数人,他们不仅成为高居普通民众之上的精神贵族,而且还是占据绝大部分社会财富的世俗贵族,由此现实地告诉民众,知识是他们摆脱贫穷的台阶。正因为如此,处于底层的民众,特别是普通农民并不拒绝知识,也渴望获得知识,并且希望通过知识改变命运。但是,久居底层的民众也非常现实,由于长期处于社会底层,于是形成某种程度的自卑心理,以及基于现实满足的安于现状心理,甘于自身的生活处境,形成了常言的小农意识。在知识改变命运的逻辑中,乡村农民并不设定超越自身能力的目标与期望,而是立足自身实际提出两种具有代表性的愿望,一是能够识字算术,可以应付现代社会的基本识字需要,这是无需什么努力即可达到的目标;二是跳出农门,能够进入城市寻找更好的物质生活环境,这是部分人需要通过努力才能达到的目标。这两个目标的设定,就引导农村家长在可能的条件必定送小孩读书,不会让小孩成为新的文盲。特别是在义务教育政策之下,没有家长拒绝送孩子读书,一是因为读书免费,二是因为不识字则寸步难行,因此从理论上讲,在九年义务教育阶段不可能存在辍学现象。
但是,事实并非完全如此,现实并不如此完美。我们课题组面向广西少数民族聚居县(乡),随机抽取19个少数民族自治县(乡)作为调查对象。19个少数民族自治县(乡)主要是龙胜各族自治县、金秀瑶族自治县、恭城瑶族自治县、三江侗族自治县、融水苗族自治县、罗城么佬族自治县、巴马瑶族自治县、田东县、田阳县、环江毛南族自治县、隆林各族自治县、富川瑶族自治县、凌云县伶站瑶族乡、东兰壮族自治县、贺州市八步区黄洞瑶族乡、昭平县仙廻瑶族乡、钟山县两安瑶族乡、蒙山县夏宜民族乡、蒙山县长坪民族乡、河池市金城江区九圩乡等,涉及瑶族、苗族、壮族、侗族、仫佬族、仡佬族、毛南族等少数民族。课题组于2014年7月至2015年4月深入这些县(区)教育局、学校、村落进行资料收集、访谈和了解,共发放调查问卷200份,回收有效问卷185份,有效率为93%。经过数据统计,初中辍学率为1.51%,小学辍学率为0.54%;小学近3年的辍学率呈下降趋势,从2012—2014年间辍学率分别为0.6%、0.53%、0.48%;初中近3年的辍学率呈上升趋势,从2012—2014年间辍学率分别为1.15%、1.6%、1.79%。显然,国家免费教育政策确实有效地发挥了控辍作用,绝大部分农村学校辍学人数都在个位数,但是依然不能杜绝辍学现象,这与农村家长小农意识目标观不无关系。
农村家长设定的保底目标是识字算术,这是非常低的目标,只要完成小学阶段学习,甚至只读到三四年级就可以达到要求。因为目标设置过低,也就失去目标应有的引导作用,不需要付出多大努力,就可以实现愿望,辍学行为自然容易出现。达到了目标,实现了愿望,理想转化了现实,人就容易失去前进的动力,内心容易滋生空虚心理,形成无所事事的无聊,于是辍学就变成内隐的必然。
跳出农门是农村家长与孩子共有的理想,往往也是最高目标。在现实前往目标的旅途中,确实有相当部分的农村孩子,通过自身勤奋学习,经过层层选拔性考试,跳出农门,走进城市。但是,由于学校教育是竞争性教育,也就意味着不管怎样努力,总有一部分学生不能跳出农门。这种挫败感不只是在中考或高考的最后一刻才显现出来,而是贯穿在校读书的某个较长阶段。既然早已知道自己不能通过考试选拔,已经意识到现实与愿望不可逾越的距离,许多学生就会“明智”地选择退出,于是辍学也就变成某种必然。
虽然现在已经是普及性教育,但是依然不能排除知识考试的量化评价,分数依然还是教学质量的基本评价尺度。从制度上讲,九年义务教育已经取消升学考试,采取就近入学办法,学业分数不再成为学生升学的标准。其实,在隐性层面,按照考试分数评价学校教学质量与教师教学水平的现象依然存在,以小考、中考、高考进行选拔性考试的现象并未完全消除,换言之,选拔机制在学校教育中依然占据重要位置。
于内心而言,每个农村家长与孩子都在为跳出农门的最高目标努力,考上大学是实现这个目标的基本标志。虽然我国已经进入高等教育大众化时代,但是依然还是有30%左右的高中生不能就读大学,2011年以来,全国高考录取率均在70%以上。据教育部公布的数据显示,2015年高考报名人数达到942万人,其中700万人能够最终进入大学,高校录取率达74.3%,其中本科366万人,高职(专科)334万人。这意味着还有四分之一的学生被高考淘汰,不能实现跳出农门的目标。这种淘汰法则必然伴随着高中阶段的竞争,再由高中传导到初中,于是,从小学阶段开始,淘汰法则就隐藏其中,随着学段年级的提高而不断强化。基于选拔的心理压力不断增强,学习成绩较差的学困生出路基本上已经注定,那就是退出学校教育。田阳县2015年1月30日录入系统,上报中小学学生退学原因表格显示,小学退学50人,失能2人,家庭4人,厌学43人,路途遥远0人,出国0人,其他1人;初中退学200人,失能0人,家庭2人,厌学192人,路途遥远0人,出国0人,其他6人。很明显,由于成绩差而生发厌学心理,由此导致退学(可以视为辍学)占据着绝对多数的原因。在这种教育选拔制度下,基于心理压力,主动退出的辍学就是其中可能的选项,因此辍学现象不可避免。
基于考试的学校教育制度设计隐含辍学的可能,学习个性的差异则会加速由可能变成现实。教育理论告诉教师,课程考核的学生成绩应该呈现正态分布,才能有效地证明考试应有的信度、效度、难度和区分度,也就意味着必须体现学生的差异性。只要不是经过特别遴选的班级学生,课程考核成绩呈现差异性是正常现象,而且应该呈现正态分布,这是随处可见的事实,农村学校表现尤为明显。在农村,如果这种差异性过大,处于成绩低端的学生就有可能选择辍学,通过辍学摆脱基于成绩区分人之三六九等的差异,这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实现小农目标的载体是知识,学习知识的目的不在于提高自身修养,而在于非常现实的功利指向,那就是通过知识改变生活命运。长期以来,我们宣传一个理念,知识改变命运。在这个信念下,各个方面都取得了众多的成功范例,因此广为人们所熟知和认同。但是,这是一个选择性的成功,人们习惯性只是列举基于这个理念下的成功范例,而有意无意地回避基于这种理念下的非成功,因此给人造成一个错觉,以为凡是掌握知识就必然改变命运。其实不然,从逻辑看,知识只是改变命运的必要条件,不是充分条件,因此不能使用充分条件的表达式。在知识经济时代,改变命运确实需要知识,只有掌握充分的知识,才能改变命运。社会的生产与生活各个领域都需要知识,都充斥着知识,很显然,没有知识,想要改变命运已经几乎不可能,因此,这是符合必要条件假言推理基本原则的。正因为无处不存在知识,无处不需要知识,这就给人造成一种假象,以为只要掌握知识,就必然能够改变命运,认为这是一个充分条件命题。其实不然,虽然知识是影响命运的重要因素,但不是唯一因素,因此知识只能成为改变命运的必要条件,而不能成为充分条件。
从个人角度看,知识未必能够改变命运,因为决定个人命运的因素并非只有知识,任何一个因素都有可能影响甚至决定个人命运,这样的例子在历史长河中数不胜数。在影响个人命运的众多因素中,许多因素可能并非个人所能操控,诸如出身背景、社会环境,甚至于机会等,相对而言,知识可能更多地为个人所掌控,换句话说,个人可以通过知识获得更多改变命运的可能性。在众多影响个人命运的因素里面,知识是少数几个能够通过个人努力可以改变的因素,因此一些人确实通知掌握知识改变了命运,于是给人一个假象,或者说,授人以口实,知识能够改变命运。其实不然,知识只是提高了改变命运的概率,并非必然改变命运,可能性就意味着可以成为现实,也可以化为泡影,因此还是不能说“知识改变命运”。即使考上大学,也未必能够最终跳出农门,根据中国社科院发布的《社会蓝皮书:2014年中国社会形势分析与预测》显示:农村家庭背景的普通本科生就业最为困难,失业率高达30.5%[3]36。因为个人只是社会的一个渺小分子,社会作为一个庞大的复杂系统,自有其运行规律,一个人在掌握丰富知识之后,是否能够有效地改变命运,还受到系统的约束,这就不是个人所能够左右的,因此知识只是提供改变命运的可能性,并非必然性。“知识没有改变命运”,农村家长和孩子看到身边众多非成功事例,与其学习不能改变命运的知识,不如选择辍学提前工作,于是辍学现象在所难免。
学校教育隐含选拔机制,在班级授课下,在众多的同学面前,考试成绩排名居后毕竟不是光彩的事情,因此每个学生都会生成羞耻心,因为“羞耻心是人的第二内衣。”[4]615知耻而后勇,这是人的天性,每个人都希望摆脱羞耻,于是把这种心理化为行动,变成学习动力。正如苏霍姆林斯基在《培养全面发展的个性问题》中所说,“羞耻心一一这是对于卑鄙可耻的事物的一种强有力的抗毒剂,是义务感和责任心的道德情绪支柱。”通过个人努力,部分学生的学习成绩得以提高,考试成绩排名不断靠前,可以有效摆脱后进的心理阴影,摆脱羞耻的心理体验。但是,基于选拔的机制制度性地制造了上中下等级,必然有部分学生无论怎么努力始终居于排名的低端,久而久之,就会产生“久处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市不闻其臭”的感觉适应,对于自己的排名位置不再难为情,由此失去羞耻之心。
列夫·托尔斯泰说过:“一个人对什么感到难为情,对什么不感到难为情,最真实不过地表明了他的道德高度。”[5]104根据我们调查,义务教育阶段辍学主要集中在乡镇和乡村,生源地来自县城的辍学率为2%,来自乡镇政府所在地和乡村的比例分别为20%和78%。为何农村孩子辍学率远高于县城及城市?当然与其“识字算术”的小农意识目标观定位有关,因为已经实现了最低目标,即使考试成绩较差或辍学,也不会感到难为情,羞耻心被消解并生成感觉心理。这部分学生不是择优而比,通过向优者看齐来鞭策自己,而是择劣而比,筛选差者来安慰自己,旨在说明自身的合理性。农村是一个熟人社会,当辍学变成常态之时,就会呈现某种惧常化心理,导致辍学行为不断发生,这也是农村辍学率高于城市的重要原因。辍学已经不是一件羞耻的事情,事实上,在我们调查中,这种心理确实存在。
读书免费依然辍学,小农意识的金钱观在其中起着不可低估的作用。国家实施九年义务教育,不仅免除学费,而且还提供午餐,相比以前读书需要个人负担学费,应该说读书是一个赚钱的买卖。这样一种赚钱的买卖,依然有人选择放弃,辍学不读,似乎与常态的金钱观不符。其实,这正是小农意识的反映。国家的免费是暗补,并非直接变现发放给个人,因此农民没有切肤的亏,也没有欣喜的赚,于是可以放弃不心疼。金钱财富是推动农民采取行动最直接的动力,因为农民长期处于积弱积贫的位置,极度渴望摆脱现状,因此在城市建设中最苦最累最脏的视线,都能看到农民工的身影。农民的金钱观又最现实,看不见摸不着的远期收益,很难进入他们的视线,因此也不会采取行动。相反,农民最喜欢现金收入,短平快才感觉真实,因此农民往往只顾眼前,缺乏长远目光,选择辍学就是一个或然的选项。
金钱不是人生价值的重要指标,却是人生价值的量化指标,金钱不是成功的唯一标志,却是成功的重要标志,金钱不等于幸福生活,却是体面物质生活的必要条件,因此没有人能够完全抛弃金钱。一百多年的近代史以来,中国的积弱积贫形成了民众对于金钱财富的渴求,处于社会底层的农村农民更是积弱积贫的代表,对于金钱财富的渴望更是迫切与现实,这就是民众具有一定普遍性的金钱观。满腹经纶教书育人的教师收入不及父母兄弟姐妹中学毕业或文盲半文盲的农民工收入,现实对比告诉农村学生,读书并不能成正比例赚钱,在家读书不如外出打工,读书与辍学的最终结果是收益等效或等值,由此导致辍学行为的发生。读书为了什么?读书就是为了赚钱,改变自己积弱积贫的物质生活,这就是农村农民最为现实的想法。农民看得见摸得着接触最多的读书成功者就是身边的教师,他们的收入如何?西部省份一个20多年教龄获得小学高级教师职称的农村教师,一个月的工资收入大致为2500元,刚毕业的新手教师,工资收入大致为1500元。据调查,一些农村大学生初次就业时,58%的人与签约单位约定起薪是1000-2000元,这种工资水平在就业地只能勉强满足基本生活[6]19。2015年,深圳全日制就业劳动者最低工资标准每月2030元,前往珠三角打工非技术工种的农民工,一个月总体工资收入大致为3000-3500元。广西十四个地级市中,贺州市GDP处于最后,但是农民打散工每天收入不低于100元,稍重的体力活每天工资在150-200元之间。虽然具体的数字各地有所不同,但是基于当地的农村教师收入与外出农民务工收入相比,农民工收入略高于农村教师收入则是基本事实。如此一来,只从数字上对比,选择的天平不言而喻。
农村大学生就业无门就业不佳赚钱不多,同龄农村青年外出打工赚钱不少,现实对比告诉农村学生,与其持续投钱读书不如现在辍学打工赚钱。是否所有农村大学生就业不佳赚钱不多,当然不是,事业有成者比比皆是。是否存在农村大学生就业无门赚钱不多的情况,确实不容否认,农村家长和学生大多会列举一些他们身边的例子。两种情形都存在的情况下,内生辍学想法的农村家长和学生,总是以后面一种情况作为自己的理由,这也是比差心理的本能反映,总是感觉到辍学并无损害。其实,农民还有自己的就业看法,在城乡二元体制下,读书就是为了跳出农门离开农村,回乡就业意味着失败,城市就业才是成功,父母才有荣光,于是回乡就业创业者就成为反例。这种“反面教材”教育着农村学生,读了大学转了一个圈,还是从城市回到农村,不如现在辍学到城市打工享受城市生活。经调查测算,“农村大学生工作与发展维度均值为43.42分,城镇大学生工作与发展维度均值为42.43分,平均数低于农村大学生0.996分,T值显著性水平为2.11 P值为0.006,达到0.1的显著性水平,表明大学毕业生生源的城乡差异对工作与发展维度有显著影响。绝大多数农村大学生背负着家人的巨大期望来到城市读书,他们更加渴望能够拥有一份好的工作,能够在城市出人头地,缓解家庭为他们接受教育所承担的巨大经济压力。所以他们在工作与发展维度方面的意愿更为强烈”[7],回乡就业不是个人意愿,也不是家庭意愿,回乡就业不仅个人需要承受社会压力,家庭也跟随承担社会压力,因此在自我预测不能考上大学进一步深造之后,不如不读大学,甚至不如及时辍学打工赚钱,这是收效等效带来的自觉选择。
抛开个体学生辍学原因的探讨,深入社会文化深层,其实辍学现象之所以依然存在,还是有着不可忽视的哲学原因,只有充分把握这个原因,才能深刻地理解辍学现象的顽固性,也才能采取更加有效的办法解决辍学问题。经过剖析,我们发现基于哲学观念之下的目标观、知识观与金钱观,才是引发农村学生学习的思想根源,因为他们有着最为现实且世俗的想法,就是希望通过读书走出农村创造财富改变命运。这种观念既是农村学生拼命读书的学习动力,也是引发他们辍学的根本诱因,因此必须从根本上改变农村人的目标观、知识观与金钱观,如此才有可能从根源上杜绝或减少辍学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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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Deep Study of the Reasons for Rural Students’Dropping out of School
WEI Zu-qing,WEI Hai-shan
(School of Education and Music,Hezhou university,Hezhou Guangxi 542899)
Under the conditions of compulsory education,students still drop out of school in rural areas,which obviously has deep reasons.The most realistic idea for rural students is to get out of poverty and live a rich life through reading.When school is not rich,students choose to drop out of school.When dropping out of school can achieve as much wealth as college students,students will choose to drop out of school.Under the influence of this core factor,with other factors,rural students cannot avoid dropping out of school.
rural area;view of knowledge;selection mechanism;income
G45
A
1673—8861(2017)03—0110—05
2017-05-19
韦祖庆(1964-),男,广西贺州人,贺州学院教育与音乐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文艺美学、语文教育。
广西教育科学“十二五”规划专项课题(2014ZMJ011)。
[责任编辑]张琴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