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考证五则

2017-03-10 20:04龙坡涛
兰台世界 2017年18期
关键词:富弼河间宋史

龙坡涛

(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上海200234)

《宋史》考证五则

龙坡涛

(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上海200234)

《宋史》是研究宋代历史最基本的史料之一,以内容丰富而著称。但是元人修撰《宋史》时是相当仓促的,书中内容讹误之处难免。本文就五处疑误之处略加分析,以期能对研读和运用《宋史》者提供借鉴。

元代宋史考证

《宋史》是二十四史中篇幅最大的一部,它比较全面、系统地反映了宋代政治、经济、军事、思想、社会文化等各个方面的状况,内容丰富,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是治宋史者必读和参考之书。笔者在阅读和运用《宋史》时发现了相关记载的疑误之处,本文就《宋史》所载五处疑误之处略加分析,权为引玉之砖,以求正于方家。

《宋史·高宗纪》载:(建炎三年(1129年)六月己酉)“以久雨召郎官已上言阙政,吕颐浩请令实封以闻。遂用司勋员外郎赵鼎言,罢王安石配享神宗庙庭,以司马光配。”[1]466笔者通过查阅相关资料发现,《宋史》此处关于宋廷罢王安石配享神宗庙庭,以司马光配享的记载疑误。

《宋史·礼志》载:“崇宁元年,诏以观文殿大学士赠太师蔡确配享哲宗……迨建炎初,诏夺蔡确所赠太师、汝南郡王,追贬武泰军节度副使,更以左仆射赠太师司马光配享哲宗。”[1]2629—2630从上述史料记载不难发现,《宋史·高宗纪》载建炎三年宋廷罢王安石配享神宗太庙,以司马光配享。而《宋史·礼志》载宋哲宗太庙的配享功臣是蔡确和司马光。显而易见的是司马光不可能同时配享宋神宗和宋哲宗两位帝王。《宋史·高宗纪》与《宋史·礼志》前后所记载的关于宋哲宗太庙的配享功臣却存在冲突之处,故有必要进一步考证。首先要确定的是宋神宗太庙的配享功臣有哪些人?司马光是否曾获得配享宋神宗太庙的资格?

按:《宋史·礼志》载:

“元祐初,从吏部尚书孙永等议,以故司徒赠太尉富弼配享神宗;绍圣初,又以守司空赠太傅王安石配。三年,罢富弼配,谓弼得罪于先帝也……既又罢王安石,复以富弼配享神宗。”[1]2629—2630

《文献通考·宗庙考》载宋神宗太庙的配享功臣为:

“宁武军①节度使、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赠太师富弼。绍圣元年,诏以故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守司空、荆国公、赠太傅王安石配享。三年,罢富弼配享。高宗建炎二年,诏罢王安石,仍以富弼配享。”[2]3150

《宋会要辑稿》礼一一之一“配享功臣”条载:

“神宗:宁武军节度使、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赠太师富弼。”[3]695

《宋会要辑稿》礼一一之四载:

(建炎)“三年夏,久阴不解,诏百执事赴都堂,给札条具时政阙失。司勋员外郎赵鼎言:‘自绍圣以来,学术政事败坏残酷,致祸社稷,其源实出于安石。今安石之患未除,不足以言政。’于是罢安石配享神宗庙庭。寻诏以富弼配享神宗庙庭。”[3]699

从上述《宋史》、《文献通考》、《宋会要辑稿》的相关记载不难发现,宋神宗太庙的配享功臣虽有反复,但仅限于富弼与王安石之间变动,更加值得注意的是《文献通考》与《宋会要辑稿》明确指出建炎初年宋廷罢王安石配享神宗庙庭后,以富弼配享,而非司马光。且司马光未曾获得过配享神宗太庙的资格,据《宋会要辑稿》礼一一之一“配享功臣”条载:“哲宗:左仆射、赠太师司马光。”[3]695《文献通考·宗庙考》之“宋配享功臣”条载宋哲宗太庙的配享功臣为:“左仆射、赠太师温国公司马光。徽宗崇宁元年,诏以观文殿大学士、赠太师蔡确配享。高宗建炎元年诏蔡确罢配享,以司马光代之。”[2]3150且据上文资料所载不难发现,宋哲宗太庙的配享功臣与宋神宗一样,随着政治局势的变化亦有反复,但仅是蔡确与司马光之间的变动。因此,司马光在配享哲宗太庙之后,宋廷不可能再赋予他配享神宗太庙的资格。因此,《宋史·高宗纪》所载似误。

《宋史·地理志》载:“河间府,上,河间郡,瀛海军节度……大观二年升为府,赐军额。”[1]2123笔者发现此处关于宋廷升瀛洲为河间府的时间记载似误。据《宋史·徽宗纪》载:(大观元年(1107年)十一月己巳)“升瀛州为河间府、瀛海军节度。”[1]379故不难发现,《宋史·地理志》与《宋史·徽宗纪》所载关于宋廷升瀛洲为河间府的时间前后相互矛盾,故有必要加以考证。

其实不仅《宋史》前后所记相互冲突,《文献通考》、《宋会要辑稿》、《舆地广记》所载也值得商榷。《文献通考·舆地考》载:“瀛洲……旧名关南,庆历八年,始置高阳关路安抚使,统瀛、莫、雄、贝、冀、沧、永静、保定、乾宁、信安一十州军。大观二年。升为河间府。”[2]8572《宋会要辑稿》方域五之二载:“河间府,旧瀛州,为防御州,大观二年升为河间府、瀛海军节度。”[3]9348《宋会要辑稿》职官三八之二载:“大观②二年,瀛州为瀛海军节度。”[3]3970《舆地广记·河北东路》条载:“皇朝大观二年升河间府,瀛海军节度。”[4]243显然,上述文献关于宋廷升瀛洲为河间府的时间记载颇有争议,那么究竟宋廷建瀛洲为河间府的时间是大观元年还是大观二年呢?

首先,我们来看,宋廷是何时下升瀛洲为河间府的文书的?据《宋大诏令集》卷一百五十九《建瀛洲为瀛海军河间府御笔》载:(大观元年十一月十八日)“瀛于北道,地大物众。宿兵置师,旁制支郡,其所统属沧冀等州皆为节藩,而尚仍旧贯为防御州,重轻不伦,可以瀛州为瀛海军节度河间府。”[5]602此处记载与《宋史·徽宗纪》所载时间一致,故笔者认为宋廷升瀛洲为河间府的时间应为大观元年十一月。但孤证不立,再从大观元年宋廷对瀛洲(河间府)郡守的品秩升迁来看,据史料所载大观元年张近时任瀛洲知州。(张近)“出镇高阳八年,累加显谟阁待制、直学士,徙知太原府”[1]11146。崇宁五年(1106年)二月二十八日,高阳关路安抚使张近言:“沧州密迩虏境,自海道出浮河东南泺……乞密差官倂护两处。”[3]9238政和四年(1114年)二月十三日,“显谟阁直学士、提举西京嵩山崇福宫张近落职。以尝为河东帅,买马科扰故也”[3]4889。高阳关路安抚使治所在瀛洲,“河间府……至道三年,以高阳隶顺安军。旧名关南,太平兴国七年,改名高阳关。庆历八年,始置高阳关路安抚使,统瀛莫雄贝冀沧、永静保定乾宁信安一十州军。本瀛州,防御”[1]2123。从张近政和四年落职,往前推八年,与史料所载基本吻合。(大观元年)“敕:叙进羣吏,邦有典常,虽吾从臣,亦率是法。具官某擢在帅阃,克以材称,会课当迁,有司条上,宜升品秩,以示宠嘉。往服朕恩,无忘厉勉。可。”[6]330—331为此,不难发现,从崇宁后期张近始任高阳关路安抚使,而宋廷于大观元年升其守臣张近的品秩以示宠嘉,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显然这与宋廷大观元年改瀛州为河间府、瀛海军节度进而对其守臣进行品秩上的提升有着必然的关系。这也可以反过来佐证宋廷建瀛洲为河间府的时间应为大观元年十一月。综上所述,《宋史·地理志》所载疑误。

《宋史·富弼传》载:(富弼于元丰)“六年八月,薨,年八十。”[1]10256根据其他史料所载,此处所载富弼死于元丰六年(1083年)八月似误。如《宋会要辑稿》礼四一之五载宋廷为富弼发哀的时间为:“武宁军节度使、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致仕富弼,(元丰)六年闰六月二十二日。”[3]1634《宋会要辑稿》仪制一一之二载:“武宁军节度使、检校少师、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韩国公富弼,元丰元年闰六月赠太尉。”[3]2527显然,若如《宋史·富弼传》所载富弼死于元丰六年八月,那么《宋会要辑稿》所载的宋神宗元丰六年闰六月二十二日宋廷为富弼发哀与赠官给富弼就显得多么滑稽与不可能。为此,有必要加以考证。

据《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三十六载:(元丰六年闰六月)“丙申,武宁军节度使、守司徒、开府仪同三司致仕、韩国公富弼卒。”[7]8103如上文《宋会要辑稿》与《续资治通鉴长编》所载,富弼死于元丰六年闰六月二十二日合乎情理,至此,可以说《宋史·富弼传》所载不足为信。但证据略显单薄,再从富弼死后宋人依据其家人提供的关于富弼的一手数据为其撰写的行状、墓志铭、神道碑等较接近富弼生活年代的相对原始资料来分析富弼究竟死于何时则更为可信。虽行状、墓志铭、神道碑有着对其主人美化的嫌疑,但对于其生死时间绝无造假的必要,故利用这些数据得出的结论应更为可靠。

范纯仁撰富弼《行状》载:(元丰)“六年闰六月二十二日,薨于正寝,享年八十。”[8]727且更为可疑的是该行状是范纯仁是于元丰六年七月所撰写的,“某谨具公之家世历官行事,次为行状,将以求立言者铭于墓,纪于碑,及请谥于考功而书于国史。谨状。元丰六年七月,具位范某状”[8]728。若富弼如《宋史·富弼传》所载死于元丰六年八月,无论如何范纯仁也不会在富弼未死之前就提前为他写行状,这既不符合道德伦理,更不符合史实。且富弼死亡之时,范纯仁当时就在西京河南府任职,并在得知富弼死亡的消息后前去吊唁。元丰六年,范纯仁时任“提举西京留司御史台”[1]10286,故作为富弼及家人的好友范纯仁参与了富弼死亡之时的吊唁活动,故其在富弼《行状》中的记载更为可靠。

韩维撰《富文忠公墓志铭》载:“元丰六年闰六月丙申,司徒、韩国公致仕、富公薨于京西③里第之正寝,享年八十。”[9]744且据2008年新出土的富弼墓志考古材料来看,史家珍等人的《富弼家族墓地发掘简报》附录《富弼夫妇墓志录文》载:“元丰六年闰六月丙申,司徒、韩国公、致仕④富公薨于西京里第之正寝,享年八十。”[10]

苏轼撰《富郑公神道碑》载:(元丰)“六年闰六月丙申,薨于洛阳私第之正寝,享年八十。”[11]535

范纯仁撰富弼《行状》、韩维撰《富文忠公墓志铭》与苏轼撰《富郑公神道碑》不约而同地都将富弼的死亡时间记为元丰六年闰六月丙申(二十二日),故笔者认为他们惊人一致的记载绝非巧合,他们所记元丰六年闰六月二十二日正是富弼的死亡时间。

综上所述,富弼应死于元丰六年闰六月二十二日,而非《宋史·富弼传》所载的元丰六年八月。

《宋史·秦王德芳传》载:“秦康惠王德芳,开宝九年出阁,授贵州防御使。”[1]8685笔者发现此处记载存在值得商榷的地方。《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十六载(开宝八年(975年)秋七月癸巳)“皇子德芳出阁”[7]343。《宋会要辑稿》帝系三之三载:“岐王德芳,太祖子。开宝九年出阁,授防御使。太平兴国中,进同平章事。六年薨。”[3]73《文献通考·封建考》载:“岐王德芳,太祖子。开宝九年出阁,授防御使。太平兴国中,进同平章事。六年薨。”[3]7582《东都事略·世家》载:“秦王德芳,开宝九年出阁,为贵州防御使。”[12]118为此不难看出,《宋史》、《续资治通鉴长编》、《宋会要辑稿》、《文献通考》与《东都事略》关于赵德芳出阁的时间记载存在争议,故有必要加以考证。

中国古代社会皇子出阁是指皇子出就封地,标志着皇子开始具有了某些政治权力,皇子出阁时需皇帝正式颁布诏令,举行仪式,出阁后即可遥领或实任朝廷官职。诸王出阁后相当于外朝臣子,要出就外第、开府置属、出班外廷,可参加朝会。但不蒙皇帝召见,一般不得擅自入宫。宋代亦是如此。那么究竟赵德芳是何时出阁的呢?《宋会要辑稿》帝系二之一载:(开宝)“八年七月二十日,纳右武卫上将军焦继勋女为德芳妇,出阁就第。”[3]39《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十七载:“按:开宝皇后以开宝元年二月入宫,德芳以开宝八年七月娶焦继勋女,出阁时年十七岁。”[7]381赵德芳生于后周显德六年(959年),至开宝八年出阁,正值十七岁。《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十七载:(开宝九年三月)“癸酉,以皇子德芳为贵州防御使。”[7]367且宋太祖次子德昭的出阁时间亦是在他十七岁的时候,乾德二年(964年)六月庚戌,“皇子德昭为贵州防御使,时年十七。前代皇子出阁即封王,上以德昭未冠,特杀其礼,非旧典也”[7]127。故《续资治通鉴长编》所载的开宝八年(975年)秋七月癸巳,“皇子德芳出阁”是可信的,而《宋史》等书所载“开宝九年出阁”的记载则是值得商榷的。问题到此似乎已经明朗,但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问题,为什么《宋史》、《宋会要辑稿》、《文献通考》、《东都事略》均不约而同地将赵德芳的出阁时间记为开宝九年?其实宋太祖对其四子赵德芳的出阁是分两次进行的,第一步,(开宝八年七月二十日)“纳右武卫上将军焦继勋女为德芳妇,出阁就第”。第二步是开宝九年三月癸酉,“以皇子德芳为贵州防御使”。至此,赵德芳真正意义上的出阁才算完成。那么《宋史》等书所载“秦康惠王德芳,开宝九年出阁,授贵州防御使”也是有一定依据的,但严格意义上来讲,这种记载显得并不严谨。

《宋史·钦宗纪》载:(靖康元年三月)“乙酉(十九日),迎道君皇帝于宜春苑,太后入居宁德宫。”[1]426据此可以看出,宋徽宗及(郑)太后已经返回京城汴梁,否则宋廷不可能在宜春苑迎徽宗,太后也不可能入住宁德宫。然据《靖康传信录》卷中载:(靖康元年三月)“二十日,抵南都,得旨二十一日引对。是日,道君御幄殿,余起居讫,升殿奏事,具道上圣孝思慕,欲以天下养之意。道君泣数行下,曰‘皇帝仁孝,天下所知’,且奖谕曰‘都城守御,宗社再安,相公之力为多’。余再拜谢讫,因出劄子二纸进呈。其一,乞道君早回銮舆,不须诣亳社、西都,以慰天下之望……二十二日,扈从道君诣鸿庆宫烧香。”[13]27—29据此不难看出,靖康元年三月十九日是太上皇后还京师,同月二十一日太上皇(宋徽宗)尚在南都(南京应天府),二十二日仍在南都鸿庆宫烧香,并未达到京师。故上文《宋史·钦宗纪》所载是值得商榷的,故有必要进一步加以考证。

按:《皇宋十朝纲要》卷十九载:

(靖康元年三月)“乙酉,上迎道君皇后于宜春苑,后入居宁德宫。丁亥,上朝于宁德宫……(四月)己亥,上迎道君皇帝于迎春苑⑤,奉道君皇帝入居龙德宫。壬寅,上朝于龙德宫。”[14]564

《皇朝编年纲目备要》卷三十载:

(靖康元年三月)“太后至京师。上出迎。初,上虑后从端门入禁中,而内侍辈颇有劝上严备,以待两宫之至者。吴敏乘间言:‘陛下但推诚尽孝,上皇相见当释然。’至是两宫情通,道君遂罢如洛之议。”……(夏四月)“上皇至京师。入居龙德宫。”[15]787

《靖康要录》卷四载:

(靖康元年三月)“十九日,驾出郊迎奉太上皇后。”[16]531

故从上述史料记载不难发现,靖康元年三月十九日回到京师汴梁的当时太上皇后(郑太后),而非太上皇(宋徽宗)。但是孤证难以让人信服,那么太上皇赵佶究竟是什么时候返回京城的呢?

据《三朝北盟会编》卷四十五载:

(靖康元年)“四月三日己亥,太上皇至自镇江府,车驾出宜春苑奉迎。太上皇还自镇江,上出郊奉迎,太上皇戴玉并桃冠,着销金红道袍,入自兴宋门,都人皆夹道观之,无不欣喜。居于龙德宫。”[17]336

《宋史·钦宗纪》载:

(靖康元年夏四月)“己亥,迎太上皇帝入都门。”[1]427

《靖康要录》卷五载:

(靖康元年四月)“三日,车驾幸宜春苑,奉迎太上皇帝……是日,太上皇帝入国门。”[16]598—606

《宋史全文》卷十五载:

(靖康元年)“夏四月,上皇至京师。”[18]1011

《靖康传信录》卷中载:

(靖康元年)“四月朔,车驾诣宁德宫,复遣御药宣押扈从。道君太上皇帝以三日入国门,余以守御使职事迎拜于新东门内。道君于辇上顾揖。”[13]32

故从上述史料记载不难看出,太上皇(宋徽宗)于靖康元年四月三日才刚刚返回京城汴梁。至此,可以认定上文《宋史·钦宗纪》之靖康元年三月乙酉(十九日),迎道君皇帝于宜春苑,太后入居宁德宫记载是疑误的,正确记载当为:(靖康元年三月)“乙酉(十九日),迎道君皇后于宜春苑,太后入居宁德宫。”

注释

①据《宋会要辑稿》仪制一一之二与《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三百三十六等载,当为“武宁军”,下同。

②点校者此处出校勘记:“大观:原无,据《宋史》卷八六《地理志》二补。”此处虽出校勘记,但没有指出关于其他史料关于此处记载的不同之处。

③据新下文新出土的《富弼墓志铭》及富弼死在西京河南府,此处“京西”应为“西京”。

④此处应为“韩国公致仕、富公薨于西京里第之正寝”,标点当误。

⑤据下文《三朝北盟会编》、《靖康要录》所载,疑为“宜春苑”。

[1]脱脱.宋史[M].北京:中华书局,1977.

[2]马端临著,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所、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所点校.文献通考[M].北京:中华书局,2011.

[3]徐松辑,刘琳等校点.宋会要辑稿[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

[4]欧阳忞撰,李勇先、王小红校注.舆地广记[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03.

[5]司义祖.宋大诏令集[M].北京:中华书局,1962.

[6]慕容彦逢.摛文堂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123册.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6.

[7]李焘撰,上海师大古籍所、华东师大古籍所点校.续资治通鉴长编[M].北京:中华书局,2004.

[8]范纯仁.范忠宣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104册.

[9]韩维.南阳集[M].影印文渊阁《四库全书》本1101册.

[10]史家珍,司马俊堂,张西峰,蔡梦珂,陈文超,江化国,李光夫,吴业恒,郑卫.富弼家族墓地发掘简报[J].中原文物,2008(6):4—16.

[11]苏轼撰,孔凡礼点校.苏轼文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6.

[12]王称撰,孙言诚、崔国光点校.东都事略[M].济南:齐鲁书社,2000.

[13]李纲撰,郑明宝整理:靖康传信录[M].《全宋笔记》第三编(五册).郑州:大象出版社,2008.

[14]李埴撰,燕永成校正.皇宋十朝纲要校正[M].北京:中华书局,2013.

[15]陈均编,许沛藻、金圆、顾吉辰、孙菊园点校:皇朝编年纲目备要[M].北京:中华书局,2006.

[16]汪藻撰,王智勇笺注.靖康要录笺注[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4.

[17]徐梦莘.三朝北盟会编[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8.

[18]佚名撰,汪圣铎点校.宋史全文[M].北京:中华书局,2016.

Five Points of Textual Research on History of Song Dynasty

Long Potao
(Chinese Classics Research Institute of ShanghaiNormal University,Shanghai200234,China)

History of Song Dynasty is one of themost basic historicalmaterials for people who study on Song Dynasty,which is famous for its rich content.However,there are some errors in it because of the haste in which Yuan people compiled it. This article analyzes five possible errors of History of Song Dynasty in order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ose who study and use it.

Yuan Dynasty;History of Song Dynasty;textual research

10.16565/j.cnki.1006-7744.2017.18.37

龙坡涛,上海师范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宋史、宋代历史文献。

K244

A

2016-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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