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欣婷
(济南大学 文学院, 山东 济南 250022)
论清代碧城仙馆女诗人群作品的传播*
孙欣婷
(济南大学 文学院, 山东 济南 250022)
碧城仙馆女诗人群体是以陈文述为中心的清代女性文学群体,其代表作品为陈文述所辑的《碧城仙馆女弟子诗》。另外,一些文学成就较高的女弟子也有自己的别集流传。碧城仙馆女诗人群体作品传播有着良好的社会条件,她们作品的广泛流传更得力于男性文人的支持。
碧城仙馆女诗人;作品;传播
碧城仙馆是清代钱塘文人陈文述的居所之称,他的第一部诗集《碧城仙馆诗钞》即是用此命名。他的座下女弟子也被称为碧城仙馆女弟子,与袁枚的随园女弟子前后呼应。碧城仙馆女诗人群体除了女弟子吴藻、张襄、吴规臣等四十余人外,还包括了陈文述的妻妾龚玉晨、管筠、文静玉、薛纤阿,女儿陈苕仙、陈萼仙,儿媳汪端,她们与碧城仙馆女弟子一起构成了以陈文述为中心的文学群体。这个文学群体可以说是一个由男性文人引导,女性文人组成的家庭式与公众式团体的结合性群体,在地域上将苏杭两地的文化融合了起来。
据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统计,清代女作家四千四百余家,占总数的85%。在清代之所以有如此众多的女性作家及作品流传,除了与当时社会背景和女性文学的发展趋势有关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即是作品的传播效用。骆绮兰在《听秋馆闺中同人集》序中说:“女子之诗,其工也,难乎男子。闺秀之名,其传也,亦难乎才士。何也?身在深闺,见闻绝少,既无朋友讲习,以瀹其性灵;又无山川登览,以发其才藻。非有贤父兄为之溯源流,分正伪,不能卒其业也。迄于归后,操井臼,事舅姑,米盐琐屑,又往往无暇为之。才士取其青紫,登科第,角逐词场,交游日广,又有当代名公巨卿,从而揄扬之,其名益赫然照人耳目。至闺秀幸而配风雅之士,相为唱和,自必爱情而流传之,不至泯灭。或所遇非人,且不解咿唔为何事,将以诗稿覆醯瓮矣。闺秀之传,难乎不难?”[1](P939)可见,古代女性的文学作品写作时不易,传播时亦不易,非有知己文人为之传播而不能见存于世,也可以想知,有多少闺秀之作沦落为“覆醯瓮”的下场。因此,文学作品的传播在女性文学的发展中有着重要的地位,碧城仙馆女诗人群体能够为世人所知晓赞誉,就是因为她们的作品能够传播至今。
清代女性作品有良好的传播氛围和成绩。明代之前,闺秀诗歌总集的编纂仅有唐代蔡省风所辑《瑶池新集》、宋末汪元量所辑《宋旧宫人诗词》等极少数的选集问世,并且规模偏小。明代中期以后,此类总集的编纂才开始呈现出繁荣景象,但绝大部分都是采辑历代女性作品而成,如郑文昂辑《古今名媛汇诗》、周公辅辑《古今青楼集选》、钟惺辑《历朝名媛诗摘钞》等。[2]到了清代,随着女性文学别集的增多,一些大型的女性文学总集也大量出现。其中著名的有徐树敏、钱岳的《众香词》六集,陆昶辑《历朝名媛诗词》,任兆麟辑《吴中女士诗钞》,蔡殿齐辑《国朝闺阁诗钞》,黄秩模辑《国朝闺秀诗柳絮集》,吴灏《历代名媛词选》等。其中周铭的《林下词选》,于康熙九年(1670)编成,十四卷,共选180人词514首,所收为宋代至清代的女词人词作,影响较大。
另外,在各地方志中也存有一些女性诗词记录,如《杭州府志》《苏州府志》《山东通志》《福建通志》等。
清代女性别集的刊刻更是广泛。仅胡文楷所著《历代妇女著作考》中就收有清代女性别集四千四百余家。以碧城仙馆女诗人群体为例而言,几乎人人有集,且不止一集。在清代,女性作品的传播之所以能有如上成就是有一定原因的。
在作品的传播过程中,女性对文学作品传播的态度有了变化。明清之前,女性作品流传极少,以至于仅有李清照、朱淑真等数十位知名女作家闻名于世。女性文学作为边缘文学,一向被视为难登大雅之堂。即使一些女性文学作品得以刊刻传播,也往往被怀疑有捉刀之人,贺双卿即是一例,相类似者亦有冯小青、柳如是等人,以致陈寅恪在《柳如是别传》中专门为柳氏开脱。同时,女性受内言不出于阃的礼教约束,对于作品并不以为重,大量作品冠以“绣余草”、“红余草”、“焚余草”即是明证。到了明清两代,以文留名是普遍的文学现象,女性受此风气影响,亦注重诗名的流传。不少女性生前即编定诗集,交付出版;生前未能出版诗集者,身后往往有怜才亲友为之付梓。杨芳灿之妻曾为闺秀李佩金《生香馆集》作序;金逸殁后,有杨芸、李佩金、陈雪兰为之捐金刊刻诗集;仁和杭筠圃一生困顿,劳瘁而卒,同时女诗人方芷斋为之刊刻诗集《卧雪轩》一卷行世。在碧城仙馆女诗人中,汪端生前曾为嫂氏湘绿女士刊刻遗集《兰雪轩遗诗》,临终时又托付其翁陈文述为自己刻集。
其次,文本的出版也有一定变化。从出版方面看,盛唐时期文学作品的传播主要是利用手工抄写形式,虽然中唐时期已采用雕版印刷印制经书、佛像和日历等,但雕版印刷术还没有应用到文学传播方面。宋代印刷术迅速发展,使得作家的文学作品能够迅速而广泛的传播。到了清代,书藉的大量印刷已不是问题,众多的书坊提供专门的印刷服务,这就使女性文学作品的出版有了较好的条件。有些以盈利为目的的坊刻家如杭州的赵世杰及苏州的胡抱一,为吸引读者,还特意出版女性作品选集,并公然声称为女性刊刻作品。[3]
再者,清代尤其是江浙地区对于女性文学相当看重,才女成为家族和地方文化繁荣的标志之一,家族中的女子有才华者,其作品往往会被搜集刊刻,作为家族荣耀。许多地方志也收入了大量才女事迹,专列“才女”一门,如《杭州府志》就记载了大量女性的事迹和作品。像碧城仙馆女诗人中管筠、陈华娵、许云林等人的诗作就存于《杭郡诗三辑》中。
除去地方与家族为女性作品进行传播外,一些当时文人也搜罗各种女性作品,或以别集形式,或以总集形式进行刊刻流传,如《柳絮集》《然脂集》《撷芳集》等。其中以徐乃昌的《小檀栾室汇刻百家闺秀词》为重,刊刻于光绪二十二年,总集十集,每集十家;又复辑残缺不能成集者合成《闺秀词钞》16卷;后面又附《补遗》1卷,《续补遗》4卷。
在女性文学作品的传播过程中有一些女性也参与进来,她们不仅自己进行诗文创作,还积极参与其他女性作品的选刻工作,为女性文学的传播作出了贡献。明代沈宜修《伊人思》收女性作家46位,收诗241首。清初季娴有《闺秀集初编》五卷,是集选明代闺阁之诗,编为四卷,后附词一卷。又有归淑芬《古今名媛百花诗余》,所选词作是从宋至清所有吟咏四季花卉的女词人词作。此中以恽珠《国朝闺秀正始集》成就为高,共二十二卷,共收清初至道光间女诗人933家、诗1 736首。她的孙女妙莲保在其已有工作的基础上,编纂了《国朝闺秀正始续集》十二卷,共收女诗人593家、诗1 229首。还有冒俊编选的《林下雅音集》选录了王采薇的《长离阁集》,汪端的《自然好学斋诗钞》,吴藻的《花帘词》、《香南雪北词》及庄盘珠的《秋水轩集》。这几位女性都是知名诗人,作品质量相当高,冒俊为她们刊刻作品也显示了她对于女性才华的爱惜。
碧城仙馆女诗人的总集传播方面最具代表性的是《碧城仙馆女弟子诗》。其中所收为陈文述最欣赏的十位女弟子之诗,分别是王仲兰《昙红阁诗》18首、辛瑟婵《瘦云馆诗》34首、张云裳《支机石室诗》16首、汪逸珠《沅兰阁诗》7首、吴飞卿《晓仙楼诗》23首、吴蘋香《花帘书屋诗》9首、陈妙云《崇兰馆诗》6首、钱莲缘《梦云轩诗》4首、于蕊生《织素轩诗》17首、史琴仙《停琴佇月楼诗》11首。
此本诗集有两种版本,现存为民国四年西泠印社铅印本,另一版本为道光二十二年听香阁刊本,仅见于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相较于袁枚的《随园女弟子诗选》,西泠印社版《碧城仙馆女弟子诗》所收诗作相对较少。但两者共同之处在于其中诗作多是与袁枚和陈文述相关之作,尤以《碧城仙馆女弟子诗》更甚。
陈文述在编选这部诗集时,虽然是出于对女弟子才华的传扬,但同时也是为了提高自身的诗名,正因如此,才会将王兰修的《国朝诗品》录于首位,其他女弟子的作品或多或少也都与陈文述有关,如陈妙云的《崇兰馆诗》6首中有5首是与陈文述相关。在编纂诗集为女弟子传播作品中上陈文述起到了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他给后人留下了研究的依据文本,尤其是在女性文集难以传播的年代,对此功不可没。但是,从另一方面来看,《碧城仙馆女弟子诗》本身诗作选辑就已过少,还大量选辑与陈文述倡和奉赠之作,不仅与陈文述所编《兰因集》有重合之处,还不利于全面客观地探究碧城仙馆女弟子的诗作特色。
听香阁刊本今未见,但据胡文楷所记,其中收录女诗人诗作较西泠印社版多,女弟子陆缀芳、曹兰秀等人的作品见于此本。若能得此本,当作详细考证。
陈文述于道光六年出版的《兰因集》中,收入为西湖三女士修墓而题咏的诗作,是其第一次编纂书籍,诸多女弟子的作品收入其中,其中有汪琴云、辛丝、吴规臣、张襄、钱守璞等,诗作零散,不成体系。
同年陈文述还编选《西泠闺咏》,碧城仙馆女诗人集体参与编校。《西泠闺咏》全书诗凡五百首,吟咏杭州地区自上古以迄当代五百余位女性。各卷卷首皆著录编者名姓,卷末则附以校对者的名字。龚玉晨、管筠等皆在其中,女弟子二十三人参与编校。
碧城仙馆女诗人群中有别集流传者颇少,陈文述继室管筠著有《小鸥波馆诗》。另一妾文静玉有《小停云馆诗钞》。陈文述的两个女儿华娵、丽娵也工于诗文。现存管筠等人的诗词散见于《颐道堂诗选》《杭郡诗三辑》《晚晴簃诗汇》中。
汪端有《明三十家诗选》、《元明逸史》(后焚弃),别集为《自然好学斋诗钞》十卷,存于冒俊《林下雅音集》中。另有道光六年(1826)刻本、道光十九年(1839)钱塘汪氏振绮堂刻本、同治十三年(1874)刻本、清光绪十三年(1887)刻本。其部分作品散见于《清史稿·艺文志》《杭州府志》《国朝闺阁诗钞》《国朝闺秀正始集》《国朝闺秀正始续集》《小黛轩论诗诗》等。
女弟子吴藻的部分作品被收录于其师陈文述编选的《碧城仙馆女弟子诗》;道光九年(1829)吴藻自编的《花帘词》定稿刊行;道光二十四年(1844),自编《香南雪北词》并刊行;咸丰六年(1856)最后一次结集,题名为《香南雪北庐集》。另外,阮元《两浙輶轩续录》卷五十四、沈善宝《名媛诗话》、黄燮清《国朝词综续编》等作中散见其传记或诗词。在吴藻去世后,其作品仍旧流传不衰。谭献《箧中词》、丁丙《八千楼书目》均收有吴藻诗词。
清代冒俊的《林下雅音集》、民国徐乃昌的《小檀栾室汇刻闺秀词》也收录了吴藻的《花帘词》和《香南雪北词》,附带《乔影》,且版本之间差异较小,这也得力于吴藻生前自编和其作品传播的完整性和不间断性。
对于女性作品的传播,虽然有沈宜修、冒俊这样的女性通过出版女性作品来为女性留名,但不得不说,还是得男性之力最多。如碧城仙馆女诗人群体中,陈文述起了最重要的传播作用,他的一系列编书活动和文学集会,使得众女诗人能够被知晓,诗集也得以流传于社会,而不是像其他女性一样仅局限于家族间。
就个人别集的传播来说,也受男性文人的支持作用为多,现以吴藻为例。吴藻专力作词,以学识渊博和气质清雅成为女性词坛中的佼佼者。能够在清代女性文坛中占有一席之地,并且跻身“三大家”之列,为后人优先关注研究,这固然是吴藻自身的才华所致,其作品的广泛传播也是不可缺少的因素。女性文学作为古代文学中的非主流文学,其中才华横溢者固多,作品得以广传者却少,吴藻兼具以上两种难得之事,故得称“大家”亦不为过。在其词作的传播过程中,男性尤其是男性文人起到了极其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吴藻作品的经久不衰是建立在男性为之所作的传播贡献之上。
吴藻本人出身商贾之家,虽不是书香门第,却也受当时社会风气影响,极重视女儿的闺阁教育,而吴家的经济实力又容许为其延师聘教,所以吴藻在闺塾教育方面是极有优势的;嫁入夫家后,经济条件依旧宽裕,吴藻才得以于家务外吟诗填词,并能有足够的空闲时间外出交游。
女性文学作为非主流文学,又受闺阁之言不可流于外的思想的限制,其作品的传播主体不可能像男性文人那么广,相比之下多是家族间的传播,女性的诗词文本多由家中男性文人代为整理后付梓。比如汪端,她出身世家,其父族汪氏,母族梁氏,及夫族陈氏均为文化大家族,从小生于斯,长于斯,对于汪端的文学素养的养成提供了优越的条件,而且也有利于汪端文学作品的传播。吴藻出身商贾之家,虽然也延师聘教,但其家庭文化氛围不能与汪端相媲美,家族唯一能够为其作品的传播做贡献的当属其三兄吴梦蕉。《乔影》一作正是因其三兄传抄示人,才能够传播开来,为吴藻带来极大的声名。在她去世后,侄孙黄质文将《花帘词》和《香南雪北庐词》合并在一起出版,取名为《香雪庐词》,虽有漏收,却是今天可见的重要版本之一。
吴藻于道光六年至江苏吴门归入陈文述门下,成为碧城仙馆女弟子中的一员。正是有了陈文述的指导和鼓励,吴藻除了在诗词创作上取得了非凡成就外,在其作品的流传上更是获益良多。吴藻的《花帘书屋诗》由陈文述收入《碧城仙馆女弟子诗》中出版流传;其《花帘词》刊行时陈文述为之作序,更增加了影响度。
在清代中叶,女子行迹已不再受闺阁束缚,女子结伴出游已成风气,更有甚者,易男子装进入男性文人才可进入的场所。吴藻一向以名士自居,除去和闺秀交游外,更与许多男性文人相从过往。其中与赵庆禧、魏滋伯二人交游更多。赵庆禧离世,吴藻亲手编订其《香销酒醒词曲》集,并由魏谦升作序,于两年后付梓刊行。与她相交游的男性不仅有赵庆禧等知己型文人,还有潘榕皋、齐梅麓等官宦人士,在她的词作中,有大量为男性文人而作的词。她生前经赵秋舲等男性文人的鼓励,自行整理词作,付梓刊行,在当时流传甚广,不仅一大批女性文人如沈善宝、汪端等与之诗词唱和,许多男性文人亦作好评。吴藻工诗善画,颇有造诣,结识了许多当时书画界的翘楚,其中有书法家倪米楼、戴金溪,画家宋芝山、陆次山等,吴藻词作中大量的题画词便与此有关。这些与男性文人的交游活动不仅激发了吴藻的创作欲,同时也有利于其作品和声名的流传。
吴藻作品的第一次被收录归功于其师陈文述,《碧城仙馆女弟子诗》收吴藻《花帘书屋诗》凡9首。咸丰六年(1856)吴藻作品的最后一次结集,是在金绳武的帮助下完成的,这是一部诗词合集,收诗75首,收词17首,题名为《香南雪北庐集》。
从以上可以看出,吴藻作品的传播主体还是比较广泛的,在其传播主体中,男性文人始终扮演着重要角色。不仅是吴藻,同时代的女性诸如汪端等人,她们的作品也是广泛流传,除了别集外,又被收入到各种总集中去。而这些别集或总集的编定者绝大多数为男性。可以说,清代是女性文学发展的繁荣期,而女性文学的传播却归功于男性文人。吴藻的作品能够在今天被众多研究者关注,其作品的传播起了很大作用,它使得作品得以保存,流传后世,让吴藻在众多女性作家中占得一席之地。
关于《乔影》的反响,魏谦升在《花帘词·序》中记载道:“(吴藻)尝写饮酒读《骚》图,自制乐府,名曰《乔影》,吴中好事者被之管弦,一时传唱,遂遍大江南北,几如有井水处必歌柳七词矣。”[4]对吴藻作品的成就之高,陈文述在《花帘词·序》中时说:“疏影暗香,不足比其清也;晓风残月,不足方其怨也。滴粉搓酥,不足写其缠绵也;衰草微云,不足宣其湮郁也。”[4]黄燮清则云:“初刻《花帘词》,豪俊敏妙兼而有之;续刻《香南雪北词》,以清微婉约为宗,亦久而愈醇也。”[5]
吴藻的作品传播开来,对于后世的影响也很大,徐乃昌在《小檀栾室汇刻闺秀词》序中将其与纳兰性德相比较,琦君《词人之舟》、周宗盛《中国才女》也持此论。冯沅君、陆侃如的《中国诗史》及严迪昌的《近代词钞》、《清词史》等,都对吴藻词有所称述,可见现代行家的推重。邓红梅女士《女性词史》更是为吴藻专辟一章,其重视程度与徐灿、顾春同。
综上所述,碧城仙馆女诗人群体能够在清代女性文学史上占有一席之地,与袁枚女弟子群前后呼应,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她们作品的传播,而在有利的传播背景下,男性文人的支持起了非常重大的作用。
[1]胡文楷.历代妇女著作考[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5.
[2]夏勇.论清代闺秀诗歌总集的成就与特色[J].韶关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08(11).
[3](美)高彦颐.闺塾师:明末清初江南的才女文化[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05.
[4]清·吴藻.花帘词[M]//林下雅音集.清光绪十年(1884)如皋冒俊校刊.
[5]清·吴藻.香南雪北词[M]//林下雅音集.清光绪十年(1884)如皋冒俊校刊.
[责任编辑 陈义报]
The Propagation about Women of Bicheng Fairy Pavilion In Qing Dynasty
SUN Xinting
(College of Humanities,Jinan University,Jinan 250022,China)
The women of Bicheng Fairy Pavilion who lived around Chen wenshu were a group of literature in Qing Dynasty, and their representative works were named asThePoetryofTheWomeninBichengFairyPavilion.Inaddition,someofthehigherliteraryachievementsoffemaledisciplesalsohavetheirownprosespread.Thepropagationofthewomenwassupportedbythegoodsocialconditionsandthemaleliterati.
the women of Bicheng Fairy Pavilion; Works; Propagation
2016-12-27
孙欣婷,讲师,博士,从事明清词学研究。
I222.7=49
A
1009-1734(2017)03-005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