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道平其人其事

夏 明

（湖北经济学院，武汉 430205）

夏道平其人其事

夏 明

（湖北经济学院，武汉 430205）

台湾著名奥派经济学家夏道平是一位兼具经济自由和政治民主理念的思想家。本文是一篇纪念文章，通过追忆夏道平一生的主要经历和言论，既描绘了百年中国的沧桑历史，又见证了台湾社会演变的历程。本文通过对夏道平先生诸多行为与言论的追忆，期望能够促进台海两岸文化及学术的交流，期盼对台海两岸的未来走向有所启迪。期许记忆与历史同行。

夏道平；奥派经济学家；台海两岸

编者按：夏道平先生（1907—1995）是鄂籍台湾著名经济、社会思想家和政论家，曾任著名刊物《自由中国》主笔以及政治大学、东海大学、辅仁大学、东吴大学等大学教授，是中国最早系统接引奥地利经济学派的人物之一。译有米塞斯《反资本主义心境》《经济学最后基础》《人的行为》，海耶克的《个人主义与经济秩序》，洛卜克的《自由社会的经济学》，在学术界引起热烈反响。除了系列译著外，尚有《我在＜自由中国＞》《自由经济的思路》《自由经济学家的思与言》三本自选文存行世，2013年在大陆也出版了简体字版的《夏道平文集》和其译著《人的行为》。

出于加强中国经济和社会改革研究，推进现代文明进步，增进两岸学术文化交流的宗旨，2007年湖北经济学院曾与“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华中师范大学中国近代史研究所联合成功举办第一届纪念夏道平先生学术研讨会，参会学者有来自海峡两岸的100多名专家，多家媒体和专业期刊进行了专题报道，引起了积极而广泛的社会反响。2017年是夏道平先生110周年冥诞之年，湖北经济学院将邀约华中师范大学中国近代史研究所和武汉大学经济学院等单位，在金秋十月联合举办第二届纪念夏道平先生学术研讨会。值此盛会召开前夕，本刊特辟专栏，引介夏道平其人其事、夏道平经济思想、夏道平政治理念，以飨读者并预祝纪念会圆满成功。

2007年10月，湖北经济学院与华中师范大学在武汉共同举办了夏道平冥诞100周年纪念会；同年11月，台湾中央研究院、中华经济研究院及殷海光法人基金会也对应在台北举办了夏道平学术思想研讨会，以此纪念其百年冥诞。夏道平何许人物，值得台海两岸学术界共同纪念？

一、大时代中的小人物

夏道平1907年生于湖北大冶，1995年卒于台湾台北。1900—2000年，掐头去尾，夏道平主要经历乃属于这百年之中。百年之中国，可谓内忧外患、磨难重重。回头细数夏道平的人生历程，幼年由于其家境殷实，请得起私塾老师，8年的家塾教育奠定了夏道平传统古典文化的扎实根基；开明的家庭环境促使夏道平并未恋栈故里，继在武昌考取国学馆与徐复观同学一年半后，又考取新制中学——私立共进中学，顺应时代潮流，同辈人中夏道平较早地接受了科学新知。眼界开阔后，1929年夏道平考取武汉大学文预科班，与张培刚同班，预科两年毕业后直升武汉大学法学院经济学系。进入武汉大学学习决定了夏道平后来大半生的命运。1935年，夏道平于武汉大学毕业，由于成绩优异留校做助教工作，本想学好外语公费留学，无奈抗日战争爆发，随学校迁徙到四川乐山，在一次飞机轰炸中险些丧命。这次事件使夏道平认识到“现代战争无所谓前方后方之别”，遂毅然弃笔从戎，投身抗战前线赴河南洛阳任一文职军官。后由于战区人事变动，加之与武汉大学原校长王世杰的师生关系，夏道平抗战后期返回重庆任“国民参政会”主任，正是在“参政会”服务期间，夏道平结识了参政会两位要员：王云五和雷震，并与之建立起深厚友情；战后迁都南京出任经济部参事，也就是在南京雷震的家中，夏道平与胡适先生相识。王云五、胡适、雷震三个时代人物与夏道平的后半生紧密相连。

王云五先生当属民国史上的一位奇人，他虽没有接受任何正规教育，却有“博士之父”之美誉；其一生的事业跨越出版、教育、文化、政治等多项领域，无不留下精彩的足迹。夏道平1949年刚到台湾，即到王云五先生筹办的“华国出版社”工作；而对云五先生发明其扬名中外的“四角号码检字法”，夏道平以“革新、抗拒与接受：寿王云五先生”为题撰长文推广宣传。胡适，中国新文化运动的主角，为中华民族的进步与尊荣做出过划时代贡献，其“自由、民主、科学、理性、温和”的思想精髓一度成为台海两岸中国思想界久旱之后的甘霖。在台湾《自由中国》杂志11年的生命期中，胡适是名义发行人，实际主持人则是雷震，夏道平与《自由中国》自始至终的关系就是在那个时段结的缘。而在1951年6月，因夏道平在刊物上发表《“政府”不可诱民入罪》社论而险些导致《自由中国》杂志捉人停刊，但这篇社论得到胡适的高度支援，他认为该文“有事实，有胆气，态度很严肃负责，用证据的方法也很细密，可以说是《自由中国》出版以来数一数二的好文字，够得上《自由中国》的招牌”。随后远在美国的胡适连续给雷震发来两封信，“一来表示他百分之一百赞成《“政府”不可诱民入罪》的社论”；“二来他说要辞去《自由中国》发行人的头衔，以表示他对军事机关干涉言论自由的抗议”。正是由于胡适和雷震的奋力抗争，才使得《自由中国》杂志度过劫难并为日后台湾自由民主运动埋下火种。《自由中国》停刊后，夏道平身处逆境、忍受苦寂，又回到了大学校园，教学之余，埋首翻译奥派经济学经典名著。继早期翻译的米塞斯《反资本主义心境》后，夏道平又翻译了米塞斯的《经济学最后基础》和《人的行为》。《人的行为》这本书有80多万字，是米塞斯理论体系的代表作。随着对奥派理论钻研兴趣的加深，夏道平又翻译了米塞斯的弟子哈耶克最精彩的论文集《个人主义与经济秩序》和洛卜克的《自由社会的经济学》。在台湾自由主义黯然失色之际，所幸夏道平、周德伟等幸存的自由主义者默默移植自由主义经典，才得以维系自由主义命脉，再加之蒋硕杰、刘大中、邢慕寰秉持奥国学派理念提出政策建言，尹仲容采纳良言并主导台湾“自由化”运动，从而引发了台湾第二波自由主义浪潮并创造了1960年代的“经济奇迹”。台湾自由主义经过当代奥国学派的思想洗礼后，走向了新的里程。夏道平不仅是一位翻译家，还是一位教育家。他先后在政治大学、东海大学、辅仁大学、东吴大学、铭传大学等高等学校教学。退休后又受中华经济研究院院长蒋硕杰先生的邀请，担任中华经济研究院特约研究员。在此期间，夏道平一方面继续探寻自由经济原理，传播自由经济理念；另一方面也在悉心寻找自由经济的同道者和接种人，远流出版公司一系列的《自由主义译丛》的编辑和出版工作就是这种成果的展现。原《自由中国》经理马之骕先生称赞夏道平“不但是自由经济学家，同时亦具有教育家的风范；不但是自由经济的实践者，也是自由经济的布道人”。

岁月，其历史印痕无不使人感慨唏嘘。回首中国之百年，有失败，有屈辱，也有奋斗的激情，成功的喜悦；更难能可贵的是，百年之中涌现出无数风云人物，借用1901年梁启超先生在日本写的《南海康先生传》中，首论“时势与人物”时对“人物”的界定：“必其生平言论行事，皆影响于全社会，一举一动，一笔一舌，而全国之人皆注目焉……其人未出现之前，与既出现之后，而社会之面目为之一变，若是者庶可谓之人物也已”。以上文中提到的与夏道平相关的多位人士皆可谓之启超先生所定义的“人物”。相比之下，夏道平实实在在是这个大时代中的一个小人物。若以百年为经度，夏道平的亲身经历描绘了百年沧海巨变中的小小点滴；若以台湾为纬度，夏道平的所言所行刻画了台湾风雨晦冥期的民主进程。今天我们缅怀夏道平先生，愿记忆与历史同行。

二、追忆与历史同行

夏道平逐渐为大陆所了解，要感谢台海两岸关系的解冻和两岸文化交流的加深。2007年，台湾和大陆对接举办了夏道平百年冥诞纪念活动，开启了“大陆赴台知识分子研究”的新课题，其同名纪念会论文合集，于2011年由九州出版社出版发行；2013年，由台海两岸多位经济学家联袂推荐，历经8年之久的《夏道平文集》终于由长春出版社出版发行；2015年，夏道平翻译的80万字的米塞斯《人的行为》简体版，历经艰辛由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出版发行，同名音频也由郑旭光先生制作中。《夏道平传记》《夏道平译著》《夏道平全集》等也在筹划之中。正如台湾学者黄春兴教授所言：“夏道平的文字，让中国社会对市场经济的理解，从理想和信念的层次，大大地提升到完整与严谨的学术体系”。今天遥寄夏道平先生，愿与历史同行。

1949年，在大批大陆赴台知识分子中，夏道平仅仅是一个缩影。在对夏道平诸多著作和言论的阅读中，我们仿佛看见了那个特殊的时代，一大批和夏道平一样宗法各种血脉的大陆赴台学人的家国情怀，典型的如胡适、雷震、王云五、周德伟、蒋硕杰、殷海光、聂华苓、傅正等。这一大群文弱书生身不由己地来到了偏安一隅的孤岛台湾，其心境难以用言语描述。通过夏道平同他们的交往，我们看到了他们在不同既往的时空环境对历史的轮回反复追问；听到了他们对亲人故土的思念之情；更见证了他们在泼墨挥毫励精图治中展现出的求新变革的书生义气。20世纪中叶的中华历史大变局，不仅刻画了华夏文明未有之奇变的戏剧性情节，而且也临摹了炎黄子孙常有之离合的悲悯性场景。对他们这批人人生和思想的完整把握，无论是从研究中国思想史嬗变演化的角度，还是对于接续中华文明绵延的时代血脉，应有其现实意义。

夏道平大半生是在台湾度过的。蒋家王朝专制黑暗的统治一直笼罩在台湾岛。作为经济学家，夏道平主要通过自己的言论，积极倡导经济自由化，推动台湾经济的市场化进程。在早期《自由中国》时期，夏道平就发表大量的社论和时评，抨击经济管制，一方面指出国有企业效率低下、腐败严重，另一方面积极鼓励民营资本壮大，深切盼望具有“企业家精神”的民营企业家不仅要守法地创造利润回报社会，更要以科学管理的业绩来推动政府机关的改革；夏道平经过奥派理论的洗礼后，更加深刻周延地加深了对市场经济的理解。他运用奥派经济学理论，从市场的内在机能、消费者权益、自生自发的经济秩序等层面强调“经济必须回归市场”；更强调市场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市场的核心是“人”，是一个由无数分散的个人在分工合作条件下相互博弈的行为结果。为此，正确处理政府和市场的关系是关键，而重中之重是要严格限制政府对市场的肆意干扰。政府在市场中当然有依法行政并公平服务的基本权利，但政府行使权利必须要严格依据法律。所以从这个意义上说，夏道平在呼吁“经济回归市场”的同时，也爱大声呼吁“政治回归宪法”。尤其是在1981年，台湾那场青史留名的所谓“蒋（硕杰）王（作荣）论战”中，夏道平撰文坚定地支持蒋硕杰维护市场自由，被蒋硕杰先生视为“如闻空谷足音，实引以为莫大鼓励”。任何社会无不追求经济成长，但如何达成此目的却是每个社会面临的一个基本问题。是依靠政府制订经济计划，还是依靠市场尊重市场机能？是在市场中采取各种“人为”的宏观政策调节，还是按照市场的“自发”秩序在浑然天成中促成？这既是经济学界多少年来争议的理论问题，也是社会发展的每一个历史关头所面临的现实问题。夏道平的言行对此作出了清晰的回答。物转星移，今天台海两岸都走上了市场经济的道路，两岸如何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好更远，夏道平在台湾1960年代发表的有关经济自由的言论，即令今天看来仍未过时。

夏道平是奥地利经济学派的传播者和实践者。1961年，《自由中国》被迫停刊后，台湾自由主义日渐凋零，雷震被捕、殷海光遭困，夏道平不得不退守校园，忍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孤独，专心翻译奥派经典名著。正像他在《人的行为》译者序所言：浸润于这些不时髦冷门书的译者，好像是寻芳于幽谷的人，虽也常享有独乐之乐，终不免有点寂寞之感。但通过翻译，夏道平更加理解了奥派经济学的精髓要义，愈发坚定了其毕生的信念。一方面通过撰写大量的时评文章，在实际生活中践行奥派的观念原理；另一方面结识年轻一辈学者，在互动交流中传播奥派的思想精义。两岸关系解冻后，大陆许多学者通过台银研究所编译出版的现代经济学译丛了解到奥派经济学，进而也看到了夏道平这个名字。2005年，由台海两岸一批热衷奥派经济学的同仁，按照“自发秩序”原理组成了“奥派经济学学会”，每年举办一次年会。一路走来，成就了一代人、培育了一代人、引导了一代人。老一辈的奥派学者以其自身的学术理想和成就，在中国大陆经济、政治、法律和社会等各个领域积极建言，筚路蓝缕砥足前行；中年一代可谓才华横溢、精英辈出，以其开阔的国际视野和扎实的学术功底崭露头角，承袭着奥地利经济学的精神命脉；对哈耶克、对奥地利经济学派有着浓厚兴趣的年轻爱好者更是绵延不绝，后生可畏，他们将是奥地利经济学的未来。就世界范围来看，奥派经济学在中国大陆的发展是最迅猛的，作为逝去的奥派前辈，夏道平一定会含笑九泉。

三、世上再无夏道平

著名财经作家、独立书评人苏小和先生曾在“共识网”发表文章：“世间已无夏道平”。1995年12月23日傍晚，这位“前半生致力于自由民主，后半生为自由经济撒播种子不遗余力”而以信奉基督为终的奥派经济学家夏道平先生，带着一份寂寞，也带着一份期盼，安详地离开尘世去了他理想的天国。世上再无夏道平，我们只能在他留下的《我在自由中国》《自由经济想思路》《自由经济学家的思与言》三本文集和他翻译的五本自由经济经典名著中，继续探索这位自由经济学家的心路历程，接续其真正知识分子的信念典范。

夏道平并不出名。台湾著名学者张忠栋教授曾评价：在《自由中国》那几只如椽大笔之中，殷海光先生因为后来取消了台大教学的权利，出境又遭困难，最后又得了癌症，晚年的生活充满了困厄，所以他的言论角色得到特别的彰显。林毓生先生曾比较殷海光和夏道平：殷海光比较激烈，英雄式地影响人，而夏道平性情较平和，但两人对自由的坚持完全一样。《自由中国》结束之后，夏道平基本上退出了言论舞台，困守校园，专心从事教学研究和翻译的工作，没有遭到太大的横逆，所以他当年的政治文章反而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夏道平也从没有想过出名，“做而不求，独具道中”。在他与聂华苓的通信中，夏道平表示十多年来，看着那些忠于知识而又可以坦诚谈问题谈学问的朋友纷纷离去，现在除了做着“冷门而又吃力的翻译工作”以外，大部分时间只能在书本中与人谈心，虽寂寞但也有一分喜乐。而对于奥派经济学的研究，一方面是由于“性情所致”，另一方面是偏好于这种“理论体系的钻研”。而后受到了一点重视，完全是“时势”所造，完全是米塞斯、哈耶克“预言”的实现。

夏道平虽没有显赫的学历，但台湾著名学者吴惠林教授将夏道平比喻为美国芝加哥大学的稀罕人物达瑞克特，并在“自由之道，平笔如椽”的文章中称赞夏道平持守自由经济理念。虽因政治因素在教学生涯中浮浮沉沉，但终其一生信奉自由经济，钻研哈耶克思想，虽在台湾自成一家之言，但始终被摒弃于主流之外。纵使在自由经济道路上走得孤寂，但夏道平锲而不舍地奋力传播，在台湾被誉为自由经济的传道人。如今市场经济已在全球成燎原之势，究其精神就是自由经济理念，由此可知夏道平先生的真知灼见。

夏道平从事自由经济研究可谓“半路出家”。他在《自由经济的思路》一书中自述到：自由经济“是我在一生的变化中，东碰西撞，五花八门的摸索，终于走上的一条思路。其过程是漫长而曲折的，而不是在学院里面宁静的探索到的”。走上这条道路后，“有的人称我为自由分子，有的人夸我为哈耶克专家。前者我不愿接受，怕与美国的同一名称相混；后者我不敢接受，因为我还没有读完哈耶克的全部著作”。但夏道平非常明确地指出，经济自由与自由民主理念密切相关，夏道平不仅是一位尊崇奥派经济学理论的经济学家，也是一位从实际问题出发，鞭策自由民主制度的政论家。本着“虽千万人吾往矣”的精神，夏道平终生都在为个人自由、经济自由、言论自由而奋斗。也许可以套用夏道平悼念他的老师王世杰的一句话来描述夏道平：“奥国经济学派的精髓要义，是道平先生经济思想的核心；近代西方民主宪政，是道平先生政治实践的轨范”。

世间虽无夏道平，我们今天在这里纪念他，重新阅读并回味其生前的种种言论，确如涓涓溪水，源远流长地滋润着自由经济理念和民主政治思想的传播。片言只语即令今天看来，也饶具“时代意义”。因为当时所提出的问题之重要及批判角度，两岸三地，于今观之，有的不但“未减退”，有的反而“更严重”。“面对坚守自由经济的诸位前辈，我们宁不深自反省呼？”

好在夏道平终其一生坚持不渝的市场经济理念如今已绽放出炫人光芒；好在诚如香港著名报人林行止先生所言：奥国经济学派正大派用场；好在一拨又一拨的青年才俊正成为承袭奥派思想的接种人，已在天堂上的夏道平想必不会寂寞了，想必会欣慰地微笑了。

最后用夏道平的一段话结束本文，谨以此感谢本次“纪念会”提供机会将夏道平先生介绍给大家。“面对全球滚雪球似的公共政策，个人主义的知识分子应负起知识的责任，拿出道德的勇气，针对那些只求增加个人选票的政客和只求提高个人知名度的舆论界人士，予以无情的痛击，并就持有的知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是个长期的教育性问题，这要靠那些正在钻研哈耶克纯正的、主观的个人主义的年轻一辈不停的努力了！”

[1]何卓恩,夏明(编选).夏道平文集[M].长春：长春出版社，2013：150，256，346，3，335，346，13，310，338，311，308，307-309，70.

[2]夏道平.我在《自由中国》[M].台湾: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89：55-56,165,119.

[3]何卓恩,张斌峰,夏明(编选).大陆赴台知识分子研究——殷海光夏道平纪念会论文合集[M].北京：九州出版社，2011：263，134，133.

[4]米塞斯.反资本主义的心境[M].夏道平,译.台湾: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91：49.

[5]夏道平.自由经济的思路[M].台湾:远流出版事业股份有限公司，1989：54-55，111-112，55.

[6]吴惠林.金融风暴肆虐中缅怀夏道平先生——兼论自由经济、自由主义与个人主义[J].永丰金融季刊，2009，（46）：16.

[7]吴惠林,彭慧明.蒋硕杰传[M].台湾:天下远见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12：303.

（责任编辑：许桃芳）

About the Introduction of Xia daoping

XIA Ming
（Hubei University of Economics,Wuhan 430205,China）

Taiwan famous Austrian economist Xia Daoping,is a combination of economic freedom and political democracy think⁃ers.This article is a memorial article,by recollecting the main experience and remarks of the life of Xia Daoping,not only depicts the century of China's vicissitudes of history,but also witnessed the evolution of Taiwan society.This article hopes that it will promote the cultural and academic exchanges between the two sides of the cross-strait through the remembrance of Mr.Xi Daoping's many acts and remarks,and hope to inspire the future of the cross-strait.

Xia Daoping;Austrian economists;cross-strait

K82

A

1672-626X（2017）05-0103-05

10.3969/j.issn.1672-626x.2017.05.014

2017-06-18

夏明（1961-），男，湖北武汉人，湖北经济学院教授，主要从事奥地利经济学及行为财务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