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震宇 李彦品 魏玉芳 霍志刚 武纪生 齐珊珊 王旭旭 (石家庄 050051)
河北省石家庄市中医院
扶正益髓方防治乳腺癌术后化疗 骨髓抑制的临床研究*
贾震宇 李彦品 魏玉芳 霍志刚 武纪生 齐珊珊 王旭旭 (石家庄 050051)
河北省石家庄市中医院
目的:分析扶正益髓方在防治乳腺癌术后化疗骨髓抑制过程中的效果。方法:将在我院术后化疗的乳腺癌患者96例随机分为研究组49例,对照组47例。研究组采用专家组总结之扶正益髓方联合CEF(环磷酰胺+表阿霉素+氟尿嘧啶)化疗方案,对照组单纯采用CEF方案,全部病例符合Ⅲ度骨髓抑制诊断标准时加用重组人粒细胞刺激因子(rhG-CSF)。比较2组患者的证候评分,记录血常规分析骨髓抑制发生时间、恢复时间、抑制的程度,比较发生的不良反应(出血、感染情况),比较2组rhG-CSF的使用量。结果 :研究组治疗过程中证候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P< 0.05或0.01);骨髓抑制发生率研究组与对照组差异无显著性;研究组骨髓抑制发生时间明显晚于对照组(P< 0.05)、恢复时间显著早于对照组(P< 0.01)、抑制的程度明显低于对照组(P< 0.05);不良反应发生率研究组明显低于对照组(P< 0.05);研究组rhG-CSF平均用量显著低于对照组(P<0.01)。 结论 :扶正益髓方防治乳腺癌术后化疗骨髓抑制的过程中,明显延缓骨髓抑制发生的时间、降低骨髓抑制的程度,加快骨髓抑制缓解的进程,降低不良反应发生率,改善患者临床症状。
扶正益髓方;乳腺癌;术后化疗;骨髓抑制;虚劳;扶正益气;健脾补肾
乳腺癌是女性常见的恶性肿瘤,是女性恶性肿瘤死亡主要原因之一,近年来发病率和死亡率明显上升。[1]乳腺癌起源于乳腺各级导管和腺泡上皮,可发展为原位癌、早期浸润癌、浸润性癌,95%以上是恶性上皮性肿瘤,乳腺肉瘤较少。[2]临床常规治疗方式为手术结合放疗、化疗及内分泌药物治疗等,可降低乳腺癌复发率及转移率,但其引发的骨髓抑制等不良反应严重影响了患者的临床治疗效果及生存率。中医学认为癌肿为正气亏虚,进而邪、瘀并举,放化疗等常用治疗手段治疗癌肿的同时亦为外邪,加重邪毒、血瘀、亏虚之势,进而引发骨髓抑制。我院专家组在多年传承及总结临床疗效基础上,应用扶正益髓方防治乳腺癌术后化疗骨髓抑制收到了很好的效果,现总结如下。
1.1 一般资料 将我院2015年5月至2016年5月收治确诊的96例乳腺癌术后化疗的病例作为研究对象,随机分为研究组49例,对照组47例;其中研究组中断治疗1例,故本组完成研究48例。研究组年龄35~63岁,平均(44.38±4.62),均为女性;TMN分期I期10例,Ⅱ期 28 例,Ⅲ期10例;浸润性导管癌34例,导管内癌4例,小叶癌6例,髓样癌4 例。对照组年龄36~65岁,平均(45.61±4.82),均为女性;TMN分期I期8例,Ⅱ期 30 例,Ⅲ期9 例;浸润性导管癌35例,导管内癌4例,小叶癌5例,髓样癌3例。2组病例在年龄、性别、分期、病理类型等基本资料方面差异无显著性(P>0.05),具有可比性。
1.2 诊断及纳入标准 (1)符合《乳腺肿瘤学》[3]关于乳腺癌的症状、体征、病理学检查、影像学检查的诊断标准。(2)分期参照乳腺癌TMN[4]分期标准。(3)具有乳腺癌术后化疗指征。(4)年龄30~65岁。(5)告知本研究情况,自愿配合并签署知情同意书。
1.3 排除标准 (1)凡不符合诊断及纳入标准者。(2)合并其他系统原发疾病。(3)有化疗禁忌症。(4)依从性较差无法坚持治疗者。
1.4 治疗方法 对照组乳腺癌根治术后采用CEF化疗方案:21d为1个周期,环磷酰胺第1d和第8d,静注600mg/m2;表阿霉素第1d,静注65mg/m2;氟尿嘧啶第1d和第8d,静注800mg/m2。研究组在对照组常规化疗的基础上加用扶正益髓方,每日1剂,水煎服,早晚各服用200mL。全部病例符合Ⅲ度骨髓抑制诊断标准时加用重组人粒细胞刺激因子(rhG-CSF),期间不良反应予以常规基础治疗。共化疗3个周期。
1.5 观察指标
1.5.1 中医证候评分:将神疲体倦,心悸气短,面容憔悴,自汗盗汗,五心烦热,畏寒肢冷,脉虚无力纳入证候评分,按轻中重程度将上述症状为0、1、2分。分别于化疗前、化疗第5周、化疗结束后进行。
1.5.2 骨髓抑制情况:化疗前1d及化疗过程中直到结束后1周,每周复查血常规1次,记录WBC、HGB、PLT水平,分析骨髓抑制发生时间、恢复时间、抑制的程度。骨髓抑制程度参考世界卫生组织抗癌药物急性及亚急性毒性反应分度标准。[4]
1.5.3 观察2组病程中不良反应发生情况:比较感染、出血并发症的发生率。
1.5.4 记录两组rhG-CSF用量:比较其平均用量。
2.1 患者中医证候评分 2组患者化疗前的评分无明显差异,随着化疗的进行研究组第5周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P<0.05),研究组第9周评分显著低于对照组(P<0.01)。详见表1。
组别例数化疗前 第5周 第9周研究组489.43±2.639.87±2.03*8.81±1.92**对照组479.17±2.7110.91±2.6212.56±2.02
注:与对照组相比,*P<0.05,**P<0.01
2.2 治疗过程中患者WBC、HGB、PLT变化曲线 治疗前,2组患者WBC、HGB、PLT值差异无显著性(P>0.05);经化疗后,数值均下降;与研究组相比,对照组的下降幅度更为显著,其中,治疗第5、6、9周及化疗结束后1周患者WBC计数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治疗第6、7周WBC计数显著高于对照组(P<0.01);治疗第9周及化疗结束后1周患者HGB含量明显高于对照组(P<0.05)。详见图1~图3。
图1 治疗过程中患者白细胞计数变化情况 (注:与对照组相比,*P<0.05,**P<0.01)
图2 治疗过程中患者血小板计数变化情况
图3 治疗过程中患者血红蛋白含量变化情况
2.3 患者骨髓抑制发生率及抑制程度 研究组骨髓抑制发生率略高于对照组,但其差异无显著性;骨髓抑制程度研究组较对照组明显减轻,其差异有显著性(P<0.05)。详见表2。
表2 患者骨髓抑制发生率及抑制程度比较 例(%)
组别例数骨髓抑制率轻度(1、2级)重度(3、4级)研究组4846(95.83)34(70.83)*14(29.17)*对照组4745(95.74)30(63.83) 17(36.17)
注:与对照组相比,*P<0.05
2.4 患者骨髓抑制出现及恢复情况 研究组骨髓抑制出现时间明显晚于对照组(P<0.05),研究组骨髓抑制恢复时间显著早于对照组(P<0.01)。详见表3。
组别例数骨髓抑制出现时间骨髓抑制恢复时间研究组4819.26±2.87*53.68±14.36**对照组4715.75±2.91 63.45±18.29
注:与对照组相比,*P<0.05,**P<0.01
2.5 患者化疗不良反应情况 研究组感染及出血的不良反应例数均明显少于对照组(P<0.05)。详见表4。
2.6 达到Ⅲ度骨髓抑制诊断标准患者rhG-CSF平均用量 达到Ⅲ度骨髓抑制诊断标准患者,研究组rhG-CSF平均用量显著低于对照组(P<0.01)。见表4。
表4 患者不良反应及rhG-CSF用量比较
组别例数出血感染rhG-CSF用量研究组487*9*3587.3±908.5**对照组4711144631.7±826.3
注:与对照组相比,*P<0.05,**P<0.01
乳腺癌的临床常规治疗方式为手术结合放疗、化疗及内分泌药物治疗等。放化疗过程中在非特异杀伤肿瘤细胞的同时,导致骨髓造血干细胞(HSCs)不规则凋亡,诱导骨髓造血干细胞衰老损伤其复制和自我更新能力,造成骨髓基质的破坏导致骨髓抑制的发生。[5]骨髓抑制破坏了正常的细胞增殖成熟与外周血细胞衰老凋亡之间的平衡,引发外周血白细胞,红细胞及血小板下降,进而引发贫血、出血、感染等并发症严重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治疗效果,导致治疗中断。[6]为在治疗过程收到好的效果,我院专家组在多年传承及总结临床疗效基础上对防治乳腺癌术后化疗骨髓抑制的中医药方药进行了探索。
中医学认为癌肿为正气亏虚,进而毒、瘀并举。放化疗等常用治疗手段治疗癌毒的同时亦为外邪,加重邪毒、血瘀、亏虚之势,进而引发骨髓抑制,[7]属中医“虚劳”“内伤发热”范畴。放化疗之外邪入体,中伤脏腑经络,五脏皆可病,然正气亏虚则为病之根本,“肾主骨,在体为骨,主骨生髓”,“骨髓坚固,气血皆从”,脾乃“气血生化之源”故扶正补益、健脾补肾为治疗关键。虚、毒、瘀互为因果,相互影响,祛瘀解毒亦为治疗必用之法。我院的扶正益髓方基本用药为黄芪、党参、白术、茯苓、炙甘草、当归、熟地黄、阿胶、郁金、姜黄、蜂房、白花蛇舌草等随症加减。方中黄芪、党参、白术、茯苓、炙甘草、当归、熟地黄、阿胶等扶正补益、健脾补肾、益气生血、补益中焦、滋补精髓;郁金、姜黄、蜂房、白花蛇舌草等亦气血同调使气血畅达,斩断瘀毒互结的病理过程,增强解毒效果。[8]
本研究对我院扶正益髓方在防治乳腺癌术后化疗骨髓抑制过程中的疗效进行了验证。研究组WBC、HGB、PLT外周血三系细胞下降的速度和程度明显低于对照组,虽然2组在骨髓抑制的发生率上未显示明显差异,但研究组骨髓抑制的发生时间要明显晚于对照组,恢复时间明显早于对照组,抑制的程度明显低于对照组。扶正益髓方在乳腺癌术后化疗过程中的同期使用降低了化疗对骨髓功能的严重干扰,通过对患者个体辨证、个性化用药、着眼整体、安和五脏,打破化疗对虚、毒、瘀恶性促进作用。我院扶正益髓方防治乳腺癌术后化疗骨髓抑制的过程中,明显延缓骨髓抑制发生的时间、降低骨髓抑制的程度,加快骨髓抑制缓解的进程,降低不良反应发生率,改善患者症状,有临床推广价值。
[1]田华琴,王艳杰,王斌,等.乳积方对女性乳腺癌术后患者生存状况的影响[J].中国中西医结合志,2013,33(10):1 336-1 340
[2]刘复生,刘彤华. 肿瘤病理学[M].北京: 北京医科大学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联合出版社, 1997. 1 627
[3]沈镇宙,邵志敏.乳腺肿瘤学[M].上海:上海科学技术出版社,2005.1
[4]陆云飞.NCCN乳腺癌临床实践指南中国版[J].中华普通外科学文献(电子版),2008,2(2):8-22
[5]中国抗癌协会.新编常见恶性肿瘤诊治规范[S].北京:北京医科大学 中国协和医科大学联合出版社,1999.18-20
[6]汪变红,张明智,付晓瑞,等.化放疗骨髓抑制机制及防治研究进展[J].肿瘤基础与临床,2013,26(2):162-165
[7]贾英杰.试论癌瘤“正气内虚,瘀并存毒”的病机观点[J]. 新中医,2013,45(6):9
[8]钱丽燕,郭勇.恶性肿瘤高凝状态—血瘀证—活血化瘀的思考[J].中华中医药学刊,2013,31(4):856
(2016-07-02 收稿)
* 河北省科技厅科学技术支撑项目:No.142777117D
李彦品,女,硕士,主治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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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1007-5615(2017)01-00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