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宁颐
这事儿过去有些日子了。当时我们园子里发生了一幕惨剧,一只大白猫叼住了一只刚刚会飞的小鸟,我大喊大叫,吓它,求它,它都不肯松口,闪电般钻进墙脚的洞里去了。我恨透这只大白猫了。
可是有一天,我看见大白猫身边多了五只小猫,这才明白,它为什么要捉那只小鸟,因为它那时怀孕了呀。它是一只野猫,我看到过它在垃圾箱里找食物吃,把鼻尖都弄脏了。我渐渐原谅它了,并且让爸爸给我买猪肝,煮熟切碎,放在盒子里去喂它。大白猫警惕地盯着我,小猫却都凑过来,吃得可香呢。我躲到楼梯的过道,从窗口观看。大白猫还是静静地卧在一旁,看着小猫吃,那目光十分温柔。
我每天上学都会经过一个烟酒店,店铺的女主人也养了一只白猫。我刚见到它的时候愣了一下,心想,我们园子里的那只貓怎么跑这儿来了?再仔细一看,这只白猫脑袋上有一撮灰黑色的毛,不像我们园子里的大白猫,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杂色。而且,这是一只残疾猫,它的一条后腿被汽车碾了,只能拖着腿走路。
每次我来看这只猫时,它几乎都卧在主人给它布置的猫窝里。猫窝是用装香烟的箱子改造的,边上开了个小门。我抚摸着它柔软的皮毛,它却有点烦我,冷不丁地用两只前爪发动“钳形攻势”。我给它几片猪肝吃,它的情绪就缓和多了。女主人说:“它不容易呀,捡回了一条命。”
现在,我的猪肝得分成两份了,一份给大白猫,一份给瘸腿猫。刚开始我想平均分,但转念一想,给大白猫多分一点,因为它还有五只小猫呢。
(指导老师:沈银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