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天,我去我爸那拿东西,看见我们楼后有一家在办丧事,支起了一个大帆布棚子,棚外放着俩石墩子。最奇怪的是,每个礅子上摆着一只大公鸡,长得都跟“糖三角”差不多。绝就绝在两只鸡都不动,跟雕塑似的。我还纳闷呢,这标本做得也太惟妙惟肖了。到我们楼门口,正好看见大爷拖着躺椅往外走,我帮他把椅子支好,没话搭话问:“‘糖三角(我给鸡起的外号已经在小区传开了)哪疯去了?”大爷说:“前楼不是有丧事吗,被借去守灵了。”我一听,“糖三角”现在行啊,都往签约的路子上走了。趁着新鲜劲儿,我又跑人家花圈前面看“糖三角”去了。那孩子也不东张西望,我吱吱吱地喊它半天它也不理,它的俩爪子被两根绳子固定在石头上。真敬业啊,估计有人让它哭它都能跪那抽泣,电影演员的坯子。 (节选自王小柔《一只欠揍的鸡》,有改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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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先写意外所见的一幕,“跟雕塑似的”突出了两只鸡的一动不动,“标本”一词,是对前面的补充,突出两只鸡的形象逼真。然后,借大爷的话揭开所见一幕的真相,“不东张西望”“喊它半天它也不理”的专注神态与所见的一幕互相印证,把“糖三角”这只鸡的“敬业”特征刻画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