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职业教育经费投入与来源分析

摘 要：美国职业教育经费的投入途径多样、来源形式丰富、保障措施完善。文章通过分析美国职业教育体系及其特点，对比美国教育经费与职业教育经费的投入情况，结合美国中等职业教育、高等职业教育、美国原住民职业教育项目和学徒制等方面经费的来源与划拨方式和美国职业教育经费相关法律法规及政策保障措施，总结了美国职业教育经费投入的主要特点。

关键词：美国职业教育；经费投入；政策保障

作者简介：张晶晶（1982-），女，河北张家口人，唐山工业职业技术学院讲师，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项目秘书，研究方向为职业教育国际比较和英语教学。

基金项目：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2016年度公益基金重点研究课题“若干国家职业教育经费比较研究”（编号：ZG201609），主持人：刘育锋；教育部职业技术教育中心研究所2014-2015年度公益基金课题“现代学徒制国际比较研究”（编号：ZG201415），主持人：刘育锋。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7518（2016）28-0075-06

美国教育处于世界领先地位，教育院校可分为公立院校与私立院校，公立院校体系完整，规模庞大，由美国政府资助，私立院校则收费较高。在美国约90%的学生在公立教育机构学习。美国联邦政府设教育部，是美国的教育政策研究與咨询机构，主要负责相关教育政策的制定，不对地方学校进行监督与管理，其职能与我国的教育部相比有很大不同。州政府对各州的教育进行规划并出台相关政策及法律，监管地方学校。各州教育委员会、地方学区委员会和基层学区委员会制定本地区教育发展计划，管理经费分拨等。而私立院校的监管方面，家长和教师联合会PTA（Parent and Teacher Association）起了很大的作用，资金来源主要是校友捐助、科研收入、基金会捐助以及学费。总之，美国教育经费的投入及来源丰富，监管手段完善，美国高等教育的光芒与焦点也都集中在哈佛、耶鲁、斯坦福等优质高等学府。国内有关美国职业教育体系、职业教育投入及来源分析的研究相对较少。美国的职业教育与培训相对于德国、澳大利亚等国，特征并不明显，但2008年左右，美国社区学院为期两年的职业教育项目开始兴起。技术类的学校、学院或大学多是私立的，主要提供贸易方面的课程。在美国，大多数学生不参加专门的职业教育学习，因此职业教育人群很难确定。本文旨在对美国的职业教育体系进行简洁的梳理，对美国职业教育的经费来源与划拨予以介绍。

一、美国教育体系

美国教育分为四个阶段，分别是学前教育（pre-school education）、小学（elementary education）、中学（secondary education）及高等教育（higher education）。美国小学一般为六年（1-6年级），学生年龄为5至10岁；初中三年（7-9年级），学生年龄为11至14岁；高中三年（10-12年级），学生年龄为15至18岁。另外一种形式为小学八年（1-8年级），然后学生直接进入四年制高中（9-12年级）[1]，如图1所示。四年制高中和三年制初中、三年制高中的学生获得相应的职业资格证书之后都可以直接就业，也都可以继续学习，进入四年制大学和学院，或者进入社区学院和技术学校继续深造。在两年制社区学院学习的学生在两年学习完成之后可以获得副学士学位（Associate Degree），也可以通过学分转换进入四年制大学继续学习，获得学士学位（Bachelor Degree）。其中四年制大学毕业的学生可以继续进入更高学位的学习阶段。

图示来源：杨蕊竹（译）.变革的影响—九国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比较研究[M].北京：首都经贸大学出版社，2016：172.

图1 美国教育体系

美国中等职业教育有9500所综合高中和1403所（2012-2013学年数字）CTE（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CTE）高中，以及1200所区域CTE中心；高等职业教育也有2200多所社区学院，同时包括众多的企业培训，例如学徒制培训。

美国的中等职业教育主要由综合高中提供，综合高中提供全方位的学术和职业课程。一些州设立地区职业学校（area vocational school），学生部分时间来这里进行职业课程学习，之后返回综合高中接受学术教育。也有一些州设立了全日制职业高中，既提供学术教育也提供各种职业项目。

高等职业教育主要由四年制的公立院校和两年制公共机构（通常称为社区学院）提供。四年制的院校可以提供学士或硕士学位，而两年制的院校最多可以提供副学士学位或证书。

二、美国教育经费与美国职业教育经费投入情况

（一）美国教育经费投入情况

2000-2013年，美国教育经费投入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百分比平均值为7.2%，2000-2006年教育投入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百分比保持在7.1%左右，2007-2009年教育经费投入持续增长，2009年之后开始回落。

2013-2014学年，美国公立和私立教育，从学前教育到研究院（不包括高等教育阶段中不授予副学士及以上学位的部分）经费支出约为1.2万亿美元；基础教育和中学阶段教育支出总计6820亿美元，学位授予型的高等教育总经费支出额为5120亿美元；教育经费总支出额为美国2013-2014学年度国内生产总值的7.1%；2009-2010学年，教育经费的支出额在GDP中占比为7.6%[2]，之后的2010-2011学年为7.5%，这两个年度是近十年来美国教育经费投入的高峰期；但2009-2010学年之后美国的教育经费投入呈现下降趋势，回落到2013-2014学年的7.1%（如表1所示）。

2012年，美国基础教育和中等教育全日制学生的人均经费为11，700美元，与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rganization for Economic Cooperation and Development，OECD）国家平均水平9000美元相比，高出31个百分点；在高等教育阶段，美国全日制学生的人均经费为26，600美元，与OECD国家平均水平14，800美元相比，高出79个百分点[3]。

根据对美国教育部网站发布的2016教育状况报告（The Condition of Education 2016）与《OECD国家教育概览2015》（Education at a Glance 2015）的分析，30个OECD国家中，2012年度美国等七个国家教育经费总支出超过6.0%，其中美国为6.4%，在OECD教育高投入国家中位居第五。从教育层面上来说，美国的基础和中等教育经费支出在GDP中占比3.6%，稍低于OECD平均水平（3.7%）；在高等教育层面，教育经费支出在GDP中占比2.8%，高于OECD平均水平（1.5%）。2012年OECD国家教育经费支出在GDP中的占比如图2所示：

数据来源：The Condition of Education 2016，Chapter3：Education Expenditures by Country，Page4.

图2 2012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教育

高投入国家直接教育经费在GDP中的比重

美国教育部每个财年获得政府的财政拨款总体趋势呈增长态势。表2显示的是2013至2017年度美国教育部教育经费预算情况，只有2015年出现2亿美元的减少额度[4][5]。

表2 2013-2017年美国教育部教育经费政府拨款情况

美国公立教育机构的的收入主要来自四个方面：即政府（联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学生、民间团体（或个人）及学校。这四个方面的收入在美国院校经费中占比约为35%、30%、10%和25%。政府教育经费主要来源于个人所得税、消费税及财产税。个人所得税由联邦政府收取，其中用于教育的部分划拨给各级州政府，用于公立教育经费；消费税主要由州政府收取，是州政府教育经费的支柱性来源；财产税由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征收，约有一半的税额用于公立教育经费，也正是这个原因，财产税约占了地方教育经费投入95%以上的比重。

（二）美国职业教育经费投入情况

美国职业教育经费投入相比德国、瑞士等国相对较低，约占美国GDP的1.8%。在美国教育部的教育经费预算中职业教育（Career， Technical， and Adult Education）经费投入比例并不高，2013-2017年职业教育经费保持在2.5%左右。表3为2013-2017年美国高等职业教育经费预算情况。从表3可以发现投入在2013-2017年总体趋平，略有增长[4][5]。

三、美国职业教育经费来源及相关经费资助项目

（一）美国中等职业教育经费来源

美国职业教育经费主要来自于政府拨款，联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共同对各州公立中等职业教育进行拨款：美国中等职业教育部分，联邦政府拔款、州政府拨款、地方政府拨款和学生学费比例约为10%、20%、45%和10%。相关法律和政策对各级政府拨款额度及比例有明确的规定，有力保障了美国中等职业教育的经费投入。但近些年美国中等职业教育的经费来源比例发生了很大变化，州政府的经费投入比例逐步增加，以2011-2012年为例，美国公立中等职业教育的联邦政府投入经费为5.49亿美元，州政府投入经费为8.24亿美元，另外的最大一部分来自地方政府的投入，联邦政府、州政府和地方政府的投入比例为9.9∶44.3∶45.9。

（二）美国高等职业教育（社区学院）经费来源

社区学院经费主要来源是学杂费、联邦政府拨款、州政府拨款、地方政府投入、销售及服务收益等。美国社区学院经费中州政府拨款及地方政府拨款占据主导地位。

图3 美国社区学院主要经费来源示意图

近年来，美国公立两年制学院经费来源中联邦政府拨款约占6%，州政府拨款约占42%，地方政府拨款约占23%，学生学杂费约占20%，其他收入约占9%，州政府拨款比例最高，但近些年，地方政府对于社区学院的拨款比例呈总体上升趋势。据美国教育数字摘要统计，社区学院66%以上的学生接受财政资助，60%左右的学生接受助学金形式资助，20%以上的学生通过助学贷款得到资助。和四年制大学相比，两年制大学一般学费较低，而且通过完善的学分转换体系，学生可以转到四年制大学，节省一部分学费。美国经济复苏以来，企业对社区学院培养的技能劳动力需求持续增长，企业参与职业教育，培训员工的积极性持续增加，投入职业教育的费用也不断增长，企业投入约占公立社区学院总经费的6%。

（三）针对美洲原住民的职业教育资助项目

美国在原住民职业教育方面也投入了相当比例的资金，由美国教育部职业与成人教育办公室（The Office of Vocational and Adult Education，OVAE）负责的美国原住民职业与技术教育项目（The Native American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Program ，NACTEP），是经《卡尔·珀金斯职业和技术教育法案》（Carl D. Perkins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Act）116條款批准，向印第安部落、部落组织、阿拉斯加原住民群体以及当局资助的学校提供职业和技术教育的项目[6]，具体有美洲原住民职业技术教育项目（Native American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Program）、夏威夷原住民职业技术教育项目（Native Hawaiian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Program）[7]和部落管理高等职业技术教育机构项目（Tribally Controlled Postsecondary Career and Technical Institutions Program）等。每年提供大约250亿美元资助印第安部落、部落组织和阿拉斯加群体的职业教育发展。

《卡尔·珀金斯职业和技术教育法案》117条批准的部落高等职业与技术学院项目（The Tribally Controlled Postsecondary Career and Technical Institutions Program，TCPCTIP）是专门性原住民高等职业教育院校发展资助项目。项目资金用于原住民高等职业教育学校的开销、维护、课程开发以及学生奖学金等方面。纳瓦霍技术学院（Navajo Technical College，NTC）每年约招收400名纳瓦霍族学生，是纳瓦霍族原住民高等职业院校；美国部族技术学院（United Tribes Technical College，UTTC）每年招收各部族学生1000人，这些部族高等职业学校很大程度上促进了美国原住民职业教育的发展[8]。

（四）职业教育学徒制相关拨款

奥巴马政府通过“学徒计划”重振制造业。2014年4月美国总统奥巴马前往位于宾夕法尼亚州的社区学院，宣布投入6亿美元，进行制造业学徒培训项目。奥巴马政府期望把社区培训高技能人才的模式经验推广到整个美国，为美国制造业复兴计划培训更多的技能型劳动力，促进美国高端制造业快速发展。

按照计划，美国劳工部拨款5亿美元资助社区学院和雇主合作，设立适应未来工作需要的培训项目；劳工部投入1亿美元扩大在IT、医疗以及先进制造业等领域的学徒培训。美国一些大型公司与社区学院联合培养高级技工，增加学徒。2015年度相比2014年度，美国新增55，000个学徒制岗位，奖励1.75亿美元，为全美46个学徒制项目提供政府资助。这一投资将为今后五年提供34，000个学徒制岗位，为各行业人士提供学徒学习机会。2015年初，奥巴马组织了美国学徒制白宫会议，召集了140名雇主、劳工和教育机构、社区组织以及其他方面相关人士，探讨各方责任并就学徒制教育项目的发展提出良好的建议。奥巴马还督促国会制定一项20亿美元的学徒制培训基金，促进美国的学徒制岗位数量再翻一倍，并号召美国企业界提供更多资金，为各层次企业员工提供学徒制培训经费[9]。

四、美国职业教育经费的保障与激励措施

美国的职业教育经费有很完善的法律保障与改革措施：1917年颁布的《史密斯-休斯法》首次规定，联邦政府拨出专款资助各州的职业教育。1977年颁布的《生计教育激励法》规定，自1977年起的5个财政年度内，政府提供总额为3.25亿美元的生计教育专项拨款。1990年颁布的《职业教育法》规定，联邦政府每年向各州提供16亿美元的职业教育专项经费。 2006年8月，时任美国总统布什签署了《卡尔·珀金斯职业和技术教育法案》（修正案）（Carl D. Perkins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Act of 2006， Perkins Act or Act）的有关文件，促使各州在下一财政年中获得13亿美元的资金用于中等、高等和成人职业教育发展。这一法案使2012财年政府对职业教育投资11.4亿美元，用于职业教育与培训，对美国近年来经济发展起到了卓有成效的作用。

2012年4月，美国联邦教育部职业与成人教育办公室（Office of Vocational and Adult Education，OVAE）颁布的《投资美国未来：生涯与技术教育改革蓝图》（Investing in Americas Future： A Blueprint for Transforming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BTCTE）是美国新近出台的关于职业技术教育最新改革举措，是对2006年《卡尔·珀金斯职业和技术教育法案》的提升与改进政策。BTCTE强调21世纪全球市场背景下基于知识的青年人和成人职业教育。这一政策旨在改革美国职业教育，促进美国职业教育进入一个严谨、明晰、目标明确、结果驱动的时代，BTCTE遵循四个主要原则：（1）一致。高质量的CTE项目培养的21世纪技能人力资源与劳动力市场高需求岗位的一致。（2）协作。中高等职业教育机构、雇主及行业人员共同协作，提升职业教育质量。（3）责任。提升CTE项目产出的经济效益可测量性，明确项目的绩效度量标准。（4）创新。强调州政府层面政策与实践中资助地方创新性CTE项目[10]。

为了推进高质量的职业教育项目，保证职业教育发展适应市场需求，BTCTE在职业教育经费方面也进行了多项改革，其中包括：（1）联合体资助。成立中高职联盟，进行一体化资助，以保证中高职之间的紧密合作。（2）在各州内部形成竞争性拨款机制，给予州政府以更大的自主权对职业教育经费进行调配，资助适应地方劳动力市场需求的高质量职业教育项目。（3）奖励高效能、成绩突出的地方职业教育项目。（4）强化各州在政策与实践层面的系统性改革与创新，支持和资助地方创新性CTE职业教育行动。（5）确保各州政府拥有合适的政策与体系支持地方创新性职教项目，以通用的指标构建数据体系，评价项目的效果，促进资金分配的公平性。（6）设立竞争性CTE创新与改革基金（CTE Innov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Fund），开发并实行新的地方性职教项目与模式，支持系统化的州层面的职教改革。从整体来说，BTCTE给予各州充分的资金分配自主权，强调职教项目绩效考核指标的科学与统一性；改變《卡尔·珀金斯职业和技术教育法案》按照既定公式（by formula）分配资金的模式，以结果驱动（results-driven）为导向，使资金尽可能分配到最适合市场需求、质量更高的地方性职业教育项目；构建竞争性拨款方式以及激励优质教育，增加地方项目实施与创新的资金支持，以确保美国职业教育改革取得更为理想的成效，提升美国技术工人在21世纪世界市场的就业能力和竞争力，从而支持美国制造业的振兴与发展。

除了常规的职业教育培训体系外，美国职业教育针对不同群体也会通过个性化途径来提供相应的教育和培训项目，例如向低收入家庭提供补助金（subgrants）的形式来帮助其完成学业，面向农村地区学生提供过远程职业技术教育等[11]。总之，美国职业教育培训方式多样化，职业教育经费来源丰富，投入趋于稳定增长。

美国职业教育经费针对不同群体采取不同的职业教育经费资助与拨款方式，除了公立的中等和高等職业教育机构经费划拔外，也拥有资助弱势部族的完善的经费划拨体系。职业教育经费保障的相关法律法规及激励措施也较完善，使职业教育拨款有法可依、条款明晰、金额明确。竞争性拨款有力地激发了职业教育机构的发展动力，促进了职业教育改革与创新，适应市场技能型人力资源需求。近年来美国为了重振制造业，在学徒制职业教育等方面的资金投入大幅增加，其培养制造业人才的行动，更是值得我国职业教育研究者与管理者在2025中国制造业人才培养背景下进行研究与借鉴。

参考文献：

[1][澳]杰克·基廷.变革的影响——九国职业教育与培训体系比较研究[M].杨蕊竹，译.北京：首都经贸大学出版社，2016：172.

[2]Education Expenditures by Country. [EB/OL]. http：//www2.ed.gov/programs/venp/index.html.

[3]Financial Highlights. [EB/OL]. http：//www2.ed.gov/about/reports/annual/2015report/2d-mda-financial-highlights.pdf.

[4]U.S.Department of Education FY 2015 Annual Performance Report and FY 2017 Annual Performance Plan. [EB/OL]. http：//www2.ed.gov/about/reports/annual/2017plan/2015-2017-apr-app.pdf.

[5]Fiscal Year 2017 Budget Summary and Background Information， [EB/OL]. http：//www2.ed.gov/about/offices/list/ovae/pi/hs/factsh/nrccte.html.

[6]Native American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Program. [EB/OL]. http：//cte.ed.gov/initiatives/cte-scholars.

[7]Native Hawaiian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Program.[EB/OL]. http：//cte.ed.gov/initiatives/career-pathways-systems.

[8]Tribally Controlled Postsecondary Career and Technical Institutions Program. [EB/OL]. http：//cte.ed.gov/grants/native-american-career-and-technical-education-program.

[9]EMPLOYABILITY SKILLS FRAMEWORK . [EB/OL]. http：//cte.ed.gov/initiatives/career-pathways-systems

[10]Investing in Americas Future： A Blueprint for Transforming 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EB/OL].http：//www2.ed.gov/about/offices/list/ovae/pi/cte/transforming-career-technical-education.pdf.

[11]杨成明，陈明昆.中美职业技术教育改革新动向解析——基于两个新近出台的政策文本比较[J].比较教育研究，2015（12）：25-29.

责任编辑 韩云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