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区域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实施的社会经济影响对比

董战峰，高晶蕾，严小东，郝春旭*，葛察忠

1．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院，国家环境规划与政策模拟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12

2．常州龙环环境科技有限公司，江苏常州 213000

3．荆门市格林美新材料有限公司，湖北荆门 448000

重点区域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实施的社会经济影响对比

董战峰1，高晶蕾2，严小东3，郝春旭1*，葛察忠1

1．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院，国家环境规划与政策模拟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012

2．常州龙环环境科技有限公司，江苏常州 213000

3．荆门市格林美新材料有限公司，湖北荆门 448000

基于2007年中国投入产出表建立了包含产业内部关联波及效应和居民消费诱发效应的投入产出宏观闭模型．在此基础上测算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以下简称“计划”)完全实施所需投资对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大重点区域GDP、就业的正负效应及重点区域不同行业的影响，并对不同地区社会经济影响结果进行了比较分析．结果表明:在五年期间项目实施将拉动京津冀地区GDP增加35．66×108元，增加就业岗位约40 808个;拉动长三角地区GDP增长2 782．03×108元，增加就业岗位约238 285个;拉动珠三角地区GDP增长852．85×108元，增加就业岗位约74 758个．在短期(2013—2017年)内，长三角地区所获总收益远大于珠三角与京津冀地区．从行业影响看，三大地区实施“计划”后受益的行业主要集中于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等与“计划”直接关联的行业．京津冀与长三角地区服务业所获得的直接效益远大于珠三角地区，侧面反映出珠三角地区服务业水平要整体高于长三角及京津冀地区;而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因对交通行业投资较大，故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所获得的经济效益也要远大于京津冀地区．研究显示，不同地区投资所获的效益受到当地产业结构的影响，在未来产业发展中，京津冀地区应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对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应多考虑产业结构升级优化;长三角及珠三角地区应鼓励发展新能源汽车、环保装备制造等行业．

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社会经济影响分析;重点区域;对比分析

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地区是我国大气污染最严重的三大区域，已经从传统的煤烟型污染转变为更加复杂的煤烟和机动车尾气复合型污染，并且从城市和局地污染发展成为影响范围更广、更不易控制和治理的区域性污染［1］，以PM2．5为特征污染物的区域性大气污染已成为这些地区当前最迫切、最突出的环境问题［2-6］．2013年国务院印发了《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下称“计划”)，明确了各地治污目标，尤其针对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大重点区域，要求其细颗粒物(PM2．5)浓度到2017年分别下降25%、20%及15%，其中北京市ρ(PM2．5)年均值控制在60 μg m3左右．国家及地区颁布《京津冀及周边地区落实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实施细则》［7］、《长三角区域落实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实施细则》［8］、《广东省珠江三角洲清洁空气行动计划》［9］，该研究依据重点区域计划，将任务进行分解，该研究依据重点区域计划，将任务进行分解，提出了10项措施［10］，并在5年内三大重点区域共计投资分别约为2 490．29×108元、2 384．69×108元与903．58×108元．

开展政策措施实施的环保投资需求分析对评估其可行性具有重要意义［11-13］．张伟等学者采用资源环境投入产出模型，定量化模拟了在现有产业技术条件下“计划”实施对社会经济和资源环境的潜在影响［6］，但该文仅对全国影响进行评估，并没有考虑三大重点区域的差异．因此，为推进三大重点区域大气污染防治工作，有必要对各区域“计划”实施的投资需求及影响进行定量分析［6，14-15］．评估重点关注两方面:①三大区域作为大气污染防治的重点，其“计划”实施会对社会经济带来哪些正负影响?②三大区域大气污染防治投资对行业结构和规模的带动效应如何?综上，该研究基于2007年投入产出表建立了包含产业内部关联波及效应和居民消费诱发效应的投入产出宏观闭模型，在此基础上测算了“计划”完全实施所需投资对GDP、就业的正负效应及行业效应，并对不同地区“计划”实施的社会经济影响进行了比较分析，以期为“计划”的实施及后续的大气污染防治行动提供支撑．

1 评估方法与数据处理

1．1 社会经济影响评估方法学

投入产出模型基于投入产出表，该表描述了国民经济各行业中投入来源和产出使用去向，解释各部门之间相互依存、相互制约的数量关系［16-17］．由于投入产出模型能很好地刻画产业链生产过程中行业间的内在关系，已被广泛用于分析大规模基础设施投资以及政府经济刺激计划的社会经济效应［18-19］．因此，笔者以2007年投入产出表为基础建立了包含产业内部关联波及效应和居民消费诱发效应的投入产出宏观闭模型［20-25］．在此基础上测算“计划”完全实施所需投资对GDP增长的拉动作用，同时根据劳动报酬占GDP比重系数、行业平均劳动报酬向量等系数，进一步测算行动方案对国民经济不同行业就业和重点行业绿色发展的带动作用．该研究所采用模型是在我国使用较为广泛的环保投入贡献度测算模型，其不仅考虑了环保投资导致的最终产出增加在生产领域内对国民经济各部门直接贡献作用和间接贡献作用，而且考虑了消费领域中由环保投资引起的居民消费(收入)增加对生产领域国民经济各生产部门再次的促进作用和诱发贡献作用．在测算诱发贡献效应时应扣除居民消费的经济漏损．

构建包含居民消费诱发影响及扣除诱发影响经济漏损的环保投资总产出影响扩展模型［26］:

式中:X—为环保投资的总产出影响;(I－A)－1为列昂惕夫逆矩阵;I为单位对角线为1其他均为0的矩阵向量;C为边际消费倾向，用于扣除消费漏损;t为边际税收倾向，用于扣除税收漏损;h^为最终产品国内满足率对角矩阵，用于扣除进口漏损，其中最终产品国内满足率为hi=yixi(i=1，2，…，n)，yi和xi分别为第i部门最终产品和总产品;Fi为居民直接消费系数列向量，居民直接消费系数Fi=fi∑fi，其中，fi为环境投入产出表中第i部门的居民消费，该系数表明居民对各部门最终产品的消费比重．i'为单位行向量;V^为劳动力报酬系数的对角矩阵;Y为环保投资．

引入增加值系数行向量N^、劳动力报酬系数行向量V^及劳动力投入系数行向量L^构建环保投资的增加值、居民收入、就业影响分析模型．

式中，Nj、Vj、Lj分别为环保投资对各国民经济行业增加值、居民收入以及就业的影响，N^j、V^j、L^

j分别为第j行业的增加值、劳动报酬及劳动力就业与该行业总产出的比值数列．其中分行业的增加值、劳动报酬可以直接通过投入产出表第Ⅲ象限获得;分行业的劳动力就业数据可通过《中国劳动统计年鉴》获得［27］．

1．2 数据来源及处理

根据“计划”要求，项目投资包括优化能源结构、移动污染源防治、工业企业污染治理三类(见表1)．根据《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2013—2017)实施的投融资需求及影响》，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三大区域在计划实施的5年(2013—2017年)间，共计投资分别约为2 490．29×108、2 384．69×108与903．58×108元．

2 社会经济影响评估结果

2．1 京津冀地区社会经济影响

京津冀地区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直接投资共计需要资金2 490．29×108元．模拟2013—2017年京津冀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项目实施对该地区GDP和就业的影响效应．经测算，在五年期间，项目实施将拉动京津冀地区GDP 35．66×108元，增加就业岗位约4．08×104个．其中环保治理投资拉动GDP增长2 869．82×108元，增加就业岗位约22．79×104个．淘汰落后产能将在一定程度上对经济增长起到负面作用，造成GDP减少2 834．16×108元，减少就业岗位18．71×104个(见表2)．“计划”将直接投资在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建筑业、其他服务业、金属制品业、电力、热电生产和供应业．投资比重分别为55．67%、13．89%、11．02%、9．48%、8．48%、1．47%．按行业划分京津冀地区大气污染防治计划环保治理投入方面的贡献度测算结果来看，在总贡献方面，GDP指标所受影响最大的行业是通用专用设备制造业、其他服务业和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居民收入和就业指标所受影响最大的行业是其他服务业、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和农林牧渔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化学工业、金属制品业、批发和零售业、建筑业和交通运输及仓储业等行业在各项指标中同样属于受益较大的行业(见图1～3)．

2．2 长三角地区社会经济影响

长三角大气污染防治计划实施的投资共计需要资金2 384．70×108元，模拟2013—2017年长三角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项目实施对该地区GDP和就业的影响效应．在五年期间，项目实施将拉动长三角地区GDP 2 782．03×108元，增加就业岗位238 285个．其中环保治理投资拉动GDP增长3 166．80×108元，增加就业岗位265 484个．淘汰落后产能将在一定程度上对经济增长起到负面作用，造成 GDP减少384．77×108元，减少就业岗位27 199个(见表3)．“计划”将直接投资在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金属制品业、建筑业、其他服务业、电力与热电生产和供应业．投资比重分别为40．05%、36．85%、10．13%、10．05%、2．28%、0．65%．按行业划分长三角大气污染防治计划环保治理投入方面的贡献度测算结果来看，在总贡献方面，GDP、居民收入和就业指标所受影响最大的行业是其他服务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和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化学工业、金属制品业、批发和零售业、农林牧渔业、建筑业和交通运输及仓储业等行业在各项指标中同样属于收益较大的行业(见图4～6)．

2．3 珠三角地区社会经济影响

珠三角大气污染防治计划实施的投资共计需要资金903．58×108元，模拟2013—2017年珠三角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项目实施对该地区GDP和就业的影响效应．经测算，5年期间项目实施将拉动珠三角地区GDP 852．85×108元，增加就业岗位74 758个．其中环保治理投资拉动GDP增长1 316．63×108元，增加就业岗位153 024个．淘汰落后产能将在一定程度上对经济增长起到负面作用，造成 GDP减少463．78×108元，减少就业岗位78 266个(见表4)．“计划”将直接投资在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金属制品业、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建筑业、其他服务业．投资比重分别为 47．99%、22．51%、19．64%、7．08%、2．79%．按行业划分珠三角大气污染防治计划环保治理投入方面的贡献度测算结果来看，在总贡献点方面，GDP指标所受影响最大的行业是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金属制品业和化学工业;居民收入和就业指标所受影响最大的行业是农林牧渔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和金属制品业．金融业、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房地产业、批发和零售业、电力与热力生产供应业等行业在各项指标中同样属于收益较大的行业(见图7～9)．

3 讨论

环保投资目的在于改善空气质量，其效益往往集中于环境、社会效益上，经济效益并不明显;同时，环保投资对经济影响主要是通过拉动需求，带动生产资料等相关产业的发展，从而促进经济的增长［28］．因此不能通过投资带来的社会影响正负来判定“计划”的合理性，政府决策者及投资者的眼光也应放在长远的角度．

3．1 三大重点区域综合评估

2013—2017年三大重点区域实施“计划”所带来的短期经济效益都为正效益，投资拉动所带来的GDP提升及相关就业岗位增加都远远高于淘汰落后产能所带来的消极影响．从行业影响来看，实施“计划”后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获得较大的直接投资效益，将成为三大重点区域未来的重点发展对象．而与此相关的新能源汽车、城市轨道交通、锅炉改造、脱硫脱硝除尘设备改造等行业的技术革新将大幅度增加．这也与“计划”中提出的相关要求措施互相对应．

3．2 三大重点区域对比评估

从GDP与就业影响来看，长三角地区在短期内(2013—2017年)所获总收益最大，GDP将增长2 782．03×108元，就业岗位将增加约23．83×104个，而京津冀地区所获总收益是最少的，甚至在短期内会对GDP与就业人口产生负影响．从产业结构角度来看，虽然三大区域现仍以第二产业为主，但具体发展模式却不尽相同．近年来，长三角地区积极转变经济发展模式，产业协调性得到不断提升，而珠三角地区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2012年第三产业的增长速率远超于第二产业，取得了阶段性成效［29］．与长三角、珠三角相比，京津冀地区行政分割严重，经济地位不平等，由于北京经济水平已发展到一定阶段，其产业结构已经实现第三产业结构-第二产业结构-第一产业结构的转变，而河北地区还没摆脱重工业为主的产业结构模式［30-33］，京津与河北地区之间仍存在巨大的“产业悬崖”，因此若在此基础上严格实施“计划”，势必导致河北地区大量的落后产能遭到淘汰，关停一些中小企业，将会造成大批人员失业，直接拉低河北地区实施“计划”所带来的经济效益．

从行业影响来看，京津冀与长三角地区服务业所获得的直接效益要远大于珠三角地区．这也能侧面反映珠三角地区服务业水平要整体高于长三角及京津冀地区．而由于珠三角和长三角地区对交通行业投资较大，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所获得的经济效益也要远大于京津冀地区．

3．3 不确定性分析

研究中负效应核算只考虑了淘汰落后产能，而在实际情况中可能存在其他能产生负面影响或者成本的因素，例如，淘汰燃煤锅炉、淘汰黄标车等．另外，该研究只核算了短期内(2013—2017年)投资所带来的社会经济影响结果，从长远角度来看，如此巨大的投资如何影响社会经济发展、是否能产生持续的正效应还应进行深入研究．因此，在下一步的研究中，可以借助更精确的投入产出模型，如区域间投入产出模型，关注上述三大重点区域间或各省间的投资传输，从而分析不同省份社会经济受影响的程度．

4 结论

a)在5年期间项目实施将使京津冀地区GDP增加35．66×108元，增加就业岗位约40 808个;拉动长三角地区GDP增长2 782．03×108元，增加就业岗位约238 285个;拉动珠三角地区GDP增长852．85× 108元，增加就业岗位约74 758个．在短期内，“计划”实施对三大重点区域来说经济社会总效应为正，从此角度上看证明了“计划”具有可行性;而长三角地区在短期内(2013—2017年)所获GDP总收益最大，京津冀地区所获收益是最少的，这主要取决于各地不同的产业结构．

b)在行业影响方面，三大地区实施“计划”后受益的行业主要集中于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等与“计划”直接关联的行业．其中京津冀地区GDP指标所受影响最大的行业是通用与专用设备制造业、其他服务业和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长三角地区为其他服务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和通用专用设备制造业，珠三角地区为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金属制品业和化学工业．在未来产业发展中，京津冀地区应大力发展第三产业，对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应多考虑产业结构升级优化;长三角及珠三角地区应鼓励发展新能源汽车、环保装备制造等行业，这也符合我国发展战略新兴环保产业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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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essment of Socio-Economic Impacts of the Air Pollution Prevention and Control Action Plan in China's Three Key Regions

DONG Zhanfeng1，GAO Jinglei2，YAN Xiaodong3，HAO Chunxu1*，GE Chazhong1
1．State Key Laboratory for Environmental Planning and Policy Simulation，Chinese Academy for Environmental Planning，Beijing 100012，China
2．Changzhou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Co．，Ltd.，Changzhou 213000，China
3．Jingmen Green Environment Manufacture Co．，Ltd．，Jingmen 448000，China

Based on a 2007 input-output table，we developed an input-output macro model which determines affiliated ripple effects within the industry and consumer-induced effects．On this basis，we evaluated the positive and negative effects of GDP and employment and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industries through the implementation of the air pollution prevention and control action plan．Then，we made a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the socio-economic impacts in the three key areas-Beijing-Tianjin-Hebei，Yangtze River Delta and Pearl River Delta regions．The resultsshow thatthe investment stimulates an increase of GDP and employment，which is 3．566 billion Yuan and 40，808，respectively，i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85．285 billion Yuan and 74，758 in Pearl River Delta region;and 278．203 billion Yuan and 238，285 in 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The benefits gained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 are more than in the Beijing-Tianjin-Hebei and Pearl RiverDelta region．With respect to industrial impacts，the industries benefitting are mainly the industries directly related to the action plan，such as transportation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industry，metal smelting and rolling processing industry and general and special equipment manufacturing．The direct benefit of the service industry in Beijing-Tianjin-Hebei and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region is higher than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region，which reflects the fact that the level of services in the Pearl River Delta region is higher．Because the investment of traffic industry in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Pearl River Delta region is greater，economic benefits are also larger tha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benefits of investment in different regions are affected by the local industrial structure．In the future industrial development，the service industry should be developed vigorously in Beijing-Tianjin-Hebei region，and metal smelting and rolling processing industry should be upgraded，considering industrial structure optimization．New energy automotive industry and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equipment manufacturing should be encouraged in Yangtze River Delta and Pearl River Delta．

air pollution prevention and control action plan;assessment of socio-economic impact;three key areas;comparative analysis

X32

1001-6929(2017)03-0380-09

A

10．13198 j．issn．1001-6929．2017．01．60

董战峰，高晶蕾，严小东，等．重点区域大气污染防治行动计划实施的社会经济影响对比［J］．环境科学研究，2017，30(3):380-3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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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8-08

2016-11-08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委员会管理科学部主任基金项目(71341027);国家环境保护公益性行业科研专项(201209001-4)

董战峰(1979-)，男，安徽砀山人，副研究员，主要从事环境规划与政策研究，dongzf@caep．org．cn．

*责任作者，郝春旭(1986-)，女，河北廊坊人，博士，助理研究员，主要从事环境政策、环境绩效评估等研究，haocx@caep．org．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