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和平教育发展概况

张婧

摘 要：菲律宾自1955年开始开展和平教育，至今已有60余年的历史。文章重点介绍菲律宾和平教育的发展历程，包括明确和平教育的主题、ASPnet学校和平教育实践、和平教育教师培训等，提出了菲律宾和平教育的挑战与相关思考。在全球大力倡导可持续发展教育的今天，和平教育的实践与研究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关键词：菲律宾；和平教育；和平文化；可持续发展教育

一、和平教育的内涵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的和平教育理念，和平教育是可持续发展的教育，注重建立在非暴力基础上的人的共同价值观、态度、知识和技能；注重对基本权利和自由的尊重；注重对跨文化的理解、宽容和团结；注重信息的传递与共享；注重女性参与以及充分赋权。和平文化是指越来越多的人在以上理念的基础上，建立共同的价值观、态度、行为和生活方式。[1]

和平教育虽然并不否认差异导致的冲突，但要求采用非暴力的解决方案，并提倡将激烈的竞争转变为有共同目标的合作，这既是一个愿景，也是一个过程，同时是一个庞大的多元化和全球化项目[2]。和平是一种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的多元化思想。和平教育应该通过从宏观（国家、地区、国际、全球）到微观（局部、人与人之间、个体）的生活中出现的多种多样的争端和问题，提升人们对冲突产生的根源的认识，以应对实现和平进程中的多种挑战。

二、菲律宾和平教育的发展历程

人类正受到核武器激增和全球恐怖主义扩张的威胁。自然环境被随意开发与严重破坏。在上述内容中，暴力表现为多种形式或多个方面，包括物理或直接暴力、结构性暴力、社会暴力和生态暴力。在这种不断扩张的暴力冲突中，进行和平教育具有重大意义，和平教育越来越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1946年提出了和平文化教育，旨在通过教育、科学及文化交流促进各国之间的合作，对和平与安全作出贡献，以增进对正义、法治及联合国宪章所确认的世界人民不分种族、性别、语言或宗教均享人权与基本自由的普遍尊重。为了将其转变为具体行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53年发起了“联系学校项目网络”（Associated Schools Project Network，ASPnet）。截至2015年3月，180个会员国超过9000家教育机构参与其中，涉及学前教育、教师培训等。

1955年，菲律宾通过菲律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加入了ASPnet，位于首都马尼拉的4所实验中学率先参加。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菲律宾教育部负责管理这些中学的和平教育的相关项目。

20世纪80年代，菲律宾的ASPnet学校开展了一个实验，将世界的三大问题——裁军、新国际经济秩序、人权——整合到馬尼拉精选出的ASPnet学校的教学过程中。来自日本、孟加拉国、印度、印度尼西亚、坦桑尼亚和瑞士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ASPnet成员，对这些实验课程进行了参观学习。

20世纪80年代末，菲律宾的ASPnet学校已超过120所。20世纪90年代末，菲律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开始重视ASPnet学校的和平教育，尤为重视和平教育、人权、可持续发展等方面。自此，ASPnet上升为国家层面的活动。

2006年，菲律宾时任总统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Gloria Macapagal Arroyo）颁布了题为《基础教育和教师教育制度化中的和平教育》（Institutionalizing Peace Education in Basic Education and Teacher Education）的政策文件。文件明确规定，菲律宾高等教育的政府监管机构是高等教育委员会（the Commission on Higher Education，CHED）；要求所有教师教育机构加大力度将和平教育机制纳入教师教育课程。随后，政府又发布了相关实施指南。自此，菲律宾的和平教育被正式纳入教师教育课程。[3]

三、菲律宾和平教育研究与实践的成果

60余年来，菲律宾和平教育的研究与实践取得了很多的成绩，为推动和平教育的开展，实现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做出了诸多努力。

（一）明确和平教育的主题内容

研究和平教育，首先需详细了解暴力与冲突。2006年，菲律宾教师培训机构（Teacher Training Institutions，TEI）与ASPnet的成员和非成员合作，在共同调查研究的基础上，确定了和平教育的主题内容。研究得出了冲突和暴力形式的不同层次的框架，呈现了暴力和冲突的不同层次和维度（见图1）。

图1显示了不同形式暴力的各个层面，这些层面存在于个体、人与人之间、家庭、社会、国家、地区、国际或世界大环境中[4]。任何形式的暴力可以在任何层面发生。例如，自杀可以被看作个人层面上的暴力行为；家庭暴力可以被看作家庭或社会层面的暴力行为；暴力犯罪或内战可以被看作国家层面的暴力行为；国际恐怖主义可以被看作世界层面的暴力行为。表1展示了暴力的不同级别和类型（一些暴力或冲突情况的例子）与和平教育的不同方面的概念映射。

这些和平教育的主题包括：着眼于消除战争与暴力的文化；提倡正义和关爱他人；促进人权平等和强化责任感；主张可持续发展。

第一，和平教育的重点是消除战争和暴力。在宏观层面，全球数以百万计的人民，包括妇女和儿童，仍饱受内乱、国家间战争、军事侵略，以及恐怖主义的威胁。在微观层面，着眼于消除战争和暴力的文化有利于解决校园暴力问题（如欺凌、殴打、体罚、群体斗殴），有利于解决家庭暴力问题，以及有利于解决通过媒体、互联网、视频游戏、玩具甚至体育等途径大面积传播暴力文化的问题。

第二，和平教育提倡正义和关爱他人，寻求建立一种地方、国家、国际和全球的关系和结构，这种关系和结构能使人们在拥有尊严、自由和正义的基础上，充分满足自身基本需要。这一主题也强调将发展作为帮助边缘群体战胜贫困、饥饿的途径。

第三，对和平文化的教育也着重于维护人权并增强人类责任感，主要目的是强调人权的全方面平等（包括公民权利方面、政治方面、经济方面、社会和文化方面），同时践行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以及不同国家宪法的和平精神。

第四，与可持续发展教育有关的正义和同理心教育。它包括环境和生态教育、可持续消费教育，卫生和人口教育，以及针对保护和管理自然资源的教育，基本目的是教育人们，以保证当代人能够在满足其需求的同时，不损害子孙后代的利益，这与中国的可持续发展教育理念也是一致的。

（二）学校广泛参与，凸显教育特色

菲律宾的ASPnet学校开展的和平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ASPnet学校实现和平与人权教育、跨文化学习教育、可持续发展教育、全球公民意识教育的目标。很多学校在实践与推动和平教育发展方面提供了很好的范例。例如，米里亚姆学院（Miriam College）、菲律宾师范大学（the Philippine Normal University，PNU）等学校根据本校实际情况，在课程整合、教材开发、和平教育培训等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有效推进了和平教育的顺利实施（见表2）。[5]

（三）整合教育资源，开展教师培训，助力和平教育

开发、利用与整合区域、学校、社会、经济、环境、文化领域的可持续发展教育资源以更好地实施可持续发展教育，提高教育质量，是中国可持续发展教育的重点研究与实践内容，菲律宾也在这一方面做出了大量的努力。

菲律宾的教师教育机构对教师培训颇为重视。每年都有和平教育专题的教师培训，通过主题报告、专题报告、校长报告、课程展示、教学成果展示等途径开展针对教师与管理者在基本理论和操作方法层面的培训，成为定期总结与动员全国教育工作者开展可持续发展教育的有效平台。[6]

四、菲律宾和平教育的挑战与思考

（一）采用“全机构法”实施和平教育

2014年的世界可持续发展教育大会在《可持续发展教育十年计划》中对各国推进可持续发展教育的策略与方式提出了建议，强调将可持续发展教育纳入整体教育。在总结部分国家前期实践经验的基础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014年后可持续发展教育全球行动计划（草案）》中，明确建议将“全机构法”（Whole Institute Approach）作为今后可持续发展教育五大优势行动策略之一。系统参与和转型将促进可持续发展教育的全方位推进。菲律宾的和平教育作为可持续发展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亦应采用“全机构法”开展。

（二）加大国家政策支持力度

虽然菲律宾教育部明确提出了开展和平教育，很多学校已积極加入并且开展实践，取得了一定成绩，但还有部分学校没有加入这个项目。政府需要从促进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高度大力促进和平教育的发展，推动各地方政府将可持续发展教育纳入地方教育政策。

（三）加强对社区和平教育的培训与指导

菲律宾受国家政策的制约，专项经费欠缺，各种非正规教育与非正式教育缺乏来自国家层面的行政号召与要求，因而相关机构难以主动地参与和平教育实践，尤其在社区教育中更显薄弱。非ASPnet成员机构以及其他人员对和平教育缺乏关注与调查，制约着和平教育的教育功能、内容、教学与学习方式开发，使得教育无法满足社会、经济、环境与文化可持续发展提出的迫切需要。

参考文献：

[1][2]Clements， K. Peace Building and Conflict Transformation[J]. Peace and Conflict Studies，1997，4（1）：5-17.

[3]Frankfort-Nachmias， C.， Leon-Guerrero， A. Social Statistics for A Diverse Society （4th ed.）. Thousand Oaks[M]. CA： Sage Publications，2006：26-40.

[4][5][6]Mabunga， R. A. S.， Mabunga， M. E. Conflict Management Style of Students at the Philippine Normal University： Basis for Development of A Conflict Management System Design[J].The Normal Lights， 2014，8（2）：112-132.

一、和平教育的内涵

根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提出的和平教育理念，和平教育是可持续发展的教育，注重建立在非暴力基础上的人的共同价值观、态度、知识和技能；注重对基本权利和自由的尊重；注重对跨文化的理解、宽容和团结；注重信息的传递与共享；注重女性参与以及充分赋权。和平文化是指越来越多的人在以上理念的基础上，建立共同的价值观、态度、行为和生活方式。[1]

和平教育虽然并不否认差异导致的冲突，但要求采用非暴力的解决方案，并提倡将激烈的竞争转变为有共同目标的合作，这既是一个愿景，也是一个过程，同时是一个庞大的多元化和全球化项目[2]。和平是一种相互联系、不可分割的多元化思想。和平教育应该通过从宏观（国家、地区、国际、全球）到微观（局部、人与人之间、个体）的生活中出现的多种多样的争端和问题，提升人们对冲突产生的根源的认识，以应对实现和平进程中的多种挑战。

二、菲律宾和平教育的发展历程

人类正受到核武器激增和全球恐怖主义扩张的威胁。自然环境被随意开发与严重破坏。在上述内容中，暴力表现为多种形式或多个方面，包括物理或直接暴力、结构性暴力、社会暴力和生态暴力。在这种不断扩张的暴力冲突中，进行和平教育具有重大意义，和平教育越来越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1946年提出了和平文化教育，旨在通过教育、科学及文化交流促进各国之间的合作，对和平与安全作出贡献，以增进对正义、法治及联合国宪章所确认的世界人民不分种族、性别、语言或宗教均享人权与基本自由的普遍尊重。为了将其转变为具体行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于1953年发起了“联系学校项目网络”（Associated Schools Project Network，ASPnet）。截至2015年3月，180个会员国超过9000家教育机构参与其中，涉及学前教育、教师培训等。

1955年，菲律宾通过菲律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加入了ASPnet，位于首都马尼拉的4所实验中学率先参加。20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菲律宾教育部负责管理这些中学的和平教育的相关项目。

20世纪80年代，菲律宾的ASPnet学校开展了一个实验，将世界的三大问题——裁军、新国际经济秩序、人权——整合到马尼拉精选出的ASPnet学校的教学过程中。来自日本、孟加拉国、印度、印度尼西亚、坦桑尼亚和瑞士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ASPnet成员，对这些实验课程进行了参观学习。

20世纪80年代末，菲律宾的ASPnet学校已超过120所。20世纪90年代末，菲律宾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全国委员会开始重视ASPnet学校的和平教育，尤为重视和平教育、人权、可持续发展等方面。自此，ASPnet上升为国家层面的活动。

2006年，菲律宾时任总统格洛丽亚·马卡帕加尔·阿罗约（Gloria Macapagal Arroyo）颁布了题为《基础教育和教师教育制度化中的和平教育》（Institutionalizing Peace Education in Basic Education and Teacher Education）的政策文件。文件明确规定，菲律宾高等教育的政府监管机构是高等教育委员会（the Commission on Higher Education，CHED）；要求所有教师教育机构加大力度将和平教育机制纳入教师教育课程。随后，政府又发布了相关实施指南。自此，菲律宾的和平教育被正式纳入教师教育课程。[3]

三、菲律宾和平教育研究与实践的成果

60余年来，菲律宾和平教育的研究与实践取得了很多的成绩，为推动和平教育的开展，实现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做出了诸多努力。

（一）明确和平教育的主题内容

研究和平教育，首先需详细了解暴力与冲突。2006年，菲律宾教师培训机构（Teacher Training Institutions，TEI）与ASPnet的成员和非成员合作，在共同调查研究的基础上，确定了和平教育的主题内容。研究得出了冲突和暴力形式的不同层次的框架，呈現了暴力和冲突的不同层次和维度（见图1）。

图1显示了不同形式暴力的各个层面，这些层面存在于个体、人与人之间、家庭、社会、国家、地区、国际或世界大环境中[4]。任何形式的暴力可以在任何层面发生。例如，自杀可以被看作个人层面上的暴力行为；家庭暴力可以被看作家庭或社会层面的暴力行为；暴力犯罪或内战可以被看作国家层面的暴力行为；国际恐怖主义可以被看作世界层面的暴力行为。表1展示了暴力的不同级别和类型（一些暴力或冲突情况的例子）与和平教育的不同方面的概念映射。

这些和平教育的主题包括：着眼于消除战争与暴力的文化；提倡正义和关爱他人；促进人权平等和强化责任感；主张可持续发展。

第一，和平教育的重点是消除战争和暴力。在宏观层面，全球数以百万计的人民，包括妇女和儿童，仍饱受内乱、国家间战争、军事侵略，以及恐怖主义的威胁。在微观层面，着眼于消除战争和暴力的文化有利于解决校园暴力问题（如欺凌、殴打、体罚、群体斗殴），有利于解决家庭暴力问题，以及有利于解决通过媒体、互联网、视频游戏、玩具甚至体育等途径大面积传播暴力文化的问题。

第二，和平教育提倡正义和关爱他人，寻求建立一种地方、国家、国际和全球的关系和结构，这种关系和结构能使人们在拥有尊严、自由和正义的基础上，充分满足自身基本需要。这一主题也强调将发展作为帮助边缘群体战胜贫困、饥饿的途径。

第三，对和平文化的教育也着重于维护人权并增强人类责任感，主要目的是强调人权的全方面平等（包括公民权利方面、政治方面、经济方面、社会和文化方面），同时践行联合国《世界人权宣言》以及不同国家宪法的和平精神。

第四，与可持续发展教育有关的正义和同理心教育。它包括环境和生态教育、可持续消费教育，卫生和人口教育，以及针对保护和管理自然资源的教育，基本目的是教育人们，以保证当代人能够在满足其需求的同时，不损害子孙后代的利益，这与中国的可持续发展教育理念也是一致的。

（二）学校广泛参与，凸显教育特色

菲律宾的ASPnet学校开展的和平教育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ASPnet学校实现和平与人权教育、跨文化学习教育、可持续发展教育、全球公民意识教育的目标。很多学校在实践与推动和平教育发展方面提供了很好的范例。例如，米里亚姆学院（Miriam College）、菲律宾师范大学（the Philippine Normal University，PNU）等学校根据本校实际情况，在课程整合、教材开发、和平教育培训等方面取得了很大成绩，有效推进了和平教育的顺利实施（见表2）。[5]

（三）整合教育资源，开展教师培训，助力和平教育

开发、利用与整合区域、学校、社会、经济、环境、文化领域的可持续发展教育资源以更好地实施可持续发展教育，提高教育质量，是中国可持续发展教育的重点研究与实践内容，菲律宾也在这一方面做出了大量的努力。

菲律宾的教师教育机构对教师培训颇为重视。每年都有和平教育专题的教师培训，通过主题报告、专题报告、校长报告、课程展示、教学成果展示等途径开展针对教师与管理者在基本理论和操作方法层面的培训，成为定期总结与动员全国教育工作者开展可持续发展教育的有效平台。[6]

四、菲律宾和平教育的挑战与思考

（一）采用“全机构法”实施和平教育

2014年的世界可持续发展教育大会在《可持续发展教育十年计划》中对各国推进可持续发展教育的策略与方式提出了建议，强调将可持續发展教育纳入整体教育。在总结部分国家前期实践经验的基础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2014年后可持续发展教育全球行动计划（草案）》中，明确建议将“全机构法”（Whole Institute Approach）作为今后可持续发展教育五大优势行动策略之一。系统参与和转型将促进可持续发展教育的全方位推进。菲律宾的和平教育作为可持续发展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亦应采用“全机构法”开展。

（二）加大国家政策支持力度

虽然菲律宾教育部明确提出了开展和平教育，很多学校已积极加入并且开展实践，取得了一定成绩，但还有部分学校没有加入这个项目。政府需要从促进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高度大力促进和平教育的发展，推动各地方政府将可持续发展教育纳入地方教育政策。

（三）加强对社区和平教育的培训与指导

菲律宾受国家政策的制约，专项经费欠缺，各种非正规教育与非正式教育缺乏来自国家层面的行政号召与要求，因而相关机构难以主动地参与和平教育实践，尤其在社区教育中更显薄弱。非ASPnet成员机构以及其他人员对和平教育缺乏关注与调查，制约着和平教育的教育功能、内容、教学与学习方式开发，使得教育无法满足社会、经济、环境与文化可持续发展提出的迫切需要。

参考文献：

[1][2]Clements， K. Peace Building and Conflict Transformation[J]. Peace and Conflict Studies，1997，4（1）：5-17.

[3]Frankfort-Nachmias， C.， Leon-Guerrero， A. Social Statistics for A Diverse Society （4th ed.）. Thousand Oaks[M]. CA： Sage Publications，2006：26-40.

[4][5][6]Mabunga， R. A. S.， Mabunga， M. E. Conflict Management Style of Students at the Philippine Normal University： Basis for Development of A Conflict Management System Design[J].The Normal Lights， 2014，8（2）：112-1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