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师范大学,浙江 金华 321004)
摘要:儿童与课程之间的关系向来是对立和矛盾的,但在杜威的著作《儿童与课程》在当时社会背景下却提出了一些新思想和新主张。本文从几个角度分析《儿童与课程》一书,试图阐释儿童与课程之间从对立走向统一的关系。
关键词:杜威;儿童与课程;对立;统一
中图分类号:G645.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64X(2016)11-0105-01
约翰·杜威 (John Dewey)是美国著名的实用主义教育家,20世纪最伟大的教育思想家之一,他的教育主张和课程思想不仅塑造了现代美国教育,而且对整个教育界的学术发展都具有非常大的影响力。
在美国南北战争结束后,美国处在一个工业蓬勃发展的时期,而适应该时代发展要求的创新型人才却极少。而当时美国的教育界的主导思想是赫尔巴特的“学科中心”思想。这种教育学派“把注意力固定在課程教材方面”“不顾和忽视儿童个人的特点、狂想和经验。”对于儿童来说,“‘学习已经变成令人厌烦的同义语,一堂课等于一种苦役。”正是基于这样一种背景下,杜威于1896年至1903年开展了他的教育实验,主要内容为开设芝加哥初等学校。这个实验为杜威构建自己的教育思想体系打下了良好的基础,本文所要谈论的《儿童与课程》便是在实验期间于1902年出版发表的。
一
开篇就有一句话很吸引我,“理论上的深刻分歧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和虚构的”,这就好像现在我们学习许多理论学派,他们之间的很多分歧都体现出一种用力过度的适得其反,为什么许多学者不愿意或者说坚定地选择偏执的一方,这是对自己思想的极度自信还是只是为了与对立学派站在绝对矛盾的一边?这又让我联想到了中国的“中庸”思想,辩证地看待也许才是最适合的学术之路。“只有离开已经固定了的那些名词的意义,从另一种观点看,也就是用新的眼光看待这些因素。”而他也是这么做的,不仅赋予了 “儿童”、“课程”这两个许多学派论述过的核心概念以新内涵。从通篇来看,儿童与课程之间的关系,这个关系可以用“矛盾”或“对立”一词来总结,全篇从此处出发进行阐述,也在此处进行思考总结。
杜威所认为,儿童和课程构成了教育过程的基本要素,这两个概念之间的联系就构成了教育理论的主体。两个因素的冲突导致了两种教育理论的产生,一种为“学科中心论”的旧教育,将注意力过多集中在课程教材方面,忽略儿童个人的特点和兴趣。相反,“学生中心论”的新教育则是主张“儿童是起点,是中心,而且是目的”。虽然这种观点对将孩子从教材捆绑中解放有一定的贡献,但显然它夸大了儿童的自主学习能力。
二
杜威的课程论恰恰是反对这种传统的二元论哲学,他主张连续性的思维方式。他对传统教育的“学科中心论”与进步主义教育的“儿童中心论”同时进行了批判,构建起儿童、课程与社会相统一的经验课程观。
他认为这种二元论的思维方式是很难得到它们的逻辑结论的,为了摆脱这种“偏见”,必须充分认识到教育过程中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的各种因素。儿童的心理的经验和学科中所包含的逻辑的经验是一个过程的起点与终点,儿童与课程的统一即心理的经验与逻辑的经验的统一。①因而,教育的过程就是经验持续改造的过程,就是儿童的心理经验逐步向科学的逻辑经验不断提升、发展的过程。
卡尔·罗杰斯说:“一个人是一条流程, 而不是一团固体材料, 是不断变化着的一组巨大的潜能, 而不是一群固体的特征。” 其实,儿童的学习和成就是不固定的、变动的, 每日每时都在变化着。②这种学习中的不确定性在中小学时期尤为明显。
三
仔细分析“教育是经验的继续改造”的这个观点,我们会发现杜威在超越“学科中心论”和“儿童中心论”对立的基础上,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揭示了一个鲜明观点,即学科或科目内容的逻辑顺序与儿童生长的心理顺序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即从对立走向统一。
“在这两者之间,或者从外面强迫儿童,或者让它完全自流,看不到有第三种的可能……两者都陷于同样的根本性的错误。两者都没有看到发展是一个特定的过程,有着它自己的规律,只有当适当的和正常的条件具备时才能实现。”因此,当经验逻辑代表教材本身,心理逻辑代表教材和儿童的关系时,我们要知道如果我们想把教材即抽象后的经验进一步引导到、恢复到原来的经验。
在杜威的实验中,芝加哥初等学校设置的课程计划就不是静止一成不变的,学校采用最基本的方法就是活动。③在活动中研究和观察儿童的经验和他们变动着的需要以及兴趣。通过这些活动,给予每个儿童参与的机会,并予以指导使他们获得技能,又使他们对所做的事情的社会意义的认识不断发展。其中最大的建设性就是技能使儿童用自己的一切力量和感情投入其中,又能使儿童扩大和加深自己的经验以达到整体的发展。④在我看来,只有让对立的儿童和课程走向统一才是实现和促进儿童全面成长的有效途径。
四
在教育是经验改造的基础上,杜威认为经验不是静止不变的,它会随着儿童心智的成熟、实践的拓展、思考的深入而不断丰富和变化,是一个持续发展的过程。于是所谓的教育过程论就出现了。寻根溯源,这种思想源自英国哲学家教育家怀特海的过程哲学。他认为宇宙的本质就是一种关系,一种过程。杜威受其影响,继承了这一观点,认为思维实际上即是一种过程,只要一个人在思考,那他就处于一种不断的变化之中。⑤
目光放到我国的中小学课堂上,其实杜威所坚持的“过程论”在儿童的实际与课程的割裂中是难以生存的。应试教育的背景下,儿童的学习兴趣在成人主导下的教育秩序下一步步走向消亡,最终以死记硬背收场。而儿童也被刻画的一模一样,失去自己的个性。教材便是这个模子。更可怕的是“以成败论英雄”的结果主义正在侵蚀着当今教育,很多父母不会关注儿童思维的变化,不会想到在儿童天性发展的黄金时期趁热打铁。
《儿童与课程》的发表距今虽然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但蕴含在本书中关于儿童与课程的思考,在今天对我国目前实施的新课程改革仍然具有很大的借鉴意义。
参考文献:
[1][2]曹玉杰:《从主动作业到研究性学习——儿童、课程、社会联系的纽带》[J],《教育史研究》,2008年第1期。
[3][4]单中惠《杜威学校教育实验》[J],《教育研究与实验》,2002年第2期。
[5]邱磊:《“过程论”眼光下的教育见解——略评《儿童与课程》》[J],《教育研究与评论·小学教育教学》,2012年第5期。
作者简介:黄昭颖(1997—),女,汉族,浙江永康人。本科在读,浙江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研究方向:儿童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