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法治的恶例

刘遵法

一些人欢呼，一些人愤怒。2017年2月14日，香港区域法院法官杜大卫判决，违法“占中”期间履行职务的7名警察，袭击致造成身体伤害罪名成立，并须立即收押；2月17日，杜大卫称控罪严重，对这7名警察以两年半作为量刑起点，考虑各被告初犯、服务社会、失去长俸及处理“占中”时承受压力，额外减刑半年，总刑期两年。

这7名警察犯了什么事呢？2014年10月14日晚，几百名违法“占中”示威者用铁栅栏、注满水的塑料障碍物和水泥砖块设置路障，堵塞连贯港岛东西的主干道龙和道。次日凌晨，警方动手清除路障，遭遇示威者抵制，其间曾健超向多名警员淋泼粪水和尿液，有明显的袭警与拒捕行为。7名警员涉嫌殴打曾健超。

警察作为执法者被收监，或许一些人觉得彰显了所谓的法治。但不要说是警察了，换成你是普通人，被人淋泼粪水和尿液，遭受了多大的人格凌辱？你打了泼粪者也是正当防卫，有正常道德理性的人都会站在你一边。现在换上警察，曾健超不仅暴力阻止警察执行公务、恢复秩序，还泼粪水尿液凌辱警察。

好戏来了。2015年10月，曾健超和7名警员分别被起诉。2016年5月，曾健超因袭警和拒捕罪，被判监5周，因刑期短而获保释。现在，这7名警察均被判收监两年。闹事、袭警与拒捕的被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执行公务、维护秩序的警察被重判。这是鼓励不良分子扰乱秩序，然后让警察袖手旁观的意思吗？

这个判决不是什么“法治的胜利”，恰恰是以法律名义行政治判决的又一恶例。许多人想当然以为在“司法独立”之下，法官是超越党派与意识形态的、不偏不倚的。没有那样的事，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目前8位大法官，自由派与保守派各占一半，几乎在所有重大问题上观点都是截然对立的。告诉我，哪一派代表了永远正确的法治声音？

也毋庸讳言，香港的司法系统及政府系统内部，并不乏同情“占中”的人士。

首先，法官在轻判冲击政府广场的黄之锋、罗冠聪和周永康时，认为此案与其他刑事案件不同，他们犯罪是因为出于“良好的动机”，即真心因自己政治理念或对社会现状的关心而“表达自己诉求”。最后，黄之峰与罗冠聪分别被判80小时与120小时的社会服务。周永康判入狱三个星期，缓刑一年。对比7名警察被判重刑，我也特么呵呵了。

其次，本次将7名警员告上法庭的是香港特区政府律政司。“占中”过去两年多了，律政司起诉了几个破坏社会秩序、毁损公私财产的“占中”组织者？至于“占中”后面的大玩家就更不用提了。

一些舆论将焦点放在法官杜大伟的英国国籍上。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香港特区政府任命17人为2016年新一届香港终审法院的常任和非常任大法官，仅有两人为中国香港籍。为了主权平稳过渡，香港基本法规定“香港特别行政区成立前在香港任职的法官和其他司法人员均可留用”。长远看，这是一个应该解决的问题。但更重要的问题是香港公职人员的香港认同与中国认同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