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彦文
那一天读到一篇小品文:一对父子把买来的即将要枯死的沙漠玫瑰放入清水中,沙漠玫瑰又奇迹般绽放。我立即被震撼了,十分愕然和惊叹:世上竟有如此顽强生命力的玫瑰?我赶紧百度,发现它其实是一种绝不惊艳、再寻常不过的小草,即便是吸足了水分,全身鼓胀出绿意时也是貌不惊人,更别提极度缺水、干枯萎蔫的模样了。可是它最让人敬佩之处就在于当你以为它已经死去时,它其实还活着——给它一点水分它就能展放出光芒——它的生命美得那么炫目,美得那么令人叫绝!这是多么令人敬佩的生命啊!我在想,我们的生命应该活成什么样子呢?难道不也应该像它那样的“即使命运待我不公,也要坚强面对”吗?这样的生命还有什么能打垮呢?我不由得想到了那个独一无二的苏轼,当年,一盆“乌台诗案”的脏水兜头泼下,如若換了别人,早就承受不了。可是我们的东坡,却偃仰啸卧,泰然处之,“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那份坚强,让他的生命之树开出绚烂之花,是那么的卓然独立,与众不同。孟子曾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若没有这份坚强,怎能完成上天下“降”的重任?郁达夫也曾说过“在艰苦奋斗的环境中锻炼出来的文人,总比生长在温暖逸乐环境中的人,要坚强伟大”,正是因为这份坚强,才把生命诠释的如此真切。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三毛也是我佩服的人之一,尽管她身患重病,却依然行走于撒哈拉沙漠,微笑着迎接晨曦,静然的面对暮霭。她说“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伤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中飞扬,一半散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不管经历多少大风大浪,不管历经多少艰辛劳苦,也依然能够在尘世间青翠挺拔,昂然地踏月而歌,展示人生的绚丽多姿!
生命的绚丽亦来自活出自我的品质。我们活在这个世上,有千百种人生,陶渊明常“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这是向往田园生活的返璞归真;文天祥信“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这是生命中面对即将死亡的壮怀激烈;谭嗣同言“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这是变法失败后的大义凛然:他们都因独特的性情而活出耀眼的光华,任时光荏苒、白驹过隙,所留下的痕迹依然是历史长河中永不磨灭的星光。
生命是一条涓涓而流的小溪,流经山川原野,流经青林翠竹,在前进的过程中任由岩石拍打,丝毫不畏惧九曲回肠的艰难;生命是一只翼若垂天之云的大鹏,飞过浩瀚星河、飞过华夏九州,在飞翔的过程中经受狂风骤雨,也依然能冲破乌云、直奔蓝天!
一朵即将枯死的沙漠玫瑰,只需一个契机便如夏花般绚烂的绽放,由此可知,生命的潜能是无限的。我们要在这有限的生命之中创造无限的价值,如那沙漠玫瑰般地诠释生命的力量。尼采说:“每一段不努力的时光都是对生命的辜负。”他提醒我们珍惜时光、奋力拼搏,我们也应在最美好的时光里活出耀眼的光芒,共同诠释生命的精彩绚丽!
将要枯死的沙漠玫瑰放入清水,竟奇迹般地绽放,这是生命的魔力,也是的绽放。其实,咏叹沙漠玫瑰岂是作者的本意:那被脏水兜头身临绝境的东坡居士,那身患重病,却依然行走由于撒哈拉沙漠三毛女士,那变法失败大义凛然的戊戌君子,还有陶渊明,还有文天祥……
作者正告:“生命的潜能是无限的!”但真正绚烂的生命是什么?作者似乎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