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眼睛”手法在写作中的运用——写作知识例话及习作升格示例

湖南 祝 宇

“画眼睛”手法在写作中的运用
——写作知识例话及习作升格示例

湖南 祝 宇

鲁迅先生在《南腔北调集》中的《我怎么做起小说来》有过这样一段论述：“要极省俭的画出一个人的特点，最好是画他的眼睛。我认为这话是极对的，倘若画了全副的头发，即使细的逼真，也毫无意思。”鲁迅先生认为，“画眼睛”是描写人物外貌、刻画人物特质的好办法。东晋画家顾恺之画完人像，数年不画眼睛。有人问他为什么，他说：“传神写照，正在阿堵中。”鲁迅和顾恺之对于人物眼睛的认识，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妙。

常言道：“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要判断一个人，走近一个人，观察他的眼睛往往就是个好办法。同样，我们在描写、塑造人物形象时，用“画眼睛”这一手段作为突破口，来表现不同人物的个性特点、生活经历、思想感情、心理活动等特质，往往会有很好的效果。

鲁迅先生的短篇小说《药》《伤逝》中均有“画眼睛”手法运用的成功案例。

如《药》中“‘喂！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一个浑身黑色的人，站在老栓面前。眼光正象两把刀，刺得老栓缩小了一半”，很好地写出了康大叔这个人物的粗暴、凶残、贪婪。

而在《伤逝》中表现子君时，不同阶段“画”了不同的眼睛：

“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孛生，谈泰戈尔，谈雪莱……她总是微笑点头，两眼里弥漫着稚气的好奇的光泽。”（与涓生恋爱时）

“她两眼注视天空，出神似的凝想着，于是神色越加柔和，笑窝也深下去，便知道她又在自修旧课了……”

（与涓生成立家庭后）

“眼里忽又发出久已不见的稚气的光来……时而又很带些恐怖的神色……时时露出忧疑的神色来”（遇到生活的苦难时）

“她脸色陡然变成灰黄，死了似的；瞬间便又苏生，眼里也发了稚气的闪闪的光泽。这眼光射向四处正如孩子在饥渴中寻求着慈爱的母亲，但只在空中寻求，恐怖地回避着我的眼。”（爱情破灭以后）

杨绛先生的《老王》中，也成功运用“画眼睛”手法刻画了“老王”这一人物：

“老王有一只眼，另一只是‘田螺眼’，瞎的，乘客不愿坐他的车，怕他看不清，撞了什么。有人说，这老光棍大约年轻时候不老实，害了什么恶病，瞎掉一只眼。他那只好眼也有病，天黑了就看不见。”（刻画老王形象）

“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老王最后来送蛋）

我们可以把“画眼睛”手法运用到我们的作文教学中来，学会使用这一技巧能帮助学生刻画好人物的形象。

一、范文示例

美丽的眼睛

湖南省岳阳市十五中

高一319班 刘雨竹

我年幼时，家务工作一直由母亲辛勤操持，但后来她由于工作原因越来越忙，家中便请了一位年近五旬的阿姨来帮忙做清洁工作。

初次见面时，这位阿姨身着灰白衣服，似乎要和院落内久未翻修的老墙融为一体，整个人显出一种局促来，微微佝偻着背，一双粗糙的手不安地交错在灰白色的过季衣服上。我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她的眼睛，却看到有一块黑斑霸道地占据了小半个眼眶，她一眨眼，那斑便狰狞地似一只虫一样蠕动着。她一抬眼我便慌张地移开视线，她嘴巴咧咧似乎想说话，但还未等她开口我就跑开了。

我与她并未有什么交集，也许是由于她那双眼睛的缘故吧。她在擦窗时总会冲我笑笑，但看到那双眼我便总会似老鼠遇见猫般落荒而逃。

母亲是一位教师，每周五下午都上课不在家，晚上很晚才回来。一日，我和好友做完游戏后回家，满身大汗。开门时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钥匙，我悬着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一遍又一遍地搜寻所有口袋却还是找不到。我的心越来越沉。我想当时我看着仅隔一扇门的家的眼神，恐怕和饥饿的人看见面包店里香脆的面包却吃不到时的眼神差不多吧。我全身的汗慢慢冷却，天色越来越黑，饥饿和汗液冷却后的粘腻感让我在黑暗中尤为无助。

我正胡思乱想时，听见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我以为是母亲，正准备失声痛哭倾诉我所有的委屈时，却发现是她。她的眼睛似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但那块狰狞的黑斑早已映在了我的脑海中。看到她靠近我，我慌张地奋力推她。她踉跄了几步，稳在墙角边。在黑夜中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却因此更加慌乱，我警戒地看着她，但她站了会儿便走了。我长舒了一口气，却没想片刻后熟悉的脚步声再一次响起——她又来了，还带了一个大馒头，刚蒸的老面馒头独有的香味和着热气溜进我的鼻子，诱惑着我空荡荡的胃。但我仍然警惕地看着她，她却笑了起来，笑容很坦然。一双平日里看起来狰狞的眼睛在此刻却很温柔。她捧着热馒头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一双沧桑的眼睛里满是真诚，我的心不禁一动，犹豫着接了过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她也不走开，坐在我身旁看着我吃。我不免有些尴尬，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她，她也不恼。良久我悄悄用余光瞥了瞥她，她用手拢着自己的膝盖，仿佛身上那件单薄的灰白上衣抵挡不住这夜的凉意，她歪着头似一个孩童，一双眼睛定定地望向远处昏暗的天空。

良久，她突然开口打破沉寂，用如夜色一般凉的嗓音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有一个上大学的女儿，在很远的地方。女儿很少回来看我，我也没钱去看她。我就想着来城里打工攒够路费，去看她过得好不好再回来。”我扭过头去看她，她那双融入夜色的眼仿佛有碎屑一般的星光。不知她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将我当作她心事的倾听者，她对自己孩子的那份绵长的牵挂，在这夜里被拉得太长太长。

后来，她断断续续来了几次，便说要走了。在她临走前，我悄悄地将平时攒的一些零食钱认真地叠好放入她那件灰白衣服里，这有我对她和她女儿的美好祝愿。她走的那天，天有些凉，我大声地说着再见，看着她穿着那件灰白上衣渐行渐远。

后来，我才听母亲说她女儿回来看她了，不愿让母亲那么辛苦，便接了她去大城市里住。我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有担子卸下。有一天，隐约之间我感觉有物件在口袋里硌着，掏出一看，原来是一叠认真叠好的零钞。那一刻，酸楚和感动一齐涌上心头，泪水不禁充盈了我的眼眶，在一片氤氲中，仿佛又看到了她那双真诚、质朴、含着淡淡暖意的美丽的眼睛。

评析

小作者极富才思，汲取鲁迅先生经典小说《祝福》中的“画眼睛”手法的精髓，刻画自己家中保姆阿姨的形象，于传承中有创新。先说“传承”：文章选择三次会面来描写保姆阿姨的外貌，以刻画“眼睛”为重点，通过“眼睛”给人的感觉传递保姆阿姨的品行和人格，十分典型、精当。再说“创新”：为了避免机械的模仿，小作者匠心独运，推陈出新。在刻画眼睛的同时，结合使用欲扬先抑、虚实结合的艺术手法，先极力刻画保姆阿姨眼睛的“狰狞”，到“温柔”“碎屑一般的星光”，再到最后虚写想象中的“眼睛”，升华主人公的思想境界，大大增添了文章的思想性和艺术性。

二、作文升格

【原文】

给我信心的那双眼

湖南省岳阳市一中

高三536班 彭皓泽

不少人都知道，我是学过播音主持并且过了级的。因此我比较多地能有机会出现在学校舞台上，偶尔也能荣幸地站到正式演出的场地中。而这一次我要讲的，不是那些我的主持经历中很出众很完美的事情，而是一次演出失误的经历。

我是匆忙之中收到要担任主持人的消息的，那时距离演出仅剩一天时间。尽管我表示了能力不足，但老师们都对我寄予厚望，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场。同来的还有一位已经毕业了的、自初中就与我相识的学姐，当时她读高三，是一位专业生，与我一样仓促接手。除了演出串词外，我还要准备另一个演出节目，因此本就稀缺的时间更加紧张了。当时不用照镜子都能想象出，我的眼里一定满是焦虑，以前主持从未有过的紧张感在心中蔓延开来，不可收拾。这时，学姐过来对我说，不用担心，这是所有主持人都会经历的事。她的眼里闪烁着光芒。可尽管如此，我还是有些忐忑，毕竟，这么大型的演出我还是头一次参加。

演出的那天到了。整场演出有三个部分，我的节目在第一部分就会表演完。演出开始，整个第一部分没有任何问题，先前不熟悉的串词都记得清清楚楚，我也稍稍安了心，心中暗暗感谢之前学姐的鼓励。第二部分开始，当我想将这股劲头延续下去时却猛然发现，我竟然忘词了！不知是演完自己的节目后只记得舞蹈动作了还是被射灯一照头脑不灵光了，那句本来熟记的串词却如同藏起来了一般怎么也记不起来，我就这样在台上傻站着，半晌说不出话。身边的老师经验丰富，马上帮我讲完了这一段。回到后台，我像丢了魂一般一言不发，老师与导演的安慰我也没有听清一句，独自一人蜷在一边，只感觉后台的布景、演员、同学、之后的串词全都与我无关了。我忘词了。我失误了。我搞砸了这场演出。

台下观众的眼中一定满是嘲笑与不屑吧？竟然让一个没有经验的菜鸟来主持这么重要的演出。虽然当时没有镜子，但我心里清楚我的眼神里一定写满了不甘。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是学姐。我没有出声，她见我心情低落，便稍稍抬高了音量：“想想在学校的主持，既然成功了那么多次，为什么要因为一次失误就否定了自己？这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听到这句话我抬起了头，发现学姐眼中闪耀着信任与鼓励的光，她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的自卑在这道目光下也无所遁形，如雪般消融。

之后的事情，无需多言了，有了学姐的开导，第二部分后半段与第三部分的演出我顺利地完成了串场。至于那句话的失误，现在看来也只是我当时太过在意而导致状态失常而已。而我也以此为戒，再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失误。

学姐的话与那信任眼神，成为了我前行路上常亮的引航灯。现在，不管多么大的舞台，多么紧张的时间，只要我一想起学姐的鼓励，想起她那闪光的双眼，任何挑战，对我来说，都不会再有畏惧！

【升格提质】

给我信心的那双眼

湖南省岳阳市一中

高三536班 彭皓泽

由于学过播音主持并且考过级，过去在学校，我常常能够得到出现在学校舞台上的机会。多次活动的亲身磨炼，我积攒了丰富的经验。当然，在整个过程中也不是一帆风顺的。时至今日，我仍然记得那一次失误的经历，仍然忘不了那双给我信心的眼睛。

那次，我在匆忙之中收到要担任主持的消息，得知消息时距离正式演出仅剩一天的时间了。尽管我有些为难，可老师们都对我寄予了很大的期望，我只好硬着头皮上场。与我搭档的，是同样仓促接手的一位学姐，当时正读高三，是一名专业生。短暂而又紧促的准备过程中，我始终十分紧张，因为除了演出串词，我还有另一个节目的演出任务，真可谓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直转。这种高压之下的心理状态，又恰恰是我之前从未有过的。一时之间，我的心底竟生出了一种无助感。

这时，那位学姐过来对我说，不用担心，这是所有主持人都会经历的事。我看向她，她那双眼睛正认真而又诚恳地望着我，眸子之间闪烁着璀璨的光芒，那里边既有作为搭档的信任，还有作为学姐的鼓励。从她眼中所传达出来的力量毫无保留地落到了我的身上。“谢谢！”我也回以微笑。尽管如此，心底仍有些忐忑。上台之前，我反复告诉自己：可千万别搞砸了！

正式演出的时候到了。整场演出有三个部分，我的节目在第一部分就会表演完。演出开始，整个第一部分都没有出现问题，就连先前并不熟悉的串词我也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嘛！”我暗暗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感觉轻松了许多。没想到了第二部分风云突变，还没开始多久，我就忘词了！那一瞬间，我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就连“怎么办、怎么办”的想法都被抛到了脑后，完全傻在了那里，以往的从容没有了，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最后是身边经验丰富的老师，马上帮我讲完了这一段，我才得以解围。回到后台后，我像丢了魂般一言不发，老师与导演的安慰，我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独自一人蜷在一角，后台的布景、演员、同学……还有之后的串词，好像突然都与我无关了。我看上去像是卸掉了一身的重担，却比任何时候都更觉得沉重。我忘词了。我失误了。我搞砸了这场演出。台下的观众眼中一定满是嘲笑与不屑吧？竟然让一个没有经验的菜鸟来主持这么重要的演出。我越想就越是郁闷，越想就越是不甘。

“难道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又是那个熟悉的声音，是学姐。我没有出声，也没有抬头，出了这样的一番洋相，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想起之前她的信任与鼓励，我更是愧疚。可她见我不回应又抬高了音量：“想想你之前那么多次主持活动，也成功了那么多次，为什么仅仅因为一次的失误就否定了自己？这不是你应该有的样子。”我心中一震，抬起头来看她，她那双有神、自信的眼睛仍旧是在看着我，如此专注，又如此热烈，好像是在对我说：“加油！努力！只不过是彩虹前的一场风雨，没有关系，我们再来！”我再一次被她那富有“魔力”的眼神感染了，在那双眼睛中我看到的是满怀希望和永不放弃！是啊，不过是一次小小的挫折与失败，又算得了什么呢？在她的鼓励下，我再次勇敢地登台。第二部分后半段与第三部分的演出，我都顺利地完成了串场，圆满完成了任务。现在再回过头去看，那一句话的失误，也许不过就是因为太过在意而导致状态失常而已。而我也以此为戒，再没有出现过类似的失误。

学姐的一席话与那坚定眼神，成为了我前行路上常亮的引航灯。现在，不管多么大的舞台，多么紧张的时间，只要我一想起学姐的鼓励，想起她那闪光的双眼，任何挑战，对我来说，都不会再有畏惧！

【升格点评】

与原文比较，升格文在“眼睛”方面的刻画更加具体，更加充满感染力，丰满了学姐这个人物的形象；与此同时，“我”在活动当中的心理描写也增加了篇幅，使得文章更加真实了，在语言表达方面也更流畅。

三、修改练习

永不消失的背影

湖南省岳阳县公田镇大塅中学陈东（教师）

一个灰蒙蒙的冬日，我乘车来到湘北边陲的一个小镇参加一次教研会。因来得尚早，离开会还有一段时间，便在小镇上转悠起来。

就在我驻足于一家名叫“大家书屋”门口，兴味犹浓准备走进店门的时候，倏地一位拄着拐杖的中年汉子差点和我撞个正着。我并未憎怨来人的鲁莽，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模样，便仔细地打量起他来：蓬乱而沾满灰尘的一头卷发，脸上的污垢再加上眼角里两粒黄色的眼屎，真是叫人作呕。那只左眼滴溜溜地转动着，他也在打量着我哩。他的右眼翻动着白眼珠，黑眼珠却一动也不动，这分明是一只瞎眼。一身破了好几处洞的迷彩服几乎分辨不出颜色和花纹，他右手拄着拐杖，左手提一只编织袋，袋里装的是一些破纸盒，饮料瓶，易拉罐之类的废弃品。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位很特殊的拾荒者，又是瞎子又是跛子。

我和他对峙相视片刻，拾荒者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笑意，并冲我点了点头。大概是刚才不留神撞了我，向我表示歉意吧。然后从我的身旁蹒跚走过。我望着他的背影，那副猥琐、邋遢的样儿，使我心头升腾起一股厌恶。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街的尽头，我才放心地钻进书店大门。

由于会议的食宿都安排在小镇的一个宾馆里，我和与会的同志们一道步入餐厅。在餐厅的一角，我忽然又发现了那个佝偻的身影，灰不溜秋的迷彩服却十分惹眼，他低着头正在吃喝呢。我走近那张餐桌，桌子上杯盘；狼藉，显然是一桌吃剩的佳肴。宾馆的女服务生正忙着收拾杯盘碗筷，嘴里喋喋不休地数落着这个不速之客。而他呢，哪管这些，自顾自狼吞虎咽着，这副吃相也实在令人生厌，嘴巴上油光光的，蓦然我心里的那股厌恶又升腾起来。

第二天下午，会议结束了，我匆匆向镇中心赶去，想乘最末一班车回家。来至一个商场门口，见围了一堆人。原来人堆中央，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正在声嘶力竭地号啕：“我命苦的媳妇昨天得急病送进了医院，正等着我送来五千元救命钱，是哪个天杀的，昧良心的给偷走了啊，我也不想活啦……”老奶奶哭着喊着几欲昏过去。

围观的人都十分同情这个老奶奶的遭遇，不约而同地把自己身上仅有的零花钱都掏出来，放进了老奶奶拿的一个脸盆。这时，只见一个拄着拐杖、身着迷彩服的中年汉子挤进人群。他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塑料纸包，朝老奶奶面前的脸盆里一倒，花花绿绿的纸币把那脸盆填得满满的。

围观的人群惊诧了，大家都注视着这个人，看他又是跛子，又有一只瞎眼，原来他是在小镇上拾荒捡破烂的。不知道是哪里人，来小镇怕是一个多月了吧，谁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谁也不知道他的身世和家庭景况。

围观的人都说，真了不起，捐了那么多钱，估计不少于一千元吧！

有人说，像他这样的情况，本来应该得到别人的捐助呢。

我无暇顾及别人的议论，目光搜寻着那个拄拐杖，身着迷彩服的人。果然，我的目光正和那只滴溜溜转动的左眼相遇了。也许是在这样的场面我们又一次不期而遇，也许是我们刚刚相识还不相知，他嘿嘿地朝我憨笑，似乎是告诉我：怎么样，我大概还不是一个令人讨厌的乞丐吧！别小看我只有一只眼睛，一条腿呢！

我朝他也点了点头，笑了笑，似乎也告诉他：哪里话，君心如洁，高尚至极，令人敬仰啊！

他拄着拐杖，步履趔趄地挤出人群，向小镇的另一端蹒跚地走去。

此时此刻，我的情绪的确有些激动，心里涌起一股温暖和亲切的浪潮、一股热爱和敬慕的情愫。拾荒者的背影消失在小镇街道的尽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在我的视线里、我的心里却永远没有消失。

【修改要求】

运用所学“画眼睛”的写作知识，在文中找准恰当的场合，集中笔墨，分三次有意识地刻画文中中年汉子的“眼睛”（含“假眼”）。

湖南省岳阳市教育科学技术研究院）

古诗中的“渔父”意象

“渔父”形象最早出现在《庄子》一书中。而最早确立“渔父”形象并赋予其深刻思想内涵的，应是屈原的《渔父》篇。渔父是隐士的象征，坚持操守、追求自由。

“渔父”形象的包含要素：

一是“渔”。“渔”有捕鱼意，也暗含垂钓之风。最能体现洒脱不羁、扁舟无碍的境界。号称“惟巢由乃可并驾”的严子陵，一生不仕，隐于浙江桐庐，垂钓终老。

二是“父”。“父”为老年男子之称呼。老年人饱经沧桑，历经风雨，归心淡泊。古称人老之后，不归禅则归道。可见，“渔父”意象与隐者在年龄因素上也相吻合。

三是“水”。道家认为水是万物之本，品性谦逊，亲附万物而公正无私。水的这种美德，也暗含着道家的追求。

四是“舟”。有渔父必有舟，苏轼在《赤壁赋》中称“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舟如一叶，才能达到“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的境界。

五是“钓”。“钓”就要有耐心，要把握火候，等待时机。隐者正是介于兼济与独善之间。

“渔父”形象是中国古代专制统治与文人政治理想矛盾的产物，是在儒家思想与道家思想土壤缝隙中嫁接而成的一种形象，概括了专制统治中文人普遍的经历和思想。

（摘自网络，有删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