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骏马》：我是一匹马

彭懿/文

《黑骏马》：我是一匹马

彭懿/文

有一类动物小说，里面的动物会开口说话，也有类似于人的情感，但不会穿上人的衣服，直起身子，过上人一样的生活。它们本性未改，还是动物。它们依然出没于森林或是原野上，觅食、面对天敌、适者生存，生存状态没有发生变化。

孩子们特别喜欢这类故事，但它有一个尺度，如果把握不好，很容易写过，一不留神就会写成拟人化的童话或是幻想小说。譬如，这类故事里面的动物，绝对不能和人说话。

英国作家安娜•西韦尔的《黑骏马》，发表于1877年，被认为是世界上最早的一部动物小说。

《黑骏马》采用回忆录的形式，以第一人称叙述。“我”是一匹马——

在我的记忆中，我的第一个家是一片可爱的大草场。我小时候很快乐，长得非常英俊，我的主人说要等我满4岁了才愿意卖掉我。他说，小男孩不应该干成年人的活儿，小公马也不应该干成年马的活儿。我长大了，被卖给了戈登大人。他有一个大大的庄园。戈登大人第一次骑我，就喜欢上了我。他夫人说：“它真漂亮，还这么可爱、温顺、伶俐——你觉得叫它黑骏马怎么样？”

我在这个幸福的地方待了3年。但女主人生病了，必须住到一个温暖的国家去，于是，我被卖给了W伯爵。W伯爵并不可怕，但他的夫人非常可怕。她坐车时，总是命令车夫拉紧缰绳，让我把头抬得高高的。一天，一个酒鬼车夫骑着我回家。他明知我前蹄上的马蹄铁有颗钉子脱落了，却不去修理。结果，在路上我摔倒了，并且我的膝盖也受了伤，他却被摔死了。等我伤好了，我坐上火车，被卖给了一个出租马和马车的老板，成了一匹“短期包租马”。

可没过多久，我又被拉到骡马市场，卖给了灰眼睛杰里。他在伦敦做起了出租马车的生意。他是个和蔼善良的好人。后来，我又被转卖过好几次，吃了不少苦。有一回还因为饥饿和劳累昏倒在了路上。直到有一天，在马市上，一个小男孩让他的爷爷买下了我。这个小男孩叫威利。他总是尽可能地跟我说话，把我当成最亲密的朋友。他们帮我找到了一个温暖的去处，布劳姆菲尔德小姐和爱伦小姐答应，永远也不会卖掉我。就这样，我有了最后一个家。

每一个读过《黑骏马》的人，都会产生一种幻觉，好像真的有一匹阅尽人间沧桑的老马站在你身边，用缓慢而老迈的声音，为你讲述它那长长的一生。尽管是100多年前的作品了，但读上去魅力丝毫未减。

彭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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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责任校对： 尚小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