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赛飞&杨楠:幸福就是顺利和知足

2017-02-13 15:10代青云
东方女性 2016年12期
关键词:妈妈孩子

代青云

从越剧名伶到影视红星,从悲情剧到滑稽戏,她总是在最红火的时候,选择360度的转身,进入新的领域。所有的艺人在媒体前谨言慎行时,她却在公开场合心直口快地袒露心迹。银幕上,她是哀婉幽怨的悲情女子,生活中,她是知足常乐的上海太太。

苦涩童年:父母离异姐妹分离

何赛飞的母亲离开的时候,想做一双鞋留给她做纪念,可她怎么也不肯让她量脚。妈妈离开后,何赛飞很想念她。有一天,何赛飞在街上忽然发现有一个人很像她,就追上去,可并不是她,而是一个修鞋的,何赛飞很伤心。虽然爸爸对何赛飞很好,但是,因为缺乏母爱,总是觉得很孤独。17岁那年,有一个小男孩喜欢何赛飞,何赛飞就让他带着她去见他妈妈。何赛飞的妈妈是一个裁缝,为了找一个借口,何赛飞特地找了一块绿色的布料请妈妈做衣服。那时她是瞒着爸爸去的,因为他不让何赛飞去妈妈那里。何赛飞当时在油灯下看了妈妈一眼,觉得她很漂亮,以后就再也没有见过她。

直到何赛飞自己做了妈妈,才深深体会到妈妈想为她做鞋时的心情。这件事何赛飞一直耿耿于怀。

自父母离异后,何赛飞和姐姐、妹妹十几年不曾谋面。直到妹妹15岁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们三姐妹好不容易相见了,大姐让妹妹何赛丽认她姐姐,可赛丽怎么也不肯认,因为她们都很陌生。直到后来她们姐妹三人都参加了同一个艺术团,感情才渐渐加深。何赛飞她觉得父亲抛弃她是不对的。直到父亲生病了,赛丽才同意见见父亲,可何赛飞当时很倔,觉得生病了才见父亲没有太多的意义,就没有答应她,硬是不肯让她来。后来,父亲昏迷了,妹妹恰好在外地,最后也没能看父亲一眼……这是何赛飞永远的遗憾。

浪漫青年:找到值得依靠的爱人

何赛飞青少年时代正赶上文革,当干部的父亲被下放到浙江岱山,一家人陡然从城市变成了农村户口。从农村回到城市不是件容易的事,倒是这一愿望成为何赛飞演艺事业的缘起——16、7岁的时候,越剧电影《红楼梦》、《碧玉簪》等在农村放映,何赛飞兴致勃勃地看后,常回家给父亲学上几段,原本做文化工作的父亲看着她乐感挺不错,就支持她去报考越剧团,因为农村户口的人一进剧团,就可以成为城镇户口,可以找个好工作。

乡下生活的单调和学习艺术的条件可想而知。但经常在乡间播放的露天电影给了何赛飞最初的艺术启蒙。那时候的何赛飞最爱做的游戏就是,回家后饶有兴趣的模仿电影中的人物,并常常和伙伴们排演一番。

跟着一位纺纱工学唱了一段时间越剧后,何赛飞顺利考入越剧团。接下来的事,完全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当她还在剧团做学员的时候,就因出演《终身大事》崭露头角;进入浙江省小百花越剧团后,她如鱼得水,很快就成为越剧名伶;一踏入影坛,她就有机会在国内顶级导演的电影中出演重要角色,而这些影片在海内外引起的轰动,让何赛飞在影视圈一举成名。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就如何赛飞所说,“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你是可以随随便便就得到的。”一个18岁才开始学戏,又没有什么基础的女孩,她能够迅速走红,其间付出的辛苦谁人知晓?她很少提起那些代价,只是不经意间曾流露过只言片语:“这个行业辛苦、艰苦、甚至痛苦。自己为此落下一身的病。”最累的时候,她也曾怀疑抱怨自己的选择,但因为太热爱表演,一直割舍不下。

20岁那年,何赛飞在浙江省艺校培训期间,与班上一位老师的儿子杨楠一见钟情,并最终结合。杨楠比她大6岁,也是一位文化界人士,以前做茶文化,现在从事陶艺工作。杨楠平时会看赛飞的作品,并给些建议。虽然杨楠不会对自己选戏有什么限制,但大部分时候,何赛飞在表演时会考虑他的感受。如果在剧中演“坏女人的时候,她会仔细斟酌,并用可行的方法解决某些表演上的问题。

那个时候和现在不一样,何赛飞平时都忙着练功,接触的异性很少,但每个人都向往爱情。何赛飞在最合适的时间遇到了最合适的人。杨楠不仅相貌英俊,而且性格温和,能给她向往的那种幸福、踏实的感觉。

何赛飞与杨楠相恋后,因为户口不在杭州,毕业后得回老家去。杨楠说:“怕什么,你回去,我就随你,离开杭州就是了。”1984年,何赛飞演戏越来越忙,杨楠希望和她结婚,但她因为经常外出有所顾虑,他又是一句“这是你的工作,我能接受”打消了何赛飞的顾虑。当时何赛飞真的很感动,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1988年除夕之夜,他们俩结婚了。婚后,因为怕影响事业,何赛飞一直没敢要孩子,老公也支持她;儿子出生后,因为工作太忙,何赛飞经常得把孩子扔在家里让老公一个人带,但他仍是毫无怨言,给何赛飞最大的支持。

何赛飞是一个传统的人,因为父母的离异给自己带来太多的伤痛和不安全感,她非常渴望稳定、依赖和温暖,杨楠就是这样一个能给我圆梦的人。所以,从结婚的那一天起何赛飞就期望能与杨楠白头偕老,这种传统道德观带给她强烈的责任感,也成为她心中永远不变的爱情定律。

幸福家庭:疼爱孩子但不溺爱孩子

结婚十年后,何赛飞才要孩子。何赛飞怀虎娃的时候因拍《花木兰》摔伤了脊椎,生虎娃又是剖腹产,她对儿子自然十分疼爱。然而,因为工作实在太忙,何赛飞与儿子仍是聚少离多。孩子一周岁的那天,何赛飞在外地拍戏,第二天她打电话回家询问虎娃的情况。丈夫说:“放心,虎娃很好。”其实虎娃当时正发高烧,十分严重。而丈夫怕影响何赛飞的工作,一直瞒着她,何赛飞一连几天打电话回家,他都说孩子很好。直到虎娃病情十分危急,瞒不下去了才告诉她。何赛飞买了当天的机票赶回去,看到精瘦的丈夫和虎娃就忍不住哭了。虎娃三个月以后才能正常进食,而何赛飞只能匆匆看望一眼就要离开。还有一次,长时间在外面拍戏的何赛飞回到家里,孩子竟然忘了她模样。何赛飞走到孩子跟前,过了很长时间,孩子小眼睛一亮,伸出小胳膊来抱妈妈。“当时我觉得很心酸,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何赛飞说:“其实演员不适合有孩子的女人,对孩子不是很公平。我调到上海滑稽剧团工作,在很大程度上也是为孩子考虑。我要给儿子稳定的生活、更多的关爱,要让他有更好的成长环境。但现在的小孩太娇气了,应该给他一定的压力,不能溺爱。”何赛飞告诉儿子虎娃,“家里所有的东西是父母赚来的,不是你的,我们的东西你拿不走。”儿子听后都楞住了,原来爸爸妈妈的东西不是他的呀,想要过好日子是要自己努力的。

不拍戏的时候,何赛飞喜欢和家人呆在一起,上菜场买买菜、做做家务、陪陪先生孩子,做个贤妻良母。她说:“我就一辈子啊,你不能让我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工作上。这个生活的乐趣,很多享受不到,我觉得有点亏待自己。另一方面,对演员来说,其实这是一种很重要的生活方式,因为只有靠对平实琐碎的日常生活的体验,以及在生活中扮演不同的社会角色——母亲、妻子、女人、同事等等,才可能在塑造银幕或荧屏上的不同角色时显得真实可信、游刃有余。”

何赛飞在银幕上的角色通常都是很有心计的女人,生活中的她就是个简单的人,复杂的东西对付不了。因为总是在创作具有复杂个性的角色、时时体验着别人的酸甜苦辣,所以自己在生活和人际交往总更要求真实。如果不真实,就会感觉很迷茫,分不清戏里戏外的感觉。

何赛飞说:“对我来说,幸福就是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并顺利,生活稳定一点、踏实一点,尽可能为社会做点贡献。一个人不能贪欲太重,要学会知足常乐。我没什么“大理想”,只要努力把工作尽量做好、家庭尽量照顾好就可以了。对目前的状态我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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