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文,史顺良(兰州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兰州 730050)
【外国语言文化与外语教学研究】
认知动词“Believe”和 “Think”的交际功能研究
——以英美国家领导人就职演讲为例
王志文,史顺良
(兰州理工大学 外国语学院,兰州 730050)
以英美国家领导人的就职演讲为研究语料,分析演讲稿中认知动词“Believe”和“Think”的交际功能以及二者在承诺值上的差异,着重分析二者在“政治承诺”表达中的作用。 “I/We + believe/think”结构在政治代言人和听众间扮演着心理桥梁作用,该结构的使用可缩短言者与听者间的心理距离,以便听者更好地理解、接受乃至践行言者的政治意图,使就职演讲在言者与听者之间形成心理共鸣。
承诺;交际功能;就职演讲;认知动词;承诺标记语
在政治生活中,政治代言人发表就职演讲已司空见惯,就职演讲所发挥的政治作用不容忽视。通常情况下,为顺利实现交际目的,政治代言人往往会选择较为含蓄的方式表达“承诺”,在英美国家领导人就职演讲中,实现承诺表达的重要桥梁为认知动词。
国内专门对认知动词 “believe”和“think”进行研究的学者较少。张明辉研究了汉语认知类动词及句式[1];李秋杨对比分析了汉英博客中认知动词“我想和I think”与第一人称共现形式的使用情况,从侧面揭示中西方博客在虚拟空间中体现出的社会背景差异[2];于盛明从语际语用学角度探讨了认知动词结构“I think”的基本特征,并以跨断面设计考察中国学生在认知动词习得过程中的语用意识和语用能力发展规律[3];赵静、王同顺、叶李贝贝探究英语为母语者对汉语认知动词的习得情况[4];戴曼纯、刘晓英以心理动词轮元结构及其子语类特征为研究维度,探索中国学生英语认知动词习得规律[5]。而对于演讲语篇,国内学者主要从人际意义构建、情态动词使用、英语主位及主位模式选择、演讲体裁特征等维度进行探索。钟丽君以扩展的人际意义为框架,从体现人际意义的语气和情态两方面分析奥巴马就职演讲,进一步探索演讲体裁的特点以及演讲者实现人际意义的话语策略[6];余朝国探索了英语就职演讲和竞选演讲中情态动词的使用情况,其使用差异反映出演讲者不同情感倾向[7];孙爱珍、赵江蓉结合批评语言学和计算文体学,对就职演讲语篇中的情态动词进行提取分析,发掘演讲者在某些主题上的具体态度倾向[8];熊莉从词法、句法、修辞、语篇层面,揭示就职演讲的文体特征[9]。
欧美语言学家Simon-Vandenbergen、Baumgarten等主要从认知动词界定、语用功能、理解、区分维度进行研究;Quirk等将动词做了细致分类,并列举了相关认知动词[10];Biber继承了Quirk对认知动词的研究,并从多个维度研究认知动词,列举了其在不同体裁中的频率、标准方差等数据[11];Simon-Vandenbergen将I don’t think视为话语标记语,研究其在政治采访和非正式场合下的共现情况及在不同语场下的语用功能[12];Baumgarten 和House高频组合 “I think” 和 “I don’t know” 视为立场标记语(stance markers),以英语为母语和二语者为研究对象,从语用学角度探索以英语为母语者和二语者在立场选择方面的差异[13];Shinzato采用二分法对比分析了认知动词和言语行为动词的区别[14]。
本文以英美国家领导人就职演讲稿为研究语料,从人称代词及语义层面对比分析了“believe”和 “think”二者的承诺值高低以及二者在就职语篇中所承担的三种承诺类型。与前人研究不同的是,本文着眼于就职演讲,从承诺类型和承诺值高低两个维度分析认知动词,具有一定的创新意义。
(一)认知动词
认知动词又被称为“私动词”“心理述位”[15]“思维动词”。Quirk 等将“事实性动词(factual verbs)划分为认知动词(private verb,例如,believe、think)和公动词(public verb,例如, agree、admit),认知动词表达了诸如‘信念’的‘思想状态’和诸如‘发现’的‘思想行为’,从它们不可视的意义上来讲,这类状态和发现都是私人的”。Biber认为:“认知动词用于公开表达说话者个人态度、想法及情感。”从语义学角度看,认知动词被视为言者对命题表达主观态度和社会权势的方法;从话语分析角度看,认知动词具有多功能性,被赋予表达不同类型、不同程度承诺的作用。
(二)承诺
英国著名语言哲学家和分析哲学家约翰·兰肖·奥斯汀(John Langshaw Austin)于20世纪50年代将言语行为划分为:“言内行为、言外行为和言后行为。其中,言内行为是说出词、短语和分句的行为,它是通过句法、词汇和音位来表达字面意义的行为;言外行为是表达说话者的意图的行为,它是在说某些话时所实施的行为;言后行为是通过某些话所实施的行为,或讲某些话所导致的行为,侧重于话语所产生的后果或所引起的变化。”[16]奥斯汀言语行为理论的本质在于“说话即是行动”。Fetzer将承诺细分为三种类型:认知承诺、情感承诺和社会承诺,“认知承诺主要是通过命题的确定性、或然性、可能性体现;情感承诺主要涉及言者的面子需求;社会承诺主要考虑到命题对听者的言后效应”[17]。
(三)研究语料
本文研究语料为英美国家总统或首相就职演讲稿。为了便于定量研究,本文自建小型语料库,语料来源于网络,包括英美就职演讲稿10篇,其中4篇英国首相演讲稿,演讲者为特蕾莎·梅、托尼·布莱尔(2篇就职演讲稿)和戴维·卡梅伦;6篇美国总统演讲稿,演讲者为贝拉克·奥巴马、乔治·沃克·布什、比尔·克林顿(2篇就职演讲稿)、罗纳德·里根和吉米·卡特。删除语料开头中的称谓、时间等无关信息,共计14 443词次。首先,本文使用Wordsmith 5.0对believe和think进行词频统计(见表1、表2)。研究believe或think承诺值差异主要是通过人称代词和believe或think在句中位置差异,原因在于:在认知动词一致的情况下,只能通过人称代词所指范围的大小或认知动词在句中位置差异(句首、句中)比较承诺值差异。其次,通过语义研究believe和think的承诺值高低。最后,从三种承诺类型探究believe和think演讲语篇中的交际功能。
表1 Believe与第一人称搭配频次
表2 Think与第一人称搭配频次
表1中,believe与第一人称的搭配频次为25,其中第一人称单数I+ believe的频次为14,第一人称复数We+ believe的频次为11;表2中,think与第一人称的搭配频次为7,第一人称单数I+ think的频次为5,第一人称复数We+ think的频次为2;政治代言人在演讲语篇中倾向使用believe,虽然believe和think也与第二、第三人称搭配,考虑到频次少的原因,本文只研究第一人称与二者的搭配情况。
(一) Believe和Think承诺值对比研究
Believe可释义为“对某事或某人所说话的真实性表示确定”(牛津词典);韦氏词典包含了诸如“认为或接受某事是真实的”“对某人主张的肯定”的释义。我们可以抽象出其共同之处:对某事物持有赞成的态度,即相信某事物的真实;而think可释义为“对某人或某事有特殊的主意或看法”“相信某事物”(牛津词典);韦氏词典定义其意思为“相信某事物是真实的”。通过词典归纳,可释义为“认为、以为”。
从语篇角度来说,认知动词被赋予表达不同承诺类型、不同承诺高度的功能,就职演讲中的认知动词亦是如此,believe或think在不同人称代词搭配或句中位置不同的情况下,承诺值存在一定差异;在认知动词不一致的情况下,我们可以从语义方面阐述二者承诺值差异。
例1 Well, I believe We, the Americans of today, are ready to act worthy of ourselves, ready to do what must be done to ensure happiness and liberty for ourselves, our children and our children’s children. (Ronald Reagan,1981)
从会话组织来看,well 可以充当话语起始标记、话语分割标记、话语延缓标记。[18]作为一党政治代言人,“I believe”结构的使用可以明显拉近里根与美国听众的心理距离,表明里根期望听众能够接受他的这一政治信仰,位于believe后面的We及其同位语the Americans的使用,明显加强了政治承诺值,不仅突出里根的集体感,即自己也是美国人民不可或缺的一员,对美国人民认同、赞同乃至贯彻执行其政治观点颇有益处。
例2 And as I said to you earlier, even if we don’t have quite the same expectations that people had of us in 1997, yet now we do have, I believe, the experience as well as the commitment to see it through. (Tony Blair,1997)
该演讲词的前部分不含有立场标记语和承诺标记语,后半句中的 I believe音韵没有凸显,起插入语作用,认知程度降低,在承诺值上反而起到了弱化作用。与例1相比,其承诺值不增反减。
例3 We believe that America’s prosperity must rest upon the broad shoulders of a rising middle class. (Barack Obama,2009)
在奥巴马的就职演讲中,含有believe的句子都是以“We + believe”的结构形式出现。这表明了奥巴马不只是站在民主党领袖的角度上,更是站在全美人民的立场上。该例句以“We believe”开头,音韵突出。“We”这个集体名词指代的不只是奥巴马本人,更包括民主党全体成员。
从承诺高低值来讲,例1中“I believe”代表的只是政治代言者个人的承诺,而“We believe”结构代表了一个政党的共同意见以及听众的意见,集体感凸显,例3的承诺值要高于例1和例2。
例4 It would be fitting and good, I think, if on each Inauguration Day in future years it should be declared a day of prayer. (Ronald Reagan,1981)
例5 And I think the service (that) our country needs right now is to face up to our really big challenges, to confront our problems, to take difficult decisions, to lead people through those difficult decisions, so that together we can reach better times ahead.(David Cameron,2010)
例6 Why, then, should we think that collectively, as a nation, we are not bound by that same limitation? (Ronald Reagan,1981)
例5中的认知动词和I一起充当插入语,可有可无,其承诺值降低了,例6中I think位于and之后,音韵比较突出,其承诺值要高于I think作为插入语时的情况。与例5和例6不同的是,We think形式表明里根是以集体话语身份出现,疑问句的使用引发听者的深度思考,对言后行为的发挥具有一定的积极意义。因此从承诺值上来说,例6>例5>例4。
从信念和认知承诺表达程度上来说,believe要高于think[1];从语义上来说,believe对事物的认知程度即确信度要高于think。
例7 I believe America can be better. (Jimmy Carter,1977)
例8 I’ve listened and I’ve learned and I think I’ve a very clear idea of what the British people now expect from this government for a third term. (Tony Blair,1997)
卡特的该句话以I believe开头,音韵突出,其承诺值增加,饱含卡特对于国家美好未来的坚定信仰和憧憬。布莱尔只是在意识上对公民期望值有自己的一些想法,并不具有强烈的确信度,在承诺程度上,think的承诺值要明显低于believe。
例9 It means We believe in the Union: the precious, precious bond between England, Scotland, Wales and Northern Ireland. (Theresa May,2016)
例10 Why, then, should We think that collectively, as a nation, we are not bound by that same limitation? (Ronald Reagan,1981)
例9和例10中都使用了第一人称复数We,对其承诺值的比较要从认知动词believe和think的语义入手,特蕾莎政府坚信团结统一的重要性,尽管里根该句演讲词中的should加强了其think的承诺值,从语义上讲,believe的承诺值要高于think。
(二)承诺的交际功能分析
承诺可细分为认知、情感和社会承诺三种类型,三者相辅相成,共同实现承诺的交际功能。在现场发表就职演讲、听者以不同方式获得演讲的动态过程中,二者需要一定的策略互动,代言人通过使用认知动词,发挥三种承诺类型在言者和听者间的交际功能。
1.认知承诺
认知承诺是一种义务行为,其作用在于支持给定命题的真实性以及为命题中言者的信念提供理据,主要是通过命题中的确定性、或然性、可能性体现,认知承诺一般是通过“人称代词+believe/think+that+主语+认知情态动词(Epistemic Necessity)”结构体现。
例11 We believe that America’s prosperity must rest upon the broad shoulders of a rising middle class. (Barack Obama,2009)
We believe位于句首,音韵突出,其后暗含着奥巴马要给听者传达的信息。认知情态动词must进一步提升了命题的精确度,其交际功能在于让听众获取信息,即新兴中产阶级力量在美国繁荣方面的积极作用,让听众接受代言人的政治观点。
2.情感承诺
情感承诺是指个体对集体的情感,是一种肯定性的心理倾向。它包括价值目标认同、自豪感以及为了公众利益自愿对集体作出贡献等成分。演讲语篇中的情感承诺承载着政治代言人对国家、公民深深的情感,其情感主要是通过副词、助动词对认知动词的强调性修饰实现的。
例12 I came into politics because I love this country, I think its best days still lie ahead and I believe deeply in public service. (David Cameron,2010)
演讲词中的前半部分不含有承诺标记语,“I love this country”为卡梅伦发表情感承诺奠定了一定的心理基础。句子的后半部分含有认知动词think和believe,I think/believe句型可以拉近代言人和听众的心理距离,可使未到现场的公民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副词deeply的使用进一步加强了believe的认知意义,使代言人的情感承诺得到了进一步的提升,其交际功能在于让听者理解言者的说话意图,拉近言者与听者的心理距离,使二者间的情感距离缩短。
3.社会承诺
奥斯汀认为“说话即是行动”,日常交际中人们之间的会话并不是漫无目的的,演讲语篇亦是如此。政治代言人的话语具有言语行为的三种特征,而社会承诺更加关注言者话语对听者所产生的言后效应。
例13 For those reasons, I aim to form a proper and full coalition between the Conservatives and the Liberal Democrats. I believe that is the right way to provide this country with the strong, the stable, the good and decent government that I think we need so badly. (David Cameron,2010)
该演讲词的前半部分不含有承诺标记语和立场标记语,I believe结构的使用暗示其后所要表达的内容,卡梅伦(英国保守党)的目标在于建立联合政府,并且相信联合政府是一个强大、稳健政府所必需的。对于自由民主党,该演讲词的社会承诺在于呼吁其能够积极配合保守党,以便建立更好的联合政府;对于英国普通听众来说,卡梅伦重在传递建立联合政府方面的信息,即让听众接受代言人联合政府的这一政治见解,在构建联合政府的过程中,听众能够欣然接受甚至身体力行。
尽管认知动词believe和think在整个文本中所占比重极小,然而作为策略互动的一种重要方式,二者以含蓄的方式表达交际功能,其积极作用不容忽视。政治代言人通过使用认知动词believe和think,为推行自己的政治见解提供了良好的策略互动,在三种承诺类型以及其他方式的辅助下实现语言编码,听者在接受语言信号即承诺后实现语言解码。通过对 “believe” 和 “think” 两个认知动词分析,二者之间既有区别,也不乏共性;二者语义存在差别,在承诺值的高低上存在比较显著的区别。通过使用其他辅助手段,例如认知情态动词、助动词do、副词等,believe和think的承诺值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从交际功能层面讲,认知承诺重在听者传达言者的意识形态,即听者获取新的信息;情感承诺主要侧重于言者的面子需求和言者对国家、民众的情感;而社会承诺旨在承诺表述的言后效果,即言者说话之后期望得到的社会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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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马 俊】
The Communicative Function Study of Cognitive Verbs “Believe” and “Think”—In Terms of British and American Leaders’ Inaugural Speeches
WANG Zhi-wen, SHI Shun-lia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Lanzhou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Lanhzou 730050, China)
The data of this paper is British and American leaders’ inaugural addresses and then the paper analyses the communicative function of cognitive verbs “believe” and “think” in inaugural addresses and their differences in commitment degree. After that, this study focuses on the analysis of their functions in commitment expressing. The structures of “I/We + believe/think” play the role of psychological bridge between speakers and listeners, the employment of these structures could shorten the psychological distance between them, which could make the listeners understand, accept even practice the listener’s political intention better and lead to psychological resonance between speakers and listeners.
commitment; communicative function; inaugural address; cognitive verb; commitment remarker
H319.9
A
1009-5128(2017)02-0055-05
2016-12-05
王志文(1989—),男,山东寿光人,兰州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专门用途英语研究;史顺良(1962—),男,甘肃兰州人,兰州理工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主要从事专门用途英语、话语分析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