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岁生日礼物

◎[美]P· 高顿 文 唐若水 编译

布克林镇位于新泽西州，人口不到一万，就像美国成千上万的小镇一样默默无闻。很久以来，布克林人习惯于那种宁静、淡泊、远离繁华的生活方式，并令人惊讶地引以为傲。

4月24日对布克林人来说，是极为重要的一天，因为这是该镇的人瑞——100岁的巴特拉夫人的生日。这位巴特拉夫人，可是该镇所有居民最为景仰的人物：经过了100年风风雨雨的老寿星，居然仍能像50岁的中年人那样步履敏捷、耳聪目明！

今年4月24日，布克林人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祝寿会，庆祝老人100岁华诞。小镇各处飘扬着五颜六色的彩带，合欢树上挂满了五彩缤纷的彩灯。来自全国乃至全世界各地的巴特拉夫人的216名亲属光临布克林镇，其中包括她的四个儿子、两个女儿，以及曾孙、玄孙。

老人的后代中，有的也已银丝满头，看上去似乎并不见得年轻多少，但也有老人从未谋面的婴儿。这些人虽然都是巴特拉夫人的亲属，但地位可能极为悬殊：有的是政界大腕，有的是富商，有的是专家学者，当然也有普普通通的人。

中午时分，祝寿会拉开了序幕。在晚辈们的簇拥下，白发苍苍的巴特拉夫人健步从屋里走出。她身着新衣，腰板挺直，脸带微笑，还真像明星似的向人群挥了挥手。望着面前这么多的子子孙孙，巴特拉夫人不禁感慨万千。当年她好不容易才把6个孩子抚养成人，现如今，想不到“队伍”竟发展得如此壮大。

老人的长子杰克第一个走到老人跟前，朗声说：“谢谢妈妈把我们6个拉扯大！今天我特意为您定做了一个生日蛋糕，希望您能喜欢。”说着，有人抬来了一个如双人床一样大的蛋糕，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我们永远会铭记4月24日！”而蛋糕上插着的生日蜡烛足有手臂那么粗。

在欢呼声中，巴特拉夫人的一个孙子——纽约大地产商尼克，走上前来，递给老人一串钥匙：“奶奶，生日快乐！这是几座别墅的钥匙，都坐落在风景名胜区中，请您收下，有机会时不妨去观光居住。”

之后，人们一个接一个地给老人献上礼物，既有老人的亲属，也有当地的官员和邻居。渐渐地，礼品堆成了一座小山。

最后出场的是巴特拉夫人最小的女儿——65岁的琳达。此时，喧闹的人群突然沉寂下来。琳达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又不幸患上肝病，一直靠政府的救济金生活，日子过得十分艰难。生活的重压早就使她憔悴不堪：她满脸皱纹，声音沙哑，看上去很难让人相信，她会是巴特拉夫人的小女儿。

在充满同情的目光中，琳达慢慢打开一个背包，取出一沓已贴好邮票的信封，上面的地址统统都是新泽西州布克林镇，收信人统统都是巴特拉夫人。接着，琳达把信封分发给了众亲友，叮嘱大家常给老人寄信。

巴特拉夫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张开双臂，抱住了她那可怜的小女儿。琳达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禁不住像个小女孩似的呜咽了起来。巴特拉夫人拍了拍小女儿的头：“谢谢你，小琳达，你比小时候更可爱！”

掌声和赞叹声此起彼伏，渐渐响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