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背景下高校图书馆学科馆员编辑力提升的对策

2017-01-28 13:41
未来传播 2017年2期
关键词:馆员文献学科

陈 红

大数据背景下高校图书馆学科馆员编辑力提升的对策

陈 红

大数据时代,读者获取信息的途径更加多元,PC互联网和移动APP的普及让纸本杂志的生存面临前所未有的压力。高校学科馆员为适应社会发展和满足用户的需求,应重新构建“编辑力”的含义,不断加强和提高自身的编辑力,运用新技术、新思维对所对应的学科专业知识采用新的实践策略;在海量数据中,甄别、挖掘、遴选出最新、最前沿的学科知识提供给广大用户,架起与读者联系的新桥梁。

大数据时代;高校图书馆;学科馆员;编辑力

大数据为高校图书馆学科馆员提出了如何有效地提升自身编辑力的重要课题。在海量数据中挖掘和编辑学科前沿动态信息,服务高校师生教学和科研,不仅考验着学科馆员的数据检索能力,而且对学科馆员的数据编辑力提出挑战。随着数据挖掘技术的日益成熟,人机交互挖掘数据大大提升了图书馆数据检索效能,但是对于检索过滤后的数据,如何进行甄别和遴选,并有效推送给高校读者,为其教学和科研服务,则是高校学科馆员需重点提升的能力。具体而言,这些能力就是大数据背景下学科馆员需要培养的编辑力。

一、编辑力的基本内涵

国内最早提出编辑力这一概念是浙江人民出版社的冯国祥,他是将图书作为其研究对象,提出编辑力这一概念:“适应以图书形式传播知识的精神产品的要求,对就凝结着人们对于自然、社会和人本身的知识的书稿施加影响的一种力量,对著述和选择、修正、组装力就是编辑力。”[1]从那时起,不同的学者从不同的视角探讨编辑力,到目前形成了四种对编辑力的认识,分别是: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角度,编辑力是一种生产力,代表学者有冯国祥和黄幼民;从信息传播的视角,编辑力是一种传播影响力,代表学者是李建伟等人;从媒介竞争的角度,编辑力是一种核心竞争力,代表学者是李军;从编辑职业素养角度,编辑力是一种综合职业能力,代表学者是刘章西等人。这些观点的交锋对我们认识编辑力的本质有着重要意义。

国外对于编辑力的研究晚于中国,其最早提出这一概念是日本编辑出版家鹫尾贤也,在《编辑力——从创意、策划到人际关系》(2007)一书中,鹫尾贤也指出:“所谓‘编辑力’,概括地说,就是拥有完整的人格,能够对信息做出迅速反应,具有很强的执行力,并且能够保持为社会工作的志向。”[2]但全书并未对编辑力作出具体阐释,纵览全书,可以从中归纳出整合力、组织力、企划力等编辑职能要素。

随着媒介环境的变化,有必要对编辑力做一个新的定义,以经受时间的考验。笔者比较赞同张爱华提出的观点,即“编辑力是编辑基于编辑出版活动的特点及其生态环境去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3]其中主观能动性的发挥要受到诸多变量的影响,比如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状况、媒体的生存和发展状态、信息传播的方式和手段等。

二、学科馆员的编辑力概要

大多数编辑力的研究是从编辑出版学领域进行的,那么与编辑出版相邻的学科图书情报学是否对学科馆员也存在着编辑力的要求呢?要厘清这一问题,需要从学科馆员的工作性质分析,如果学科馆员的工作性质涉及上述四个角度的任何一种,那么编辑力这一要求的存在就有了合法性。

“学科馆员”是针对某个特定学科,给这个学科提供详尽的文献采集和编辑咨询服务的复合型人才。“学科馆员”的概念最初来自于美国,在19世纪美国大学图书馆初创时期,以学科为主,为学科科研教学服务成为图书馆最基本的出发点。[4]我国学科馆员由专业造诣深、知识结构合理、研究能力强的专业人员组成,在知识仓库中进行知识挖掘,开展知识服务。其中对学科馆员的初级职责要求是:熟悉馆藏资源和外网资源;参与学科资源建设工作,进行馆藏资源宣传与培训,进行日常信息咨询服务和原文传递服务;参与教学与科研活动;跟踪反映对资源与服务的需求及意见。对学科馆员的高级职责要求是:学科信息导航网页服务、帮助重点学科进行定题服务、帮助所对口的学科客户进行相关文献检索;有针对地为科研和教学提供决策参考;提供科技查新服务;为教学、资料室资源建设提供咨询和指导。

由此可见,学科馆员的工作内容主要是信息和数据的挖掘和整理;工作工具是检索引擎,主要通过计算机对数据资源进行挖掘并选出符合用户要求的文献;工作目的是为教学和科研服务。无论从工作目的,还是从工作内容和采用的工具,都与从事出版的编辑有着相似之处,即均为对已有的和未知的信息资源进行再加工和编辑,以方便某一领域的读者阅读和使用。所不同的是,学科编辑侧重于学科专业的系统文献进行编辑,而出版编辑有可能是对某一学科的具体文献进行编辑,而大多数情况下,二者都是根据编目或选题策划而对某一类图书或某种期刊进行编辑。特别是在信息社会中,图书馆学科馆员对数字化的海量信息的分类搜集、筛选存贮、编辑传输等方面,担负着前所未有的重要职责。因此,编辑力的概念应同样适用于图书馆的学科馆员。

那么,大数据背景下,对学科馆员的编辑力是否提出了新要求?如果有的话,又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对第一个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分别表现在编辑力基于的理念和编辑力依赖的技术两方面。就理念方面,大数据给学科馆员提出的要求是,在(移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科技不断发展的背景下,重新审视市场、用户、产品、企业价值链乃至整个图书馆的信息生产和服务生态,在应用网络倍增效应的技术规律和信息产品复制与传播的边际成本递减的经济规律之间寻找平衡点。在技术方面,大数据给学科馆员提出的要求是,在传统媒介和数字媒介跨界思维的指引下,能够挖掘适合本学科知识体系的媒介潜力,让资讯无边界地传播和衍生,实现编辑力对社交媒体的对接,将创造出更多与时俱进、符合读者需求的文化产品,也将使得编辑工作本身实现职业的优化和升级。[5]

在对第一个问题进行阐释的基础上,回到第二个问题,即大数据背景下的学科馆员的编辑力的内涵有哪些。笔者认为这一内涵包括三方面的内容:

1.专业底蕴和敏锐的洞察提炼能力

作为学科馆员,必须全面了解对口学科的教学科研情况、发展趋势、学术研究成果及最前沿的热点问题。敏锐地对大数据知识进行吸收、判断和加工,有方向地对特定专业人士和科研人员提供精准服务。就目前来看,图书馆在常规资源建设中除了引入数据库发现平台,还应对各种普通及特色文献数据库、机构知识库等资源进行深度整合,通过数据关联整合、元数据集中索引等技术来完成资源数据的获取、整合与展现,使资源整合向语义化发展,完全实现智慧图书馆所需的资源数据互通共享,从而消除资源信息孤岛,有助于挖掘更多大数据价值。[6]

对于“学科馆员”来说,专业知识越深入、越广泛,其信息的吸收能力和判断能力就越强,所提供的专业信息就越是精准。另外,在编辑、收集需求信息时,还要对用户的科研等需求情况进行分析。同时研究图书市场、相关专业资料的更新情况、不同介质文献资料的比较以及馆藏情况,这样才能增强编辑、采集的针对性,以确保新知识信息的最优化,避免过时、重复、利用率低的馆藏资料,做到编辑内容与专业结构的匹配。

2.具备高素质的学科知识整合能力

在大数据时代,大数据是支撑这些服务的基础和保障。在具体实施中,图书馆学科馆员可以基于资源对象数据,与用户数据关联,进行项目和任务的跟踪、基于引文的实体评估等;还可以以学科为背景,分析用户检索、浏览、下载的文献特征,对有价值的主题、信息数据进行编辑收集汇总,分析相关学科领域类别,然后按照学科类别分析学科热点、前沿动向、高被引分析、相关研究领域其他科研人员的研究进展及交叉学科分析等其他有价值信息,从而建立学科导航,形成知识体系和概念网络等,通过知识组织体系数据,进而构建学科知识平台。

3.对检索文献进行加工整合的能力

在保证资源的完整性的基础上,根据学科、专业进行资源整合,广泛收集资源,以主题单元开发,加强知识的分析、提炼、增值和创新。加强对信息的筛选和过滤,建设具有学科特色的优势资源数据库,提升知识关联程度,从而提高知识含量,通过信息资源整合,加强显性、隐性素材和软件资源的整合,通过挖掘学习者的隐性知识,让学习者参与资源库的建设。建设以流动生成、不断更新为特征的动态资源库,并创新资源利用。

围绕重点学科和新建学科,进行资源的收集、整序和二次加工,建立特色数据资源库。通过图书馆情报系统获得的信息是馆藏建设的宝贵资源,要根据文献信息的深度与广度进行整理,利用网上资源补充馆藏,系统挖掘网上信息,并进行有效的组织和整理,使之有序化,方便读者检索。为了有效开展工作,可建立知识评价机制:对知识管理方面的学科馆员,可根据日常工作建立动态的知识组织建构体系。利用其丰富的知识和获取知识的能力,承担与读者联系的桥梁,负责知识的挖掘、筛选、评估等工作,甄别出固化的知识,存放于知识库。

三、如何提升学科馆员的编辑力

编辑力是学科馆员进行社会服务的基础,如同图书编辑面对特定选题进行编辑一样,学科馆员需要找准增强自身编辑力的发力点,才能有效提升编辑力。

在大数据背景下,图书馆的学科馆员面对海量的数据,若按照常规的中图法进行分类,或者以书报刊等媒介形式进行分类,往往无法甄别出某学科最有影响力的文献,体现出所检索文献的层次。因此,学科馆员提升编辑力的第一关就是要做好文献分类。因为学科馆员针对的是学术资源,因此分类的依据必然是学术价值,即资源促进知识进步的程度,这样就可得到三种文献资源——“权威文献”、“建设性文献”和“辅助性文献”。三者实现的学术功能的程度非常不同,“权威文献”的功能是大力促进国家高端原创性科研成果的发表,以知识进步为己任,是鉴定业内权威学者的试金石;“建设性文献”的功能是发表严谨、有建设性的科研成果,为知识进步添砖加瓦;而“辅助性文献”的功能是在区域性的小团体内传播和交流知识。

由于跨学科的文献也是学科馆员在编辑过程中不可回避的问题,针对此,学科馆员还可以根据学科资源使用面把学科资源分为三类:“研究型文献”、“小众型文献”和“大众型文献”,其受众的范围由小到大。研究型文献主要服务于门槛较高、技术手段较复杂的学术领域,其功能是达到小范围内的顺畅传播和交流;小众型文献的功能是在几个学术小团体和一部分精英群体内部传播;大众型文献的功能是在学术团体和普通百姓中做到对知识、思想的传播和交流,可以采纳近乎于报刊企业的经营模式,专门做前沿的、有吸引力的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普及工作。

学科馆员“编辑力”过的第二关是技术关,即借助各种新媒介技术展开服务。大数据时代,学科馆员服务对象的场景已发生剧烈变化。这意味着当今服务与传统线下以及PC时代的时空组合上完全不同。如何顺势而为地应用场景设计和策划,更好地服务于读者,这是当今学科馆员应积极思考和尝试的课题。随着以微信为主的传播介质的读者社群的兴起,学科馆员要使学科文献成为互动的载体,将线下读者转为线上用户。具体而言,学科馆员要做两个转变,第一是改变传统的编辑思路,通过大数据给精准的用户提供精准的服务,使学科编辑从原来的模糊数据提供者变成面向精准读者,提供精准数据的服务者;第二,改变原来坐等用户上门才服务的模式,探索整合编辑服务模式,即以纸质、数字、音频、视频等多种媒介形式,以整合、立体、共振、线上线下资源为用户提供体验式服务。为此,学科馆员需要建立专业的APP,利用触屏媒体、移动手机终端,定期报道专业学术动态,适时进行知识信息评价,为用户提供即时的专业知识,建立专业化的知识信息导航系统。在动态中把握资源,就需要学科馆员不断更新、完善馆藏数字资源,包括外购数字资源以及互联网上资源,按照知识应用原则,根据学科功能对学术文献资源进行分类,重新整合馆藏。除了推送一般的信息外,还应该扩展到信息检索和实时咨询等深度服务,真正使用户全面、便捷地享受图书馆带来的贴心服务。

学科馆员提升编辑力的第三关是将服务送到读者面前,所有编辑过的文献可以存储在“云”中,这样就给读者提供了一个以虚拟化、协议化、模块化的个性“云”阅读服务环境,读者可随时根据科学馆员设定的知识导航获取所需的信息资源。此外,读者还可以在学科馆员所建立的微信和其他APP平台上分享阅读信息所得,学科馆员又可将这些分享信息进行再编辑,推送给所需的用户。这样不仅促进信息资源和知识的分享,而且促进学科咨询馆员和用户之间的交流,提高咨询的效率,拓展和创新服务模式。[7]

总之,高校学科馆员面对新技术革命带来的大数据挑战,要确立终生学习的理念,不断提升编辑力。而要实现编辑力的提升,必须拥有与时俱进的思维、掌握信息知识的主动性,不断增强熟练运用检索工具的能力,从而更全面地具备信息获取和整合的能力。

[1]冯国祥.图书编辑力浅论[J].编辑之友,1985(4):4-5.

[2][日]鹫尾贤也.编辑力——从创意、策划到人际关系(珍藏版)[M].陈宝莲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2013:7-16.

[3]张爱华.对“编辑力”论争的思考[J].出版科学,2014(5):31-33.

[4]孙天敏.全球视野下学科馆员专业信息素养能力的养成[J].齐齐哈尔医学院学报,2011(7):1130-1131.

[5]周琳达.社交媒体环境中编辑力的开发[J].编辑学刊,2014(1):72-75.

[6]张毅,赵雅洁.论大数据在图书馆管理与服务中的应用[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15(9):4-8.

[7]张燕,陈天伦.图书馆个性化阅读环境运用云技术研究[J].图书馆工作与研究,2015(9):32-37.

[责任编辑:高辛凡]

陈红,女,馆员,传播学硕士。(浙江传媒学院 图书馆,浙江 杭州,310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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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6552(2017)02-0135-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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