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之间——团花剪纸创作谈

王继红

（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艺术教育系，山东 淄博 255130）

艺术研究

方圆之间
——团花剪纸创作谈

王继红

（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 艺术教育系，山东 淄博 255130）

团花剪纸在我国有着悠久的历史。它是民间流传最广，也最能体现老百姓求全求美思想的剪纸艺术形式。本文主要结合自己的创作实践，从四个方面由浅入深、丰富立体的呈现团花剪纸的创作方法和创作规律，旨在和大家共同探索多元文化背景下团花剪纸在当代呈现的多种可能性。

纹样组织；结构设计；创作方法；创意风格

团花剪纸，也称折叠剪纸，是将一张正方形纸经过数次折叠之后，以正方形纸的中心点为辐射点，将其分成若干等份，只在其中一份上设计图案进行制作，然后在其上剪制图形，每个图形自成单元，又相互连接，展开后便形成一幅或圆或方连续重复的剪纸图案设计样式。作为折叠剪纸，它最能体现剪纸多次折叠、重复造型的优势。其次，人们总会对未知的和神秘的东西怀有深深的期待，而团花剪纸的偶然性因素和复数性特征恰恰满足了人们探索的愿望。所谓偶然性，就是不确定性。剪纸不同与绘画，剪开了，纸张就不复有原有形态的完整，剪刀在纸上的游走就是全部精神与思绪的游走。这其中既有举步维艰的沮丧，也有柳暗花明的畅然。欢喜悲忧，每一个驿站都充满了奇妙与新鲜。而复数性特征恰恰是剪纸最有魅力的特征，反复重复，强化记忆，即单纯又丰富，在方圆之间，给人的视觉形成排山倒海、触目惊心的艺术效果。

一、团花剪纸的纹样组织

团花的纹样组织是团花剪纸设计中最重要的环节，它需要学习者具备一定的纹样储备量。如：各种花卉纹样，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四季常见花卉——梅花、荷花、牡丹、菊花是必须掌握的。在动物纹样中，十二属相是必须掌握的，还有人物、风景等也要熟悉和了解。但在初学者还不能完全掌握剪纸语言的特色时，临摹和分析传统剪纸是必不可少的功课。临摹的目的是为了掌握剪纸的造型和技巧，分析的目的则是为了更好地理解各种纹样的组织方法和规律。下面就按照由简到繁的设计原则，从四个方面进行探讨。

（一）点线面的组织排列

自然界万事万物的构成形态都离不开点线面，它是视觉构成的基本要素。线有直线、斜线、平行线、曲线、螺旋线、折线等，面有规则的和不规则的两种。如：规则性有正方形、三角形、梯形、长方形、菱形、圆形、半圆形、心形、花形、石榴形、葫芦形、柳叶形等，不规则图形是可以自由创意的，点的面积较小，是相对于面而言的。初学团花剪纸，可以先从训练点线面的简单排列与组合开始，目的是掌握剪纸设计的主动意识和画面布局的节奏感。这个阶段对于初学剪纸、没有造型基础的人来说门槛较低。主要训练自己用剪刀直接造型的能力，边剪边想，并把随时产生的灵感赋予其中。但画面好看与否取决于大量技巧训练后的分析和比较，保留剪纸过程中无意识产生的优秀部分，找到导致画面不和谐因素的原因和解决办法，并在不断的实践中避免类似问题的发生。

（二）简单的纹样设计与排列

传统剪纸纹样一般有月牙纹、圆孔纹、锯齿纹、柳叶纹、水滴纹等。如果我们将这些纹样中的任意2-3个进行排列组合，就会产生丰富的花纹效果。比如：确定两个基本纹样--圆孔纹和月牙纹，将圆孔纹放在中心位置，月牙纹向心围绕圆孔纹做圆形排列5次，一个梅花的图案就产生了。为了使它更丰富，可以在每两个月牙纹中间再插入一个鱼鳞纹，重复排列五次，梅花轮廓就被勾勒出来。同理，用圆孔纹和柳叶纹、水滴纹、旋涡纹等做放射状或向心状连续排列180度或360度都可以产生不同的花纹效果。除了有秩序的排列之外，也可以将纹样进行有变化的排列，如纹样的长短、大小、阴阳、虚实变化等。总之，纹样的排列远远不止这些，只要掌握好纹样组织的秩序性、节奏性和规律性，就一定会创造出绚丽多彩、形态各异的纹样。

其次，纹样排列还要有主次之分。主要纹样是指面积较大也比较绚烂有规律的部分，它要放在视觉中心部位。团花剪纸的特点是“线线相连”，所以，确定了主体纹样后，就要将主体纹样和周围做过渡性连接。连接的内容即辅助纹样，它主要以衬托主体纹样为主，如一些毫无意义但造型美观的线条，或枝叶藤蔓、花鸟虫鱼等，也可以是对一到两个纹样进行有节奏的重复排列。呈现的方式是：你若大，我就小；你若强，我就弱；你若实，我就虚。总之，“连”的巧妙需要技巧，更需要智慧和判断，只要不牵强就达到了初步的学习目的。

（三）吉祥纹样的寓意

剪纸是中国最普及的民间传统装饰艺术之一。要看懂民间剪纸艺术，就必须了解它所蕴涵的文化内涵，所谓“有图必有意，有意必吉祥”正是民间艺术的精髓所在，它是把约定成俗的形象组合起来用以表达自己的吉祥心理。如：花生、栗子、枣、桂圆寓意早生贵子；莲花和鱼的图案通常表达连年有余的含义；而蝙蝠、梅花鹿、寿星、喜鹊则是福禄寿喜常用来表达的视觉图形。这样图意结合的纹样在中国民间寓意内容的剪纸中普遍存在。把吉祥观念和造型艺术完美统一，既是世世代代生活在民间的劳动者在实践中创造的伟大艺术样式，也是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形成的审美情趣和吉祥心理。

除了传统剪纸程式化的纹样之外，在民间还有许多有意味的装饰纹样，这是作者为了有意强化作品的美，或突出表达某种观念而添加的纹饰。常见的有云勾（象征生命、如意）、福字（象征幸福）、方胜（象征同心）、寿字（象征长寿）、贯线（象征财富）、盘长（象征连绵不断）、连珠环（象征不断）、绣球（象征爱情）、万字（象征太阳、生生不息）、五方（象征东西南北中）、雀檐（象征富贵）、十字（象征太阳、生命、活力）、万字（象征太阳、生生不息）、绣球（象征爱情）、五方（象征东西南北中）等。它丰富和强化了团花吉祥纹样的寓意。熟悉这些纹样的造型及寓意，并恰当地将其渗透到剪纸的纹饰中，也是学习团花剪纸必备的常识。

（四）复杂纹样的构成

经过对传统剪纸的临摹及简单纹样的组合与创意，学习者基本掌握了一些常用花卉、动植物及人物的造型方法，同时也有了平衡画面阴阳节奏的初步能力。这时候就可以进行复杂纹样的组合训练实践。复杂纹样的构成要先打腹稿，然后找到自己心仪的纹样内容进行研究，并用笔在折好的纸面上组织和勾勒出来，达到相对完整。但画稿的完整并不代表它和作品的最后呈现是一致的。每一个细节的展开及画面阴阳的处理都需要在剪纸过程中不断根据自己的感受进行现场调整，争取使每一个形状的生命轨迹能自由而自然地成长在画面里。

复杂团花内容归纳起来，由主体纹样（花卉、动植物、人物、吉祥字等）+装饰纹样+吉祥纹样构成。主体纹样在画面中占据较大面积，并放在视觉的中心位置，它既可以是根据前面学习的纹样组合办法组织的有节奏、有秩序的花卉纹样，也可以是不规则相对具象的花卉纹样，或者是动物、人物等，它是画面的高潮部分。所以，主体纹样自身的装饰也很重要。主题纹饰解决了，就可以考虑它与周围环境的关系与连接。小型的花草纹饰一般是构成装饰纹样的主要力量，同时，为了保持画面整体的稳定与平衡，选择一个吉祥纹样或毫无意义的纹样进行大量重复性的排列也是必不可少的。如：一个圆、一条直线、一个贯线纹的反复重复等。每一个高潮部分的产生必然伴随着大量默默无闻的绿叶。所以，不要小看和无视那些陪伴者的力量，有时候，不厌其烦地将每一个细微的部分做到精确细腻，正是推动高潮部分产生的巨大力量。

二、团花剪纸的结构设计

团花的结构是为复杂的纹样划分出段落和层次，并为每一小部分的纹样找到合适的栖身场所。对于较大面积的团花设计，结构划分是必需的。它的优势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第一，避免团花纹样的平铺直叙，使作品看起来跌宕起伏，有审美的层次感。第二，将复杂的纹样按照主次关系分散到每一个具体的框架内，降低了纹样处理的难度。第三，结构线的出现，既是为了很好地强调和衬托框架内的纹样，也是为每一小部分的内容做一个小节。

从大的结构划分来看，可以将团花的结构划分为外方内方、外方内圆、外圆内圆、外圆内方等两层结构；也可以根据纸张的大小和纹饰的内容将结构划分为3-4层结构；还可以在大的方圆轮廓内进行不规则的结构变化。总之，团花结构的划分是千变万化的，每个创作者需要在实践中去摸索。

除了结构的划分，合理利用结构线为纹样服务也是一种技巧。如，结构线的粗细变化，结构线的装饰与否都要根据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一般而言，最外面的结构线要粗而壮，尽量不要在结构线上装饰任何纹样。它的厚重和沉默是为了很好地托起团花内部所有的纹样。相形之下，内部的结构线要相对较细。但是否在结构线上装饰纹样，要看框架内纹样的表现形式。如内部的纹样是阴剪为主，那么结构线就可以考虑用一些阳剪的连续纹样，如雀檐纹或贯线纹的连续等。如内部纹饰以阳剪为主，结构线就可以只是一个面，起衬托作用。另外，有的团花需要有外轮廓，有的则不需要。轮廓是为了装饰和衬托内部纹样，没有轮廓也是一种艺术效果，但边缘纹样之间必须连接紧密，能保证拿起来就是一个整体。总之，画面的经营是灵活多变的，它离不开整体的布局和相互间的关照。结构的出现是为了更加层次分明地表现纹样，离开了这个根本，它也就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三、团花剪纸的创作方法

独立进行团花剪纸创作是学习团花的最终目标。对于创作，我们不否认有无师自通、天赋超强的人。但对于大多数学习者来说，要经历由临摹传统到分析借鉴和研究提高的过程。熟能生巧要建立在大量技巧的实践与积累之上。

（一）临摹传统

临摹是剪纸学习的优秀传统和便捷方法。不过，临摹的起点要高，临摹对象最好选择原汁原味的传统剪纸纹样，这比较有利于初学者掌握剪纸的原生形态和造型特点。其次，从剪纸风格来讲，要分析和揣摩那些剪纸语言鲜明、地域特色强烈并具有独特创作个性的天才剪纸大师的剪纸作品。像陕北的剪花娘子库淑兰、刘兰英、高凤莲、张林召，甘肃的祁秀梅、安徽的程建礼、江苏的王秀英、内蒙的康籽、上海的王子淦、辽宁抚顺的金雅贞等。这些剪纸高手都具有个性迥异的艺术符号和独特的表达方式。所以，对于学习者来说，提高自己的剪纸艺术修养和审美境界非常重要。

初学剪纸的人往往会把“细”和“像”作为评价剪纸水平高低的标准，除了受市场上大量充斥的线描式或绘画式的剪纸作品影响外，同时也代表了民间艺术理论修养的极大欠缺。剪纸艺术虽是造型艺术的一种，但每种艺术形式都有自己不同的造型特点。剪纸是用剪刀在纸上镂空的艺术形式，因其材料的特殊性和局限性，恰恰成就了剪纸艺术独特的造型特点。正如汉代的画像石、画像砖，你无法要求它面面俱到，只能在这种局限性里去探取物象的大轮廓，舍其细部，夸张它的特征。又好比舞台上表演的话剧演员，不像电影演员的特写镜头，去注重鼻翼、眼睑的微小颤动，而主要靠大的动作、手势传达角色的感情。因此，民间剪纸中那些看起来大气中透着粗糙的作品正是民间艺术的精髓。明白了剪纸艺术的特点，才能找到自己学习的榜样。所以，对于初学者来说，临摹很重要，选择好临摹的对象更重要！技巧很重要，但掌握民间美术的造型原理与造型观念也同样重要！起点走歪了，后面的路会越走越远。

（二）借鉴组合

原创精神是艺术创作中重要的主旨。每一位艺术工作者在风格形成之前都是从模仿和借鉴开始的。较之于临摹，借鉴与组合要更进一步。临摹是百分之百的借鉴，借鉴与组合则是把自己喜欢的某些艺术家作品中的局部选择出来，并运用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在众多看似不相干的事物中找到他们之间完美的默契。这个过程考验的不仅是一个剪纸学习者的审美高度，还有他完美的洞察力和选择能力。当然，最终考验的是他协调画面的能力，这也是最难的。

除了前面提到的优秀剪纸艺术家的作品，剪纸借鉴的对象是广泛的。如民间剪纸的姊妹艺术——农民画、刺绣、民间木雕、民间玩具、皮影、蜡染等；再如汉代石刻、画像石、画像砖、非洲雕刻、原始彩陶、古代藻井、版画、古代窗棂格等，还有现代构成、平面设计、图案等。我们常说“功夫在画外”，每一个剪纸学习者不要把关注点只放在剪纸当中，要边学习边创作，边思考边涉猎，不断把自己的触角延伸到广阔的艺术领域吸取营养，并把有益的养料变为自身和谐的一部分。

（三）创作三部曲

自由创作是剪纸创作中表达“心手统一”的高境界创作。心想到哪手跟到哪，它是在灵感与偶然性因素的刺激下，创作者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迅速控制，并在一种强烈的情感诉求状态下迅速创作出来的具有“鬼斧神工”特点的艺术作品。这样的作品是无法用理性的眼光去评价和判断的。因为创作者还没来得及考虑和纠结主题、造型、纹样以及形式感的各要素时，作品已经完成了。这种看似不严谨或没有花大力气的作品其实恰恰反映了创作者最本真的生命状态。没有谎言、没有虚构、没有掩饰和反复修改，只在灵感光顾的一瞬间用最饱满的激情和本能迅速地表达了生命的强悍和灿烂。这样的创作状态不是每个人都能达到的，他需要建立在扎实的剪纸能力基础上。一般而言，初学剪纸创作的人需要通过临摹或自己设计先画出完整的稿子，然后再剪出图形。这个过程是在一个非常理性的思维中完成的一个对客观事件的清醒叙述，基本没有情感表达和自我张扬的部分。对于创作的第一个步骤来说，能完整而理智的陈述就基本达成目标。而第二个步骤则是在理性的控制下尽量表达感性的部分。首先，在画面上有一个总体的设计和粗略的绘稿是必须的，但细节的部分则完全是在过程中展开。比如，画面的阴阳、虚实、节奏的控制和处理，以及一些在不违背大方向前提条件下的小情调处理，这都需要在理性之外的一些情感因素和感性因素做出的判断和所能给与的明朗态度。这个阶段是自我意识慢慢形成的阶段，也是考验创作者个人智慧和人生经验的阶段。每一个画面中的生命虽然出自创作者之手，它却不由创作者任意安排，它必须遵从自己的生长规律才能强大。第三个阶段就是我们上面所说的自由创作阶段，也就是进入生命的自然表达状态。这时候，剪纸只是生活的一种方式，没有更多的目的、主题，只是即兴的表达生命的本真状态。此时此刻，所有从小到大接受到的不疼不痒的观念，以及被动或主动或强迫得到的所谓事实、真相等都退避三舍，那个躲藏在心灵深处的自我要跳出来说话，虽然它不甚完美，但那又怎样，它只是要自说自话，而这恰恰是最珍贵的！不可否认的是，我们往往会被一个人在一瞬间所爆发出的强大生命力所震撼。它虽然会有残缺，但却用最真实的情感和瞬间的觉悟与智慧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这样的创作，同那些绞尽脑汁、涂脂抹粉营造的完美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四、剪纸创意风格

风格是一个人的背影，它是一个人内在精神追求的外化形态。艺术风格的产生是伴随着一个人心灵与艺术成长水到渠成的过程。作品的成熟首先是人的成熟，一个人世界观的形成，恰恰是她能够从哲学的高度把握世界的开始。为了风格而风格的作品不会长久。较为稳定的艺术风格是创作者找到了一种自然存活的生命状态以及和自己心灵相契合的审美趣味，它是自然发展成熟的东西，不是刻意追求或随意改变就能做到的事。这背后起关键作用的是创作者本人永不停歇的艺术探索和丰富的文化底蕴及生活体悟。

一个优秀的剪纸艺术家，他的作品必然带有强烈的个性特色和让人过目不忘的强烈辨识度。它的美妙，或是因为画面透露出的孤高，或是因为画面的清雅，或是因为画面的沧桑，或是因为画面的清澈。总之，它是创造者用丰富的情感创造性地运用点线面表达了自己对生活的感悟和理解。以线为例，有的线俊俏挺拔，有的线古朴秀丽，有的线苦涩老辣，有的线伤感忧郁，有的线婀娜多姿，有的线平淡朴素。不同的线传递不同的情感。如，已故剪纸大师王子淦的剪纸善用短弧线，语言简洁优雅，一目了然；云南青年剪纸艺术家樊涌善用细而长的曲线和波浪线，画面浪漫而神秘；陕西剪纸高手张林召善用涩而顿挫之线，画面老辣而心酸；陕北剪纸高手刘兰英善用重复排列的垂直线和平行线，画面古拙而原始。当然，仅有线是产生不了风格的，优秀的剪纸作品都是利用点线面的关系独特而完美地呈现了黑白灰的关系，使人耳目一新。好的创作者既懂得自己的精神追求，也懂得点线面的情感表现，并在剪纸创作中合理而巧妙地组织与自我情感追求相似的点线面。此时此刻，所有的点线面都意气风发地按照创作者所需要的情感和气质自动排队、自动变形，它们不在意自己的造型是否是别人眼里的“正常”，而在意它在整体中所承担的责任和要完成的使命。也许，在不知不觉中，所谓的风格已经和你如影相随了。

多年的经验告诉我：其实剪纸的过程也如同写小说，人物命运的发展，有时并不完全遵从作者先前的预设--它有它自身的规律。起初，只需给自己定一个方向，至于细节的变化和情节的发展则需要随当时的情绪而定。一幅作品的完成也是一次惊险而有趣的人生旅程，其中既有高山峡谷的壮阔，又有潺潺小溪的温柔；既能欣赏到阳光灿烂的风景，又能遭遇到连绵细雨的惆怅。剪纸本没有对错之分，更不需削足适履的刻意为之。如果恰好剪错了原意，没关系，将错就错。生活本来就有多种可能性，不需要给自己套上枷锁。自由而放松地表达，只要情绪饱满、感情真挚，那就是无限幸福的。

结语

在团花剪纸艺术的创作中，表现一个静止的物象相对容易，但表现一个生命内在精神的律动却很难；表现一幅完整的画面不难，但让人看了后直呼过瘾却不简单。对自然和生命的真实呈现，除了艺术创作者本人对生命本体的深入理解和体悟外，还要在大量的实践中找寻到表现生命力量的点线面要素和情感走向，他们是强化生命精神的外在形式。

［1］周路.团花世界［M］.合肥：安徽美术出版社，2008.

［2］乔晓光（主编）.中国民间美术［M］.长沙：湖南美术出版社，浙江美术出版社，2011.

［3］陈竞.中国民俗剪纸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7.

［4］陈竞（编著）.中国民间剪纸艺术研究［M］.北京：北京工艺美术出版社，1992.

The cluster flowers paper-cut has a long history in our country.It is the most widely circulated among the people，and can best reflect the common people's desire for perfection.This paper，combined with the author’s own creative practice，displays the creation methods and creation laws of the cluster flowers paper-cut from four aspects，for the purpose of making an exploration into the various possibilities of the paper-cut in the background of multi-culture.

Abstract：pattern organization；structural design；creation method；creative style

J51

A

（2017）04-0072-05

2017-06-11

王继红（1972-），女，山东安丘人，硕士，淄博师范高等专科学校艺术教育系副教授，主要从事剪纸创作及研究。

李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