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刘震云曾想当厨师

2017-01-27 15:03张亚辉
文史博览 2017年2期
关键词:厨子刘震云寡妇

张亚辉

作家刘震云曾想当厨师

张亚辉

贫穷饥饿的童年,让作家刘震云从小萌生了当厨子的理想。这源自一次不愉快的经历:有次家里来了客人,到午饭时,家里却没东西招待。家中有8口人,外加3个客人,母亲把父亲叫到一旁交代说:“你到镇上的饭馆赊3个馒头,赊多了我们还不起。”

父亲到镇上饭馆赊馒头时,遭到厨子的羞辱:“你们家人的嘴咋恁贱呢?没有馒头就别吃呀!”

从此3个馒头就像三座大山一样,压在父亲的身上,他对刘震云说:“你爸这辈子就这样了,你可要争口气呀。”

刘震云对父亲说:“我长大了一定要到镇上的饭馆当厨子,你如果来赊馒头,甭说3个,30个我都给你。”

上初中后,刘震云当厨子的理想依然没有变,直到与舅舅的一次谈话才有了改变。

舅舅问他:“你聪明吗?”刘震云摇摇头。

舅舅又问他:“那你觉得你傻吗?”刘震云还是摇摇头。

舅舅叹口气道:“最难办的就是你这种,不聪明也不傻。依你的情况,估计长大了只能娶个小寡妇。”

“记住我的话,不聪明也不笨的人,一辈子就干一件事,千万不要再干第二件事。”

刘震云感到自己的未来“岌岌可危”。见多识广的舅舅给他支招:“不想娶小寡妇,就离开这里。”

于是,14岁的刘震云谎报年龄,背起行囊走出了那个名叫西老庄的小村子,去大西北当了兵。

1978年,经过6年的部队生涯,刘震云乘上恢复高考的“第一班列车”进入了北大,他还是当年高考河南省文科状元。

多年后的2011年8月20日,那个不够精也不够傻、因不甘心娶小寡妇而发愁的穷小子刘震云,正在菜市场买菜,西红柿比茄子贵,他站在它们面前特别犹豫,这时接到出版社打来的电话,说他的小说《一句顶一万句》获得第八届茅盾文学奖,并告诉他奖金比过去提高了,于是他马上做了买西红柿的决定。

说起童年时期想当厨子的理想,刘震云感慨道:“我是一个简单的人。一个把复杂变简单的人。一个不爱占别人便宜的人。一个不啰嗦的人。总而言之,是个老实人。”

(责任编辑: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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