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不”分类推进特色小镇建设

2017-01-25 20:23柯敏周世锋秦诗立
浙江经济 2017年12期
关键词:小镇特色建设

□柯敏 周世锋 秦诗立

五个“不”分类推进特色小镇建设

□柯敏 周世锋 秦诗立

浙江特色小镇经过两年多的培育发展,在“不会凭空而来、不是孤立独行、不能简单复制、不能一蹴而就、不应有形无魂”五个“不”方面做得不错,建设颇具成效,具有极大的学习借鉴价值

浙江特色小镇发展从无到有、从少到多、从省内走向全国,“小空间大集聚、小平台大产业、小载体大创新”的发展愿景已初显成效。作为特色小镇发源地,应及时跟踪既有案例建设进展,积极总结不同区位、不同产业、不同建设主体的各类特色小镇的分布规律和建设要点,为切实推进特色小镇建设提供浙江样本。从已有的实践看,比较成功的特色小镇在五个“不”方面做得不错,值得借鉴。

特色小镇不会凭空而来,而是地方经济长期酝酿积累的一次华丽转身

绝大部分浙江小镇是扎根本地特色经济、地方政府长期来苦心酝酿、筑巢引凤、转型升级的结果。不论是诸暨袜艺、海宁皮革、濮院毛衫这类深耕块状经济的转型升级类小镇,还是龙泉青瓷、莲都古堰画乡等本身就依托传统特色的历史经典型小镇,每一个小镇成功的背后都有着深厚的历史积淀和转型历程,抑或是西湖云栖小镇、玉皇山南基金小镇等新兴产业类小镇,无不是立足于原有工业园区或服务业集聚区,经过市场长期检验、实践探索得来。同时特色小镇又是密切结合国家战略,积极顺应产业演进规律的创新产物。以杭州都市区为例,围绕国家自主创新示范区建设,创建了滨江物联网小镇、西湖云栖小镇等一批信息经济示范小镇。如果仅仅依靠一般的项目包装谋划出来,其生命力是不可持续的,也是存在巨大风险的。即使把小镇建成了,如何实现常态化运营、取得稳定性收益、推动集群整体升级,仍然需要长时间的市场检验。

特色小镇不是孤立独行,而是密切联系区域产业分工和城市功能网络的聚合节点

不同于以往经济开发区、产业集聚区侧重产出效应,特色小镇作为供给侧结构改革下的一种新型产业空间组织,是紧密依托区域产业基础、城镇功能的聚合节点。特色小镇的产业不光是“小镇的产业”,更应该从整个区域、整个产业集群的发展来判断特色小镇的地位和作用,反过来特色小镇也不是孤立的小镇,特色小镇的建设会对周边区域整体产业功能和空间结构带来极大的影响,任何脱离区域联系建设特色小镇、或者有意内外差别化建设特色小镇的做法,比如建设“微城市”、打造产业“闭合环”等都是不明智的。从区位依托视角,总体可分为都市区核心层、联动层、外缘独立县域等三类特色小镇,并随着都市中心到远郊县域的距离扩展,呈现出专业化产业功能逐步减弱,但城镇功能逐步增强的规律。

特色小镇不能简单复制,而应结合产业链升级方向探索不同的发展路径

“补链”,锻造传统产业,延伸产业新环节。结合过去在发展中形成了众多的块状经济、专业市场、小城市(镇)和加工制造业为主的产业结构,如今随着外贸增长乏力以及内需消费升级,众多的专业化基地面临产能过剩、档次较低等问题。同时,传统丝绸、黄酒、青瓷、石雕等历史经典产业,也面临着特色缺失、增长乏力等问题。通过特色小镇建设,积极补充传统产业链中的欠缺部分,补强产业链中的服务短板,加快纯生产环节向研发设计、营销服务、文化体验等微笑曲线两端延伸,形成投入少、产出多,提升产业附加值、价值链的积极效应。通过产业重构、功能植入、空间重塑、环境修复、文化再生、设施保障等一系列创新举措,推动产业向高端化、高级化转型。如大唐袜艺小镇、海宁皮革小镇等。

“强链”,培植新兴制造,激发经济新动力。立足本地或国际大企业,聚焦先进技术,根据产业发展的可能性进行大胆选择、探索培植,引入先进技术和资本,重点发展市场需要潜力比较大、增长比较快、辐射带动能力强的信息经济、节能环保、医疗健康、先进装备等新兴制造产业,如西湖云栖小镇、德清地理信息小镇等;同时,聚焦新兴产业某一细分领域或环节做强做深,积极发展总部制造业,将企业总部牢牢扎根于浙江,工厂则分布于全国甚至全球,优化要素配置和利用方式,如金华新能源汽车小镇、新昌智能装备小镇等,由此实现新一轮的产业更新演替,激发潜能。

“拓链”,孕育新兴服务,打造产业新业态。积极发挥浙江企业家人脉优势、社会资本优势以及产业配套齐全的基础优势,紧密结合当下“互联网+”“物联网+”引导的各类生产服务模式创新,突出“专业化”和“融合化”导向,重点发展高端生产性服务业和消费体验性服务业。一方面,通过建设“特、精、强”专业型特色小镇,突出强化科技孵化、金融资本、贸易物流等环节对于产业培育的支撑性作用,发展一批高端型、特色化生产性服务基地小镇和创业创新平台,如杭州余杭梦想小镇、玉皇山南基金小镇等;另一方面,通过建设融“景区、文化、消费、体验”于一体的特色小镇,延伸传统商贸、旅游、体育等单一型消费服务业,向品牌化、高端化、体验化转型,如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莲都古堰画乡小镇等。

特色小镇不能一蹴而就,而是政府和企业遵循市场规律合力推进的自然成长产物

特色小镇建设是“企业主体、政府引导”,提倡的是高度市场化运作模式。结合具体案例,不同区位、不同产业类型、不同发展阶段的特色小镇建设运营模式各有特点,政府与市场相辅相成,各司其职、各尽其责。

对于转型升级或历史经典类特色小镇,由于建设初期产能整治、环境优化任务较重,其中的人力和资金成本投入很大,回报率低,市场主体无法负担,需按照“政府主导、倒逼整治,优化环境”模式,由属地政府或所属国有企业集团主导,着手制定产能倒逼政策、专项行业整治、小镇总体规划编制、公共服务平台搭建等工作,如诸暨袜艺小镇开展的“六大专项整治工作”,又如海宁皮革小镇由海宁皮革公司出资进行设计师梦工厂、皮革科创中心、时尚风情街等项目建设,同时可创新投融资方式,采用PPP模式推进特色小镇基础设施建设,由此实现结构调整和动力转换;在运营的后期,可充分吸引企业主体积极参与,通过产业创新联盟建设,有效提升品牌影响力和区域竞争力。

对于休闲旅游类服务小镇,其运营模式也视发展条件不同有所差异。对于临近都市区中心、交通区位条件较好的休闲服务类小镇,主要由大企业集团主导,或联合政府下属的城投公司,开展重大项目、重大平台建设及运营,当地政府协调做好资源整合、土地流转、环境整治、设施配套工作,如嘉善巧克力甜蜜小镇、安吉天使小镇、柯桥酷玩小镇等;而对于独立山区县域的旅游服务类小镇,主要由当地政府或成立城投公司,对既有景区景点进行整体包装、策划运营和改造提升,在整体环境提升基础上,通过小规模、渐进式植入高端民宿、休闲体验、文化交流等市场项目,从而提升旅游服务层次,如莲都古堰画乡小镇、武义温泉小镇、天台山和合小镇、仙居神仙氧吧小镇等。

特色小镇不应有形无魂,而是物质形象和文化精神高度统一的创新共同体

“无特色,不小镇”,在特色小镇建设过程中不能只看到小镇的“名”与“形”,却回避了小镇的“神”与“魂”,应当做到小镇物质形象和文化精神的高度统一,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层次:

首先在器物层面上,小镇空间设计需要因地制宜。尊重小镇独有的地理环境、山水风貌、文化脉络和文化遗产,合理推动历史文化资源的保护、修缮、展示、利用工作,将特色文化元素、符号与现代生产生活需求相结合,塑造小镇特质的建筑风貌。如余杭梦想小镇有近20处各级各类历史文化遗产得到了有效保护和合理利用,国家级文保单位“余杭四无粮仓”陈列馆,不仅延续了传统风貌文脉,而且经过修缮活用,成为“新四无”创业者的孵化加速器,实现了“存储粮食”到“孵化项目”的功能转型;又如龙泉青瓷小镇,很好地保存了50年代国有青瓷厂遗址原貌和场所精神,成为别具特色的公共文化服务平台,极大丰富了小镇的文化生活。

其次在价值层面上,小镇发展应当主攻最有基础、最有特色、最有优势、最有潜力的产业,作为小镇特色的总纲和统率,充分彰显生态特色、文化特色、功能特色等,由此实现小镇产业价值的升华。具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本身属于文化产业范畴的小镇,以常山赏石小镇、开化根缘小镇、龙泉青瓷小镇、湖州丝绸小镇为代表的历史经典小镇,延续了历史文化根脉和工艺文化精髓,又如上虞e游小镇、横店影视小镇等文化内容生产小镇,代表了文化产业发展的前沿和方向;另一类是通过补充文化内涵实现产业价值提升,如大唐袜艺小镇、毛衫时尚小镇、海宁皮革小镇等时尚产业小镇,通过延伸产品文化创意设计、文化营销环节实现价值提升;又如柯桥酷玩、安吉天使、嘉善巧克力、莲都古堰画乡为代表的文化旅游小镇,正是因为注入了东方山水、日本动漫、巧克力文化、巴比松油画等文化内涵,才赋予了小镇发展的核心和灵魂、具备长久旺盛的生命力。

最后在组织层面上,小镇人员凝聚氛围应当开放包容。围绕特色产业,通过“功能再聚焦、人才再集聚”,汇聚相关企业、机构、创新创业者、社区居民、公益团体等多个、多层、多界行为主体联结而成的创新创业共同体,并通过精心的建设方式、运营方式、政府服务方式等体制机制创新,构建小镇独有的“创新生态圈”和“价值共同体”。如乌镇戏剧节和世界互联网大会、云栖小镇云栖大会、梦想小镇创业大赛等,使内部成员对小镇发展目标、建设任务达成一种意义共识和价值认同、形成一种以“事本主义”为核心的文化凝聚力,成为联结各类“镇民”共同参与、共建共享的精神纽带。

作者单位:浙江省发展规划研究院区域发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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