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反腐败斗争的有益探索与成功经验

黄建圣，兰 天

（空军航空大学，吉林 长春 130000）

试论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反腐败斗争的有益探索与成功经验

黄建圣，兰 天

（空军航空大学，吉林 长春 130000）

抗日战争期间，中国共产党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从关系民心向背、战争胜负、党生死存亡的高度认识反腐败斗争；从共产主义理想和信仰、党的性质和宗旨、能否赢得民众拥护等角度加强反腐倡廉宣传教育；结合党的建设特点制定详细、完备、专门的反腐败斗争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把领导干部廉洁自律、自我约束与广大群众监督紧密结合起来；严肃法纪、惩腐肃贪绝不手软，确保党的纯洁健康。这些探索与实践蕴含着丰富而宝贵的历史经验，对于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反腐倡廉建设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反腐倡廉建设；实践；经验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深入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需要坚持发扬我们党在反腐倡廉长期实践中积累的成功经验。”［1］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是党的建设的重大任务，关系到党的生死存亡。我们党自诞生之日起就高度重视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抗日战争时期，各敌后根据地内中国共产党的清正廉洁世所闻名，然而，这种清正廉洁不是天然形成的，是通过长期、全面而有效的反腐败斗争得来的，是加强党的反腐倡廉建设的结果。在艰苦卓绝的抗战岁月中，党适应深刻而广泛的民主政治建设的要求以及国共合作共同抗日的形势，按照毛泽东依靠人民群众赢得全面胜利的战略构想，从理论到实践对反腐倡廉建设做了一些积极的探索，形成了很多行之有效的好办法、好制度，取得了巨大成效，积累了许多丰富而宝贵的历史经验，对于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反腐倡廉建设具有非常重要的借鉴意义。

一、从关系民心向背、战争胜负、党生死存亡的高度认识反腐败斗争

腐败问题虽然是个别和局部的问题，但严重到一定程度，就不再是疥癣之疾，而可能是影响党生死存亡的肘腋之患。在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党从根本上重视反腐败斗争，把它作为关系民心向背、战争胜负、党生死存亡的重要工作。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只有局部政权且不是执政党，党的力量相对来说非常弱小。面临着强大的日军以及国民党顽固派的进攻，毛泽东等领导人提出，要赢得战争胜利，唯有团结民众，建立和巩固抗日民主政府，走人民战争的道路。要获得人民的支持，首先要求党对内加强自身建设，对外树立良好形象，从而获得人民的认可，赢得人民的支持。在这个方面，党的干部保持高度廉洁，是争取民心最重要的环节之一。这是因为几千年来中国民众渴求廉洁，而国民党政府的贪污腐败已经让人民深受其害。只有建立一个与国民党完全不同的，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杜绝贪污腐败的党，才能获得人民的拥护支持，人民战争才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可以说，保持廉洁作风，是我们党区别于国民党的一个重要方面，是我们党的核心竞争力与战斗力。

中国共产党把建立廉洁政府作为抗日救国纲领的一个重要政治主张。1939年8月，中共召开了洛川会议，会上正式颁布《抗日救国十大纲领》，其中明确提到要“改革政治机构”，“实行地方自治，铲除贪官污吏，建立廉洁政府”［2］。在陕甘宁边区、晋察冀边区等抗日民主政权公布的施政纲领中，均提出要改造政府成为抗日民主的廉洁政府，防止政府中共产党员官僚腐化的倾向。1939年10月，毛泽东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深刻指出：“如果我们党不知道在联合资产阶级时又同资产阶级进行坚决的、严肃的‘和平’斗争，党在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就会瓦解，革命就会失败。”［3］相反，建立了高度廉洁的抗日民主政府，就与贪污腐败的国民党政权形成鲜明对比，能够最大程度地争取民心支持，从而为夺取最后的抗战胜利提供坚实基础。正是因为从关系民心向背、战争胜负、党生死存亡的根本角度认识反腐败斗争，党才能够下定解决问题的最大决心，为反腐倡廉建设提供了必要的前提与基础。

二、从共产主义理想和信仰、党的性质和宗旨、能否赢得民众拥护等角度加强反腐倡廉宣传教育

腐败问题看似是个人小节、细节问题，但见微知著，背后反映的是理想、信仰和价值观等根本思想问题。如果一个人有崇高的信念，自然不会对金钱和物欲有贪念，反之则说明其可能已丧失革命理想和信仰，价值观发生了扭曲。这对于个人乃至党的事业都是危险的。抗日战争时期，党非常重视从思想上加强自身建设，持续不断地进行反腐败斗争的宣传教育，且取得了良好成效。

在抗日战争进程中，我们党和军队无时无刻不在面临着非无产阶级思想的侵扰。由于中国长期处于封建制度统治之下，封建主义的残余腐朽思想时刻侵袭着中国共产党的健康肌体。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建立后，国民党积极推动“溶共”政策，对共产党的干部大肆腐蚀、拉拢，用金钱美女、高官厚禄进行引诱。早在1937年11月，毛泽东就给党的干部敲响了警钟，提出要防止“国民党对共产党干部所施行的升官发财、酒色逸乐的引诱”［4］。加上抗日战争时期各根据地党和政权组织的人员极其复杂，素质参差不齐，敌后物质生活条件十分艰苦，一些党员的革命的基本意识出现了问题，“在某些党员中还存在着比较浓厚的个人主义和自私自利的思想意识”［5］。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些人讲享受、比待遇，产生了贪图安逸、攀比享受等消极思想，军队中甚至出现了以受国民党委任为荣而不愿继续过艰苦生活等严峻情况。这些思想倾向一旦发展下去，就有可能导致腐败，甚至叛党投敌。1938年张国焘叛党就是一个例证。

为了强化干部群众廉洁奉公的思想，党深入开展廉政教育，加强反腐败斗争的宣传工作。需要强调的是，抗日战争时期党的反腐败宣传教育往往不是简单的就事论事，而是注重从革命信仰、理想信念、价值追求等根本上进行探究和塑造，注重从无产阶级历史使命、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继承和发扬艰苦朴素的作风等各个方面加强教育。1938年10月，毛泽东在《中国共产党在民族战争中的地位》中强调共产党员在民族战争中应起到模范作用：“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以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应以个人利益服从于民族的和人民群众的利益。因此，自私自利，消极怠工，贪污腐化，风头主义等等，是最可鄙的；而大公无私，积极努力，克己奉公，埋头苦干的精神，才是可尊敬的。”［6］1939年7月，刘少奇做了《论共产党员的修养》的长篇演讲，批评了一些党员的个人主义和自私自利的思想倾向。根据中共中央的决定，1942年至1945年在全党范围内展开著名的整风运动。毛泽东特别把《甲申三百年祭》等文章列为整风文件，告诫全党要以李自成为教训，防止因骄傲腐化而导致失败。1944年9月，毛泽东发表了著名的《为人民服务》一文，反复教育党员和干部：“我们一切工作干部，不论职位高低，都是人民的勤务员，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人民服务。”［7］

在整个抗日战争时期，党的廉政教育、反腐败斗争的宣传工作贯穿于自力更生和艰苦奋斗教育、党性教育、典型宣传、整风运动之中，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这种贯穿始终的教育对于提高干部廉洁自觉性，对于反腐败斗争都有着直接的影响，促使广大党员形成廉洁光荣、腐败可耻的良好风气。更重要的是，它加强了党员的自身修养，增强了党性，是固本培元、铸牢根基的宣传教育。在党的教育下，出现了以张思德为代表的无数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模范，形成了一支克己奉公、廉洁自律的党员队伍。

三、结合党的建设特点制定详细、完备、专门的反腐败斗争法律法规和规章制度

反对腐败是一种复杂的斗争，而这种斗争必须做到有法可依、有规可循。加强制度建设，是使反腐斗争有明确的法律遵循，并取得长远效果的重要保障。抗日战争时期，党的各级组织处在不断的战斗之中，地域、人员、工作形式往往也处于变动之中，抗日民主政权很多都是新建立起来的。然而，各根据地都非常注重克服游击习惯和反腐败斗争的临时性、分散性和随意性，大力加强法制建设，以此作为长久巩固政权的重要措施。从1937年起，陕甘宁边区政府就成立了法令起草委员会，专门进行各种法规的起草修订工作。1938年8月，陕甘宁边区政府制定了专门的《陕甘宁边区惩治贪污暂行条例》《陕甘宁边区政公人员公约》等制度条例，其他各抗日根据地也都颁布了类似的条例法规，如《晋察冀边区惩治贪污暂行条例》《晋西北惩治贪污暂行条例》《晋冀鲁豫边区惩治贪污暂行办法》《淮北苏皖边区惩治贪污暂行条例》等。这些条例法规都明确宣布“厉行廉洁政治，肃清贪污腐化”，而且对如何反对腐败作出了详细的规定，使得当时的反腐败斗争能够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行之有矩，推动了反腐倡廉建设的深入发展。

在制定法规条例的基础上，各根据地又相继建立了严格的财政、审计、会计、税收、统一贸易、财务人员训练与奖惩等各项财政经济制度，完善了从土地革命战争时期就开始实行的供给制，制定了严格的干部管理制度、职务交代制度、会议汇报制度、检查制度、检举制度等一系列规章制度，建立了相关的法院和审判制度。需要特别强调的是，这些规定十分清楚、具体而严格，对贪污多少钱即应受什么样的惩罚规定得非常详细具体且简洁明了，如豫鄂边区规定：“（一）贪污数目在1000元以上者，处死刑；（二）贪污数目在500元以上者，处以5年以上之有期徒刑或死刑；（三）贪污数目在300元以上500元以下者，处3年以上5年以下之有期徒刑；（四）贪污数目在100以上300元以下者，处1年以上3年以下之有期徒刑；（五）贪污数目在100元以下者，处1年以下之有期徒刑或苦役。”［8］

为了把反腐倡廉建设落到实处，党制定了一系列预防、惩治、监督制度，保障了反腐倡廉建设的有效性和持久性。实践证明，建立科学健全的反腐败制度，具有较强的威慑、警戒和惩治功能，是反对腐败的强有力武器，起着不可忽视和替代的作用。相反，如果法律法规不健全、不完备、不细致、操作性不强，随意性大，就可能给腐败分子留下可钻的空子，无法建立完善的反腐制度。

四、把领导干部廉洁自律、自我约束与广大群众的监督紧密结合起来

腐败问题往往发生在掌握一定权力的党员干部身上，因而对于广大党员干部来说，提高自律意识非常重要。但是，光靠自律是远远不够的，还需要和他律紧密结合起来。抗日战争中，党既强调干部要做到廉洁自律，又强调发动群众进行监督，通过二者的有机结合铸牢干部不愿腐、不敢腐和不能腐的防线。

中国共产党要求每个党员不仅在战场上冲锋在前，在廉政上也要成为表率。毛泽东指出：“共产党员在政府工作中，应该是十分廉洁、不用私人、多做工作、少取报酬的模范。”［9］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共领导集体以身作则，一心为公，生活俭朴，为全党和全国人民树立了榜样。通过很多延安时期留下的照片，我们可以看到当时所有的高级干部穿的是粗布衣裤，住的是简陋窑洞，跟普通人一样参加劳动。在此方面，出现很多典型事例，至今仍为人们津津乐道、传为佳话。这样一大批勤政廉洁的好党员、好干部，发挥了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极大地鼓舞了根据地人民斗争的勇气，对争取民心和提高士气发挥了重要的作用。因为党的干部一律不搞特殊化，所以即使生活再苦，群众也没有怨言。正如邓小平所说：“为什么过去很困难的局面我们都能度过？根本的问题是我们的干部、党员同人民群众一块苦。”［10］

反腐倡廉的核心是制约和监督权力，缺乏监督和制约的权力极易滋生腐败。党高度重视发挥广大人民群众在反腐败斗争中的监督作用。坚决反对旧政府的官僚习气，通过人民群众监督政府，是抗日政权反腐倡廉建设的重要内容。1943年1月，任弼时在《领导方法和领导作风》一文中就提出：“反对腐败的唯一的办法，就是在党内发动所有的党员群众，在政府系统中发动广大的劳动群众，大家来进行批评和监督，应把这个作为一种重要武器。”［11］1945年7月，当黄炎培访问延安谈到共产党如何跳出由盛而衰的历史周期律时，毛泽东说已经找到一个办法，这就是“让人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12］。在这一思想的指导下，边区政府经常号召自身要检查总结反腐败工作，并指示放手发动人民群众来检查政府工作人员。各边区和敌后根据地在普选的基础上按照“三三制”原则建立的政权，实质就是实现人民民主，发动各阶层代表人物参政议政、进行监督。陕甘宁边区还建立了行政督察专员制度。行政督察专员负有对边区政府监察、指导地方政府的职责。监督制度的实施，使政府及其工作人员不敢轻易玩忽职守、滥用职权。同时，八路军和新四军各级部队成立士兵委员会等组织，在强调经济民主的基础上对经济账务进行公开审查。除此以外，党还通过其他各种形式广泛发动人民群众随时随地对干部进行监督，使其时时刻刻处于警醒之中。抗战实践证明，群众监督体制机制的建立和运行，是发扬民主政治、防止因权力滥用而滋生腐败的有效措施。

五、严肃法纪、惩腐肃贪绝不手软，确保党的纯洁健康

腐败可以说是自古以来就有的一个社会顽疾。任何一个政权都不可能保证在任何时候都不出现腐败分子。出现腐败分子并不可怕，关键的问题是要能够及时发现腐败的存在，并且以“刮骨疗毒”的决心“去除腐肉”，实现“新陈代谢”，保证“肌体”的健康。必须看到，抗日战争时期的中国共产党也有一定数量的腐败分子存在，但重要的是，党对于腐败分子的惩治绝不手软，而且使其发挥出应有的震慑和教育作用，最大程度地遏制和消除了腐败及其进一步发展。

在这一时期，最为著名的惩治腐败分子的例证是黄克功、肖玉壁等案件。毛泽东在处理黄克功案件时说：“共产党与红军，对于自己的党员与红军成员不能不执行比较一般平民更加严格的纪律。”［13］这与同一时期蒋介石明惩暗保犯有类似罪行的张灵甫形成了鲜明对比。1933年参加革命，身经百战的红军英雄肖玉壁因贪污公款3050元，被判处死刑。肖玉璧请求看在他过去作战有功的份上，让他上前线，战死在战场上。毛泽东说与黄克功案一样，完全拥护法院判决，他更要求用这些案例来教育全党和全军干部。黄克功、肖玉璧等被惩处后，边区内部掀起一场反贪污的运动。陕甘宁边区高等法院1939年受理贪污案件84件，1940年受理115件，1941年即下降为36件。对腐败分子的严厉处治和公示，起到了极大的震慑和教育作用，不但没有损害共产党和军队的形象，而且使人民群众更加清楚地看到我们党和军队的真正决心，进而，赢得了更大的支持和拥护。

除此以外，我们党还通过很多其他措施来确保反腐败斗争的成效，确保了根据地政府的高度纯洁，这与国民党统治区政权的贪污腐化形成了鲜明的对照。著名的爱国华侨陈嘉庚在考察国共两党后说，“重庆有官皆墨吏，延安无土不黄金”，并由此认为“国民党蒋政府必败，延安共产党必胜！”人民群众对共产党的廉洁形象有口皆碑、口口相传。党的反腐败斗争在群众中树立了中国共产党清正廉洁的良好形象，大大激发了民心士气，增强了凝聚力和战斗力，从而为抗战胜利奠定了更加坚强的力量基础，也为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走向胜利提供了重要条件。在新的历史条件下，我们党面临的形势虽与以往大不相同，但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的形势依然严峻复杂。由于种种复杂因素的影响，一些党员的革命信仰和理想信念发生动摇甚至丢失，政治思想观念发生扭曲，人生目标偏离组织目标，出现了一些新的不良积习。在此情况下，反腐败斗争的任务更加艰巨。我们应当继承抗日战争及其他历史时期党反腐倡廉的优良传统与宝贵经验，从关系党的生死存亡的高度来认识反腐败斗争的重要性，参考革命先辈的有益做法，结合新的形势和任务，加强党性和道德等方面的教育，科学、完善和具体地加强专门性反腐败法律法规建设，把思想建党与制度治党结合起来，将领导干部廉洁自律与发挥群众民主监督作用集合起来，对腐败问题发现一起严厉处理一起，决不姑息迁就。在抗日战争那么恶劣的环境下我们党都能够十分有效地抓好反腐斗争，今天我们有更加悠久的历史积淀、有更加雄厚的资源、有更加坚强的领导，只要认真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系列重要论述精神，汲取历史经验，结合现实采取有效措施，就一定能够彻底清除腐败，建立健全并不断完善廉洁高效的政府，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创造出更为有利的条件。

［1］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习近平关于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论述摘编［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5.128.

［2］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档案馆.建党以来重要文献选编（第14册）［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1.471-473.

［3］［4］［6］［9］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08，392，522，522.

［5］刘少奇选集（上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2.134.

［7］毛泽东文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243.

［8］陕甘宁边区法律法规汇编［M］.西安：三秦出版社，2010.205.

［10］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217.

［11］任弼时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324.

［12］黄炎培.八十年来［M］.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2.148-149.

［13］毛泽东书信选集［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110.

［责任编辑 雷丛丛］

D231

A

1671-6701（2017）04-0026-04

2017-06-10

黄建圣（1986— ），男，江苏泰兴人，硕士，空军航空大学讲师；兰 天（1980— ），男，吉林长春人，博士，空军航空大学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