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小平加强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建设的思想研究

陈小林

(井冈山大学，江西井冈山343600)

邓小平加强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建设的思想研究

陈小林

(井冈山大学，江西井冈山343600)

邓小平同志在晚年以极大的精力加强中共中央政治局建设尤其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建设，提出了一系列重要思想。阐述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建设事关党中央是否成熟、有能力；明确了中央政治局常委的选拔标准：政治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行动上坚持改革开放，工作上推动改革开放有成绩，作风上真正反腐败，年龄上要注意年轻化；规定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运作原则：中央常委会考虑问题要着眼于长远和大局，中央领导同志的眼界和胸襟非常重要，中央最高层成员承担责任要放眼一切方面；告诫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应该有个领导核心，阐述没有核心的领导是靠不住的，具体明确了第三代领导集体的核心，要求注意树立和维护领导集体的核心，告诫中央常委要以“五个相互”的处事原则来维护核心；要求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必须有权威。

邓小平；中央政治局常委；党的建设

研读《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和《邓小平年谱》，我们发现，邓小平同志在晚年以极大的精力加强中央政治局尤其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建设。邓小平指出：“中国问题的关键在于共产党要有一个好的政治局，特别是好的政治局常委会。只要这个环节不发生问题，中国就稳如泰山。”[1]365邓小平先后有两次专门谈中央领导班子建设。第一次是1989年5月31日与中央政治局常委李鹏、姚依林谈话，谈话的内容整理成《组成一个实行改革的有希望的领导集体》，第二次是1989年6月16日与江泽民、李鹏等即将组成新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全体成员谈话，谈话内容整理成《第三代领导集体的当务之急》，这两篇讲话均已收入《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在其他场合，邓小平也讲到要加强中央常委会建设。在几次谈话中，有15次直接使用“政治局常委会”、“中央常委会”或“常委会同志”的概念。邓小平为加强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建设提出了一系列重要思想。

一、阐述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建设事关党中央是否成熟、有能力

1989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风波之后，党中央决定要调整中央领导集体。邓小平特别关注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建设，认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事关党中央是否成熟、有能力。1989年5月31日，邓小平与李鹏、姚依林两位常委谈话时指出：“从毛刘周朱开始，中国共产党才真正形成了一个稳定的成熟的领导集体。以前的领导都是很不稳定，也很不成熟的。”[1]2981989年6月16日，他同江泽民、李鹏等即将组成的新的中央常委会全体成员谈话时指出：“我们中国共产党现在要建立起第三代的领导集体。在历史上，遵义会议以前，我们的党没有形成过一个成熟的党中央。从陈独秀、瞿秋白、向忠发、李立三到王明，都没有形成过有能力的中央。我们党的领导集体，是从遵义会议开始逐步形成的，也就是毛刘周朱和任弼时同志，弼时同志去世后，又加了陈云同志。到党的八大，成立了由毛刘周朱陈邓六个人组成的常委会，后来又加了一个林彪。这个领导集体一直到‘文化大革命’。”[1]309邓小平这两次谈话有几点重要思想。一是把党中央、中央领导集体领导界定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在中国共产党的中央组织结构中，包括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政治局常委和中央总书记这4个层次，邓小平在这里明确地把党中央、中央领导集体界定为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二是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建设事关中国共产党中央的成熟、稳定和有能力；三是认定中国共产党成熟、稳定始于1935年的遵义会议；四是回顾了党的八大前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组成人员。从遵义会议到1950年，是毛泽东、刘少奇、周恩来、朱德和任弼时5人，1950年任弼时去世后，增加陈云，人数仍是5人，到1956年党的八大，增加邓小平，人数增为6人，到1958年又增加林彪，人数增加为7人。这7人的常委会领导集体一直稳定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发。

二、 明确了中央政治局常委的选拔标准

既然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地位非常重要，那么，中央政治局常委会成员又该如何选拔呢？邓小平明确规定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选拔标准。

(一)政治上，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首先，坚持四项基本原则是立国之根本。邓小平1989年5月31日指出：“第三代的领导要取信于民，要得到人民对这个集体的信任，使人民团结在一个他们所相信的党中央领导集体周围。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坚持四项基本原则，这不能动摇。这一点我任何时候都没有让过步。中国不搞四个坚持能行吗？人民民主专政能不用吗？坚持不坚持人民民主专政，坚持不坚持马克思主义，坚持不坚持社会主义，坚持不坚持共产党的领导，这是个根本问题。”[1]299邓小平在这里强调了四项基本原则是立国之根本。

其次，四项基本原则是党中央领导人治党治国之根本。1989年9月16日，邓小平在会见美籍华裔学者李政道教授时说：“过去两个总书记都没有站住，并不是选的时候不合格。选的时候没有选错，但后来他们在根本问题上，就是在坚持四项基本原则的问题上犯了错误，栽了跟斗。”[1]324邓小平在这里进一步强调四项基本原则是党中央领导人治党治国之根本。1989年11月5日，邓小平在会见来访的朝鲜劳动党总书记金日成时说：“总结历史经验，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十分重要，特别是坚持社会主义和党的领导，决不能放松，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十分重要，特别是坚持社会主义和党的领导，决不能放松，否则我们非垮台不可。两个总书记正是在这个问题上犯了错误。这种错误不是一般性的错误，而是政治思想原则问题上的错误，是带根本性质的错误。”[2]1295邓小平这里再次强调坚持四项基本原则十分重要，这个是根本性的问题。

(二)行动上，坚持改革开放

1989年5月31日，邓小平明确地说：“进入新的政治局、书记处特别是常委会的人，要从改革开放这个角度来选。”[1]299邓小平说：“新的中央领导机构要使人民感到面貌一新，感到是一个实行改革的有希望的领导班子。这是最重要的一条。这是向人民亮相啊！人民是看实际的。”[1]299邓小平预测了不改革的严重后果，“如果我们摆一个阵容，使人民感到是一个僵化的班子，保守的班子，或者人民认为是个平平庸庸体现不出中国前途的班子，将来闹事的情形就还会很多很多，那就真正要永无宁日。”[1]296

(三)工作上，推动改革开放有成绩

邓小平不仅要求中央常委会的同志有坚定的政治立场，明确的改革开放的工作思路，而且进一步要求他们实干并且有成绩。首先，实绩关系到人心所向。1989年5月31日，邓小平指出：“一个是组成具有改革开放形象的中央领导班子，使人民放心，这是取信于民的第一条。第二条是真正干出几个实绩，来取信于民。”[1]298邓小平还指出：“我们现在就是要选人民公认是坚持改革开放路线并有政绩的人，大胆地将他们放进新的领导机构里，要使人民感到我们真心诚意要搞改革开放。”[1]300在1992年南方谈话中，邓小平进一步指出：“我在一九八九年五月底还说过，现在就是要选人民公认是坚持改革开放路线并有政绩的人，大胆地放进新的领导机构里，使人民感到我们真心诚意搞改革开放。人民，是看实践。人民一看，还是社会主义好，还是改革开放好，我们的事业就会万古长青！”[1]380-381邓小平在这里强调了干出实绩与取信于民的关系。其次，实绩关系到中央常委会的形象。邓小平指出：“一个是现在要用人们公认的改革者，再一个是新的领导机构应该做几件改革开放的事情给大家看。三个月内，半年内，形象就可以树立起来了。”[1]3001989年6月新的中央常委会组建后，在工作上始终推动改革开放并取得成绩，邓小平1992年春在南方谈话中肯定地说：“现在中央的班子干得不错嘛！”[1]381

(四)作风上，真正反腐败

邓小平认为执政党的党风廉政问题事关党的生死存亡。对中央政治局常委，邓小平提出了更高、更严的要求。首先，强调指出不惩治腐败就有失败的危险。邓小平1989年5月31日指出：“这次出这样的乱子，其中一个原因，是由于腐败现象的滋生，使一部分群众对党和政府丧失了信心。”[1]3001989年6月16日，他又指出：“对我们来说，要整好我们的党，实现我们的战略目标，不惩治腐败，特别是党内的高层的腐败现象，确实有失败的危险。新的领导要首先抓这个问题，这也是整党的一个重要内容。你这里艰苦创业，他那里贪污腐败，怎么行？”[1]313-314其次，反对腐败要抓大案要案。1981年12月14日，针对广东、福建两省一些干部从事走私、贩私活动的情况，邓小平致函胡耀邦：“这类事为什么总处理不下去，值得深思！我建议由中纪委派一专门小组进行彻底追究，越是大人物、大机关，处理越要严、要重。”1989年5月31日，邓小平又明确指出：“腐败的事情，一抓就能抓到重要的案件，就是我们往往下不了手。这会丧失人心，使人们以为我们在包庇腐败。这个关我们必须过，要兑现。……腐败、贪污、受贿，抓个一二十件，有的是省里的，有的是全国范围的。要雷厉风行地抓，要公布于众，要按照法律办事。该受惩罚的，不管是谁，一律受惩罚。”[1]2971989年6月16日，邓小平又指出：“惩治腐败，至少抓一二十件大案，透明度要高，处理不能迟。”[1]313再次，反对腐败要以身作则。邓小平1989年5月31日对李鹏、姚依林说：“对腐败的现象我也很不满意啊！反对腐败，几年来我一直在讲，你们也多次听到我讲过，我还经常查我家里有没有犯法乱纪的事。”[1]297

(五)年龄上，要注意年轻化

邓小平不仅对中央政治局常委人选提政治上、行动上、作风上的选拔标准，而且年龄上也提出标准。要求注意年轻化，先后有5次谈到这个问题。首先，清醒地看到当时的中央常委年龄偏大。1987年6月12日，邓小平会见南斯拉夫客人时说：“我们党的政治局、政治局常委和书记处成员的平均年龄也都偏大。”[1]241邓小平先后几次对年龄的优缺点作具体分析。1989年9月4日指出：“人老有老的长处，也有老的弱点。人一老，不知哪一天脑筋就不行了，体力到一定程度也要衰退。”[1]3161992年春在南方谈话中又指出：“老年人有长处，但也有很大的弱点，老年人容易固执，因此老年人也就要有点自觉性。越老越不要最后犯错误，越老越要谦虚一点。”[1]381其次，明确提出中央政治局常委要注意年轻化。1989年9月4日，邓小平与几位中央负责同志商量他的退休时间和方式，邓小平明确指出：“领导班子还是要注意年轻化，要选马克思主义者。我们自己培养起来的、政治上好的、有马列主义修养的人还是有的。选人不完全是从党的系统里面选，视野要开阔一点。总之，要有些年轻人，否则难以为继。这次常委中有老的，有比较年轻的。”[1]3151990年12月24日，邓小平同几位中央负责同志谈话时说：“后年党代会(指1992年的十四大——引者注)要选一些年轻一点的精力充沛的人进政治局，进常委会更好。”[1]3651992年春在南方谈话中，邓小平又明确要求：“要进一步找年轻人进班子。……要选人，人选好了，帮助培养，让更多的年轻人成长起来。他们成长起来，我们就放心了。”[1]3811992年9月，在党的十四大上，49岁的胡锦涛从西藏区委书记任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2007年10月，在党的十七大上，54岁的习近平、52岁的李克强分别从上海市委书记和辽宁省委书记任上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常委。这样就使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保持合理的年龄结构，同时，也保证了中国共产党在党的十六大、十八大实现中央总书记的顺利交接。

三、 规定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运作原则

在中国共产党的组织体系中，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处在最高层，它的素质、能力、结构和运转，决定着党和国家的前途和命运。1982年十二大选出常委6人，1987年十三大选出常委5人。1989年春夏之交的政治风波后，十三届中央常委退二进三，组成6人的新的中央政治局常委会。邓小平提出了中央政治局常委会的运作原则。一是中央常委会考虑问题要着眼于长远和大局。邓小平指出：“我们政治局、政治局常委会，书记处的同志，都是管大事的人，考虑任何问题都要着眼于长远，着眼于大局。许多小局必须服从大局，关键是这个问题。”[1]298邓小平认为人都有缺点，各有各的缺点，各有各的弱点，领导班子的成员要相互容忍和理解。二是中央领导同志的眼界和胸襟非常重要。邓小平认为：“我们组成的这个新的领导机构，眼界要非常宽阔，胸襟要非常宽阔，这是对我们第三代领导人最根本的要求。”[1]299-300邓小平评价第一代领导人前期是胸襟宽阔的，第二代基本上也是胸襟宽阔的，因此，对第三代领导以及以后的领导都应该有这样的要求。邓小平进一步指出：“现在我们起用人，要抛弃一切成见，寻找人民相信是坚持改革路线的人。要抛弃个人恩怨来选择人，反对过自己的人也要用。过去毛主席就曾经长期敢于用反对过他的人。考虑人的角度，也要深化，这也是一种改革，是思想上的改革，思想上的解放。我诚恳地希望，在选人的问题上，要注意社会公认，不能感情用事。要用政治家的风度来处理这个问题。”[1]299-300邓小平在这里强调要用政治家的风度来选人用人。三是中央最高层成员承担责任要放眼一切方面。邓小平指出：“进入中央最高层的每个成员，都要不再是过去的自己，不再停留在过去的水平上，因为责任不同了。每个人从自身的角度，包括自己的作风等方面，都要有变化，要自觉地变化。领导这么一个国家不容易呀!责任不同啊!最重要的问题是要胸襟开阔。要从大局看问题，放眼世界，放眼未来，也放眼当前，放眼一切方面。”[1]300邓小平这里鲜明地提出了以“四个放眼”来落实中央领导层的责任。

四、 告诫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应该有个核心

1989年5月31日，邓小平同两位中央负责同志谈话，回顾中国共产党领导层建设的历史。一是阐述没有核心的领导是靠不住的。邓小平指出：“从毛刘周朱开始，中国共产党才真正形成了一个稳定的成熟的领导集体，以前的领导都是很不稳定，也很不成熟的。从陈独秀起，一直到遵义会议，没有一届是真正成熟的。在这中间有一段时间，说是要强调工人阶级领导，就勉强拉工人来当领导。我们党的历史上，真正形成成熟的领导，是从毛刘周朱这一代开始。”[1]298在历史考察的基础上，邓小平鲜明地提出了他的主张。“任何一个领导集体都有一个核心，没有核心的领导是靠不住的。”[1]310二是具体明确了三代领导集体的核心。邓小平指出：“第一代领导集体的核心是毛主席。因为有毛主席作领导核心，‘文化大革命’就没有把共产党打倒。第二代实际上我是核心。因为有这个核心，即便发生了两个领导人的变动，都没有影响我们党的领导，党的领导始终是稳定的。进入第三代的领导集体也必须有一个核心，这一点所有在座的同志都要以高度的自觉性来理解和处理。要有意识地维护一个核心，也就是现在大家同意的江泽民同志。”[1]310三是要注意树立和维护领导集体中的核心。1989年5月31日，邓小平同两位中央负责同志谈话时指出：“关键在领导核心。我请你们把我的话带给将要在新的领导机构里面工作的每一个同志。这就算是我的政治交代。”[1]301邓小平从政治交代的高度强调了领导核心的极端重要性。1989年6月16日，邓小平特别交代：“开宗明义，就是新的常委会从开始工作的第一天起，就要注意树立和维护这个集体和这个集体的核心。”[1]310四是告诫中央常委以“五个相互”的处事原则来维护核心。邓小平1989年9月4日同几位中央负责同志谈话时告诫：“你们这个班子要搞好，关键是要形成集体领导。你们应该是一个合作得很好的集体，是一个独立思考的集体。要相互容忍，相互谦让，相互帮助，相互补充，包括相互克服错误和缺点。现在很需要这么一个好的集体，比过去更加需要。这个集体要有个核心。”[1]318邓小平在这里以“五个相互”，提出了中央领导集体的处事原则，落脚点是中央领导集体要有个核心。

五、 要求中央政治局常委会必须有权威

邓小平不仅反复论述中央领导集体必须要有领导核心，而是进一步详细论述了维护中央领导核心要体现在党中央有权威、有能力。一是阐述党中央没有权威的严重后果。1988年9月12日，邓小平在听取关于价格和工资改革初步方案汇报时指出：“我的中心意思是，中央要有权威。改革要成功，就必须有领导有秩序地进行。没有这一条，就是乱哄哄，各行其是，怎么行呢？不能搞‘你有政策我有对策’，不能搞违背中央政策的‘对策’，这话讲了几年了。党中央、国务院没有权威，局势就控制不住。[1]277邓小平在这里深刻揭示了党中央没有权威的严重后果。二是阐述加强党中央权威的理由。1989年9月4日，邓小平同几位中央负责同志谈话时指出：“前一段我提出党中央的权威必须加强。”[1]319邓小平引述了陈云同志的批评，各路诸侯太多，议而不决，决而不行，各自为政。邓小平认为陈云的这个批评是正确的。他进一步分析，特别是有困难的时候，没有中央、国务院这个权威，不可能解决问题。有了这个权威，困难时也能做大事。“不能否定权威，该集中的要集中，否则至少要耽误时间。”[1]319邓小平在这里详细列举了否定权威导致的种种政治乱象。三是鲜明地提出党中央有权威有能力的政治主张。邓小平在阐述党中央没有权威会导致严重政治后果的基础上，极其鲜明地提出党中央要有权威、有能力的政治思想。1989年6月16日他指出：“党中央、国务院应当是有权威的、有能力的。没有权威不行啊。”[1]312邓小平认为现在中央说话，中央行使权力，是在大的问题上，在方向问题上。因此，中央定了措施，各地各部门就要坚决执行，不但要迅速，而且要很有力。四是规定了维护党中央权威的工作规则。邓小平指出：“关于工作方法，我提一点：属于政策、方针的重大问题，国务院也好，全国人大也好，其他方面也好，都要由党员负责干部提到党中央常委会讨论，讨论决定之后再去多方商量，贯彻执行。”[1]319五是告诫维护中央权威党内不能形成小派、小圈子。邓小平1989年5月31日指出：“还有一个问题，党内无论如何不能形成小派、小圈子。”[1]300邓小平从中共历史进行回顾，我们这个党，严格地说起来没有形成过这一派或那一派。三十年代在江西的时候，人家说我是毛派，本来没有那回事，没有什么毛派。邓小平一生调任不同的工作岗位，就是一个人，连勤务员都不带。邓小平深刻揭示了小圈子的危害。“小圈子那个东西害死人呐!很多失误就从这里出来，错误就从这里犯起。”[1]301对那些爱搞小圈子，不听党中央话的人，邓小平也明确提出了处理意见。“对于不听中央、国务院的话的，处理要坚决，可以先打招呼，不行就调人换头头。”[1]319邓小平举了毛泽东的例子，“文化大革命”后期，毛主席把八大军区司令对调，这是因为懂得领导军队的艺术，就是不允许任何军队领导干部有个团团，有个势力范围。军队就有这个传统，经常调过来调过去。邓小平特别强调军队任何时候都要听中央的话，听党的话，军队是党领导的，军队不能打自己的旗帜。参考文献：

[1]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2]邓小平年谱(1975-1997)：下册[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责任编辑 赵 春】

A Study of Deng Xiaoping's Thoughts on Enhancing Politburo Standing Committee Building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CHEN Xiaolin

(Jinggangshan University, Jinggangshan, Jiangxi 343600)

In his later years, comrade Deng Xiaoping devoted great efforts to enhancing Politburo building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putting forth a series of ideas on it. He stated that the Politburo building matters greatly for it concerns the maturity and capability of the Party Central Committee. He made explicit the criteria for selecting members of the Standing Committee, i.e., adherence to the Four Cardinal Principles in politics; adherence to the reform and opening up in action; outstanding performance in promoting reform and opening up in work; anti-corruption in work style; younger in age. He specified the operating principles for the Standing Committee: the Standing Committee should bear in mind the overall and long-term interests; the leadership of the Party Central Committee should be visionary and broad-minded; and the top leadership of the Central Committee should be willing to take responsibilities and think in the big picture. He cautioned that the Standing Committee of the Politburo should have a leadership core, and expounded that the leadership without core is unreliable. He finalized the core of the third generation collective leadership, demanded that the leadership core should be set up and upheld and that the Standing Committee members should uphold the leadership core under the "Five-One-Another" principle. He insisted that the Standing Committee of the Politburo should have authority.

Deng Xiaoping; Politburo Standing Committee of the CPC Central Committee; Party building

2016-12-26

陈小林，井冈山大学党委委员、副校长，教授，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主要研究方向为执政党建设和江西地方党史党建研究。

本文系陈小林主持的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高级领导干部腐败现状及防范对策研究》(项目编号2013ADJ006)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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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1674—0351(2017)02—0066—05